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AnotherMeaning of Celebrating[成御]
「圣诞舞会的邀请？」
「嗯！在小忍学校举办的圣诞舞会，小忍想邀请大家一起参加呢！」
「哈哈，我年纪大就不去瞎凑热闹了，你跟美贯和王泥喜君去吧！要玩得开心一点哦！对了，也邀请夕神检事出席吧，他也是年轻人啊！」
收到小忍的来电，心音二话不说立刻对事务所的众人作出邀请，美贯和王泥喜都兴致勃勃地同意出席，心音本来以为成步堂先生也会一起去玩，但却遭受到意外的拒绝。
心音可没有漏听，当成步堂先生说夕神先生是年轻人时，心里那一点点的杂音，会不会因为成步堂先生对於当日夕神检事在法廷上讽刺他年纪的事耿耿於怀，所以不愿意出席圣诞舞会呢？
「哈哈，心音酱不用在意啦，爸爸不会生夕神先生的气啦，只是他一直都不庆祝圣诞节的！」
作为副所长兼成步堂爱女美贯知道此事后，笑著为成步堂解释他不去圣诞舞会的原因。
「咦——为什麼？」心音挤了挤眉：「圣诞节不是应该庆祝的吗？烤鸡啊！交换礼物啊！美贯不庆祝圣诞节不会觉得寂寞吗？」
「嘛！爸爸每年都会给美贯安排好圣诞节目啦！我也会跟朋友去玩呢！」美贯笑著吐了吐舌头：「应该说是因为妈妈不庆祝圣诞节，所以爸爸每年也因为陪他所以不庆祝圣诞节呢！」
「哦……咦！妈妈！」
心音的惊叫声几乎响遍整座事务所，连王泥喜这个最没资格说人大嗓门的人都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吐槽了她两句。
成步堂恍惚没有听到这一番惊叫声，他淡定地抬头看了看时钟，穿上那件显得庄重的黑色厚大衣离开了事务所，往街角的花店走去。
「很慢呢。」御剑抱著手瞪了他一眼。
「抱歉，孩子们在闹。」成步堂双手合十给他赔罪。
「你啊，到底开的是律师事务所还是托儿所？」御剑无奈一笑：「花也买好了，走吧。」
御剑把刚从花店里买来的一束矢雏菊放在跑车的后座，成步堂坐在副驾席，和御剑一起到墓园去。
成步堂很记得，在九年前「检事御剑怜恃自杀事件」正式落幕后，他们就确认关系了关系。正正是在真宵平安获救，御剑冥再次返美的当晚。
同是十二月底，刮来的寒风就像针一样刺人，让他都几乎冷成冰块，他抱著御剑给他寄的那箱信件和那颗被他偷偷剪下的西装钮扣，颤抖著身躯坐在他的家门前等他。
成步堂在那晚听到御剑亲口说出自己失纵一年的理由，除了对检事这个身份的疑惑外，御剑还花了一年的时间来理清对成步堂的感情。本来以为可以丢下这种「不正常的爱意」，岂料那感觉并没有随时间而冲淡，反而因为思念的发酵日浓。实在无计可施，唯有回来他面前自首，就算以后成步堂都不想跟自己做朋友也罢。
御剑那晚的坦率，还有坦率中隐含的绝望，成步堂知道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表情，他不愿意让御剑出现这样的表情。
成步堂用吻回应了他，而在同晚他们也发生了关系。
成步堂其实也是在御剑消失了后才明白，自己对他的离开会如此愤怒的最大原因。如果只说是对他信任的背叛也过为不合常理，而是当御剑消失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友人的感情已经彻底变质为爱情，可是这份爱意觉醒得太晚了，他想去爱的时候御剑已经不在了。
成步堂后来回想，那份怒气有一部份其实也是冲著对自己的后知后觉而生。
交往以后，成步堂就再没有庆祝过圣诞节。
御剑的父亲御剑信在二十五年前的平安夜被杀，自从那天开始，御剑每年的十二月二十四号也会扫墓，想当然也没有心情庆祝什麼节日。
作为御剑情人的他，每年也会陪著御剑到墓地，后来有一年因为御剑被临时派出国外研习，他还代替御剑扫墓，在墓前跟御剑信说了一大堆话，说他这个刺尖脑袋一定会好好照顾怜恃，希望他在天之灵可以放心。
他没有想到那番话居然被御剑父亲的徒弟信乐先生听到了，而信乐先生把内容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御剑。
结果那次研习回来，御剑送了他家的门匙给成步堂。
贯彻了御剑氏的不坦率，那送礼过程一点都不浪漫。二人饭后他一贯地送御剑回家，走到他的家门时，御剑一把锁匙甩在成步堂脸上，然后涨红著脸逃进房子。
成步堂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什麼回事，直到锁匙掉在地上卡的一声，他才发现刚才被门匙摔了脸。
成步堂用锁匙打开了御剑家的家门，发现御剑仍然就站在门后，犹豫要不要开门看看成步堂有没有被他气走。
「不解释吗？」
御剑脸红到耳根去。
「啊啦啊啦…小御明明都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为什麼还是别扭得这麼可爱呢。」
「你！」
不禁宠溺一笑。
成步堂知道迫他说些什麼的话，御剑一定羞愤自杀。
所以他抱住他，吻他。
就在门匙事件的一星期后，成步堂约御剑吃晚餐，同场出席的还有他的养女美贯。御剑下意识就要逃走，成步堂却固执地拉住了他，紧紧地握住了御剑的手。
「怜恃，相信我。」
其实成步堂和御剑就算关系到了这个地步，仍然很少直呼其名。
除了有时候床上情迷意乱，又或者一些需要特别认真的场合。
御剑知道，此刻并没有拒绝成步堂的余地。
这些年来，身边的朋友对他们二人的关系都心照不宣，也很包容和接受。只是御剑始终刻意回避与美贯见面，就算成步堂决定了要对美贯坦诚二人关系也好，御剑也多次阻止，说这会影响美贯的价值观，就这话题他和成步堂争持不下，有几次都差点要演化为剧烈的争吵，后来此事就不了了之。
但那天，成步堂就在十三岁的美贯面前，把自己一路以来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自己的爱女，也把他对御剑的爱全都给美贯说清，希望美贯能够接受他。
说不感动是假的。
就算成步堂总是把爱啊、失去御剑就失去人生意义啊，之余此类的话挂在嘴边，但当他如此认真地向自己的女儿诉说这一切的时候，御剑还是十分感动。
美贯一反平常鬼灵精的模样，很认真地听爸爸的说话，御剑虽然尽力保持镇定，但仍然忍不住留意美贯的表情。
听到最后，美贯歪著头沉默了一会儿，那仅仅数秒的沉默却几乎勒住了御剑的咽喉。
「呐，那麼御剑叔叔，你爱爸爸吗？」
美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御剑看。
「我很爱他。」
御剑吸了一口气，看著美贯那双大眼睛，用最诚恳的态度对她说。
「像你爸爸爱我一样。」
美贯给了他们二人一个充满祝福意味的温暖笑容。
「那麼就拜托你照顾我这个最爱吃软饭的爸爸了，谢谢你那麼爱爸爸。」
成步堂和御剑一直绷紧的神经也终於能够放松下来。
「还有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咦！这个！」
「不能异议哦！」
「喂！成步堂！」
「好开心啊！我有妈妈了！」
一阵欢乐的吵闹声就在这家俄国的餐馆里的一角传出，在美贯的笑声和祝福中，成步堂把一只戒指套在御剑的左手无名指上。
很简单的一只白金戒指，上面镶著一颗很小的钻石，里头刻著二人名字的缩写。
失去徽章的黑暗七年，御剑和美贯对他来说真的是最大的精神力量。
「到了，一直盯著我的脸发什麼呆啊？」
驱车来到墓园之前，成步堂一反常态并没有对他东拉西扯无聊话，只是默默地盯著他的脸看。
「谁叫你的脸还是长得这麼好看呢，皮肤还是这麼好。」成步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御剑的脸。
「别迫我在父亲墓前揍你啊，下车。」
墓园人烟稀少，树都光秃了，在薄薄的一层雪上留下了两双脚印。
御剑抱著矢雏菊，成步堂跟在他的身后，走了一段小径终於来到御剑信的墓前。
「父亲，我来看你了，还有身后那个麻烦的成步堂。」御剑把那束矢雏菊放在墓上，蹲下来双手合十：「你儿子太差劲了，这麼多年都甩不开他，所以爸爸你也顺带保佑他要一切平安顺利，不要给我惹麻烦。」
「父亲，我还是会黏在御剑的身后保护他的，你放心吧。」成步堂也像御剑一样蹲了下来，双手合十：「谢谢你让御剑这年也十分顺利，他现在当上了检事局长会比以前更加忙，你就保佑他的身体继续这麼健康，也要让他知道定时吃饭的重要性！不然又会闹胃痛。」
御剑忍不住蹙眉瞪了瞪成步堂，每年他都几乎说同一番话，就是叫父亲提醒自己好好吃饭，不过其实这也代表了他工作狂的性格根本丝毫未改，御剑想来也有点理亏。
自送他戒指以后，御剑就让成步堂也叫御剑信做父亲了。
御剑很相信父亲会接受自己所选择的，因为他知道父亲十分爱他，就像这个男人爱著自己一样。
这麼不顾一切地爱著。
已经这麼多年了，但想到身边人对自己不遗余力地爱，御剑有时候仍然会热了眼眶。
回到家的时候，成步堂一边跟御剑吃晚饭，一边瞪著电话不放。
「怎麼了？」御剑用筷子戳了戳他的脸：「再不吃的话，我把你的那份都吃下去罗。」
「唔…虽然说不在意，但原来真的会很在意的…」
「在意？」
「美贯这晚去圣诞舞会了，我怕她会被不正经的男生搭讪…」成步堂苦恼地抱著手：「…那个，这就是所谓的“爸爸的烦恼”？」
「……舞会在哪举行，几点完结，我们赶紧吃完饭把她接回来。」
「圣诞舞会的邀请？」
「嗯！在小忍学校举办的圣诞舞会，小忍想邀请大家一起参加呢！」
「哈哈，我年纪大就不去瞎凑热闹了，你跟美贯和王泥喜君去吧！要玩得开心一点哦！对了，也邀请夕神检事出席吧，他也是年轻人啊！」
收到小忍的来电，心音二话不说立刻对事务所的众人作出邀请，美贯和王泥喜都兴致勃勃地同意出席，心音本来以为成步堂先生也会一起去玩，但却遭受到意外的拒绝。
心音可没有漏听，当成步堂先生说夕神先生是年轻人时，心里那一点点的杂音，会不会因为成步堂先生对於当日夕神检事在法廷上讽刺他年纪的事耿耿於怀，所以不愿意出席圣诞舞会呢？
「哈哈，心音酱不用在意啦，爸爸不会生夕神先生的气啦，只是他一直都不庆祝圣诞节的！」
作为副所长兼成步堂爱女美贯知道此事后，笑著为成步堂解释他不去圣诞舞会的原因。
「咦——为什麼？」心音挤了挤眉：「圣诞节不是应该庆祝的吗？烤鸡啊！交换礼物啊！美贯不庆祝圣诞节不会觉得寂寞吗？」
「嘛！爸爸每年都会给美贯安排好圣诞节目啦！我也会跟朋友去玩呢！」美贯笑著吐了吐舌头：「应该说是因为妈妈不庆祝圣诞节，所以爸爸每年也因为陪他所以不庆祝圣诞节呢！」
「哦……咦！妈妈！」
心音的惊叫声几乎响遍整座事务所，连王泥喜这个最没资格说人大嗓门的人都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吐槽了她两句。
成步堂恍惚没有听到这一番惊叫声，他淡定地抬头看了看时钟，穿上那件显得庄重的黑色厚大衣离开了事务所，往街角的花店走去。
「很慢呢。」御剑抱著手瞪了他一眼。
「抱歉，孩子们在闹。」成步堂双手合十给他赔罪。
「你啊，到底开的是律师事务所还是托儿所？」御剑无奈一笑：「花也买好了，走吧。」
御剑把刚从花店里买来的一束矢雏菊放在跑车的后座，成步堂坐在副驾席，和御剑一起到墓园去。
成步堂很记得，在九年前「检事御剑怜恃自杀事件」正式落幕后，他们就确认关系了关系。正正是在真宵平安获救，御剑冥再次返美的当晚。
同是十二月底，刮来的寒风就像针一样刺人，让他都几乎冷成冰块，他抱著御剑给他寄的那箱信件和那颗被他偷偷剪下的西装钮扣，颤抖著身躯坐在他的家门前等他。
成步堂在那晚听到御剑亲口说出自己失纵一年的理由，除了对检事这个身份的疑惑外，御剑还花了一年的时间来理清对成步堂的感情。本来以为可以丢下这种「不正常的爱意」，岂料那感觉并没有随时间而冲淡，反而因为思念的发酵日浓。实在无计可施，唯有回来他面前自首，就算以后成步堂都不想跟自己做朋友也罢。
御剑那晚的坦率，还有坦率中隐含的绝望，成步堂知道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表情，他不愿意让御剑出现这样的表情。
成步堂用吻回应了他，而在同晚他们也发生了关系。
成步堂其实也是在御剑消失了后才明白，自己对他的离开会如此愤怒的最大原因。如果只说是对他信任的背叛也过为不合常理，而是当御剑消失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友人的感情已经彻底变质为爱情，可是这份爱意觉醒得太晚了，他想去爱的时候御剑已经不在了。
成步堂后来回想，那份怒气有一部份其实也是冲著对自己的后知后觉而生。
交往以后，成步堂就再没有庆祝过圣诞节。
御剑的父亲御剑信在二十五年前的平安夜被杀，自从那天开始，御剑每年的十二月二十四号也会扫墓，想当然也没有心情庆祝什麼节日。
作为御剑情人的他，每年也会陪著御剑到墓地，后来有一年因为御剑被临时派出国外研习，他还代替御剑扫墓，在墓前跟御剑信说了一大堆话，说他这个刺尖脑袋一定会好好照顾怜恃，希望他在天之灵可以放心。
他没有想到那番话居然被御剑父亲的徒弟信乐先生听到了，而信乐先生把内容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御剑。
结果那次研习回来，御剑送了他家的门匙给成步堂。
贯彻了御剑氏的不坦率，那送礼过程一点都不浪漫。二人饭后他一贯地送御剑回家，走到他的家门时，御剑一把锁匙甩在成步堂脸上，然后涨红著脸逃进房子。
成步堂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什麼回事，直到锁匙掉在地上卡的一声，他才发现刚才被门匙摔了脸。
成步堂用锁匙打开了御剑家的家门，发现御剑仍然就站在门后，犹豫要不要开门看看成步堂有没有被他气走。
「不解释吗？」
御剑脸红到耳根去。
「啊啦啊啦…小御明明都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为什麼还是别扭得这麼可爱呢。」
「你！」
不禁宠溺一笑。
成步堂知道迫他说些什麼的话，御剑一定羞愤自杀。
所以他抱住他，吻他。
就在门匙事件的一星期后，成步堂约御剑吃晚餐，同场出席的还有他的养女美贯。御剑下意识就要逃走，成步堂却固执地拉住了他，紧紧地握住了御剑的手。
「怜恃，相信我。」
其实成步堂和御剑就算关系到了这个地步，仍然很少直呼其名。
除了有时候床上情迷意乱，又或者一些需要特别认真的场合。
御剑知道，此刻并没有拒绝成步堂的余地。
这些年来，身边的朋友对他们二人的关系都心照不宣，也很包容和接受。只是御剑始终刻意回避与美贯见面，就算成步堂决定了要对美贯坦诚二人关系也好，御剑也多次阻止，说这会影响美贯的价值观，就这话题他和成步堂争持不下，有几次都差点要演化为剧烈的争吵，后来此事就不了了之。
但那天，成步堂就在十三岁的美贯面前，把自己一路以来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自己的爱女，也把他对御剑的爱全都给美贯说清，希望美贯能够接受他。
说不感动是假的。
就算成步堂总是把爱啊、失去御剑就失去人生意义啊，之余此类的话挂在嘴边，但当他如此认真地向自己的女儿诉说这一切的时候，御剑还是十分感动。
美贯一反平常鬼灵精的模样，很认真地听爸爸的说话，御剑虽然尽力保持镇定，但仍然忍不住留意美贯的表情。
听到最后，美贯歪著头沉默了一会儿，那仅仅数秒的沉默却几乎勒住了御剑的咽喉。
「呐，那麼御剑叔叔，你爱爸爸吗？」
美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御剑看。
「我很爱他。」
御剑吸了一口气，看著美贯那双大眼睛，用最诚恳的态度对她说。
「像你爸爸爱我一样。」
美贯给了他们二人一个充满祝福意味的温暖笑容。
「那麼就拜托你照顾我这个最爱吃软饭的爸爸了，谢谢你那麼爱爸爸。」
成步堂和御剑一直绷紧的神经也终於能够放松下来。
「还有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咦！这个！」
「不能异议哦！」
「喂！成步堂！」
「好开心啊！我有妈妈了！」
一阵欢乐的吵闹声就在这家俄国的餐馆里的一角传出，在美贯的笑声和祝福中，成步堂把一只戒指套在御剑的左手无名指上。
很简单的一只白金戒指，上面镶著一颗很小的钻石，里头刻著二人名字的缩写。
失去徽章的黑暗七年，御剑和美贯对他来说真的是最大的精神力量。
「到了，一直盯著我的脸发什麼呆啊？」
驱车来到墓园之前，成步堂一反常态并没有对他东拉西扯无聊话，只是默默地盯著他的脸看。
「谁叫你的脸还是长得这麼好看呢，皮肤还是这麼好。」成步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御剑的脸。
「别迫我在父亲墓前揍你啊，下车。」
墓园人烟稀少，树都光秃了，在薄薄的一层雪上留下了两双脚印。
御剑抱著矢雏菊，成步堂跟在他的身后，走了一段小径终於来到御剑信的墓前。
「父亲，我来看你了，还有身后那个麻烦的成步堂。」御剑把那束矢雏菊放在墓上，蹲下来双手合十：「你儿子太差劲了，这麼多年都甩不开他，所以爸爸你也顺带保佑他要一切平安顺利，不要给我惹麻烦。」
「父亲，我还是会黏在御剑的身后保护他的，你放心吧。」成步堂也像御剑一样蹲了下来，双手合十：「谢谢你让御剑这年也十分顺利，他现在当上了检事局长会比以前更加忙，你就保佑他的身体继续这麼健康，也要让他知道定时吃饭的重要性！不然又会闹胃痛。」
御剑忍不住蹙眉瞪了瞪成步堂，每年他都几乎说同一番话，就是叫父亲提醒自己好好吃饭，不过其实这也代表了他工作狂的性格根本丝毫未改，御剑想来也有点理亏。
自送他戒指以后，御剑就让成步堂也叫御剑信做父亲了。
御剑很相信父亲会接受自己所选择的，因为他知道父亲十分爱他，就像这个男人爱著自己一样。
这麼不顾一切地爱著。
已经这麼多年了，但想到身边人对自己不遗余力地爱，御剑有时候仍然会热了眼眶。
回到家的时候，成步堂一边跟御剑吃晚饭，一边瞪著电话不放。
「怎麼了？」御剑用筷子戳了戳他的脸：「再不吃的话，我把你的那份都吃下去罗。」
「唔…虽然说不在意，但原来真的会很在意的…」
「在意？」
「美贯这晚去圣诞舞会了，我怕她会被不正经的男生搭讪…」成步堂苦恼地抱著手：「…那个，这就是所谓的“爸爸的烦恼”？」
「……舞会在哪举行，几点完结，我们赶紧吃完饭把她接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