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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致新世界 文|墨白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给教科书,为防侵权还是不放镇楼图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5-29 18:50回复
    新人,潜水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发文了。
    习惯性的二楼说说即将出现的正文
    是在被专业课虐的死去活来死去活来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灵感,是一些奇怪的东西的拟人
    世界观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写一点算一点吧,目测又是个很扯淡的长篇
    负责任的说,我也不能保证不坑,眼瞅着要到考试月了……作死的一篇
    总之会加油写下去的
    不是擅长的题材和风格,求指正,求轻喷
    然后这楼给我留着,万一坑了会在这楼放出通知以免坑害广大群众。
    以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5-29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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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天气越来越热,我索性躲在屋里不出门,反正有源源不断输入的年轻小伙子,一有任务就激动的跟看见果女似的前赴后继勇往直前。
      一个灰袍的人安静的走进营地大门,而此时哨兵还在哨塔的阴凉里打瞌睡。灰袍人四顾无人,便继续往里走,却在拐角处被一个新兵拦下,“喂,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这声轻喝惊动了一些人,于是他们把他围起来,灰袍人沉默半晌,“我找夏天。”
      “夏天?嘶,有点耳熟……”
      “老夏啊,老夏。”
      “对,老夏好像是叫夏天来着。”
      我捕捉到的就是一片嗡嗡声里的“老夏”两个字,从二楼窗口探出头去,“叫我干嘛?”
      只见楼下一群满身臭汗味的大老爷们冲我挤眉弄眼,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下来,老夏,有人找。”
      光是这一诡异的情景就足以让我吓得从楼上掉下去,我深吸一口气,稳住腿,“干……干嘛!你们有病啊那什么表情!”
      然后一声娇喝,“夏天!”
      我吓得更厉害了,这得多变态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正思慕着是不是感染了新病毒,人群被从中间分开,一个明显小一号的灰色影子挤出来,“夏天!你给我下来!”
      那群小子终于哄的一声笑开,口哨声此起彼伏,“老夏,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啧啧。”
      我就在这起哄声里提心吊胆的下了楼,不知道惹到了哪路神仙。
      日后那个情景在我脑海里回放了无数次,我清晰的看见自己晒得黝黑的脖子和手臂,后背晒出工字背心的痕迹,穿着一条肥肥的花纹恶俗的沙滩裤,笈着拖鞋,努力装出一副痞痞的样子,但其实只是一个在太阳下烤焦了的奥利奥。
      而痕痕,罩在宽大的灰色袍子里,那么热的天,她居然把制服穿的整整齐齐,只把袖子卷上去,露出一节嫩藕一般的手臂,跟我握手的时候,活脱脱巧克力和奶油夹心的对比。
      人渣们更热烈的起哄,在我终于走到灰袍人面前时,我看看头顶的烈日抓抓头发,移动到百米外的阴凉地,人渣们像吞噬细胞追着异物一般涌过来,灰袍人默不做声的夹在期间。
      “好了,说吧你哪位?啥事?”我盘腿坐在油桶上,很作的造型配上很作的话。
      灰袍人终于把帽子朝后抹下去,露出来一张很年轻的脸,眼睛黑白分明,额前的头发用一只线卡扣起来,额头宽大光洁,唇红齿白。
      “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她笑开,“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5-29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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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你好哇!希望呀,你能到“皖冈大陆吧”更新此文啦!谢谢!


        IP属地:湖北5楼2014-05-29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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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这里配上很给力的又一波起哄,“老夏你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
          “衣冠禽兽啊!”
          “快对人家负责任吧!”
          我跳下来,“有我什么事!我不认识她!”
          声音立刻淹没在起哄声里,只有那姑娘听到了,了然一般宽容的点点头,“我知道你一定不记得了。”
          当时我正一脚踢在空油桶上“嘭”的很大一声,脚趾痛的要命我还是故作淡定的环顾四周安静下来的人群,目光最后回到那姑娘脸上,“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成变态恋童癖了。”
          “哦,就是那个嘛,”姑娘叉着腰,“我那时候还在培养营里,你们一群人打包着行李要毕业去选拔营了,你走在最后假装系鞋带,然后吸气大喊了一声,老……”
          我扑过去捂着她的嘴,“别说了,别说了,我都想起来了。”
          人渣们眼巴巴的等下文,戛然而止让他们很不乐意,“干嘛啊不让说了,有问题吧一定是有问题吧……”
          姑娘眨巴着眼睛看我,点头示意她不会再说了,我把手松开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浮现红色的指印,刚才一激动用力过度了。
          “咳咳,你叫什么名字?”
          “痕痕。”
          “好,痕痕,我会对我说的话负责任的,不过不是现在,你从哪来赶紧回哪去好吗?不过你…从哪来的?”
          “我通过选拔了!”她骄傲的撩起灰袍子露出臂章,我看到盾牌样的黑色臂章上鲜红的一个B,突然有点脑子短路。
          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跟我们一模一样的制服,只不过我们的臂章是T,仅此一点区别。
          “你你你你……!”
          痕痕又笑了,“我找你好久,觉得你应该在这边,毕竟是大本营,就申请调过来了。”
          我绝望的伸手捂着眼睛。
          “以后我能常常过来见你,什么时候要兑现了,告诉我一声就行。”痕痕继续说。
          我扭头拨开人群往屋里走。
          “明天见!”我几乎能想象她说这一句话时挥手告别的动作。
          我嘭的把门关上,有种默泪的冲动,这造的什么孽啊!
          一切都是从我还很中二的年纪里那句,“老子叫夏天,老子要改变世界,都来做我手下吧!”开始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5-29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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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变世界果然是中二无比的事情,无奈痕痕这丫头隔一段时间就来找我一次,每次笑眯眯的看着我,看得我直觉得心惊胆战,生怕她哪一天就把我的黑历史抖出来了。
            周围的人基本都是我的后辈,一张张年轻气盛的骄傲的脸看得我不由得叹气,岁月不饶人大抵就是这个意思,意思是你不管怎么使劲儿都再也举不起来哑铃了。
            阿岩说,“老夏,得了吧,你就是那种深藏不露的神级别人物,我给你算了一卦,少年有拯救世界的潜质。”
            我也想说得了吧你那什么破卦,自己什么时候死都算不出来。
            我在阿岩的墓碑前很抠门的只洒下半杯白酒,放下一朵小花,余下的都进了我的肚子,这么些年我都已经释怀了,可突然冒出来一个痕痕,时刻提醒我想起过去的事情。
            “那丫头简直要烦死我了,神烦……啊!真想把她拎起来扔到远远的地方去……”我像个碎嘴老婆婆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你知道吗?明帆那小子前些天出去了就没回来,连尸骨都找不着了,我在这边已经没看到还有剩下咱们那一届的人,可能是真的老了,总有一天我也会死吧,那我能不能选死在营地里啊,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我觉得丢人啊大叔!”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知道一定是痕痕那丫头,半分钟的清净都不给我。
            果然她从我背后踱出来,“谁的墓啊?真稀奇,我还没见过墓碑呢。”
            “我朋友。”我没好气的说。
            她安静的看了那块简陋的一个字都没有的石头一阵子,双手合十鞠了三躬,“前辈,尘归尘,土归土,战死沙场的都是好汉,安息吧。”
            我听她这么说,正觉得心里难受,痕痕却说完拿起我的酒瓶好不留情的把剩下的半瓶都咕嘟咕嘟浇到了土地上,心疼的我直跳脚,这丫头,感情花的不是你的钱!
            痕痕转头用让我汗毛倒竖的笑容看着我,“大叔,你准备什么时候兑现你说的话呢?”
            我低头数蚂蚁假装没听见。
            “唉,”她叹气,“其实刚才你不在的时候,你们队里报名外出考察,常规路线,也就是个把礼拜的事,我就替你报上去了。”
            “啥?!”这下我没办法再装聋作哑。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5-29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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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规路线考察是每个月例行活动,说是例行,其实并不像听起来那么容易。
              T军团有自己的职能,应该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职能,没有一个是吃闲饭的,上头也绝不会允许有吃闲饭的存在。
              我们的职能就是抵抗外来侵略,肉搏战,从选拔营里一百进五挑出来的。而痕痕所在的B军团,更类似于斥候的角色,是战斗里的先头部队,但却有很多回旋的余地,上头只要求他们拖延战局,配合其他分队,传达信息,也相对更安全一点,选拔也相对宽松,有很多回炉重造的机会。
              考察就相当于把部队拉出去找战场,损失率极高的活动,可惜这就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我找到负责组织的雨,想走个后门把我从名单上去掉。
              他扶扶眼镜,“我觉得,老夏你还是走这一趟为好。”
              雨把手边另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透过透明夹子看到第一页上的字,“第一百六十八季度预选退休名单”。
              “呦,我都上黑名单了,真荣幸啊。”我拿起来又撇下,丝毫提不起翻的欲望,他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我。
              “我知道你为什么,”雨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我,“我也见过,可是又能怎样,这个叫做宿命,我们生来就只有两件事,努力工作,服从命运。”
              “所以我真的搞不清楚,我们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啊!阿雨,你说说,我们为什么在战斗?”
              “为保护。”
              “保护什么?”
              “世界。”
              “好的,保护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生来就分配了任务,每个人一生都在完成任务,然后随时因为各种理由就能轻松的被抹杀!为什么要保护这个世界,我真是莫名其妙啊!我又不留恋它我为什么要保护它?这种秩序井然而冷冰冰的像个精密机械的地方,我究竟为什么要保护它?……”
              “老夏!”他大声喝止我,以免我会说出来不该说的话,然后就剧烈的咳嗽。
              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了,总是很容易疲惫,我猜他也离退休不会太久了。
              我做了两次深呼吸,在心里默唱两只老虎,这是阿岩教我的,当你遇到任何让你愤怒而神志不清的状态时,这个办法能让你恢复平静。
              阿雨剧烈的咳了一阵子,我倒水给他,他摆手,“老夏,去走这一趟吧,说不定你就知道了,你一直想知道的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5-30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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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书的时候想码字,码字的时候想看书,也忒虐心了点
                ——----这里是虐心的分割线----——
                等我一个月,考完试一定来填坑!
                【没人跳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6-03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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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跳 虽然看不懂你在写什么 这时候我都会夸文笔好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6-03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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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不是中考不是高考 同学你大学啊?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6-03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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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题材 !!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4-06-15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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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继续 开个头就没下文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4-06-15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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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黄昏的阳光照进办公室,我们像冻在树脂里的昆虫,成为一颗经年的琥珀,永远的定格了。
                          我转身拉开门出去,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阿雨。
                          我是邋遢而不求上进,得过且过混吃等死的夏天,我可能已经死了但是我还不知道,我只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死不了的原因是因为烦人的痕痕。
                          “喂喂!不觉得队伍里混入了奇怪的东西吗?”我指着站在我旁边的痕痕大声问。
                          那丫头依旧灰袍从头罩到脚,伸手啪的一声把我的手拍掉,“有什么嘛,自古斥候和大部队不分家的好吧,再说我是自由人,只不过刚好跟你们同路而已,嘿嘿。”
                          如果说前面的理由正常而有说服力,后面这一声嘿嘿让我顿觉大难临头。
                          其他人倒是很欢迎痕痕的加入,有美女同行总是让人觉得步伐轻快,前提是美女的行李没有加在你肩膀上!
                          我看着前面痕痕和其他人说笑,心里暗自腹诽,有本事自己背着东西啊!有本事别来烦我啊!我上辈子欠你了吗?喂!
                          痕痕混迹在一群混小子之间,故意回头得意洋洋地瞥了我一眼。
                          我们走的是运输路线,听人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物资的周转变快了许多,同时体现出微妙的偏颇,好像在把物资向一个什么方向集中过去。这种情况也有,多半是战后片区的重建,但是连续这么久和如此之大的数量,还是第一次。
                          运输车隆隆地从身边开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队尾传来一短两长的哨声,要求前队等待,拉的老长的队伍终于像慢放的橡皮筋回弹一样聚到一起。
                          负责人朔风从队尾小跑过来,“原地扎营!原地扎营!”
                          这孩子我知道,雨一手带出来的,年纪轻轻已经很有样子,假以时日必定是栋梁,在那之前希望他不会遇到战场。
                          有人顶了一下我胳膊,回头看是痕痕,挤眉弄眼地朝我嘚瑟,“大叔,帅吗?!”
                          “什么帅?”我满头雾水。
                          “喏,就那个,你盯着人家半天了。”说完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我顺着她抬下巴的方向看过去,朔风在帮忙扎营,外套撇在一边只穿了里边的黑色背心。
                          等我反应过来想揍她的时候,她已经大笑着躲到一边去了,在营地周围疯跑,说不出的无忧。
                          那时候我想,她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吧,真好,不是有句话说——
                          “不要知道的太多,会难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6-30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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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第一轮的值夜好巧不巧分到我和朔风,痕痕表情暧昧的来和我道晚安,然后还故作天真地对朔风说,“长官,夏大叔很脆弱的,要温柔一点对他,不要让他太……”
                            在她腐的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我忍无可忍地把她拎起来扔进了宿营地。
                            身后混小子们的声音渐渐消失,不久就是从各个方向传来的呼噜声,梦呓,偶尔有人起夜放水,有人含糊的骂两句让他走远一点。
                            朔风整晚都斜斜地倚着路边的石头看星空,我就自顾自地抽烟,从火堆边扒拉不顾一切冲进去的虫子出来。
                            “他们都对你格外宽容,其实我很想知道原因。”
                            突然之间他就冒出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然而丝毫都不奇怪,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啊雨没跟你说过?”
                            朔风摇摇头,“他几次都要说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你看见过,然后就决不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他胳膊肘撑着坐起来,凑到我面前,“你究竟看到过什么?”
                            看到过太阳每天东升西落,星星嵌在天幕里,马路上飞扬的尘土颗粒。看到过出任务的队伍,人来人走,领导换届,嘻嘻哈哈神经病。
                            “我看到过的,你都看到过。”我微微笑道,“无非是人和物。”
                            朔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扭头向别处,“这次我是全权负责,不会开你的小灶了,做好心理准备吧……懦夫。”
                            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但是我听见了,只笑了笑,反正是实话,我也没得反驳。
                            心理准备的话几年前就做好了,做的不能再好,我也有跟你们一样的时候,热血到愚蠢的地步,觉得保家卫国战死沙场是无上荣光。
                            运输车夜晚也是不停的,数过七十三辆,终于可以换班去睡觉,朔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在原地打盹儿,嘱咐接班的小兵过一会儿叫醒他。
                            他做的很好了,甚至好的有些过了,这帮人能有这种负责的领导,无疑是难得的福分。
                            顺路去看了一眼痕痕,单独占据了离篝火最近的一个帐篷,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周围还撒了一圈驱虫的药粉。盖着一条毯子,枕着折好的斗篷,呼吸深而长,脸颊微红,睫毛轻颤。睡得很安稳,很好,假如离开了我也能好好生活。
                            想到我可能下个小时就死了,突然有点伤感,又自嘲地想想,她没遇见我之前也一直生活的很好。只不过是黏着我太久,让我产生了这孩子需要照顾的错觉。
                            我轻声跟她道晚安,然后找地方去睡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6-30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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