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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我是被开除的刑警,为你讲讲夜郎古国遗址的神秘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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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婉转点提醒金族长,禁止外传讨论,禁止去三星岩,要和法师配合好安抚大家的情绪,不能蛮来。”
我爸点了点头,继续大口大口的抽烟,他看上去从来没有过的忧愁,不过却又不是忧愁自己的命,而是其它事。
“然后还有你的问题,真的没有其它办法解救?”
“解救什么?”
“七七四十九天,我妈已经告诉了我,所以你不要再瞒我。”
“没得救,所以我不多想,其实结果并不坏,刚好给你多留时间,你吃完早饭回城里吧,现在这情况你不适宜留下来,回去等等,过十天半月这事淡了以后你再回来,我带你去皇陵。”
事情总归要走到这一步,两千多年来都无法摆脱的命运,坦白说我很不甘,但我要接受、要面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战胜它。我想,我有必要再去找找那个神婆,看能不能从她嘴里再得到一些有用的提示。
早饭我没有吃,我妈做好的时候我去了洗澡,然后睡了两个小时,九点钟离开村寨,走路到镇上找了一个最普通的早餐店坐下来。不过我还是没有胃口吃,我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听听有没有人议论金狼天寨的事情?早餐店最是鱼龙混杂,什么类型的大嘴巴都有,如果这种地方没有议论,断然别的地方亦不可能会有。
很庆幸,我在早餐店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什么关于金狼天寨的闲言闲语都没有听到,我很满意的结账离开,坐三蹦子去七花村寨,走路上山找神婆。
今天天气很不错,阳光普照,尤其山上,艳丽的阳光昭洒在各种植物身上,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不过和上次一样,走到神婆的两个房子前,我仍然感到阵阵阴风吹打在脸上,令人由内而外毛骨悚然起来。上次来我认为这是风水摆阵所带来的效果,毕竟那时候我还没有接受世界上真有鬼的说法,现在我亲眼见到过鬼,所以我不再认为这是风水摆阵的效果,而是这个神婆本身就介乎于人和鬼之间,否则不会知道那么多。
门关着,我在外喊了一声,刚打算推,门咯吱一声自动打开,里面没有人,怎么会开的我不知道,反正这绝对不是幻觉,而我还没想明白,既熟识又陌生,属于神婆的冷冰冰冰的声音飘了出来:“有一种回头,它是岸,有一种回头,它是渊,你不该回来知道不知道?”


123楼2014-05-26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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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命的老头却连忙道:“年轻人请留步,你事情没完,看你神情你应该是心里有疑惑,想找人帮忙解答。”
    我愣住,转过身道:“你知道?”
    “相士都是骗子,但相士不会骗有缘人,到底谁是有缘人谁不是有缘人相士有判别之法。你可以认为我是骗子,但你要先回答一个问题,既然你不相信我为什么我不能骗你?反过来既然你相信我肯定就不会觉得我是骗子。那为什么我是骗子?我到底是不是骗子?其实一切在于自己,相士是不是骗子从来都由求相的人决定。”
    我感觉这话有问题,不是逻辑不对,而是逻辑中的概念内涵不对,但怎么不对我一时间又说不出一个之所以然来,当然我被他说动了,我又坐了下来:“好,我想你帮忙解个卦文:泰卦,上六,城覆于隍勿用师自邑告命贞吝。”
    “十块拿来。”
    “不是有缘人不收钱么?不是不赚最后的铜板么?”
    “我确实不收,我只是替祖师爷收,当然如果你要让祖师爷亲自向你收,没问题,我一向乐善好施。”
    赤裸裸的恐吓,不过算了,不就十块吗?我重新把十块拍在桌子上面道:“说。”
    算命的老头收了钱很干脆道:“泰卦上六:城复于隍,勿用师,自邑告命。贞吝。这里所喻示的是,当原来人们安全的依靠垮掉,表明内部出现问题,事态将要严重恶化,因此必须十分谨慎,绝对不可冒险向外扩张,要兢兢业业,整顿内部,逐步转变局势。”
    “就这样?”
    “只能说这么多,你回去对应自己的事就会有结论,你的事我不会听,否则我真是个骗子。”
    “为什么?”
    “因为骗子不懂得折寿的道理,会听个清清楚楚给你说个清清楚楚来博取你的信任,我不需要,看我招牌,你爱信不信,走吧,我们会再见,一个月之内。”
    我疑惑的看了他几眼,慢慢从凳子里起来,刚过完街回头看,算命摊档竟然已经消失无踪,把我吓出一额冷汗。
    回公安局的路上,我脑子乱七八糟一片,我这几天都干了啥?案子案子没破,还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打起了交道,我这问的吉凶,结果给我来个姻缘的解释,我是信还是不信?我不信吧,他又那么神秘,说的那么有道理,我信吧,我对前路充满了未知的恐惧,我这样还能有惊天动地的美好姻缘,那不是祸害子孙吗?
    还有老太太给我的卦文,好像说的不是一件事,但却又能代入一部份,当原来人们的依靠垮掉,这个依靠说的应该是信仰,我之前的信仰之一是科学,现在真的垮掉,而且还垮的血肉模糊。表明内部出了问题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是说我们家还是我们村寨?如果是说村寨肯定对,说我们家感觉不怎么对,除非我不知道。还有就是事态将要严重恶化,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不过有一种说法,结束往往是另一个开始。后面的要谨慎不可冒险向外扩张,要兢兢业业整顿内部转变局势,我不知道意思是不是我不能去找夜郎古国皇族的后裔?
    我突然有点后悔,我不该去找神婆,更不该让算命先生给我解卦,因为完了以后我更担心,或许这诠释了一个真理吧,人都他们的犯贱,都是自己作死!
    下午一点,我回到了刑侦办公室,令我惊讶的是,小马和白白竟然都在工作,我道:“你们怎么在?”
    小马道:“你既然能回来,我们就不能在?”
    白白则道:“写报告,每个去过金狼天寨参与案件的都要写一份下班前上交,你写之前先去医院看看范队吧,这是他的交代,不然你不能写。”
    反对真上医院了?我稍微一惊道:“他有这么丢人吗?”
    “各种病都被吓了出来,他估计真要提前退休。”
    虽然范队是一个小人,但身上还是有许多可取的地方,关键是这是我父母带来的恶果,这个案件真的害了不少人,作了不少孽!我内心叹了一口气,嘴里道:“为什么我不见他就不能写报告?”
    白白道:“我只是传话筒,他在干部住院楼四楼四零七号房,你自己去问清楚。”
    “程怀火那边有消息没有?”
    “早上刚送回来,在二零三,你可以顺带去看看。”
    “行吧!”
    白白继续低头工作,小马则我挥了挥手,我带着满脑子疑惑走出办公室,往县城第一医院而去……


    125楼2014-05-26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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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部住院楼四楼四零七号房,我站在门外的玻璃窗外,往里面认真瞄了两眼才敲门走进去。范队躺在床上,手臂挂着点滴,他脸色看上去很差,嘴唇发白,整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不过其实他亦算是失血过多,只是失的是心血,而非鲜血。看见进来的是我,他很不自然的拉紧了被子,给我的感觉就是我要对他如何似的。
      我勉强笑了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道:“范队你没大碍吧?”
      范队摇头道:“还好,谢谢关心。”
      “你找我来什么事?”
      “写报告,每个人都需要写,但不能夸张,又必须是事实,嗯,至少绝大部份是事实。”
      “哦,这样啊?绝大部份具体是多少?”
      “我就要调离前线,想好来好走,我平常对你也不错,大家以后亦有交往对不对?”
      我总算听明白,就是让我写报告时给点面子,别太损,别把当时现场的状况写太直接,尤其是他的表现,那真的很丢人。虽然当时每个人的表现都很丢人,但就因为这样,所以大家都比较好说话,有一种默契会忽略了丢人的方面来写,只是他比较无法把握我,因为好像最不怕的是我,而且知道得最多的是我。
      如果我是心黑那种人,现在我能趁机跟他要好处,他该庆幸我是一个还算正值的人,我道:“明白了,你放心养病。”
      “这次这个案件虽然结果很不好,但你功劳仍然最大,你休息两天吧!”
      “好。”从椅子里起来,我又道,“我还有个问题,写报告我知道怎么写了,但结论该如何?或者你告诉我这个案件的最终结果?或者说你希望的,上头希望的,民众希望的最终结果。”
      “报告是内部存档,不用你面向民众,自然不需要你考虑这些问题。”
      “我是金狼天寨人。”
      “哦,那就别讨论这种事情,拖着,在找新证据之类。”
      我真想脱了鞋子抽他嘴巴,前提是凶手不是我父母,既然凶手是我父母,我没有资格坚持自己的原则,所以我道:“明白,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过来。”


      127楼2014-05-26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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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不出去。


        130楼2014-05-26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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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兹兹声消失了好久,我还目瞪口呆了好久,才对我妈问了出来:“怎么回事?那青色的东西难道是毒药?”
          我妈没有立刻回答我,她快步走过去捏开那个带头人的嘴巴,很认真检查她的口腔,等我跟了过去她才道:“奇怪,这个人一样有被灌药,但为什么他没事?”
          我道:“什么药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不知道,我没有去到这种程度,我肯定办不到。不过能肯定这是人为的,而目的是想其它人认为不是人为的,必须说,躲在暗处这个第三人比我们高明,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更想知道答案:“你认为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村寨的人?”
          我妈摇头道:“不知道,其实认真看清楚,这个被灌的药的颜色好像有差别。”
          “什么意思?”
          “就是最终他的命运可能跟这五个一样会变成干尸,但会延迟,到底延迟多久,不清楚,反正药肯定被稀释了……”
          “如果是这样,估计是想放这家伙回去报信,然后这家伙才变成干尸,甚至有可能在他们老板眼前变成干尸。”这个第三人真的很聪明,而且给了我一个提醒,我可以跟踪这帮盗墓贼的最后一人,看看他们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你说如果我等他醒了以后跟踪他,能不能查到盗墓贼的老窝?”
          我妈双眼一亮道:“有可能,不过他要差不多天亮才醒。”
          “我可以等,这五具尸体就先不管了……”
          “没发管,我们不能动他们,只能寄望没有村寨的人上山看见吧!”说着话,我妈往洞顶爬,蹲在上面看了几眼,连忙对我喊道,“这里有古怪,你上来看看。”


          157楼2014-05-27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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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这五具干尸一眼,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我连忙往洞顶爬,去汇合我妈。
            洞顶确实上面有古怪,这个盗墓贼的头头并非是把我原来挖出来的洞扩大,而是在大石的四周挖,仿佛要挖空大石的支撑点似的,其实他就要成功,大石已经开始有松动的迹象,所以我和我妈都不敢靠太近!
            我妈道:“这是在干嘛?难道这个带头的想害自己的五个手下人?等他们搬空洞口进去时,把大石头弄下去压死他们?这多费劲,而且不一定成功,直接杀他们不就完了吗?”
            “这个我倒是能理解,许多案件之所以扑朔迷离其实不是案件本身扑朔迷离,而是凶手的内心世界扑朔迷离,你不理解他的背景或者案件的背景就不太可能理解他的作案手法。我感觉他是希望营造出意外的效果,用直接的办法杀他们一对五成功几率不太大,现在这样……属于暗杀吧,符合意外效果,而且成功几率大,只要他们进洞以后成一堆,砸下去谁都跑不掉,就算能跑掉一两个,他还能用其它办法,跑掉的不会反应过来,因为不会怀疑这是阴谋。”
            我妈点头道:“分析的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很复杂。”
            “你和我爸做的不更加复杂?因为知道为什么这么做,所以你们自己不觉得。同理,你不知道下面这个带头人为什么这样做,所以不理解。我只能只这样猜测,但到底为什么他要这样做?我觉得是不是石洞里面有什么宝物,他想一个人独吞?”


            158楼2014-05-27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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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洞里面能有什么宝物?”我妈盯着我看,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然后双眼忽然睁亮道,“好像还真有一把金钱剑,不过我不确定。”
              “金钱剑是什么玩儿?”
              “做法事摆法阵用的剑,一般的法事法阵都用铜钱剑,但因为这场法事面对的是猛鬼,普通铜钱剑压根就没有效果,所以需要金钱剑,传闻是这样,到底真不真我是不知道……”
              我靠了,古人还真有钱:“传闻说剑埋在石洞里面?”
              “用来摆阵的你说呢?应该是埋在主骨灰罐下面。”
              “这样就能解释了,应该是这个带头人想独吞这把金钱剑,所以要弄死五个同伴,回去跟他们老板则说意外,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发横财。”
              “进去看能不能找到金钱剑就能证实。”
              “里面什么状况都不知道,我们不冒这种险,我们走吧,你先走,我到处看看能不能找到第三个人留下的痕迹。”
              我和我妈下了洞顶,她走到几十米外面等我,我拿着手电筒,回想了一阵当时突然起风吹来的方向,认准方向在草堆四周仔细的搜索了起来。大概搜索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吧,还真被我找到一小片衣物纤维,深蓝的颜色,上面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检查过没有留下痕迹,我才把手电筒擦干净,放回原处,去汇合我妈,并且把蓝色的衣物纤维递给她道:“我找到这东西,应该属于第三个人,上面有味道,你嗅嗅是什么味道。”
              我妈把衣服纤维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就毫不犹豫道:“这是话梅的味道。”
              “话梅?”怎么是话梅?我很疑惑,莫非这人很爱吃话梅?随身携带?思索着,我道,“你确定你没有搞错?”
              “绝对错不了。”
              “好吧,你能不能让那个家伙早点醒?如果他早上才醒,我跟踪他会有难度,而且早上他未必敢走。”
              “等着。”我妈转身往回走……


              159楼2014-05-27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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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原地看,我妈走回到那个盗墓贼的身边,扶起他在他背上推了几把,然后把他拉上其中一具干尸上面,让他脑袋朝下对着野草,搞定了马上走回来。
                我道:“就这样?”
                我妈道:“对,加快血液运行,药性能散发的更快,这么简单的原理你不知道?”
                我摇头:“不是不知道,而是……这要根据药性不同来做吧?”
                “是,如果被蛇咬你这么做只会挂的更快。”
                “你走吧,我自己在这里。”
                “你小心点。”我妈说完帮我拨了拨头顶的一根野草才转身往山下走,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我找了一个能看清楚石洞口状况的位置坐下来盯着,祈祷着这个被手下留情,没有立刻死去的盗墓贼赶紧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知道送葬队已经从村寨出发,不过因为角度的缘故,要到他们走到大山边我才能看见,长长的队伍,有的拿手电筒,有的拿火把,一路敲锣打鼓放鞭炮,还有喊声和哭声,不过那是假哭,但假哭起来比真哭还更恐怖。
                很快,长长的队伍上了山往葫芦谷方向走,我没有再看,收回目光继续盯着还在昏睡中的盗墓贼。
                不经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敲锣打鼓和放鞭炮的声音早就已经消失无踪,估计衣冠冢已经埋了吧,人在下山的途中。而就在这时候,我看见盗墓贼动了动,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摆动脖子,突然啊地喊出一声,整个人弹起来往后走,因为太急没站稳,脚碰到石头摔在地上,他两只手不停往后面扒,撑着自己慌忙倒退,从而远离眼前看见的五具恐怖的干尸……


                160楼2014-05-27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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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能理解,换了是我莫名其妙晕过去,醒来看见自己的同伴都变成干尸,我一样会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个半死。
                  退到无法再退,他站起来夺路而逃,驾轻就熟下了山,在黑暗的掩护下绕过村寨往小河桥方向飞奔。我没有一直跟着他,因为很显然他是去汇合看车望风那两个人,上车逃窜。我显然没有车快,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抄小路,在车子开到镇子和出城分岔口前先一步到达,这样我就能确定他们到底最后去了镇子,还是去了县城,如果去了县城,从县城又可以去许多地方,白追,如果是去了镇子,要找到他们不难。
                  因为时间紧迫,我跑的特别快,还因此摔的灰头土脸,幸好我最后几乎和他们同步到达,我看见车子开往镇子,摔值了!
                  我松了一口气,慢慢往前走,等走进镇子我才四周留意,这个镇子很小,就一条十字街,所以没费多少劲我就已经找到车子,它停在一家粮油店门外。我蹲下来,拿出小电筒在地上照,最后确定这些人是进了粮油店。事实上粮油店里面亮着灯光,肯定不是巧合,这整条街道除了昏暗的路灯没有灭之外,都黑漆漆一片,只有这里亮着,答案昭然若揭。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粮油店的木合门,耳朵贴到木板上面细听,能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但声音特别小,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内容。不过听到后期,我听见挂电话的声音,噼啪一声,然后是巨大的骂声:“操,这老不死竟然不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
                  后面骂的我又没有听清楚,因为响起了脚步声,我不敢再听,连忙转身就往对面街跑,转进一条小巷子里隐藏了起来。
                    随即一分钟不到,我看见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往出镇的方向开!我从小巷子走出来,对着车尾灯笑了笑,我并没有去追他们,因为已经能确定刚刚他们给过老板电话,我明天让张子辰帮忙把通话记录弄来,就能搞清楚他们老板那边的情况……


                  161楼2014-05-27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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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有睡醒就听见了敲门声,而敲门的竟然是张子辰,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张子辰道:“你说你住旅馆,能有多难找?全镇就两家旅馆,开门吧,我给你买了早餐……”
                    “你有这么好?”
                    “是不是想说无事献辛勤非奸即盗?什么都没有,你过门都是客,仅此而已!”
                    有点别扭,因为我才是本地人,他不是,不过我自己都打算睡醒了去找他,他主动找来更省心,我怎么可能不开门?
                    打开门,我把提着早餐的张子辰迎进来,房间比较狭小,只有一把椅子,所以他坐椅子,我坐床,聊了一阵我才去洗漱,两个人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我道:“张大哥,帮我一个忙,我要北街那家粮油店的电话号码,还有昨晚的通话记录,能不能弄来?”
                    张子辰没有追问我要来做什么?都混同一个职业,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不宜多说:“行,我帮你跑一趟营业所,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我就知道他带上早餐来找我不会那么简单,所以我很干脆:“你说。”
                    “让你们金族长找一天有空给我们派出所送点红鸡蛋,不用多,二十个就够。”
                    “这是为啥?”我很不理解。
                    “图吉利,你知道,我不能那么和金族长说,否则就是索贿了。”
                    “你能不能……”我原本想让他别那么迷信,最终这样的话没说出口,因为他迷信的东西真实存在,“行,我和金族长说说。”
                    “拜托了……”张子辰拱拱手道,“你等着,我马上去营业所帮你查。”
                    “我在东街头等你,拿到了我上车回县城。”
                    张子辰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快步出了房间门。


                    162楼2014-05-27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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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拾好东西结账离开小旅馆,在小镇唯一的一个公话亭给我爸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我妈,听见我的声音,她明显松了一口气:“我们一直在等你电话,你平安无事吧?”
                      “我是警察,怎么可能有事?”
                      “那有什么收获?”
                      “暂时不知道,你们那边呢?”
                      “我们这边一切正常,不过你爸说那些尸体我们需要处理,不然真有人上山看见会非常麻烦。”
                      “我知道,看见了估计会报警,然后又会来警察,不过现在不能处理,我们不知道盗墓贼会不会回头,如果他们的老板不相信要亲自来看看呢?结果发现尸体不见了怎么办?他们会想到这里面有猫腻,所以这几天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而且夜晚你们最好留意着,说不定能看见他们老板,确定是谁以后对症下药,如此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我妈道:“不太可能看见,就算他们来了都会是相同的打扮,除非把他们拦下来,这不妥。”
                      “能做多少做多少吧,我想想有没有其它办法,你们小心点,最主要是不要乱来,有事了第一时间通知我。另外你们跟金族长说一件事,让他提一篮子红鸡蛋出去给派出所的警察吃,要不少于二十个。”
                      “好,我知道,你自己小心点吧!”电话挂断。
                      我结了帐往东街头走,到了抽了一根烟的时间,已经看见张子辰快步跑来,从口袋拿出一张白色的单子交给我道:“昨晚的通话记录在这里,你好走,一路顺风,我所里有点事要立刻回去。”
                      张子辰走远了我才打开通话清单看,找到昨晚相应点数呼出的电话,那是一个手机号。哎,我最担心的其实就是手机号,因为手机号要确定身份比固话难上许多,不过有线索总好过没线索,我还是把清单放进了口袋,买票上车……


                      163楼2014-05-27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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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中巴上颠婆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县城,到了宿舍,我倒在床上就睡,等我睡醒一觉已经下午五点钟。我看呼机没有留言,安心点燃一根烟坐在床上抽,思考,等到抽完一根烟才穿上衣服回公安局找法证科的同事黄阁,让他帮我化验我拿回来的衣物纤维。
                        我没有现场等化验结果,而是先去饭堂吃饭,打算吃完去拿,然后查一查我拿回来的手机号。结果吃饭吃到一半,我看见白白慌不择路的从外面冲进来,她看见我立刻就道:“程怀火醒了,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愣了一秒,点头道:“当然去,你等等我。”
                        我匆匆把剩余的饭菜吃完,就和白白一起往外面走,我道:“程怀火具体什么情况?”
                        白白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才接到的通知。”
                        “电话打到科室?你怎么还在科室?”
                        “在整理文件。”
                        “前晚的相亲如何?”
                        白白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道:“陈小春很尽责,完美的一次演出。”
                        我有点郁闷:“白白,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高兴,你看你已经推掉多少个?你二十七你还想干嘛?你要干嘛?”
                        白白不高兴了:“我要你管?”
                        “我管不了你,我反而很纠结,如果你决定了嫁人你父母动动嘴皮子领导就会把你调走,然后安排个新丁进来,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和人家合得来。但如果你留下吧,女人的青春很短暂,转眼间你就会成为昨日的黄花,到时候残花败柳的你只能随随便便嫁个糟老头子窝窝囊囊的过完一辈子……”


                        164楼2014-05-27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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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完没有啊?我就不爱他们介绍有错吗?总说要对方家境好、条件好,我就很费解,有房有车有钱有地位就叫条件好吗?我觉得能和我坐在案发现场看着一地鲜血吃饭的人条件就很好……”
                          我恶寒:“你真变态。”
                          “是,我是很变态。”
                          “话说,陈小春对着刚解剖完的尸体都能吃饭,要不你考虑考虑他?”
                          “你去死吧!”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不是她自己说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来到医院程怀火的病房,病床竟然空空如也,我和白白相互对视了一眼,转身出门,很默契地她走右边,我走左边,沿着走廊找,结果没找到,找医护人员问,竟然没有人知道程怀火的去向,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翼而飞?我们那个无语啊,只能第三次进入病房,查找可能留下的线索,最后发现一只烟头,中华烟,名烟。
                          白白道:“看着才抽完没多久吧?”
                          我道:“应该不超过半个小时。”
                          “很明显是有其它人来过,看样子不是高官就是富人,可怎么就没有人看见?莫非他们都撒谎?”
                          “你问我我问谁?”
                          白白沉默,过了一阵才又道:“会不会来的是他爹?他从来不敢反抗他爹,只有这样才来不及给我们留下只言片语。”
                          程怀火的爹很恐怖一个人,自大狂妄、唯我独尊,他永远都对,除了他之外他觉得谁都是一个错,见他一次我就不想见第二次,我这样,白白和小马亦是这样,包括我们范队都是这样,幸好他不经常来,大概几个月来一次吧!程怀火他妈倒是为人不错,很温柔、很善良,总是无论对错都帮程怀火说话,是很典型的慈母嘴脸,什么都顺着程怀火来。


                          165楼2014-05-27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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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你知道不知道他家里的电话?要不打过去问一问?”
                            白白思索了几秒道:“我没有,不过档案有,我们回科室。”
                            当即,我和白白一起返回公安局刑侦办公室,白白翻档案找到程怀火那一份,拿到电话号码打过去,不过连续打了几次都没有人接。我们猜测应该是他父母一起来接人,所以都没在家,在路上,我们耐心等着,每间隔一小时打一次,结果打到晚上九点钟还是一样的结果,无人接听。
                            我和白白打算走人,再去医院看看,忽然听见走廊外面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黄阁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两张纸,对白白点了点头,然后径直朝我身边走过来,递给我道:“我看你一直不来拿,只能拿来给你,我走了,你自己看吧……”
                            我道:“谢谢了,,改天吃你吃夜宵。”
                            “别客套哈。”黄阁转身离开了刑侦科。
                            白白连忙道:“什么东西?”
                            我把两张纸放进抽屉道:“这事不重要,再说吧,先去找程怀火。”
                            “你有事瞒住我们对吧?”
                            “你能不能别疑心那么重?这有什么事?”
                            “你给我看看。”
                            真受不了白白这认真的性格,幸好这时候她办公桌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听,嗯嗯嗯了几声挂断以后对我道:“是范队,让我们去一趟金华酒店桂花厅的三号包间,说局长在哪儿等我们……”
                            “等我们?”我吓一跳,“等我们干嘛?”
                            “不知道,范队只是让我们去,很严肃的口吻,所以我都只是在答应,不敢多问。”
                            “这是出事了啊。”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可能性。
                            “不知道是不是和程怀火有关,我先给小马打一个,他一样要去……”
                              我胡乱应了一声,进入思考的状态,局长找我们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还是在外面见面,这让我感到担忧,甚至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和这次的案件有关?局里请来什么能人异士帮忙?如果是,问题很严重,许多人的生死又要命悬一线……


                            166楼2014-05-27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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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白白、小马匆匆赶到金华酒店桂花厅的三号包间,令我们感到欣慰的是,程怀火就在里面,他和周福坐在一起,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脸色很好。包间里还有一老一嫩两个陌生人,老的看上去很神秘,年轻的则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边往里面走,边用眼神和程怀火交流,大意是问他发生什么事?他给我的是一脸惘然,亦难怪,躺了那么多天都不知道外面发生过什么事。
                              进去以后,我开口问周福:“周局长,请问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我猜肯定不是吃饭,他们早就已经吃完,剩下一桌子残羹,能确定的是,程怀火是和他们一起吃的饭,所以他前面的桌子上亦落下了一大堆骨头。
                              周局长道:“没什么事,先介绍两个人吧,这位老大哥廖傲是省公安厅刑侦局的,这是他徒弟李绵芳。”
                              还真是请来能人异士帮忙吗?我心里咯噔一声,脸上还要对他们笑,很苦逼,其实我最想做的就是翻桌子让他们滚,但我不能,我笑着打招呼道:“你好,廖师傅,李兄弟。”
                              廖傲对我们做出请坐的手势,等我们坐下来,他道:“金狼天寨的案件报告我看过,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你们都是实写的吧?”
                              我靠,这谁啊?有病吧?周福都不会如此直接了当质疑我们造假,哪怕有证据,因为我们还有直属上司。我心里当时非常不爽,嘴里振振有词道:“廖师傅,我们很清楚自己的工作,我们是刑警,你认为是不是实写?如果你还有质疑,要不你先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不实写?”
                              白白道:“我补充一句看,廖师傅,这种质疑我们上级都没有提出来,你一个外来人如此说话是在侮辱我们吗?”
                              白白就这性子,认真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你捅她一刀,她绝对乱刀捅回去,让你血肉模糊。
                              奇怪的是周福的表现,我以为白白这番话,会让周福感觉白白不给他面子而训白白,结果他没有,他只是低着脑袋在喝茶,脸上好像还闪过一丝微笑。
                              廖傲道:“两位,别来气,我就问一问。”
                              “有你这样问的吗?”白白转向周福,“周局长,这算不算是工作?如果不算,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办。”
                              周福没有表示,白白转身就走了出去……
                              廖傲道:“哎,果然是火爆的警花,周局,这是你们局的幸还是不幸?”
                              周福笑了笑道:“让廖师傅见笑了……”


                              167楼2014-05-27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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