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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架空】《冠盖满京华》腹黑喻X傲娇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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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给虫爹
新浪微博@六神挖坑不想填
LOFTER Lost Temple


IP属地:上海1楼2015-08-22 23:34回复
    后续……再说吧……就酱,有缘再见【不……


    IP属地:上海3楼2015-08-22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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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5楼2016-02-25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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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章忘记过来贴了,我的错。明天如果有时间就来贴。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92楼2016-03-08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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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少天听得目瞪口呆:“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自然不是,哪有这么容易,从那以后我们才算得上开始来往,一来二去倒真成了朋友。后来,我行冠礼那天,你听说我爹替我订了一门亲事,晚上气冲冲地来质问我。那时你也说不清自己气什么,我却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再后来,又经过一些事,我们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黄少天哼哼道:“肯定是你先喜欢上我的!”
          “谁先喜欢上谁的说不清,但的确是我挑明的,少天对这个回答可满意?”喻文州说,“还有,关于我们为什么分开,要从……”
          “我今天不想听了。”黄少天截断了他的话头,“免得听了之后睡不着,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
          喻文州从善如流:“既然如此,那就早些休息吧。”说着往帐篷里钻。
          黄少天眼睁睁地看着他进了帐篷,也钻进去,义正辞严道:“这是我的帐篷,请你去你自己的帐篷睡觉?”
          喻文州一脸无辜:“刚才忘记说了,我的手下找遍全城就只买到了这么几顶勉强能用的帐篷,所以只能委屈少天跟我挤一挤了。”
          黄少天的直觉告诉他,喻文州是故意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这一路吃喻文州的,用喻文州的,连帐篷也是喻文州买的,这大半夜的非把喻文州推出去,他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家那群忠心耿耿的手下活剐了……于是黄少天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喻文州的请求。
          帐篷虽然不小,两个成年男子躺进去还是有点挤,稍微动一动就会碰到对方。喻文州倒是睡得毫无防备,躺在他身边的黄少天,可以说是心猿意马,也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上一次同榻而眠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其实也就是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发生的事,记忆却遥远得像是来自前世。
          喻文州身上有一种很淡很淡的味道,黄少天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像沉水香,又有些像书墨的清香,总之让黄少天觉得挺好闻的。现在他鼻端萦绕的都是对方身上这种熟悉得让他害怕的味道,只要动弹一下就能碰到对方的身体,偏偏他还要跟喻文州还要保持着一线脆弱的距离。如果是在从前,他大可以滚到喻文州怀里去,或者随便把头枕在喻文州的肩膀上,但此时,他们的关系远远谈不上亲密,又比疏远多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他不能拒绝喻文州跟他共用一顶帐篷的要求,却也只能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直挺挺地僵躺在这里。
          他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喻文州,以前他也在半夜这么偷偷看过他,那些时候喻文州总有着重重心事,即使睡着了眉头也是紧锁的,但此时喻文州睡得十分安详,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是因为一切都过去了吗?
          可是一切真的都过去了?
          过去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巨大鸿沟已经弥合、消失,但却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墙。
          黄少天用手臂支着枕头半坐起来,凝视着喻文州的睡颜,轻声问道:”我总觉得,你知道我没有失忆。如果我一辈子都不‘恢复记忆’,你愿意陪我耗一辈子吗?“
          喻文州没有回答,呼吸都没有乱过。
          黄少天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自己也撑不住了,终于躺下沉沉睡去。
          喻文州在黄少天下意识往他身上靠的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他把黄少天整个人揽过来,又给黄少天掖好被角,这才真正睡了。
          ”少天,恐怕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你这样询问我时,已经默认,我们是要共度一生的人了。“喻文州在心里说。
          黄少天没有再让喻文州继续讲故事,于是两人就这样一路游山玩水般前行。这一日黄少天说不想坐马车了,就和喻文州一人骑了一匹马,晒晒太阳,吹吹风。
          一行人经过了冀州的界碑,黄少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出直沽,过冀州……我们这一路……是要去齐鲁?“
          喻文州说:”是。“
          ”那可是老韩的地盘,一想到老韩那张脸我就……“话没说完黄少天愣了,然后赶紧亡羊补牢,”诶好奇怪哦我怎么就记得韩家世代镇守在齐鲁一代呢?不过这一代韩家家主叫什么来着……“
          喻文州好心帮他补完:”韩文清。少天,失忆也不代表失去所有记忆,会留下一些模糊的印象是很正常的。就好像少天潜意识里对我还是熟悉的,不然也不会睡着了就往我身边靠,跟过去一模一样。“
          黄少天:”你闭嘴!“
          喻文州笑,果然闭嘴了,连”嗯“都不嗯一声的。
          黄少天气闷。
          喻文州见状还是开口了:”少天,失忆一事在我看来并不是多么要紧的事情,甚至还没有怎么让你恢复武功这件事重要。你不必这么……如临大敌。“
          黄少天瞥了他一眼,双目直视前方,道:”是吗?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从前的事,你不会觉得很遗憾吗?“
          喻文州:”不会。只要你还是你,记不记得从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黄少天:”可人是由记忆决定的。我们从出生到死亡经历的所有事决定了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好像,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所以现在我没办法把你当作爱人。“
          喻文州:”少天,记忆的确很重要,但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记忆的。就像……好,我不拿那件事打比方,就好比前几天我们进城吃饭,我点了秋葵,你一筷子都没动,也就是说,不管你记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你不喜欢吃秋葵,这是不会改变的。你说你没办法把我当作爱人,少天觉得爱人是什么样的呢?终日腻在一处如胶似漆是一种,但相敬如宾彼此陪伴也是。你认为你自己是看待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你从来没有变。“
          黄少天震惊地转头看他,四目相触的一瞬便狼狈地移开了目光。喻文州看着他的时候从来都会刻意去收敛眼神中的锐气,但这一刻,那目光仍然太过锋利了,让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不过很多东西都是相互的。如果说他被喻文州看穿了,那么这一眼也让他看穿了喻文州。这个人已经对他卸下了最后一层防备,因为不再有其他事需要他谋划,即使立刻死去也不会再牵扯到其他任何人事物。
          自重逢以来,喻文州一直都直白坦荡得让黄少天心惊。他不费心去猜测黄少天的想法,也不戳破他的伪装,可以说不加思考就相信了黄少天失忆的说辞。他唯一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剖白给黄少天,将自己的心送到对方面前——只要黄少天愿意,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摧毁他。
          这样仿佛攥着另一个人的身家性命的感觉并不好。黄少天觉得自己在这种重大问题上一向有选择恐惧症,而且从之前的事情来看,他可能不擅长做这种牵扯太多的决定。但喻文州用明示和暗示不停地告诉他,不管他做什么决定,他永远不会离开他。
          这一招太高明了,高明得黄少天现在就想跑路。
          不过跑路的想法很快也被喻文州轻飘飘的一句话掐灭了:”你爹就在齐鲁一带。我答应过他要把你平平安安带去见他。他年纪大了,也很想你,等你们见面了,他一定会很开心,说不定你也能想起一些事。“


          IP属地:上海112楼2016-04-24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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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冀州要到齐鲁还有一段路,越接近齐鲁,经过的村庄、小镇便越见繁华。齐鲁地处沿海一带,商贾云集,历来是富庶之地。黄少天不由感慨:“老韩虽然长得凶神恶煞了点,倒是个好官。”
            “齐鲁有如今这般繁华也不全是他的功劳,他骨子里还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并不适合镇守一方。但只要他在一天,就没人敢在齐鲁官场中偷鸡摸狗。”
            “那你倒说说,功劳是谁的?”黄少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惜,还是那句话,不管喻文州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现在还是一个“失忆之人”,有些老朋友的名字他要是一说一个准,就演得太不用心了。
            “张新杰。我生平一大憾事就是没把张新杰拉到我喻家一派,让他跟着韩文清去了齐鲁。此人精通律法,通晓农桑,兼知商事,且为人严谨端方,做事一丝不苟,毫厘不差,实乃治国良才。”
            “别做白日梦了,我这么听着都觉得他不会跟你混。”黄少天懒洋洋地说。
            “少天何出此言?若我所记不差,即使是当年在京中,你与张新杰也没有多深的交情。”
            “这跟有没有交情没关系。你想啊,你把张新杰夸得这么天上有地上无的,怎么不想想,你在别人眼里的形象跟张新杰差不多。你俩都属于……呃,属于适合当丞相那种人,而韩文清呢,虽然不懂这些具体的东西,但他……我说句僭越的话,他是君王之材。当然了,你也不要太自卑,谁让你爹只是个当官的,他爹是世袭罔替的韩国公呢?你能凭自己的本事挣来一个侯位,已经很了不起了。”黄少天说到兴头上就停不下来了,咽了口口水接着说,“还有,他要是跟着你混,最多你当丞相他当参知政事对吧,但是他跟着韩文清去韩家的封地,韩文清就是那儿的土皇帝啊,齐鲁的财政大权肯定都在张新杰手里,这感觉多爽。而且,韩文清又不会对他猜忌这怀疑那的,他在齐鲁可以尽展所长。”
            黄少天不是表面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这点喻文州早就知道,但黄少天每次稍微认真一下,还是会让他下意识产生一种危机感——他爱的人能力绝不在他之下,要想将这样的人一辈子留在身边,何其不易。
            除非他能让黄少天心甘情愿,否则别无他法。
            黄少天见他不回话,才猛然发觉自己话痨的老毛病又犯了,讪笑道:“我……我就随口说说,大部分属于个人臆测,你别太放在心上。”
            喻文州摇头笑笑,这些话可不是谁随口说说都能说出来的,识人之明和放眼全局的远见,少了一样都不行。“少天说得很有道理。当年张新杰离京时只对我说,他不事二主,已经选择了跟随韩文清就不会再考虑留在京城。如今看来,还是我当局者迷了。”
            “喻文州,你看韩文清和张新杰把齐鲁经营得这么好,心里会不会也有些后悔,我听人说,你好日子也才过了没多久,皇帝就捧了别人来挤兑你,你现在还辞官了。就一点都不觉得不甘心?”
            “为何要不甘心?权势、功名,世人汲汲于此,但也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生可带来,死却不可带走。我也曾是争名逐利的世人中的一个,我以为权势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但最后……最后我得到的一切是他牺牲自己换来的。我爱他,我要保护他,因此我要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可他为了我这所谓的‘理想’,牺牲了他自己。少天,你问过我,我们为什么会分开,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现在我告诉你了,就是这样。所以我现在没什么不甘心的。我已经犯了一次错,失去你一次,这样的错误我不允许自己再犯。”
            “……哈哈……哈哈……”黄少天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没想到,我以前这么富有牺牲精神啊……”
            “少天知道了真相,不恨我吗?”喻文州说这句话时脸色如常,握着缰绳的手却攥得死紧,他的手很白,因此突起的青筋也就显得格外明显,暗青浮在苍白之下,凌厉又脆弱。
            “恨?我为何要恨你。要说起来,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何况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呵……不记得了……”喻文州垂着头,喃喃自语。
            因为骑着马,两人之间隔了一定距离,黄少天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刚要问就听喻文州说:“你只看到这齐鲁之地繁华,可知道这天下本该有你一份。就算做不了皇帝,至少也能做个列土封疆的亲王。是我,是我害得你一无所有,就连你的武功也……”
            “别说了喻文州!”黄少天喝道,“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儿女情长,也别把自己想得那么不堪。你我都不是戏文里可以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的人,我虽然不记得从前的事,但我相信事情绝对不像你说的这样简单。我会选择牺牲自己,肯定是因为这是代价最小的方法。我不恨你,我知道恨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没办法对你产生这种感觉。”
            喻文州猛地抬起头来,黄少天被他眼中的光芒震惊了一下,然后喻文州翻身下马,道:“少天,你过来。”
            喻文州的属下们好像完全不关心他们突然停下的原因,整齐地停在了原地。黄少天刚一下马就被喻文州拉到了一棵树后面,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喻文州便靠过来吻住了他。
            喻文州的手就放在他肩头,却只是虚按着不曾用力,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动作小心翼翼得近乎讨好。
            黄少天可以感觉到现在喻文州的情绪多么激动——从他们相贴的胸口处传来的心跳,从喻文州微红的脸颊和眼眶。可黄少天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值得喻文州如此激动,或者说, 他们都成年之后,黄少天就没再见到喻文州这么情绪化的一面。他在微草观夜不能寐的那些日子,喻文州一定比他更寝食难安,因为喻文州把所有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就在这个瞬间,黄少天忽然很想就这么把所谓的“失忆”对喻文州和盘托出。这个人已经把自己逼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就连一个普通的亲吻也要这么克制、姿态也要这么低微?
            黄少天用力抱紧喻文州,主动加深了这个亲吻。喻文州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回应起他的吻。
            这是个沉默的吻,除了偶尔的喘息和软舌交缠的水声,几乎没有其他声响,即使在分开的间隙,他们也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无形屏障,却仿佛已经消失不见。
            原来再多的不安和迷茫,只要一个吻就可以消弭。就是这么简单。


            IP属地:上海116楼2016-05-0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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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一章是存稿……后面的等我慢慢写……好久不上百度,看到还有人看这篇文特别感动。所以我决定把坑填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31楼2016-08-20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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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少天只是一时震惊,很快就想明白了。既然喻文州乐得陪他演完这出戏,他也乐得顺水推舟收下这份好意。“我还没想好要什么,礼物先给本少欠着。”他许久不用这纨绔的自称,如今胸中大石落地,过往的神气也回来几分。
                喻文州喜欢他这样子喜欢得不得了,笑着说:“好。欠一辈子也可以的。”
                “美得你!欠一辈子你得给我加多少利息啊?”
                “少天倒提醒我了。”
                喻文州说着去摸腰带,黄少天被他吓一跳,连忙摆手:“我没说让你以身相许!就算以身相许也不能是现在啊?”
                喻文州听了他这句话手一抖,差点把东西摔坏。他从腰带上取下的是一块玉牌,正面刻着蓝溪阁,背面刻的是句诗:一剑霜寒十四州。
                “少天想什么呢?蓝溪阁是我这两年经营的一家铺子,这玉牌阁主与我一式两份,阁主那块牌子我交给魏皇叔代为保管了,这块我一直随身带着。少天要利息,就只管从蓝溪阁拿吧。”
                他轻轻松松把玉牌送到黄少天手上,黄少天却不敢接,他像是丢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把牌子还给喻文州:“这东西还是你拿着吧,我最讨厌做生意了,还有,万一哪天我把这牌子弄坏了弄丢了,岂不麻烦?”
                “那我们就去找小卢,让他给我们再打一块。”
                “你要把蓝溪阁交给小卢?”黄少天啧啧称奇。
                “少天觉得不妥?”
                “没有啊,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你就一直像是把他当继承家业的亲儿子养。”黄少天说完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回过神来之后咳嗽两声,补充道,“反正看得出来你一直对他给予厚望,几间铺子留给他也没什么,你要想让他在朝中做到你当年的位置,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说你平时也别太浪费了,给小卢省着点。”
                喻文州失笑:“现在蓝溪阁还没交给他呢。”
                “那以后不也还是要交给他吗?”黄少天理直气壮。
                喻文州一点脾气没有,笑眯眯地说:“好,都听少天的。”他当然听得出黄少天话里的自相矛盾之处,蓝溪阁何止是几间铺子,黄少天自己不敢接也确实是心有顾忌。但说到要把这份偌大的产业交给卢瀚文时,黄少天又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其中对卢瀚文的爱护之情可见一斑。
                黄少天看见他这副没什么脾气的样子不由得缩了缩,感到心里发毛。他想了想,还是不和喻文州磨叽了,于是推门出去。
                刚好外面的人正在找他们,小厮见黄少天出来连忙道:“少爷,老爷差我们来寻你和喻公子,前厅已备好晚宴了。”又见喻文州走出来,忙不迭行礼,“喻公子。”
                “烦请前面带路,实在抱歉,让大家一顿好找了。”喻文州道。
                “没有没有,少爷请,公子请。”
                小厮在前面走,黄少天故意走得慢了些,喻文州当然也是陪他慢慢走。黄小少爷扯扯喻公子的袖子,小声嘀咕:“你现在还真是架子不小。”
                “少天何出此言?”
                “你和以前不一样。”黄少天的语气有点酸菜的味道,“真不愧是当过大官的人了。”
                “那少天是喜欢我这样还是不喜欢?”喻文州说话的声音很轻,他凑到黄少天耳边,几乎是贴着黄少天的耳朵说的。
                “你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哼哼,反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来。”黄少天觉得耳朵有点痒,他往旁边偏了偏头,得意洋洋地说,“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来不及抄书,结果被夫子训斥的事呢。好学生喻文州可是难得被夫子骂。”
                说到这件事,两人都是忍俊不禁,脸上的笑还没收住,就撞上了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的黄家大少和二少。
                大少淡淡看了他们两眼,就站到黄老爷那里去了,二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黄少天一眼,看向喻文州的时候神色就复杂得多。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82楼2017-09-24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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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月饼节快乐,写了个小段子发过来。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93楼2017-10-04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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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黄#
                    《芝麻馅和白糖馅》
                    打算继续写写《冠盖满京华》,码个小番外,看不看得到随缘啦。
                    黄少天从屋里搬了两把椅子和一张小几放在院子里,招呼喻文州去拿吃的,说要在院子里赏月。
                    喻文州看了看天,一时半会不像能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样子,但黄少天摩拳擦掌兴致勃勃,他不忍拂了少天的意,只好闷声照做。
                    在院子里坐了小半个时辰,一壶桂花酿见了底,月亮还是没露脸。喻文州诚恳地提议:“少天,夜风有些凉了,我们回屋等吧。”
                    黄少天仰头看天:“在屋子里看月亮哪叫赏月。虽然现在有乌云,但月亮一定就躲在云后头看着我们呢。”
                    黄少天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说:“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想在中秋见个面都难如登天。”
                    喻文州说:“不想去记那些了。我就记得有一年,你差人给我送了一整盒黑芝麻月饼,在最下面一层压了张字条,让我申时一刻去天香楼见你。我无奈之下只好装作身体不适,早早回房休息,挨到申时鬼鬼祟祟地翻墙出去,第二天又是天蒙蒙亮翻墙回去,生平第一次,狼狈至极。”
                    “这么好玩的事你都不告诉我!”黄少天瞪大了眼睛。
                    喻文州说:“当时哪能让你知道啊。话说回来,你当时为什么送我芝麻月饼。”
                    黄少天砸吧嘴,故弄玄虚道:“这个嘛……外头看着白,掰开里面是黑的。
                    “但是吃起来又是甜的。”
                    喻文州脸红了,他一时接不上话,只好看着黄少天笑。
                    黄少天心想,你可总算有脸红说不出话的一天了,还真以为你练成精了呢。
                    喻文州找回镇定之后打算还从月饼出发,但是换个话题。“少天要不要吃月饼?月亮恐怕一时半会看不到,月饼家里多的是。”
                    “好啊。”黄少天突发奇想说,“我们随便拿,拿到什么吃什么,五仁的也得吃。”
                    喻文州的手气向来不错,他没什么意见,应了声“好”,便去提了月饼来。
                    喻文州先拿,掰开竟是黑芝麻馅,对面黄少天笑得直打跌:“喻公子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切开黑,天注定啊天注定。”
                    “哈,我来看看我的。”黄少天掰开一看,白糖馅儿的。
                    “白糖馅……”喻文州沉吟片刻,“望之无色,入口即化,方知甜蜜。”
                    黄少天咬了一口月饼,含糊不清地说:“里辣来肿么多事……”
                    喻文州把月饼放到唇边,“因为这是我和少天第一个真真正正一起过的中秋啊。就算看不到月亮也没关系,此时此地,你于我而言便是圆满。”一口咬下去,芝麻糖的香甜在口中化开。
                    黄少天把月饼咽下去,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站起身说:“走,咱们回屋。以后日子长着呢,总能赶上好天气的八月十五。”
                    与有情人,不见明月亦是圆满。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94楼2017-10-04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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