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一:迷失蔚蓝
[够了]我冷哼了一声[居然现在还在说这种可笑的话……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果然,无法相信眼前的奥里昂。想想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他带给我的痛觉,就算身体的记忆已经消失了,心里的伤口永远也没办法愈合。
明明,被当做垃圾一样对待过,明明,饱受着嘲弄与煎熬。
现在不过是因为公主的离开,他对我产生了错觉…不对,甚至连错觉都不算,只不过是找到了个新鲜玩具吧?
不能抱有期待。无法相信他。
[装模作样……]奥里昂的语调变了,在听完我的回答后。他抓住我肩膀的手垂下来,有一瞬间,我以为他快要站不稳。
[装模作样……]他像陷入疯狂一样喃喃地念着我说出的词。无法应对眼前奥里昂的变化,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对上他那双已失去光泽的眼眸后,更有一阵不寒而栗的感觉。
[奥里昂…]我试探性地叫了他的名字。
他的眼神依旧没有聚焦。
突然,他爆发出了可怖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何必装模作样呢?]再次看向我时,奥里昂脸上聚拢起巨大的阴霾,细长的眼眯起狡猾又残忍的弧度。
我的身体不由得靠后紧缩。
[是我太愚蠢,哈哈哈哈,你跟那个女人也没什么两样,哈哈哈……是啊,我不用再那么费力了。]
冻结一切的低气压,从奥里昂身上散发出来,萦绕在了我的周边。
没想到,我的话会引起奥里昂这样的反应。粗暴的怒吼也好,奋力地推开我也好,都不会想到,是这样的反应……
奥里昂冷静下来,或者说,是冷静地过头了。尽管脸上还挂着残忍的微笑,但刚才瞬时的疯狂已被藏匿起来。
他用手指轻轻拨开我额前的头发,随即将整个手掌覆在我头发上。
头发被拉扯的细微疼痛一点一点从头顶传来,我皱起了眉头。
还没来得及说出抗议的话, 他的脸又贴近了。
然后,他一字一顿地,残忍中夹带着戏谑,在我耳边说[知道惹怒我的代价吗。]
——我知道喔。奥里昂,我知道了。
那之后,我和奥里昂结婚了。
不容商量的、无法抗力的指令。
简单的仪式过后,奥里昂迫不及待和我进行了交合。
之所以说是交合……那根本,是动物的行为……我的身体被不带感情地贯穿了,奥里昂好像要极力证明什么,一整夜,不知疲惫的,我以为我会就此死去。
可是,奥里昂没有给我得到救赎的机会。
我以为一切已经结束,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又是一天。理智上,我知道日子在流逝着,感情上,却丝毫不能察觉每日的变化。深海里不见太阳,也许醒着的时候,遥远的陆地才刚刚进入睡眠。
这样想着的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餐厅与奥里昂共进晚餐。
——成为他的妻子后,每天都会定时定点这样做。
奥里昂比往常来得要晚,我看着满桌的佳肴一点点变凉,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
根本吃不下去。食欲已经变得越来越差了。
奥里昂在我对面坐下后,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看我一眼,自顾自地就吃起来。
我搬弄着刀叉,艰难地将食物送进口中。
[停下。]对面的人突然冲我说道。
[整天摆着那副死样子,真是倒胃口。]他说着嫌恶的话时,嘴角是上扬的[别吃了!]话音刚落,挥手打落了我的刀叉。
[哐当——]银器触碰玻璃的声音。
我木然地看着桌前雪白的瓷盘,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奥里昂冷哼了一声,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我面前,单手揪起了我的衣领,把我狠狠掷到了餐桌上。除了背部强烈的撞击声,还有各种餐盘被推落在地的破碎声。
我苦笑着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颈部青筋暴起,流露出情欲的奥里昂。
我知道,又要开始了。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激发的,他的情欲。而一旦他想做了,就一定会掀开我的裙底,不用管不用顾我的感受,尽情发泄着他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