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原来的整篇都发上来了,高中党,难免浮夸有疏漏,望轻拍。
这……诗怎么预习?难道又要我脑补来毁诗?
听说有人小时候以为李商隐是女的,不过像我这么不学无术的人倒从没考虑过。
春光将明媚的面庞贴向了竹林的幽深清冷,扔是散了几缕微笑般和煦的柔光,或细碎落在如玉纤指尖,或飘忽在缁衣上而不见温暖,又或迷蒙在深眸中更显黯然无神。
悠悠琴声不绝,幽幽情深不断。
本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谈笑时,鬼神亦有三分醉,此刻却只如一只被遗弃的木偶,无生气地拨抹琴弦,翻来覆去不过一首。
叹高山流水难寻,聆琴声幽曲无踪。
两个少年玩弄的音律,略有些矫情的词句,居然在青春年华不再的他身上如此贴切。
那个人,一双手竟将二十五弦的瑟弹得惊艳满席,原本固执的老善才直叹素女也要羞技拙。少年人轻狂,稚气未脱的面颊也染上骄傲的红晕,敛容整衫,一派故作的威严冷然,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了他案上的一盘烧得肥而不腻晶莹浓香的肘子,抿了抿嘴。
一盘肘子引来的缘。他也擅瑟,琴弹得要更好些,但面对那少年的惊才,自己的琴技绝担不上一个“好”字。
“我看到了蝴蝶,在听你弹瑟时。”
“唔,唔……”少年吃得满面油光,艰难咽下满口浓香,舔了舔唇,不迭点头“对的,昨天我看庄公梦蝶时来的灵感,多加了一段,你居然听出来了。”
春意盎然,雀啼也那般清越,映山红映得满目艳丽。琴瑟和鸣,青春洋溢,曲多轻佻。
少年爱玉,音乐与美食外最爱把玩玉石,玉有九德,似乎他只知一德——“玩得”。若要请少年拨瑟,必要玉石,得了美玉,便将先前的尽数丢弃。他觉得不妥,只领少年去采玉之握着心爱的玉石扇坠,神色委屈,却下了决心不再浪费。看少年如雏鹿一般的清澈眼眸,他不希望这双眸子因为才而玷上瑕疵。
“你知道鲛人吗?”少年不知道又看了什么杂书,兴冲冲奔来。
“鲛人一泣,化泪为珠。月盈阙,珠圆缺。世人唯见珠玑华贵,无视泪中怨,蚌之殇。”
“为什么不能是喜极而泣?”
“欢喜已是难得,怎又强求欢喜中仍能得珠玉?”
“怎么不能?”托着珠圆玉润的脸蛋,大为不满,望着一轮圆月,少年陷入沉思,渐渐又转为沉睡。
他凝视着月光自少年细密的眼睫投下的那从阴翳,兀自叹息,抱起了那个安恬入睡的少年来到卧房。
“这小子怎么这么沉?”
知音已是难寻,又何求琴瑟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