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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有人看吗】一些一千五以内超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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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新人浅染。

好像不发图没人看。
求交流。



1楼2012-08-05 22:37回复
    错别字不要在意好吗,而且我取名字基本都是几个字。
    生当复来归
    文/浅染
    【1】
    那已经是多年后了,穆良遇见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她擅长骑马射箭,从美丽的科尔沁而来,第一眼,他便喜欢上了她。
    她同他讲,科尔沁有懒散的牛羊,还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她最喜欢乘着阿瓦的烈马,在草原上驰骋。
    她托着脑袋说,你们不是有一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科尔沁没有乱花,但如果你看到了科尔沁的马,你一定会喜欢的。
    穆良笑着点点头。
    他想说他曾见到过一次科尔沁,但是让他喜欢上的不是科尔沁的烈马,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只是一个同她一样,喜欢乘着阿瓦的烈马,在草原上驰骋的女子。
    【2】
    他是在邻郊的河畔见到她的。
    她在喂身侧的白马,他呼出一口气,问她,姑娘,你这儿有没有什么药酒。
    她吓了一跳,身旁的白马也嘶鸣了一声,她似是思虑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受伤的?
    穆良走到水边,道,我本是想来见见蒙古的草原,可是寻错了路,到了这林子里头还不慎摔了,姑娘可有什么药酒,当是做善事。
    她笑出了声,你同我说这么多作甚,我只是想问你为何受了伤。我们科尔沁的人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他一愣,她在这空当里把他扶上了白马,道,我会让阿哈给你上些药的,先骑着它吧。我叫赛罕,你唤作什么?
    他抿抿唇,道,我叫做穆良。
    他心里有些温热,他想,他是有些喜欢上了她。
    科尔沁人很热情,见到他开心地端来热腾腾的羊奶,赛罕让她的阿哈替他上了些药,她见他有些局促,笑道,放松些,你的伤也不重,大概四日便又可以骑上马了。唔……你喜欢骑马么?
    他微微笑了笑,反问道,姑娘似乎很喜欢骑马?
    她的言语里有些骄傲,那是自然,我们科尔沁的女孩子都会骑马,索瓦陪了我许多年,但我更喜欢把阿瓦的烈马偷偷牵出来去草原上驰骋一番。她想了想,又道,索瓦便是你今日见到的白马。
    她坐在他旁边,问他,你们中原的男子是不是来了一次科尔沁,便不打算再来了,这儿不好么?
    穆良诧异她的问题,想想,道,我想不会的,这儿这么美,我看到了就不想回去。
    她皱皱眉,他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从此便不再来了。他心下有些沉,似乎……有人已经在他之前来了。
    后来她再没提过那个男子,倒是他的腿好了之后,她带他骑过一匹烈马,他紧紧抓着缰绳,好像随时都会被颠下去,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她在他一旁笑话他,诶你怎么不会骑马呢,我从8岁起就学会骑马了,阿敬虽然也来自中原,可是却没有你这么害怕呢。
    他收回七上八下的心,问道,阿敬是谁?她的目光里有了慢慢地笑意,说道,他刚来科尔沁的时候,额吉天天给他喝羊奶,那时候我同他一起去放羊,他说他怕后来再见到羊就要把先前喝的羊奶给吐出来,我笑他不识好歹。穆良,你说他是不是?
    没等他回应,她又继续说道,我还记得他走之前给我念了一首诗,我只记得一句了,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他说他会回来的,可是过了这么久,他也没有回来。
    他想说,赛罕,便让我来照顾你,他不回来了,我还在,他还想说,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是他骗你的,他是忘恩负义的人。
    可他的话似乎哽在了喉头,因为他看到她的眼角有一滴泪滚出来,还听到她有些哽咽的声音,索瓦的名字也是他取的,穆良,那一天我看到了你穿着同他相似的长衫,还以为是阿敬回来了,甚至索瓦都以为见到了你,可是你不是。
    他走的那一日她带着索瓦送他,她道,穆良,等哪一日阿敬回来了,我便同他一起来找你,你可别忘了我!
    他自然笑着允诺。
    科尔沁的清晨还带着泥土的芳香,穆良回头看看,已经见不到她和索瓦了,眼前只是大草原,仿佛他只是第一次踏上这里,从未爱过什么人。
    


    5楼2012-08-05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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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是古言,有几篇民国文。




      度娘说我发广告贴= =
      


      6楼2012-08-05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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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明天发,晚安。


        7楼2012-08-05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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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人歌
          文/情刺
          【1】
          程徊近日里犯了病,咳疾困扰着府内上上下下,程徊吃药吃的烦了,独自溜了出去。
          他手执一把玉扇,不断对对面的妙龄女子暗送秋波。
          眼见对面的女子对他温柔一笑,咳意却渐渐上来了,他转过头去轻咳几声,瞥见了长青亭上坐着一位女子,盛夏里荷花开得正好,她细白的手腕撑着下巴,程徊咽了咽口水,觉得咳意渐消,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他款款走到亭子里,说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此情此景正应此诗。不知姑娘有何感想?”那女子倒是没有理他,静静看着池子里的红鲤。
          程徊顿觉尴尬,坐下说道:“小生程徊,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转过头看了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怵,她才笑道:“小女子只是一位不愿走的孤魂罢了,唤作绾姬。”
          【2】
          绾姬曾见到过一位男子,那男子问她重山的位置。绾姬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山,那男子谢过了她,背着背囊便入了山。
          入了夜,绾姬去给池子里的鲤喂食,那男子才跌跌撞撞地下山来,见到了绾姬,眉头微蹙,说道:“姑娘,山上全是些带刺的花草,你怎么不同我说说呢?”
          绾姬也是没有好脾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公子你去重山作甚?那一旁明明就有条小径,公子不懂得同我说清楚,反倒怪起了我来。”
          那公子有些窘迫,匆匆下了山。
          此后他又来了几次,次次都是昂首挺胸地上去,垂头丧气地下来,绾姬倒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种些花,后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问他到重山是为了什么。
          那公子支支吾吾说道:“这……这同姑娘有什么干系……”到了后来才说道,他是在寻某种草药,绾姬叹道:“公子倒是懂得贸然行事,这山上万一有野兽可是你这身板可以避开的?你怎么就不懂得找我呢?”
          后来绾姬陪他上了山,从一堆他没怎么在意过的草堆里找到了他需要的草药。在她微有些鄙视的目光里他惭愧的下了山。
          他身子不怎么好,但常常来这儿同她讨教一些种植花草的技巧。直到一个清晨,他又背了个背囊到她这儿来,从里头拿出朵新开的海棠,说道:“今晨我看到海棠开了花,怕你看不到便谢了,于是早早拿来给你。”绾姬哭的让他难受,他说要娶她,给她种海棠给她造座池子种上荷花。
          他带着她回到府里,他的母亲不同意,怒斥道:“这样一个乡野女子怎可进我家的门?你想也别想!”
          绾姬被赶走,他被囚在家里,原本便有些萧条的身子骨越发消瘦起来,直到后来,父亲将他放了出来,并天天给他吃些微苦的草药,同他说身子好了才可以娶她。后来他身子骨好了,他的母亲问他:“你可还记得一位叫绾姬的女子?”他摇头:“绾姬是谁?”
          莲池里红鲤还在游着,他的母亲曾问绾姬可否愿意救救她的儿子,哪怕用她的生命。她道她愿意,自己本是莲池旁无依无靠的一个妖罢了,遗憾的是不能看到他种下的大片海棠了。
          她可以救他,他亦可以忘了她,但她却不愿意离开他,她想要找到他,一直看着他。
          绾姬有些朦胧的声音说道:“我只是一缕孤魂罢了,我会一直陪着你,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3】
          程徊好像感觉做了一个梦。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靠在亭柱旁睡着了,绾姬早已不见了,他心里有些遗憾,起身时发现腰带上绑了朵木雕的花,想是绾姬离开时留下的。
          程徊心里有些高兴,指不定以后还可以见到这位美人儿。
          他执着玉扇走出亭子,说来也怪,这绾姬似乎治了他的咳疾,从见到她起到得了腰上的木雕花,他都没了咳意,想来这咳疾见到绾姬都丢了魂,消失不见了。
          


          9楼2012-08-06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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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没有人来。
            钟透暖帐
            文/浅染
            【1】
            他转过身咳了几声,身旁的宛芸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莫忘了吃药,总是咳着也不是办法。他应着,看着她又睡去。
            他拂开帐子下了床,又帮她把被子拉高了些,去几边倒了杯水。
            天好像快要亮了,他开了窗,迷蒙的有些雾,他又轻轻咳了几声,忽的看到了园子里的樱桃树上头有了果子。
            他关了窗,好像谁是喜欢吃樱桃的,不过刚结的,怕是很酸呢。
            【2】
            素以同宛芸告了别,今日有些迟了,。
            巷子口有阿婆在卖新结的樱桃,她翻翻袋子,,走过去问道,阿婆,这樱桃怎么卖。
            阿婆比划着,她愣是没看明白,从袋子里掏出张一元的,阿婆摇摇头,她有些沮丧,这些樱桃可都是个大又红的。
            她把纸币放了回去,这时身旁走来一个男人,约莫二十几,沉默了一会,问道,小姐,你叫什么。
            她红了脸,抿抿唇,道,怎么可以随便问姑娘家的名讳。
            他笑笑,道,我叫赵成理。然后转过头看看阿婆的樱桃摊子,道,我买些樱桃给你吧。
            素以愣了愣,道,我同你非亲非故的,你……赵成理接过阿婆的袋子付了钱,递到她手上,笑道,我们以后会常见面的。
            那一日天边的云被夕阳偎红了,于是她便应了景,接过了他的樱桃。而后默了一默,道,我唤作素以。
            第二日素以同宛芸一起去街上,眼尖的看见了赵成理朝她们走来,而且似乎还笑着,素以抿抿唇,心里还是有些喜悦的。
            赵成理停住,笑道,宛芸。宛芸看他一眼,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你娘可是该着急了。
            他笑笑,让她着急去吧。宛芸抿嘴笑,拉过素以道,这是素以。
            他点点头,又道,我是来取首饰的,得走了,明日再来找你。宛芸点点头。
            素以便沉默着,而后问她,宛芸,他……宛芸道,我同他商量好的,我毕了业便同他结婚。我们父母也都同意的。素以笑笑,啊那可恭喜你们,别忘了请我吃酒。
            果然如他所言,他们果然时常见面了,然他只是偶尔单独看到她时问问宛芸的情况。她想,宛芸这几个字已经刻在他心上了,而他恐怕连素以怎么写都不清楚。
            可是她已经把他装在心里了。
            那一日小雨,她约了他,在古河边的树下,他匆匆来了,问道,可是宛芸出了事?她笑笑,不是,我……有些事同你说。他点点头,忽然看到树上还剩些果子,想了想道,素以,你好像是喜欢吃樱桃的。
            她点头,他耸耸肩,宛芸是不爱吃的,倒是喜欢那花的。
            她低头,过了一会才有勇气抬起头,道,成理,宛芸喜欢上别人了,你莫要再喜欢她了。
            他一愣,转而摇头,我不信的,我会一直信她的,我那样爱她。
            素以沉默,良久才笑道,宛芸的确不喜欢你了,她可是一直喜欢我的,我想她是爱你的。不过我作为你们的朋友,吃酒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
            后来他走了,她还站在树下,雨大了起来,湿了她新裁的旗袍边,她撑起伞走了。
            看到一颗樱桃树果子被打了下来,她叹息了一声。
            那么红的樱桃,也会因为大雨被打下来吧。
            【3】
            第二日他同宛芸说,园子里的樱桃结果了。她笑笑,我又不爱吃。想想又道,不过素以好像是爱吃的。
            他皱眉,素以?她点头,你从前见过的,听说现在在北平,很多年前没了联系,婚礼时请她吃酒都没有来。
            她叹了叹,他搂住她。
            邻里的孩子在念诗,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宛芸笑道,怎么小孩子都念这种诗呢。
            他笑笑。或许是小孩子的声音有些童稚,他感觉自己的心头有一些柔软,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10楼2012-08-06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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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很喜欢这篇。
              朱砂
              文/浅染
              壹、
              坊间总有流传,柳七郎是描丹青的好手,他常把画舫开在艘无人知晓的小舟里,来去自由,甚少踢人描画。
              也无人知晓他是何缘由而被冠了这样的好名声,听说他的师父是柳六郎,百姓其实也不甚了解他,但便莫名的觉得是他应是位好画手。
              而他最擅长的,便是替美人点朱砂。
              贰、
              夜已经深了,打更的声音也有些疲累,他匆匆忙忙跑过了石桥,却见柳树下,佳人早已走远了。
              他有些懊悔,宋培啊宋培,你怎么可以不按时来呢。这下可完了,阿扇怕是又得生好几天气了。
              他叹口气转身走上石桥,却见艘小舟泊在河边,这舟的主人看着不似船夫,应该是闲得发慌的富家公子吧。
              他刚走下石桥,那人便从舟上下来,手里还提着壶酒,笑吟吟问他,兄台,刚才柳树下的姑娘,同你可是相好?
              他皱皱眉,说道,这似乎并不关公子你的事吧。来人喝了口手上的酒,那姑娘看着生气得紧,你可得好好劝劝她,我瞧她那跺脚丫子的劲,连方圆十里的人家都要被吵醒了。
              宋培觉得他似乎是在嘲笑自己,脸色更加阴沉了,那人倒是点到为止的,道,兄台你莫生气,在下向你赔个不是,不知兄台可否赏光到船里喝些酒呢?
              对方放低了姿态,他也便不好说些什么,点头随他进去了。
              这小舟内的东西倒也还齐全,一张软榻,一个几子,两张方凳,而几子上,摆着一张已经描好了的美人丹青和几壶酒。
              宋培愣了愣,随即想到了坊间所说的丹青高手柳七郎,问道,阁……阁下是柳七郎?虽是问句,但他心里已是笃定了。
              对方点点头,收了收几上的丹青,又展开了张新宣纸,问宋培,今日我觉着我们有缘,我便替那姑娘描幅丹青,你送去赔罪吧。
              宋培心下惶惶然,自是不敢逾越了,连声道谢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阁下似乎并未怎么见过阿扇。
              柳七郎一笑,一面便足够了。
              他描丹青的手法甚是迅速,统共才用了半柱香的功夫,而丹青中的阿扇却仿佛就在他眼前。
              宋培连声称好,而柳七郎皱皱眉道,似乎少了什么。转瞬又问宋培,不知兄台是否介意我点个朱砂?
              人人都道柳七郎是点朱砂的好手,他自然不推却,柳七郎问道,兄台想点在哪里?
              宋培看了看那丹青,指了指额上道,便是这儿吧。柳七郎看着他,道,你万万得记好了这地方。
              宋培摸不着头脑,但柳七郎很快便描好了放到他手里,道,她一定会开心的。
              宋培收了画连声道谢,匆匆回去了。
              过了几日,他才讨得了阿扇的好,约了她去城东桂树下等,这一次他早早去了,手里是那一日的丹青。
              阿扇也匆匆来了,面上有些怨色和害羞,问道,宋培,你可有什么好东西?
              他笑着展开了手中的丹青,仿佛又有一个阿扇在眼前,两个阿扇的笑渐渐开始重合,最终,合为了画上的那一个。
              而丹青中的阿扇,额上少了一点朱砂。
              与此同时,小舟上的那幅美人丹青唇畔,却多了一点朱砂。
              柳七郎在船头上喝酒。凤若,你可是要回来了。
              三、
              坊间总有流传,柳八郎是描丹青的好手,他常把画舫开在艘无人知晓的小舟里,来去自由,甚少踢人描画。
              也无人知晓他是何缘由而被冠了这样的好名声,听说他的师父是柳七郎,百姓其实也不甚了解他,但便莫名的觉得是他应是位好画手。
              而他最擅长的,便是替美人点朱砂。
              他的舟上有一幅美人丹青,他在等某一个夜里,替另一位有缘的美人儿点上一点朱砂,在等待那美人丹青额上的朱砂,在等一位名叫柳九郎的好画手。
              【其实我不知道点朱砂是什么东西- -】
              


              12楼2012-08-06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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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交流啊求交流回个帖不会怎么样的还可以加经验。


                13楼2012-08-06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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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稀饭你 妹子我更新了= =就是不知道你还在不在- -
                  好吧这篇又是征文写的,我觉得写的不怎么好,希望各位妹子们帮我看看什么地方可以改的!!!!
                  命脉
                  文/浅染
                  【一】
                  那日,席良接过她的柔荑,小心地将她扶上轿。她穿着红艳的嫁衣,喜娘道路途漫漫,公主本可以先不穿上嫁衣的。她摇头坚持穿上了。
                  她坐稳了,放下轿帘,淡淡的说道:“席将军,劳烦了。”
                  他上前去预备跨上马,却听得她轻轻问:“席良,我们不可以远走高飞吗?”他愣了愣,很快反问道:“公主可是需要什么?”
                  轿内不再有言语,他跨上了马,让将士们启程。
                  席良手勒紧了缰绳。他知道此程胜算大,他有信心。只是隐约觉得,他会永远失去她。
                  【二】
                  她是在云都见到的席良。她那时落魄的很,他盯着她看,问旁边的人道:“看着她像吗?”那人端详道:“还是挺像的。”
                  他牵起她的手,问她叫什么,她摇头,他对她笑:“你想要过好日子吗?”她点头,于是他牵着她,将她的心熨烫。
                  原来景孝帝病重,想要见流落民间许久的公主。而此时南蛮夷不断挑衅,这对景孝帝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席良无奈下只求寻找与公主相像的女子,于是找到了她。
                  她匆忙来到京都梳洗完毕学了简单的礼仪便到了奄奄一息的皇帝身边,此后她便成了公主。
                  景孝帝还是熬不过初四,丧期过后太子继位。而此时,席良是功高盖世的将军,她是昭和公主,她偷偷绣过香囊,想要赠与他,她知道自己满心装着他。
                  她去找景岑帝:“皇兄,昭和喜欢席将军,我想嫁给他。”景岑帝良久才叹道:“昭和,席将军昨日找朕,说蛮夷不断进犯,而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亲。”
                  她一愣,道:“和亲……和亲总归是……就算和亲,平阳公主或是和婉公主都已到了年龄……”她看到景岑帝眼里满是不舍,心觉得突然变得很冷。
                  她要去和亲了,是席良让她去的。她的袖里还藏着香囊,心里还藏着他,她不可以就这么去和亲……她对上景岑帝的眼睛:“皇兄,昭和在云都的时候,就已将自己的心交予了席将军,昭和不能去和亲。”景岑帝反而笑了,道:“那你也要去和亲。只有你才可以……”
                  她绝食或是想自尽都无用,最终还是穿上了喜服。
                  昭和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那天他牵着她的手,他认为他牵起的是前程,她却误以为他牵起了她的一生和幸福。
                  和亲前她想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可失望的还是自己。
                  她一生曾颠沛流离,曾自以为安定过,曾失落或是微笑过,她不祈求自己是什么昭和公主,她只想要嫁给他,哪怕是死。
                  【三】
                  到了蛮夷的领土,席良让将士将公主带到山中,保全公主的安全。随后他带领埋伏好的精兵锐士,假借和亲之名,击退了驻守的蛮夷,并砍下了对方将领的首级。
                  蛮夷节节败退,最终签下了降书。
                  喜娘说公主已经在轿上睡了很久,她睡前让喜娘别来烦扰。可他要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他还要告诉她,景岑帝答应若击退蛮夷,可以将昭和公主嫁与他。
                  昭和一定会很高兴吧,他想。离轿子越来越近了,他却觉得自己脑袋里一阵眩晕,或许是过于疲累了吧……他靠近了轿子,正掀开轿帘,却感觉有冰凉的东西刺入了胸口。
                  席良回头一看,是景岑帝的亲信,他说道:“席将军抱歉了,皇上说席将军击退蛮夷时不幸中箭,到了如今这个时辰,理应中箭了吧。”
                  他倒了下去,看见轿帘下,昭和紧闭着眼,手边还有一个黄色的香囊。
                  他记得他一日看见她绣好了这个香囊,嘴角满是甜蜜,自言道他会不会喜欢。他没有上前去,而是去向景岑帝求了成全他们,于是景岑帝让他击退蛮夷,假装让她去和亲,他以为会和她在一起了,谁想他却要先走了……
                  他闭上眼想,希望她醒来后是在回京都的路上,希望她忘了……忘了她曾想送给他的香囊或是梦。


                  45楼2012-09-22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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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梦
                    /浅染
                    字数/1251
                    1
                    他们曾去过大漠。
                    姜芷记得那时喉咙似被火钳夹住,水囊早不知踪影,他也好不过哪去。她揪住他的衣袖,唤他:“孟戚……”他皱皱眉,声音也沙哑的不像样,说道:“别怕。”她勉强听清了,甩了甩脑袋,恍惚间看见不远处竟是一片绿洲。
                    那是生命。孟戚显然也看到了,他的身子微微颤抖,还来不及抓住她,便往前跑去。她跟在后头,在那时他们的眼中只有面前的绿洲。
                    得救后他们也无法知晓那是否是幻觉,庆幸的是他们都活着。
                    她躺在他的怀里昏沉间听他说,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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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戚同姜芷曾游过许多地方。同是渴求自由的人,相熟后结了伴。
                    那日他们过江南,桃花正盛开,她偷偷折了几支想插在客栈的花瓶里。
                    他正巧路过她的房门,看见日光正好,红色的丝帛浅眠在她肩头,粉红的桃花正折碎了日光,他恍惚看见她身后是梦境般的桃花林。
                    痴娟醒入眠,隐梦折美人。孟戚轻声道。
                    她回头看见他,淡淡的笑笑,他晃晃脑,也笑了一下。
                    后来他们一同去了珠江,拜见了姜芷的父母。他终可以拉过她的手,告诉她他是真心想同她一同走过余下的人生。
                    清晨偶有林鸟掠过,姜芷坐在后林的溪边,咳了几声,想起初次遇见他的时候。
                    他手里是一柄折扇,笑时眼里是星辰般的光亮,他道,想来姑娘离开家里定是想同在下一样走南闯北,在下父母逝去得早,但在下应是可靠的人,不知姑娘愿意同在下结伴吗?
                    正巧这时孟戚拿了些果子来,她也并不客气,接过便吃了起来。他坐在她身旁,看到日光隐秘在远山后头,澄蓝的天色渐渐褪成淡淡的暖黄。他觉得鼻头有些冷,手微微颤抖,还是犹豫着轻轻搂过了她。
                    她也不惊讶,问他,孟戚,你说当初我为何会答应你呢?


                    52楼2012-11-17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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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吻吻她的发,道,或许是因为你知道后来,后来我会爱上你。

                      后来他们一同向西,也见识过澎湃的江河,西域的风情和高耸的雪山。在去大漠的路上她有些犹豫,问道,孟戚,我有些怕。
                      他摇头,道,阿芷,我们总可以过去的,相信我。
                      离开大漠后,姜芷的身子渐渐差了,整日咳着,他也带她去拜访过名医,当他听见那老先生轻轻的叹息时,只觉得汗贴在脊背上,眼前一阵眩晕。
                      她开始回忆起自己过去生命中的点点滴滴,她开始同他絮絮叨叨,说五岁时她曾去树上摘杏子,娘亲骂她皮,她还同他说她那时同他一同在林子里迷路的时候,是她觉得最孤苦无依最害怕的时候。
                      窗外下起了雨,孟戚见她醒了,起身喂她喝药。
                      她迷迷糊糊的说,是春雨吗。他的手顿了一顿,道,是夏末了。
                      她笑笑,躺在他怀里。似乎见面时拿着折扇的他,拉过她的手时的他,还是温柔的搂过她的他,似乎都只是她的梦而已。所幸她还在他的怀里,这是真正的他。
                      她觉得雨声小了下来,往孟戚怀里缩了缩,听他细细碎碎的讲,等春日里来了,他要再带她去一次江南。她喜欢那里的桃花。
                      她听的不真切,最后觉得困意涌上来,手指揪紧他的衣袖,问他,孟戚,你带我走了这么久,值得吗。

                      3
                      孟戚一直以为他可以牵制一切。
                      她父母不同意他们之间,他可以早早想好对策,他也可以克制自己的私念和贪欲努力为了她。
                      可是他终究无法牵制生命的苦短,终究还是让她离开了他。
                      但他愿意给她一生美丽的梦,像是渗透在她掌心的泪滴,从生命到消亡,都是为了她。


                      53楼2012-11-17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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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前的贴仍来更。
                        因为最近又有了很多渣作= =


                        69楼2014-01-02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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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幸
                          文/情刺
                          二月,天泽湖畔,雨。
                          宋培偶见亭里坐着个美人儿,正在喂食湖里的鱼。
                          她身后的海棠开了花,看着甚是赏心悦目。只可惜——她挽了个妇人的髻。
                          身旁的妻子问,看什么这么久?他答道,那个妇人看着面熟。
                          妻子笑道,我过去听你次次见到美人都这么说。他笑笑。
                          确实是面熟。他未成亲时,见到漂亮的姑娘便说道,这位姑娘看着面熟,我们可曾见过?
                          那一日他遇见细阮亦不例外。
                          旁的姑娘大多不理会他,而她却想了半天,摇头道,我并不记得公子。
                          宋培起了兴致,道,宋培,在下宋培。她犹豫了半晌,道,我叫做细阮。
                          后来他得知她生在乡里,不久前才来的京都。难怪她不知晓自己早在京都传遍的“摧花辣手”别号。他暗暗思索。
                          他待她好,每次约见都费了些心思,细阮自然对他有了些爱慕。而他这个“辣手”竟也在次次见她笑容后,对她动了心。
                          彼时宋培早已“得手”。一日细阮问他,阿培,今日我听隔壁的姑娘说你坏话。他心头一紧,面色都苍白了几分。他急急得勒住她的手腕,问,那你呢细阮,你信这些?
                          细阮摇头,我还是更愿意信你。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他答道,我一定会找个时日向你阿爹提亲。
                          他笃定,这是他这几年说的最真心的话。
                          定了心意后,宋培便加倍对细阮好。带她赏花看月,送予她别致的首饰。终于当他决定提亲之时,细阮的阿爹找上了他。
                          春意正浓,她喜欢的海棠开了花。可阿爹道,她需要的不是知晓她喜好的男子,而是正直平实,不风流不辱她名声的好男子。
                          宋培在天泽湖畔约见了她。他道,细阮,你是个好姑娘。只是我不愿骗了你。我已经与另外的姑娘相好了。
                          细阮一笑,阿培你瞎说,你倒是与我说说,那姑娘姓甚名谁?
                          他的细阮多聪明。他多想与她说,他才没有对别的姑娘动心,他爱她,只想与她成亲。
                          但是他道,告诉你?让你白白迫害她?谁知晓你是否心肠歹毒。实话与你讲,我早厌倦你,我与那姑娘就要成亲了。
                          那日宋培说了许多,直到见到细阮面色苍白,眼带恨意地道,阿爹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薄情郎。我却一直信你……
                          夕阳西下,薄云微醉。她离开前道,我该与你道谢,你放过了我。
                          再后来,宋培听从父母之命,早早娶了个小姐,生活却也闲适。
                          这日春雨缠绵,他远远的见到一个妇人,似曾相识。
                          他也该谢她。让他从浑噩中清醒——终究是错过了。
                          面上有什么东西滚落,他伸手抹去了。
                          他笑笑,自言道,明明撑了伞,雨还是飘了进来。
                          =============
                          其实我老是换笔名玩= =


                          71楼2014-01-02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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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暖
                            文/余沥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天竟已亮了。
                            司命的声音飘渺传来,到时辰了。他眼前,如柔的身影自幻至真,他苍老的手掌拢住她的柔夷,她道,走罢。
                            他眼角渗出了些泪,道,终于可以再见你了,拂琅。
                            至此,缘尽。
                            北庐自南边走来,如柔已在等他了。
                            她笑道,你来得晚了,可得罚。北庐温和地笑,道,随你。
                            如柔是江阴的一个做灯女,北庐与她偶遇于虞山。他原是来江阴寻远亲,却错了音信,幸得有她的帮助,他才得以在江阴定居——也自然,走在了一起。
                            原父母都已不在的,他们便省了繁文缛节,拜了个简单的堂,她做灯,他去学堂教书,以此度日。
                            月明星稀,她拉了他去虞山上,秋意浓,她的身子原不好,这会子咳得厉害。北庐心疼地脱了罩袍拢住她,她道,我就睡一会儿,很快便醒。
                            他望着她深刻在脑中的面庞,不觉将她拢得更紧了。
                            司命突然出现,北庐行了礼,星君漏夜前来为何?司命神色有些复杂,道,仙君,拂琅仙子的命数可能得改。你也知道,东海的那位……
                            北庐默了一默,道,好。
                            司命又隐没于夜里,他抚了抚她的眉眼,轻轻唤她,拂琅。
                            等如柔醒了,天色刚好,风中是不知名的花的香气,月色迷人,她往他身上靠了些,道,阮郎,我们会一直一起罢。 他温柔地看她,自然。
                            然自那一夜后,如柔的身子越发差了,甚至间或咳出血来。
                            北庐急得不行,遍寻名医无果。
                            又是冬日了,她昏昏沉沉地醒来,北庐在一侧一直守着,她唤他,阮郎。
                            他惊醒,忙问这问那。
                            她摇头,缓缓道,阮郎,想来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得幸遇见你,也便够了。若还有来生——罢了,让我最后看看你,你得好好活着。
                            他看着她慢慢阖上双眼,柔夷渐冷,双肩抑制不住颤抖着。他最终还是如孩子一般哭了出来。
                            再没有一个冬日比那天更冷了,似是永远不会回暖,他亦永远陷入了,失却的苦痛。
                            等他老了,他缓缓踱过与她走过的路,已有四五十年了,与她分离。
                            直到司命再次出现。
                            与拂琅仙子一同渡情劫的,是北庐仙君。 拂琅仙子与东海的二太子早有了婚约,这劫渡得着实尴尬。听说二太子悄悄让司命改了拂琅仙子的命数,让她提早了人世的几十年回了天界。
                            北庐重回天界,收到了诸多仙友的祝贺,自然也有拂琅仙子。
                            他想起在天界第一次见她,她掌着灯,自他身旁迤迤而行,她笑着行礼,道一声仙君。自此情根深种,他与司命有交情,便让司命让他与她共渡情劫,且漏了孟婆汤。
                            她依旧笑意盈盈,他问,仙子的婚期在下月?她道是,请仙君来喝酒。
                            错了身,他抹了抹脸,心道,若还有来生——我得喝了那孟婆汤。
                            ==========
                            我一直很喜欢这篇= =可我朋友说我写的烂=- =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72楼2014-01-02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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