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11
叙述者 李茜(副编剧)
提起我们导演,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是“工作狂、雷厉风行、聪明、敬业”一类的吧,但是大家往往忘记了,我们导演也是个随时随地心血来潮(幺蛾子各种搞)的创作者——
又一次在拍一场群演很多的戏,中途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等着布置机位、群演走戏,坐在监视器后等待的导演闲不住了,开始用他“创作”的眼光打量起了周围的工作人员。
“咨棱,你怎么一直把刘海扎着啊?”导演“善意”地问。
咨棱是我们现场的化妆师之一,她最近工作室都是把刘海绑成一束冲天炮的“拼命三娘”的造型。
“太长了啊,又没时间去修。”咨棱答。此时此刻她一定想不到,自己的随口一答竟然点燃了导演的创作火化,同时也改变了她的人生(喂,太over了好吗,回来一点)——
“我帮你!”导演双眼放光。
围在周围的我们一群人都看着导演:“导演,你不要闹……”
但众人的怀疑丝毫不能浇灭导演的兴致,他胸有成竹。
众人默。
导演紧接着又说:“你们要相信我的审美!”
事已至此,极具献身精神(……)的咨棱勇敢地去找发型组借了剪刀,导演手拿剪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是时候来创作一下了。”
我们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寒气。
俗话说,古有剪刀手爱德华,今有剃头匠郭师傅(……)(并没有这种俗话!)。手握“尚方宝剪”(……)的郭师傅开始施展拳脚了!只见他深吸口气,动作大开大合,整个监视器后的气氛都为之紧张不已。郭师傅虽然动作有点颤颤巍巍(……),但嘴上功夫可是深得发型师精髓,他一边剪一边不停讲着:
“发根部分要起到支撑的作用……”
“关键是那种若有若无的空气感……”
“新时代发型的精髓在于不经意间的工整,以及工整间不经意的凌乱……”
最后,当郭师傅放下见到,咨棱小姐原本的平刘海被剪成了一个犀利的斜角,右边起始处还有一个3厘米大的缺口……关键是稀薄不均……
“你有什么想法……”导演表示深邃看着咨棱。
咨棱看着镜子,认真地思考着:“我觉得……有点……怪……”
“导演!来走戏咯!”现场那边传来副导演的声音。
郭师傅迅速逃离了现场,而且是以光明正大的借口。我们都怀疑副导演是导演的托儿,被导演用对讲机暗示来发令的。导演走后,我们大家一起研究着那个缺口,表情都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