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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重新再发,真折磨人,盗墓笔记同人《十年》by 冷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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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桌旁坐着的六个人,有我熟悉得,有我认识的,还有两个完全陌生的。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甚至没人看我一眼。成心冷落我,给我个下马威吗?我心里冷笑着,只管倒背着双手沿着红木桌慢慢的溜达,二叔他们没跟着我,只走到了门口便停下了,实际上将屋里屋外隔了开来,都是老江湖了,做事极为缜密。
“能再来到这儿真好”我自言自语的叹息道。
屋里是压迫性的安静,当我溜达到第三圈的时候,皮包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声:
“小三爷”
我挥挥手,
“很久不见啊,皮包”
“是啊,好多年了”说完站起来,拉开椅子退到墙边,低着头安静的站着。我看了看皮包,这小伙子一如我当年所料是个人才,这些年成长了很多,居然成了马盘头。
我站在皮包原来的位置上,扫视着其余的五个人,哑姐从我进屋就一直盯着我,直到看见皮包站起来,才好像做了什么决定,扫了眼其他几个人,便将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象牙小扇哗啦一声收了起来,放在随身的手包里,也站了起来,让出了座位。


153楼2013-12-12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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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沉寂的空气开始有了一些躁动,有两个原来三叔时代的最大的筷子头老李和老赵坐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看上去有些不安。我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在我左侧的那两个陌生人中间年轻的那位开口说话了。
    “小三爷很了不起吗,没那个哑巴张罩着你,你就是个屁。”
    我转身看了看那个人,年轻,头上还抹着发胶一类的东西,耳朵上穿着耳洞,人长得有些娘气,却奇怪的有副公鸭嗓。
    我看见张克明从门口要过来,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插手。
    淡淡的一下,我温和的说道:
    “你想说什么?”
    我猜他本来是想激起我的怒火,却没想到我如此淡定,一愣之下,忽然有些结巴道:
    “道上的人都说你是哑巴张相好,你一兔爷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说着说着,忽然声音又高了起来。我看出来了,这是得到了旁边那位刀疤脸的鼓励。这俩王八羔子是一伙的。
    皱皱眉,我慢悠悠的溜达到这小子的身后,一边说话,一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有人能看见我是怎么出手的,一直站在一旁的哑姐忽然长舒了口气,我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154楼2013-12-12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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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到了这小子浑身的肌肉瞬间僵硬了起来,一沉肩膀,想将我的手甩开,这一甩之力,倒也老辣,看起来有点儿货色,要不也会坐在这了。然而我的手如跗骨之蛆,不仅没有甩掉反而攀上了他的脖子,我一边抚摸着那根显得有些纤细的脖子,一边淡淡的说道:
      “哑巴张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
      冷汗顺着这小子的鬓角开始往下滴,他没想到我出手这么快,一点前兆都没有,之前安排的手段可能都还没来得及使。
      我的手开始加力,眼睛却看着刀疤脸,说道:
      “江湖代代新人辈出,要说凭实力拼个地盘原也无妨,但要是靠出卖兄弟换得点自己的私利,可就是天理不容了”
      刀疤脸刷的一下脸就白了,手像兜里摸去。
      两个筷子头一听就惊了,叱喝道:
      “小三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赵叔,李叔,你们听不明白,可有人听得明白”
      我的手在收紧,手底下的人开始挣扎,重重的喘着粗气。
      “管你什么小三爷,小四爷,风水轮流转,这地头已经不姓吴了,你他妈管得着吗?”刀疤脸狞笑着挑衅道。
      “这个吗,你要非说不姓吴了也行,那我今天就算来踢场子的吧”我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刀疤脸一时没说话,恶狠狠的瞪着我。
      “久美,给赵叔、李叔上份横菜”我压根无视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招呼了一下一直站在那挽着二叔的久美。
      久美踩着模特的步伐,妖娆无比的走到两位筷子头跟前,从随身的手袋里,掏出一叠纸放在他们面前,躬身柔声说道:
      “请二位老先生过目,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请尽管问我,不必客气,我当尽心尽力为您解答”
      他大爷的,我一瞬间恍惚了一下,好像这儿不是个黑社会血拼的地方,是他妈的在开高级商务会议。久美这丫头太能作了。
      两位老头居然还看着久美笑了一下,才低头看眼前的文件,看着看着脸色就变得很可怕。
      啪啦两声,在刀疤脸踢翻凳子掏枪对准我的一瞬,我也从手里的那个娘炮腰上摸出了一把枪对准了他,屋里的空气瞬间凝结。


      155楼2013-12-12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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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太卑鄙了”老赵用手指着我道。
        我笑了一下,站了起来,反手抽出黑金古刀,说道:
        “我吴邪从来就没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曾经不是,现在也不是”
        刀锋一闪,红木桌已经两半。我叹了口气,惋惜道:
        “可惜了这套红木桌子了,小龟,回头签张支票给这里的老板,咱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让人家受损失不是”
        张克明站起身,毕恭毕敬的点头说,
        “好的,小三爷”
        我将刀收好,看着目瞪口呆的老李说道:
        “以后别用手指指着我,我的心情会不好的”
        “对了,明天晚上是您二老金盆洗手的好日子,我来做做我这个大侄子的本份,我在醉仙楼设宴,醉仙楼我包全场,大喜的日子,您二位有多少人,就带多少人,我请的起。”
        两个长沙最大的筷子头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对了,你们虽然退了,但是退休金少不了你们的,以后盘子里的流水,提一成给你们如何。你们考虑一下吧。”说完,我揉揉太阳穴,有些懒散的道:
        “这么晚了,早点回去吧,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家里人会担心的,明天晚上,醉仙楼我候着二位。”
        我闭上了眼睛,开始静默状态,等我再睁开眼睛时,两位筷子头已经不在了,我知道他们会考虑我的建议的。
        哑姐和皮包还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我皱皱眉说道:
        “差点忘了你们,黑六和那个娘炮的盘口你们俩分别收了吧,老李和老赵的弄起来比较麻烦,我自己来吧”
        “小三爷”皮包看着我似乎想解释什么。
        我摆摆手道:
        “我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们俩都先回去收拾残局,过两天我找你们有事。”
        哑姐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直到快出了门,才回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
        “小三爷,您变了。”
        “也许吧,人总是会变的嘛”我不以为意的笑着回应道。
        她动了动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叹了口气走了。
        屋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张克明在闭目养神,久美在玩她的手机,这爱好跟小花差不多,只有二叔在看着我发呆。
        “二叔,您总盯着我干什么”我伸出手在二叔眼前晃了一下。
        “大..大侄子,你…你真他妈牛B”二叔嘴里腾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本来闭目养神的张克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也愣了,我二叔一向斯文之至,何时这么粗鲁过。
        久美抬起头来,嘟着嘴说:
        “搞了半天,我都饿了”
        “让二叔请你吧,二叔是老长沙,知道哪有好吃的喂你”我揉揉她的头发,笑道。
        “我请,我来尽地主之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二叔眼睛眯成一道缝说道。
        出了门,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茶楼已经不见半个人影,除了我们自己的车,马路上空空荡荡的,好像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158楼2013-12-12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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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个福利贴吧,省得老挨骂,不作为正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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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挑
          那天的醉仙楼注定在倒斗界是一个传奇。以致后来无数人对此津津乐道,给长沙的土夫子增加了不少饭后谈资。
          布置宽敞的书房里,解家大当家的解雨臣手指交叠的坐在书案前听长沙分舵的盘口伙计做汇报。另一个总带着黑眼镜的男人则懒散的坐在沙发里,跷个二郎腿不知在想什么。
          “大当家的,您不知道,现在整个长沙城都轰动了。”站在书案前的伙计神情略显激动。
          “轰动什么?吴家小三爷干了什么事?”解雨臣眉毛一挑,想着发小是不是又捅出什么漏子。
          “道上的人都在说小三爷在醉仙楼单挑了长沙两个最大筷子头老李和老赵的盘口”
          “哦”黑眼镜的身子从沙发上离开了些,以示他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说说看,怎么回事”解雨臣扬了扬下巴,也觉得有些诧异,这太不像自己的发小能干出来的事。
          “据说那天的长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下起漫天的大雪”伙计开始眉飞色舞的描述道。
          你个二货说评书呢吧,解雨臣心里暗骂了一句,却没阻止。


          161楼2013-12-12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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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到了约好的时间,两大筷子头各带着十几个最厉害的手下一共二十几口子人到醉仙楼赴约。你猜怎么着?”伙计看着自己的大当家不知道怎么就脑抽的卖了个关子。
            “黑帮火拼?”黑眼镜喃喃自语道。
            “你也脑抽啊,都说了是小三爷单挑,火什么拼啊”解雨臣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自己的伙计说道:
            “你继续”
            “是,是,还是大当家的厉害,一下子就说道关键问题”伙计满脸堆着笑容道,
            “两筷子头上了楼才发现,满大厅的桌子都撤了,只有吴家小三爷站在那儿等着他们。老李老赵当时就愣了,没明白小三爷唱的是哪出戏。”
            “据当时在场的伙计描述,小三爷那叫一个斯文啊,白衬衫,牛仔裤,安安静静的,也不多说话,就往那儿一站,简直根本就不像盘口的老大”伙计就像亲眼看见一样咂着嘴。
            解雨臣的眉梢挑了一下,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就像群狼围着一只小羊。
            “老李和老赵说了,小三爷,我们爷俩准备听您的,您说得对,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的年纪也到了,回家安享晚年也是福分,可是手下这帮伙计有点不服,您要想号令他们,手里得拿出点真章”
            伙计顿了一下,拿出说评书的劲头又开始忽悠道:
            “你猜小三爷怎么说?”
            “说什么?”黑眼镜和解雨臣同时向前倾了下身子,不由得问道,显然已经被伙计的话吸引住了。
            “小三爷问他们,他们是准备和他群殴呢,还是准备和他单挑”


            162楼2013-12-12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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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眼镜和解雨臣同时想到一块去了,这吴邪同志又开始犯傻了,这车轮战和群殴有区别吗?
              “帅吧,大当家的”伙计一脸的神往,开始脑补各种场景,估计昨晚刚看完武侠片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紫禁城之巅。
              “帅个屁”解雨臣恨恨的说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接着说”黑眼镜急着想听后边的事,催促道。
              “您别急啊,那些伙计就商量了,问小三爷群殴和单挑有什么区别吗?”
              “是啊,有什么区别”
              “人家小三爷说了,他有个兄弟曾经跟他说,这些下斗孩子都是苦出身,让他在考虑事情的时候,要给他们留点余地。说他们并不是炮灰,他们也都是人命,他小三爷得听他兄弟的。’”解雨臣忽然想到了潘子,他知道潘子的事给吴邪刺激很大。
              “所以小三爷说,他给两个选择,若是群殴,生死各安天命,就是说无论谁死了都白死。若是单挑呢,他可以不伤他们的性命,点到为止,完事后还是好兄弟”
              “我靠,瞎子,我这发小儿肯定是疯了”解雨臣从座上站了起来,开始在室内走来走去。
              “我说大当家,您着什么急,您看您这伙计一脸的眉飞色舞的样子,小三爷像是吃亏了吗?”黑眼镜看着解雨臣呲牙笑了,所谓关心则乱。
              “嗯,我也是有些糊涂了”一拍脑袋,解雨臣又坐回了椅子里。
              “就是,大当家的,您听我把话说完啊。那些伙计就商量了,虽然吴家小爷看着跟个白面书生似的,手无缚鸡之力,但毕竟是吴家的接班人,应该不会太差,况且这单挑的条件可是真诱人,怎么说都是单挑合适啊,反正累死也能累死丫的”伙计嘴里冒出句粗话,解雨臣一瞪眼,伙计吓了一跳,突然想到自己失口了。忙收敛心神接着汇报。
              “于是那帮伙计要求单挑”
              小三爷应了,叫人搬了两把椅子,给俩筷子头坐着观战,然后走到场子中间就不说话了。
              “您知道,当时那个气氛,别提多紧张了,据说有那么一会儿,就愣没人敢上前挑战。您说这小三爷,我记得跟着老大好像还见过几次面呢,像个大学生似的,那时没觉得这么大气场啊”
              今非昔比,另外两个人又同时冒出了同一个念头。
              “后来有个人憋不住,出来打头阵了。你猜又怎么的,小三爷就拎着他那把两尺多长黑刀,往那人身上一捅,那伙计就倒地不动了。 “死了?他不是说不杀人吗?”解雨臣惊异道。
              “没有,听后来回来的人说,小三爷的刀当时根本没出鞘,而且那伙计估计是没站稳啊,还是怎么的,别人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撞上去的。
              黑眼镜脸一抽,想着,这怎么听都像点穴。
              “后来吧,”伙计咽了口吐沫,接着说,“这帮伙计发现,小三爷从来不主动攻击他们,都是等他们先动手,但是说也奇怪,不管你怎么砍来砍去,你就是碰不到他,可他那把黑刀却总在你要害的地方等着你自己撞过去。于是吧,有些人呢,就说自己被小三爷的善心感动了,其实我觉得是根本晓得打不过小三爷,马上就弃暗投明了。”
              “不过真有那么一些不听劝的,几个人一块儿上。”
              “怎么样了”
              “俩锁骨给挑了,一个胳膊没了,一个膝盖中了一刀,小三爷说他们下手太黑,给个教训,不过人都算是废了。”伙计像没看着好戏一样,略有遗憾道。
              “然后就没人上了,不过他们都说,最恐怖的不是小三爷的刀,而是小三爷的笑。”
              “笑?”越来越荒唐了,难道笑能杀人,解雨臣有点儿不明所以的揣测着。
              “嗯,那帮伙计说,小三爷砍人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就像,就像面前站着是他媳妇似的”伙计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才好。
              “你大爷的,这是什么比喻”解雨臣揉揉太阳穴,觉得头有些疼。
              “大当家的,您想啊,您见过有人一边杀人一边乐的吗,是不是挺惊悚的啊”
              摆摆手,解雨臣示意伙计出去吧,他得安静安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说的是吴邪吗?


              163楼2013-12-12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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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天灯---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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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子,长沙那边的事,你怎么看”小花正皱着眉想着自己的发小儿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武力值很高嘛。
                “没什么看法,不过到可以给大当家的一个建议”黑眼镜正在解雨臣书房里给花浇水。
                “什么建议?”小花有些困惑。
                “你们解家的事可以找小三爷帮忙”黑眼镜一边浇水,一边揪下一片已经枯黄的叶子。
                “你什么意思,让他帮我打架去?”小花瞄了一眼正在浇花的那个人,反驳道。
                “不用,只要宣布你和吴家现任当家的吴邪同志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就行”
                “放屁”小花破口大骂道,他和黑眼镜一向这样,当是自己人,说话很随便,
                “你难道让我摆几桌,请我两哥还有霍家的人来,告诉他们,吴家小三爷打算兑现当年婚约”
                “呵呵,您瞧您,激动不是,你完全可以跟小三爷在某个公众场所展现一下你俩的发小儿感情,让人知道你俩有多铁,不就行了。在别人眼里,这就是解家和吴家的联盟。”
                “可是吴三省的事还挂着呢,不会弄巧成拙吧”小花有些担心。
                “据我推测,小三爷应该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即使查不到幕后的人,但是终止连锁反应应该是可以的。”黑眼镜收起喷壶,仔细的检查植物的生长情况。
                “你这么肯定?”
                “嗯,应该是这样的,你没觉得小三爷的变化很大吗”
                小花点点头,想了片刻,忽然说道。
                “我觉得新月饭店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我这么做,会不会让人觉得我和吴邪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这风言风语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只怕我比之前会更难做一些”
                “怕什么,你让大家看到小三爷来新月饭店是为了另外一个人不就行了”黑眼镜充满算计的嘿嘿一笑。
                “那就只能为哑巴张?道上都知道他对哑巴张那是没说的,哑巴张以前也老是护着他,不过怎么才能让人看出来呢”小花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
                黑眼镜看了小花一眼,走到他带着的一个旅行袋前,弯下腰,掏出一件东西,放在小花面前:
                “花爷,看看这是啥?”
                小花看着眼前长溜溜的东西,一头雾水的便问边解开绑东西的绳子,“是什么啊,这么神秘”
                “瞎子,你从哪搞到的,这不是哑巴张的那个龙脊背吗?”小花惊诧道。
                “这你不用管,反正是花了很大代价的,所以这个钱得小三爷出”
                “你可真够黑的”小花砸砸嘴道。
                “一般一般,反正哑巴在长白山看门呢,咱们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当然风言风语也听不到”黑眼镜的嘴角都要勾到后脑勺去了。
                “这么算计我发小儿是不是有些不好啊”小花有点儿良心发现道。
                “反正小三爷欠你人情,你就是明着说要他这么帮你,他也会同意的,他就这脾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瞎子,你有没有觉得吴邪好像真的对哑巴很上心呐,会不会真的…..”小花比了个手势。
                黑眼镜摇摇头,说道:
                “小三爷和哑巴张都是个直的,不是那种关系。如是那种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想了想,又有点茫然,
                “不过他们这种感情我也说不上来是个为啥,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过我们常人所说的小腔小调的所谓爱情了。爱情做到头也不过就是个殉情成人人歌颂的人间绝恋,可你看他俩似乎能…….”还没说完,就被小花粗暴打断了。
                “得了吧,哑巴张自己跑去看大门,然后跟我发小儿订了十年之约,这要不是爱情,是他妈什么,这不是耍小三爷玩呢吗,你不知道我那发小儿是个实心眼儿,他真会等十年的,十年啊,什么娶老婆生孩子都耽误了,也是,我看这也不是爱情,是你爷爷的有仇。”小花有些愤怒。
                “人家俩的事,你操什么心,先把自己的事办利索吧”黑眼镜嘲笑道。
                “我是为吴邪打抱不平”小花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将那把龙脊背收了起来,接着又有点儿高兴的说道。
                “我猜,小三爷会很喜欢这玩意的”
                其实,小花说错了,小三爷何止是喜欢,小三爷为了这把闷油瓶的黑金古刀居然点了天灯。吴家现任掌门人,吴邪同志有据可查的两次点天灯都和哑巴张有关,一次为了鬼玺,一次为了这把刀。


                166楼2013-12-13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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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天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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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整顿了盘口,对原有的马盘和喇嘛盘的伙计迅速做了一次大清洗,仅仅保留极其可靠和精明强悍的伙计,因为人贵在精而不再多,清洗出去的人,我放出一部分市场,给他们一条活路,人总要生活吃饭,养家糊口,我也不会把事做绝,长沙面上因此迅速的安定了下来。
                  通过自己盘口,我放出了一部分消息,我想知道那个梅妃墓是谁夹得喇嘛,又是通过谁倒手分销的,我问过皮包和哑姐,他俩都不知道情况。所有的信息像滴在宣纸上的墨迹一样快速的晕染开来,一环接一环向外扩展,直到有一天,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拿走那个石棺里东西的人是从香港来的。
                  皮包和我说,其实内地走货海外就那么几条路,也都把控在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手里,而这几个人专做海外的生意。
                  一切看起来复杂的事情,其实最后都会变得很简单。我拿闷油瓶给我的鬼玺做诱饵,利用人们金钱的欲望,层层加码,最后终于见到了那个香港人,然后我才知道,他们不是要找我三叔,其实是为找我。因为那段时间,我在日本,没人知道我的去向,他们设了局,搅得长沙天翻地覆,让我只要活着就必须回来收摊,顺便考察我是否有资格和他们合作。
                  我问他们,不管我三叔现在是死还是活,那个案子必须消掉,马上,因为这里还牵扯到太多另外的人。他们说,没问题,交换条件是我得跟他们去趟墨脱。
                  我同意了,交易是所有交易中的一部分。我之所以同意,是他们也是张家人,仅就这点来说就足以让我没什么选择,我需要了解这个谜团中的每个环节。


                  172楼2013-12-13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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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约定了去墨脱的时间,我先返回家做些准备,果然一个星期后,小花那边传来消息,对三叔的通缉取消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看见我临去日本前曾经收到的那张银行卡,想了想就在电脑上用网银查了查了,输到密码时,我便的打了一个数字,我的生日,就进去了,然后我就趴在电脑上数了无数遍第一位数字后到底有多少个零,那是个很大的数字,根本不是我能挣到的,当然也不会是我二叔和三叔留给我的,如果是他们也没必要以这种方式交给我。我坐在电脑前冷静了十分钟,给我以前的一个同学打电话,他早就考上公务员去当警察了。我跟他说,我的银行卡出了些问题,想看看银行的内部监控录像,他一口答应,说没问题。
                    他陪着我,拿着警察局的协查令到了银行的保卫科调取我的银行卡开卡日期前一个月内的所有监控录像,我一天一天的看着,想看看录像上面有没有我熟悉的人,结果在某天录像的下午,银行都要关门的时候,一个穿连帽衫的年轻人进来了,他安安静静的在挂号机取了张号,便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仰着头,眼睛漫无目的在天花板上游荡,直到看见了某个摄像头,然后我看见他居然冲着我的方向笑了一下。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银行,怎么告别的同学,又怎么跟梦游的一样回到家,上了楼,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泣不成声。
                    我想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寻找这个男人的决心,因为他根本没打算从青铜里再走出来。即使我猜错了,我也不可能用十年的无所事事去赌那个约定是否成立,所谓的秘密都是留给人破解的,而我要做的就是破解它,击碎它。
                    命运这玩意儿我现在真的不在乎,假如我明天就死了,命运又有什么意义,我的命运我自己决定。


                    173楼2013-12-13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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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册已经被我翻到靠后的部分,我拿眼睛无目的的扫描着,突然,我的手停下来,那张图像上的东西赫然就是闷油瓶丢的那把龙脊背。又看了两眼,没问题,确实是。我又不动声色的接着翻页看着其余的东西,黑眼镜一直在观察我,眼睛里有着一丝困惑。
                      看完了图册,我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走出包厢跟门口的侍应耳语了几句,侍应点头表示明白,便转身去安排了。
                      拍卖很快就开始了,整个楼还是电影院一样整的黑暗异常,中央巨型吊灯打开,瑰丽的光影四下流动,要是再放个邓丽君的歌,何日君再来就更应景了。
                      照样是调灯光,然后旗袍女上场,我尽量控制着心中因回忆而汹涌而起的情绪,面无表情的往左侧的凳子上一坐,静静的等着开场。
                      黑眼镜和小花同时咦了一声。因为我,吴家小三爷今天要点天灯。
                      今天拍的东西不少,追价的铃声有一搭没一搭的,我的思绪有一阵飘渺迷离,直到那只青色小灯笼,被伙计叉上来给我。我听见周围先是一片哗然,然后又变成窃窃私语,连黑眼镜和小花都坐在我右边的位置诧异的看着我,那眼神有点复杂。我伸手捞起灯笼放在我的身边,一会儿就伙计过来帮我栓在旁边柱子上的吊扣上。周围的声音逐渐的嘈杂了起来。
                      终于那把黑金古刀被吊了上来,晃在我面前两公分的位置,我看着它,思绪万千。
                      我听见耳边有人在低语道,
                      “这好像是哑巴张用的那把刀”
                      “是啊,要不今天小三爷来了,一般他很少来这种地方”
                      “什么意思啊”
                      “这你还不明白,那个意思呗”
                      “听说哑巴张死了”
                      “嘘,小声点,听说小三爷最近才收了整个长沙的盘口”
                      “不会吧,以前不都说他是哑巴张罩着的吗”
                      “………”
                      我沉默的听着,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台上的那把刀,仿佛世界都已经不存在,这把刀至少能证明他确实的存在过,这是我兄弟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儿。
                      黑眼镜好像也听到了那些低语,仿佛有些过意不去似的,摸摸了自己的鼻子,将脸扭到了另一边。
                      价格瞬间就到了五千万,这刀只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对别人,仅是一把有着年代的古刀而已,值不到这么多钱。我敏锐发现今天有人故意要看我笑话,可这笑话是什么,他们想证明这笑话给谁看,我心里跟明镜一样,小花,你低估了他们。
                      但我早已非吴下阿蒙,你们找错了对手。我心里冷笑,面上则淡然无波。


                      175楼2013-12-13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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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那么两个铃铛交错出现,又过了几分钟,价格已经到了七千万,还有继续往上涨的趋势。
                        黑眼镜有点坐不住了,被小花指了指我,有点忸怩的侧身过来,轻声说道:
                        “小三爷,那个爆灯钱我回头扣了本儿,多余的还给你”
                        “别人送给你钱,为什么不要”我微微一笑。
                        黑眼镜看着我的笑容有些发呆,慢慢的又把身子缩了回去。
                        说话的功夫,价格上到九千万了,周围的人都觉察出来这个价格的微妙变化,现在的钱早已经远超刀本身的价格数倍,饭店里安静异常,听着就像没有活人喘气。
                        旗袍女也开始皱眉,频频的向后台的方向张望,好像在征求什么意见,这个时候,我嘴角一弯,站起身来,伸出手,缓缓的将灯摘了下来。我笑,我既然点得了灯,当然就也能摘得下来。
                        整个现场一片哗然。就像到了周末的集市上一样,各种诡异声音层出不穷。大概出乎爆灯者的预料,他以为我志在必得,却没想到我会突然放弃。我隐隐听到了恼羞成怒的斥骂声。
                        走到黑眼镜跟前,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瞎子,恭喜发财了”
                        黑眼镜脸一红,他会脸红真也难得,我暗笑。
                        “知道点灯的是谁吗?”我接着笑。
                        “小三爷,别笑了,你现在一笑,我就心惊肉跳的”黑眼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没理他,看着站在一旁发呆的小花,说道:
                        “一个是你们解家,一个是霍家”
                        “你怎么知道”小花显然没想到。
                        “你想做给人看,别人更想做给别人看,当然更想看的是你、我的笑话”我顿了一下,很开心的接着说道,“不过,现在看来,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找你的”
                        “可你撤了灯,不怕……”小花显然有些犹豫。
                        我摇摇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面子而已。
                        “事情皆有两面,要了面子,就是傻子。况且还不知道是谁失了面子” 拍了拍他的肩,我温和的说道,
                        “相信我,小花,另外我家里还有事,先得走一步”伸手操起椅子上的上衣,刚要走,有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进来了。
                        我对着先进来的新月饭店的伙计指着黑眼镜说:
                        “撤灯的损失找他,他付账”
                        对于撤灯,现在早就不兴断手指砍胳膊之类的玩法,一句话,给钱,这个数目一定会让你很肉疼,让你下次玩灯前先得好好想想。不过,这个数字比起今天的拍价,好比是九牛一毛,黑眼镜赚大发了。
                        黑眼镜表情复杂的点点头,跟伙计示意,我说得没错。
                        然后我回头对后进来的这位温和的说道:
                        “久美,事办完了,走吧。机票订好没有”
                        “订好了,去机场的车也订好了,在外面等着呢”
                        黑眼镜看着我揽着久美的肩头要出去,忽然跟了一句:
                        “小三爷,那可是哑巴张的刀,你不后悔?”
                        我连头都没回,淡淡的说道:
                        “人若没了,要刀做什么。”


                        176楼2013-12-13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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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他们的计划,今天晚上在拉萨住一宿,然后明早包一辆金杯直接去派镇,所有的费用当然大家平摊。
                          我做出了跟随的姿态,不参与任何意见,也许是我不太爱说话,但是对所有人又都很友善,渐渐的大家便自来熟了。第二天一早,金杯车里,两男的一左一右的坐在瓜子脸女孩的身边,女孩显然有些窘困,不一会便挪到了我旁边坐下。我笑笑,转头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想着自己的事。
                          从米拉山口一路往下,可以看到成群的牦牛散步在平原和山坡上,正是融雪季节,一路随处可见山泉汇集而成的小河在平原上纵横交错,不时会有山涧瀑布出现。雪未融尽的地方,山体就呈现出白褐相间的斑驳色彩。
                          我正在神游状态,忽然听见旁边的女孩在跟我说话:
                          “嗨,你怎么一个人去墨脱”
                          “哦,我去找一个人”我淡淡的回应着。
                          “他知道你要去找他吗?”
                          “不知道”
                          “是那种很好的朋友吧”
                          我想了想,眼前闪现闷油瓶淡漠的眼神,摇摇头,好朋友的这个定义不太适合我们俩。
                          女孩见我不爱说话,很快也失去的兴趣,开始跟那两个男的有说有笑起来。
                          到了派镇,找了旅店休息下,天空开始飘雪花,我皱皱眉,吃过饭便回房间休息去了,明天翻越多雄拉雪山应该不会很轻松。
                          隔壁的屋子里有争执声,旅店的隔音效果不好,大概是争论明天是要继续上路还是在这里等着的问题。
                          不过,这跟我无关。
                          第二天清晨,雪依然没停的意思,我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出发,我随身携带的东西很少,除了必要的换洗衣物,就是高能量体积小的一点食品,再然后里面还有一把我新弄的大白狗腿刀,虽然不如自己的那把黑金古刀合手,但也能凑合用。
                          隔壁的屋子里陆陆续续的有人出来,大概是昨晚决定了今天要继续走吧,其实很少有人会一见了困难就放弃,一种情况是基于经验问题对困难的程度预见不足,所以不能做出正确判断。二是高估自己的实力,觉得自己能克服出现的险况。这几个人明显是第二种,他们并没有受过专业的登山训练,也许这是第一次攀越雪山,脸上还带着兴奋的表情。
                          我看着他们,一如看着当初的自己。
                          三个门巴背夫与一个叫藏丹的向导和我们一起过雪山,这向导的名字总让我觉得欠他钱。
                          雪山之上,风夹杂着雪,裹着冰雹呼啸而来,每个人都自顾不暇的喘着气,我跟在藏丹后面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多雄拉雪山是由一个接一个山脉组成,这意味着你要翻越无数的雪山才能到达山的那边。
                          在一个接近七十度的斜坡面前,所有人停了下来,藏丹比划着手势说,要小心,那个坡的另一面是个断崖,崖下面是冰潭,要是滑下去就没救了。
                          女孩们想要退却,男孩却跃跃欲试,鼓励着女孩子说他们会保护她们的。等他们做好了准备,我们开始向上爬去。
                          薄薄一层绵软的积雪下面是坚硬的陈年冰壳,稍不留意便会打滑,手和脚都必须紧紧的扣在雪里才能前行。我和藏丹走在最前面,以便辨清方向,给后面跟着的人带路。突然我听到尖叫声,回头看,好像有人脚下一滑像向下面溜去,接着撞到紧跟在后面的人,他的滑行止住了,但是被撞的人慢慢的向断崖边溜去,而两侧却没有什么可拽住的东西能暂时阻挡一下。所有人都是是静止的,没有人伸手,因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断崖那一侧都是坚冰,根本无法施救。
                          其实溜下去的速度很慢,只是你没法阻止,或者没有去阻止的勇气,那人一边尖叫,一边到处乱抓,我将肩上的包摘下来,抽出刀,一个纵身平趴在冰面上在断崖处滑行,我听到身后有惊呼声,快接近那个人时,我才发现是那个瓜子脸的女孩,此时她一脸的绝望,脸恐惧的有些扭曲。我握着刀,反手插进冰层,固定好,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领慢慢的将她拽了上来。
                          后面基本上我拽着她在走,直到到了一个避风的山坳里,我才放下她。藏丹一直帮我拿着的包,我掏出烟递给他一只,自己也燃起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其他的人则横七竖八的在休息。
                          瓜子脸女孩这时候有点缓过来了,开始放声痛哭,那两个人男的躲在一旁并不过来劝慰。
                          我皱皱眉,有些厌烦,淡淡的说道:
                          “别哭了,你想把雪崩招来怎么的”
                          女孩一吓,停了片刻,又开始呜呜咽咽。不一会儿有同行的女孩过来安慰了安慰,才算好些。
                          我吸了一下烟屁股,然后吐掉。忽然想,如果心里没有怜惜,弱者让人看起来真是讨厌。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有些东西要视乎感情而定。
                          接下来的路好走了一些,在山脚下我跟这些人就分手了,我有我要去的地方。藏丹告诉我,如果我最后去了墨脱,可以去找他,他愿意给我当向导,我说好,然后将兜里还是张克明给的那盒黄鹤楼给了他。


                          185楼2013-12-14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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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的地方是蚂蝗山,其实通往墨脱的主要路上都会有蚂蝗存在,只不过这个地方尤其的多,现在通往墨脱又开辟了另外的一条路,不像以前没什么选择,所以这地方基本看不见什么人影。
                            过了蚂蝗山,到了背崩,就离墨脱不远了。而老虎嘴是通往背崩路上的第一个险道,然后才是蚂蝗山。老虎嘴路宽不到1米,最窄处仅20厘米,旁边就是悬崖,下面奔腾着咆哮的雅鲁藏布江。一路布满棱角分明的石头,路边山体有蚂蟥窥伺。最早的路是在靠上面的地方,因为经常有人在这里掉下去摔死,就在靠近谷底的地方开了一条路,但是后来发现,正因为经常有人从这里掉下去,所以野兽常会来这里守候。
                            我决定走最上面的路,因为跟野兽搏斗不在我的计划之内,要是闷油瓶在的话,没准我会考虑走下面,指不定还能个山珍野味什么的打打牙祭。
                            上了山道,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路的高度有点低,我总得时不时弯腰,以防岩石碰到了我的脑袋。半道上遇到了一次塌方,幸亏我反应比较灵敏闪开了,但路被碎石堵上了,我将背包紧了紧,便像壁虎一样攀附在悬崖上,这种在悬崖上的爬行完全要依靠手指和手臂的力量,但现在我的体能完全可以仅靠手指勾住岩缝就能行动。我很快的绕过被堵的路段,重新回到了山道上,其实我没明白张家人为什么非要我走这条路去墨脱,好在剩下的路比较顺利。至于蚂蝗山,虽然遍山遍野都是黑色的大蚂蝗,但我将自己的血放了一些,抹在全身所有裸露的地方,也就很轻松的就过去了。只是到了背崩后,因为浑身是血,被当地人误以为是被塌方压伤的人,差点被弄到医院去。


                            186楼2013-12-15 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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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墨脱,我忽然遇到一系列无法解释的事情,首先我很神奇的在一家邮局里看到了一张闷油瓶的画像,然后偶遇陈雪寒,然后更偶然的被带到了吉拉喇嘛寺,紧接着我就见到了德仁喇嘛,听他讲述了关于闷油瓶过去的故事。就在我以为这神奇的故事已经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在吉拉喇嘛寺荒芜的天井里看到了闷油瓶哭泣的雕像,我无法用笔墨来形容我当时的震惊,但是震惊之后,是我对这一连串偶遇的怀疑,我总感觉这是别人有意安排我看到的,但是目的是什么呢。我没什么人可以商量,便在山下墨脱小镇的小酒吧里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


                              187楼2013-12-15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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