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补充一个脂前程后、脂父程子的铁证!
程甲本第17回:“想来那《离骚》、《文选》所有的那些异草,有叫作什么藿纳姜汇的,也有叫作什么纶组、紫绛的,还有什么石帆、水松、扶留等样的,见于左太冲《吴都赋》,又有叫作什么绿荑的,还有什么丹椒、蘼芜、风连,见于《蜀都赋》。”
庚辰本第17、18合回:“想来《离骚》、《文选》等书上所有的那些异草,也有叫作什么藿蒳姜荨的,也有叫什么纶组紫绛的,还有石帆、水松、扶留等样,【庚辰双行夹批:左太冲《吴都赋》。】又有叫作什么绿荑的,还有什么丹椒、蘼芜、风连。【庚辰双行夹批:以上《蜀都赋》。】”
对于上述“左太冲《吴都赋》”、“以上《蜀都赋》”二句,各版本异文如下:
己卯本、庚辰本、蒙府本、戚序本作“左太冲《吴都赋》”、“以上《蜀都赋》”,二句均为双行夹批。
列藏本、梦稿本、己酉本无此二句。
甲辰本作“见《吴都赋》”、“见《蜀都赋》”,二句均为正文。
程甲本、程乙本作“见于左太冲《吴都赋》”、“见于《蜀都赋》”,二句均为正文。
这也是程甲本、程乙本将三脂本及蒙、戚三本之特有批语混入正文的一个铁证。具体理由如下:
第一,程甲本、程乙本将“见于左太冲《吴都赋》”、“见于《蜀都赋》”二句作正文,文法虽通,文情却严重不合,属于程高本中常见的那种表面通顺,实际却大不通的文句。道理很简单,贾宝玉在前面“想来那《离骚》、《文选》所有的那些异草”已经统领了下文所列举的异草名称的出处,而《吴都赋》、《蜀都赋》出自左思的《三都赋》,乃《文选》的名篇,根本没有必要再罗罗嗦嗦地点出来。按程甲本、程乙本的写法,贾宝玉竟然敢在严父面前,啰嗦重复地掉书袋、卖弄个不停,这岂能符合贾宝玉平日甚畏贾政的心性?
第二,程甲本、程乙本的“见于左太冲《吴都赋》”、“见于《蜀都赋》”二句作正文属于文法通而文情不通,但如果作批语的话则文法、文情俱通。而己卯本、庚辰本、蒙府本、戚序本的“左太冲《吴都赋》”、“以上《蜀都赋》”,却是只有作批语,文法才通。如果作正文的话,则文法根本不通。——贾宝玉断没有“还有什么石帆、水松、扶留等样的”一句后,没头没脑地接上“左太冲《吴都赋》”。而且也只有双行夹批为上文作注释,才能说“以上《蜀都赋》”,书中人物的生活口语不可能把刚才讲过的话称为“以上”如何如何。——假设是诸脂本有意把程高本中的正文挖出来改作批语,只要直接把程高本的“见于左太冲《吴都赋》”、“见于《蜀都赋》”二句改作双行夹批即可,根本没必要删去第一个“见于”,并将第二个“见于”改为“以上”。但反过来,甲辰本、程高本无意将诸脂本的双行夹批误抄入正文,则非常有必要对“左太冲《吴都赋》”、“以上《蜀都赋》”二句动手脚,给两句话都加上“见”或“见于”,并删除批语色彩明显的“以上”二字。因此,事实不可能上诸脂本将程高本的正文挖出来改作批语,只能是甲辰本、程高本将诸脂本的批语给混入了正文!
如上所言,“左太冲《吴都赋》”、“以上《蜀都赋》”二句仅在三脂本及蒙、戚三本中以批语形式存在(甲戌本缺此一回,如果能找到的话,估计与己庚蒙戚相近或相同)。换言之,此二句定是脂批无疑!而既然程甲本、程乙本均已将脂批混入了其正文之中,那么,程高本晚于脂评本,且源于某种带脂批的本子,则是确凿无疑的!除非欧阳健等人能够找到一种早于程高本的非脂系本,为上述批语找到除了脂评本以外的其它版本来源,否则,事实只能是脂前程后、脂父程子!
程甲本第17回:“想来那《离骚》、《文选》所有的那些异草,有叫作什么藿纳姜汇的,也有叫作什么纶组、紫绛的,还有什么石帆、水松、扶留等样的,见于左太冲《吴都赋》,又有叫作什么绿荑的,还有什么丹椒、蘼芜、风连,见于《蜀都赋》。”
庚辰本第17、18合回:“想来《离骚》、《文选》等书上所有的那些异草,也有叫作什么藿蒳姜荨的,也有叫什么纶组紫绛的,还有石帆、水松、扶留等样,【庚辰双行夹批:左太冲《吴都赋》。】又有叫作什么绿荑的,还有什么丹椒、蘼芜、风连。【庚辰双行夹批:以上《蜀都赋》。】”
对于上述“左太冲《吴都赋》”、“以上《蜀都赋》”二句,各版本异文如下:
己卯本、庚辰本、蒙府本、戚序本作“左太冲《吴都赋》”、“以上《蜀都赋》”,二句均为双行夹批。
列藏本、梦稿本、己酉本无此二句。
甲辰本作“见《吴都赋》”、“见《蜀都赋》”,二句均为正文。
程甲本、程乙本作“见于左太冲《吴都赋》”、“见于《蜀都赋》”,二句均为正文。
这也是程甲本、程乙本将三脂本及蒙、戚三本之特有批语混入正文的一个铁证。具体理由如下:
第一,程甲本、程乙本将“见于左太冲《吴都赋》”、“见于《蜀都赋》”二句作正文,文法虽通,文情却严重不合,属于程高本中常见的那种表面通顺,实际却大不通的文句。道理很简单,贾宝玉在前面“想来那《离骚》、《文选》所有的那些异草”已经统领了下文所列举的异草名称的出处,而《吴都赋》、《蜀都赋》出自左思的《三都赋》,乃《文选》的名篇,根本没有必要再罗罗嗦嗦地点出来。按程甲本、程乙本的写法,贾宝玉竟然敢在严父面前,啰嗦重复地掉书袋、卖弄个不停,这岂能符合贾宝玉平日甚畏贾政的心性?
第二,程甲本、程乙本的“见于左太冲《吴都赋》”、“见于《蜀都赋》”二句作正文属于文法通而文情不通,但如果作批语的话则文法、文情俱通。而己卯本、庚辰本、蒙府本、戚序本的“左太冲《吴都赋》”、“以上《蜀都赋》”,却是只有作批语,文法才通。如果作正文的话,则文法根本不通。——贾宝玉断没有“还有什么石帆、水松、扶留等样的”一句后,没头没脑地接上“左太冲《吴都赋》”。而且也只有双行夹批为上文作注释,才能说“以上《蜀都赋》”,书中人物的生活口语不可能把刚才讲过的话称为“以上”如何如何。——假设是诸脂本有意把程高本中的正文挖出来改作批语,只要直接把程高本的“见于左太冲《吴都赋》”、“见于《蜀都赋》”二句改作双行夹批即可,根本没必要删去第一个“见于”,并将第二个“见于”改为“以上”。但反过来,甲辰本、程高本无意将诸脂本的双行夹批误抄入正文,则非常有必要对“左太冲《吴都赋》”、“以上《蜀都赋》”二句动手脚,给两句话都加上“见”或“见于”,并删除批语色彩明显的“以上”二字。因此,事实不可能上诸脂本将程高本的正文挖出来改作批语,只能是甲辰本、程高本将诸脂本的批语给混入了正文!
如上所言,“左太冲《吴都赋》”、“以上《蜀都赋》”二句仅在三脂本及蒙、戚三本中以批语形式存在(甲戌本缺此一回,如果能找到的话,估计与己庚蒙戚相近或相同)。换言之,此二句定是脂批无疑!而既然程甲本、程乙本均已将脂批混入了其正文之中,那么,程高本晚于脂评本,且源于某种带脂批的本子,则是确凿无疑的!除非欧阳健等人能够找到一种早于程高本的非脂系本,为上述批语找到除了脂评本以外的其它版本来源,否则,事实只能是脂前程后、脂父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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