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整个人已经完全的僵住,脑子早就变成了空白一片,眼睛也不敢眨,喘气也只是轻轻的,拳头不自知的越攥越紧。
“灿烈…”白贤微微动了动,想要开口。
“白贤…”灿烈却径自打断了他,又收紧了禁锢住白贤的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白贤呐…你先不要说话…先听我说好吗?我…我不知道以后我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勇气了,所以…听我说完好吗…?”颤抖的嗓音泄露出丝丝的不安。
把白贤的安静当做默许,灿烈轻轻的说了下去,“白贤…我…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会吓着你…可是,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果不其然,怀里的人一瞬间就开始挣扎。“朴灿烈你放开我!”
只好苦笑着无奈的松开手,看见了白贤涨红的脸和同样泛着红色的眼眶,一脸的愤怒。
真的那么,让你无法接受吗?
强行按下心头阵阵的酸涩,勉强撑起笑容来,“白贤…对不起…看来果然是你无法接受的吧…自己的同性朋友喜欢自己…果然很恶心吧…白贤…对不起,对不起…”
“那为什么你还要说出来?”白贤觉得周身每一个细胞都满满叫嚣着自己的愤怒,“为什么?既然知道恶心,还要说出来?自己一个人藏着不可以吗!?”
“白贤呐…对不起…”灿烈只是低着自己的头,眼泪已经几近溢出眼眶,却一直低声重复着道歉的语言。
“你知道大家可能都看不起同性恋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白贤呐…对不起…”
“为什么不可以藏着呢?”
“…对不起…”
“说出来了…是要让我怎么办呢…”
“…对不起…”
“明明…我可以隐藏得更好的…”
“…对不起…嗯?什么?”灿烈好像听出了些端倪,猛地抬起头,满心的不敢置信,却还是下意识的,小心翼翼的问,“白..白贤…你什么意思?”
“没错…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朴灿烈…那又怎样?”白贤正直直的望着自己,眼睛里却是深不见底的悲伤。“…灿烈…喜欢,仅仅也只能是喜欢而已…”他明显的开始哽咽,泪水就快要掉了下来,“…我们都错了…”
“白贤…”灿烈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看着白贤,简直是手足无措,一边为白贤原来是喜欢着自己的认知而欣喜若狂,一边却又对这样的白贤心疼不已,整颗心都好像被揪到了一起。
“灿烈…就这样吧…我们就当做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以后…也尽量少见面好了…”指甲陷进了掌心,生疼,终于让语气颤抖得没这么厉害。
“白贤…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灿烈却一把抓住了白贤的手臂,“…可是白贤…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喜欢的人是同性又怎样?谁敢说这就不是爱?”
终究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白贤已是泪眼婆娑,“灿烈…”
灿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一直禁锢着白贤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攥紧了拳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白贤,给我们…一个可能的机会好么?”
然后用从第一次相遇就让白贤沉迷的清澈眼神望着白贤,“我叫朴灿烈,1992年11月27日生,射手座,a型血,喜欢音乐,喜欢卞白贤。”温柔的伸出了他宽厚的手掌,“现在,请问卞白贤,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所有所有的喧嚣都被漫天的雪花消化,只有一阵阵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白贤望着灿烈,碎碎的刘海微微遮住了他饱满的额头,头稍稍的低下,眼睛里像是装进了一整个星空那样的明亮,站定的身姿像是一棵漂亮挺拔的树。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的漫长,灿烈终于听到了白贤的回答,声音糯糯的,因为刚哭过,还带着微妙的鼻音。
他说,“好啊…”
手颤抖着伸出,握住灿烈的手,然后越握越紧,然后是一个渴望已久的拥抱。
雪花终于又大片大片无所顾忌的落下,掩埋了所有的不安与怀疑,有什么东西,在这寒冬悄然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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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白贤呐,据说初雪的时候适合用来表白诶!”
“那是什么?朴灿烈你幼稚死了,这不是女生才会研究的东西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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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热的夏天可以闻花香,最冷的冬天可以拥抱你。
这真的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灿烈呐,我喜欢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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