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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瓶】《不问》(ABO H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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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是omega,吴邪是alpha,会有标记行为。
不过不是abo世界观^_^


1楼2016-02-12 21:17回复
    本铺其实距离这里不远,我过去忙了一阵,看了看最近一个月的账本。王盟说老板你还不走的话你关铺子门。
    我说好,说完才想起,那边的铺子门没有关。本来那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铺子里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况且闷油瓶还住那里,小偷来来活该找死。可是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我竟然又开车转了回去,告诉自己,还是得关铺子门。
    摸黑走进铺子,我随手从里面关上了门,然后上了二楼。
    此时,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那股香味,我觉得心脏像被什么刺激了一般,节奏变得很乱,闷油瓶的房间里透出些许灯光,我听到黑暗中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呻吟声。
    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人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撞开了门。
    昏黄的灯光中,我看到闷油瓶正迷茫地望着我,或许他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单纯地迷茫,他的手正抚摸在那个位置。
    我从没想过他也会有这幅模样。
    香味让我头晕目眩,我走过去,扯开他的手,换成自己的手覆盖在了上面。
    我低下头,亲吻他的嘴唇,他没有躲避,也没有配合,于是我按住他的头,有些用力地把舌头探入他的嘴里。
    他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挣扎,但奇怪的是,他的力气好像变小了很多,如果我使出全力,竟然也能把他制住。
    “吴邪,不要进来。”他喘息着对我说,目光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但声音依然有些发抖。
    “出什么事了,告诉我。”我把他的双手固定在床头,望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要变成……要变成……禁婆了……”
    他没有说话,人也停止了挣扎,半晌,他淡淡道:“吴邪,幸好那个人是你。”
    说完,他像是用光了最后一点力气,目光变得涣散,我立即放开了双手,但他也没有开始挣扎,任凭我把他放平在床上。


    3楼2016-02-12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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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你别那么小看我,这个地下室是我三叔修的,如果不从里面打开,外面人根本进不来。”我扶着他一遍走一边说:“而且,这里和另一个院子想通,没人知道那里。”
      我不知道他听到我说什么没有,感觉手里的人逐渐恢复了些力气,却有些刻意逃避我,独自走在前面。
      头上都是钨丝灯泡,发热得厉害,我们走了一段,终于到了一个休息的房间,以前解连环就住在这里,和我三叔轮流出现在外面。现在房间已经被我清空了,只剩下一张床和几个垫子,因为没有灰尘,所以干干净净的。
      我正想说小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就看他已经跪倒在地上,我立即过去扶住他。他突然反手拉住我。
      “吴邪,你什么都不要做。”他喘息着,断断续续道:“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我不想失去自己的意识……十年发作一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说完他往后退去,我不明所以,但也看懂了他的意思,他现在就是不想和我离得太近。于是我退开一段距离,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似乎也没过多久,那些人当然没有追过来,但我也不敢贸然出去。
      “小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十年发作一次。”香味让我有些口干舌燥,我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问道。
      他没有说话,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我看到他的皮肤有些发红,感觉非常热。
      “要是是你张家的事,我也不多问,但我总觉得,和我相关。”我挪远了点身体,“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就告诉我,那天那些人说什么控制不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空气里是令人尴尬的沉默,他没有答话,虽然我知道这是常态,但还是有些焦躁。
      我拉松了一点领口,他突然抬起头来盯着我,我有些吃惊,我觉得他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丝可以被称作惊恐的情绪。
      等我再看他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虽然看起来还是很不舒服,但至少不再害怕。
      难道是我刚才的动作,会让他害怕?闷油瓶会害怕?我一定是想多了。
      地下室照理来说很凉快,可是我呆得越久越燥热,外套早就脱了,现在就剩件衬衣,扣子已经解开了三颗,和完全解开也没了太多区别,想到这里,我干脆地把扣子完全解开,然后敞开胸口。
      “吴邪,穿上衣服。”闷油瓶突然发了话,话中有微微的怒意,但因为声音在发抖,听起来竟然有些……我说不出那种感觉,好像就是他被我欺负了似的……算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马上把衬衣拢了拢,但没扣上扣子,实在是太热,热得我口干舌燥。
      他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像以前那样望着天花板,而是扭头望向一边,但也没在看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道:“小哥,要是你能走了,我们继续往前把,从那边出口出去,就有水喝,就能到外面。”
      说完,我先站了起来,他也扶着墙站了起来,我看得出他是真虚弱,怪不得说他今天不能用刀,但他又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只能一边猜测一边往前走。
      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隧道出口,我先从窥视镜里看了看,没有其他人,然后跳了出来,他也撑着爬了出来,没有我搀扶,自己走进了内院的房间里。我也跟了进去。
      他径直走进浴室,打开水冲了起来,水花溅起,竟然是冷水,我忙指着水龙头,让他往左扭一点。
      他没有理会我,继续在那里冲凉,我也只好由着他,不过那股香味倒是一下子淡了。手机骤然响起,我一看,是王盟的,他说一切都已经处理好,让我尽快回去。
      我回了个好,就坐在那里等小哥冲凉,外面已经天黑,凉风习习,很舒服,我突然不想回去了。
      闷油瓶走出浴室,身上还带着凉气,浓烈的香味转淡,变得更好闻,我忍不住嗅了嗅,然后道:“小哥,你如果不是要变禁婆变血尸,光是带着这个味道倒是不错,很好闻。”
      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擦头发,也没有说话,我注意到他把之前的衣服已经穿上了,难得见他洗完澡立即穿衣服。
      我想了想,站起身来,脱下衣服裤子准备去洗澡,就在我脱下裤子的那一瞬间,突然尴尬起来,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勃起。
      我忙用手遮住,有点尴尬地往里面挪。却看到小哥的表情骤然变了。
      我正要说点笑话缓解一下气氛,就看到,他的内裤那里,竟然也顶起了一顶小帐篷。
      啊?这?居然……
      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在房间里一个人…
      “小哥,如果你是有……有那方面的需求……我们可以去找公主。”我觉得和他谈论这个话题有点尴尬,但还是说了下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看上去好像……你似乎……没有关系的,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过去,我知道一家店子,里面的公主都很不错,也干净。”
      说完我故意哈哈了两声,结果我的笑没有让气氛缓和,反而变得更加尴尬,我骤然觉得,要是胖子在就好了。
      闷油瓶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也没什么表情。我这反应过来,他们那个时代,公主肯定不叫公主。
      鉴于他是北方人,我忙改口道:“我们可以去找窑姐儿。”
      他盯着我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自己坐到一个角落去了。
      这个话题开始得不尴不尬,结束得很尴尬,我像逃似地闪进了浴室,心说今天到底怎么了,竟然和闷油瓶谈窑姐儿,就是和他谈飙车,都不要谈窑姐儿的事啊。
      我走进浴室,开始清洗身体,冷水淋在身上,人一下子凉快了,之前心中那股莫名的燥热感也下去了不少。等我走出去的时候,看到闷油瓶正站在我的衣服旁边,一脸茫然地拿起了一件我的衣服,慢慢凑到鼻子边,然后又突然地扔在床上,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发现我站在那里,眼睛似乎蒙蒙的。


      5楼2016-02-12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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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这篇文发一次,被吞一次


        9楼2016-02-12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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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发得那么散,担心因为H被吞楼,所以尽量让每层内容少一些,即使吞了也能继续看。


          20楼2016-02-12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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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知道,解连环设的八卦阵里,四生四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设计,但我只知道,无论生门死门,都会困住人一段时间,生门是一段时间后让你生,死门是一段时间后让你死。
            华闽海在四周转了转,然后摇了摇头,我心中一紧,就听她说:“你运气真是太好了,这死门里的东西,我恰好不害怕。”说罢,她抬手从墙上取下来一个油灯一般的东西,打开一饮而尽,之后擦了擦嘴道:“这里面的东西,会慢慢释放出来,你们要是嗅了,会死,即使出去了也救不活。”
            我看她轻描淡写的样子,和很满足的舔嘴的模样,基本不相信她说的话,可看闷油瓶的表情,却又好像是真的,于是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们。”
            “我救的是他,你是顺便。”她摆了摆手,然后冲我道:“这下面是你亲戚弄的吧,心真是歹毒,人跌进来以后才慢慢释放毒气,十二个时辰才能致命,他谁啊,不会是你爹吧,龙生龙凤生凤,我觉得应该不是你爹,你心眼没那么多。”她噼噼啪啪一口气说完,然后把手里的灯放回了原处,抬头往上看:“死门最忌讳的就是同进同出,既然那里可以进来,那么就绝对出不去,嗯,你和他出不去,要他在平时的状态,那就你一个人出不去。算了,为了他,我还是去找个其他路吧,修这里的时候,肯定还有其他路。”
            我听了非常无语,这个睚眦大概是个话唠,话多得不得了,我正想小声冲闷油瓶吐槽两句,就听他淡淡道:“那东西吃了,她有点醉,别去刺激她,不然她顺手就把你也变成麟血,然后一起锁定了。”
            我很少听闷油瓶说那么大一段话,看来这事很重要,于是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不去刺激她,等着她找条路把我们带出去。
            可我不去刺激她,她却开始刺激我,说好的找路,找了一圈就不找了,然后靠在闷油瓶身上咿咿呀呀地说话,时不时还摸一摸闷油瓶的脸颊,我看闷油瓶倒真的没去刺激她,什么都随她高兴就好,没多久,这姑娘居然靠着闷油瓶就睡了。
            这上面还在时不时爆炸,那几个“人”还没处理掉,她居然说睡就睡着了,舒舒服服地伏在闷油瓶膝盖上睡得很香的样子。
            可我不敢随便动她。
            “那个东西对她还是有损害,她大概要睡一会才能缓过来。”闷油瓶没有把她推开,反而让她在自己身上睡得更舒服了些,我看了稍微有点酸,但还是忍住没说话,毕竟人家救了我们的命。
            我想了想,既然闷油瓶敢这样说话,说明他有把握她真睡着了,于是我赶紧把想问的问了:“小哥,你怎么还在……那个啊……我们不是已经……”
            虽然明知道她睡着了,可我还是说得吞吞吐吐,不尴不尬的。
            他想了想,然后抬头望着我道,“你的血不够纯,所以并没有能锁定。”
            “那怎么办,我是后天的,还能改善么?”我有点着急,如果我不能锁定他,他岂不是一直很危险。
            “我不知道,张家没有不够纯的血。”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抬头望向高高的天花板:“张家一直近亲通婚,就是为了保护这种血脉。”
            “血脉?你们家曾经真的和麒麟……”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我们的祖先受到麒麟的恩赐,接受了他的血脉。麒麟是仁兽,见到受伤濒死的人会救助,它们的血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当年从东夏国逃出来的那两个人,大概就是那时候接受了麒麟的血脉。”很难得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而我意外地知道了东夏国和张家的关系,张家麒麟血脉的来由。
            “那么她呢,睚眦,为什么是人形?”我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华闽海,有些不解道。
            闷油瓶没有立即答话,半晌,他淡淡道:“她没有定型,你看到的只是她想让你看到的。”
            我扭头望向小哥:“她……你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小哥没有看我,沉默了一阵,然后道:“睚眦。”
            说罢,他把她有点不安分的手轻轻地从腰上拿开,然后抬眼看我:“你看到的是什么?”
            我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摆了摆手:“一个……故人……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两只手又环到了他腰上,这次他干脆拎着她的后颈往身上提了提,于是怀里的人松开了手,更舒服地睡到了他的腿上。
            ……难道睚眦看起来像猫科动物?


            22楼2016-02-12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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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一口气。原以为自己已经从这件事里跳了出来,结果还是没结束,“看来我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而你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我不是来自2005,而是2015,但听你说的那个年份,也大概知道会发生什么,否则简直太巧了。如果我们俩认识的陈文锦是一个人,那么我可以告诉你2005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还有你丈夫去了哪里。”
              而且,与此同时,我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一定要抓走闷油瓶,我现在重新明白了他的价值。
              有他在,等于就有了一张来往通行于至少近百年时间的通行证,因为他有这种身体素质。
              我要清理我的思路,也要确定我理解是否正确,于是道:“许老师,我这样理解对不对,首先,有这么一群人,有特定的基因,他们可以来往于不同的车厢。”
              “而这一群人,其实之间还是有差别,有些人可以在几十节车厢里来回,有些人,只能在几节车厢里来回,这一切取决于两个条件。一,是他身体本身时间的影响,比如我,如果按照往回走40年,人就年轻了13岁的样子,那么我大概只能回去120年,再远我就消失了,往后也一样。”
              “而另一个条件则是,这个人,手里有每个时间点的物品,当然,这个物品并不是说某个时间生产,而是要直接来源于那个时间。,比如,我来源于2015年的衣服,可以把我们引导向2015年,即使衣服是2010年生产的。对吧。”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现在我们来推论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第一个知道离开自己车厢的人,是谁,他是如何获得离开车厢的能力的,他手里为什么会有其他时间的物品。”
              她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但我很快意识到,这个表情不是针对这个问题,而是针对提问题的我。
              是的,这个答案很简单,我是最没有资格提这个问题的人。


              30楼2016-02-12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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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退四十年,只相当于他四个月,这样说来,他可以跨越的时间果然很长。
                我和他发生关系的时候,有舔吻过他的手,所以注意过,当时他手上已经没有伤口,但现在,手上还有一些伤口和老茧。
                我有些言情剧地把他的手放到唇边,顺着他的手指轻吻,他也没有拒绝,静静地望着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肉麻,而他对我的各种奇怪举动早就习惯了。
                因为刚刚才做过,所以现在算是贤者时间,我亲吻完他的手指之后,两个人又回到了床上。本来一堆疑问,但琢磨着琢磨着,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伴着老厂特有的起床号声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大厂的宿舍,因为不用赶着去那间屋子,也不用赶着回2015,所以竟然可以懒洋洋地睡到中午,直到想吃饭的时候,发现没有钱。
                但很快,钱的问题也解决了,许萍送了三十元的饭票以及三十元现金过来。我正想说可以和小哥好好休息几天,没想到闷油瓶上午出去转了一圈以后对我道:“到巴乃去。”
                我皱眉,随即明白过来,74年那件事里,一定有很多猫腻,现在正好过去看看,不过看时间,那件事已经结束,一切都于事无补,估计也只能看个新鲜都现场了。
                火车票一直订不到,这也正常,于是我们干脆大串联过去,为了装得像,许萍不知怎么给我们找了两套扯了肩章的绿军装,两块像章,小哥穿上以后,又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欲望总是特别强烈,好像我随时随地都出于发情都状态,我自我安慰道这是因为我很久没有体会过二十多岁的自己了,所以特别兴奋,但有种隐隐的不安依然在心底翻滚。
                那天晚上我们换上军装试了试,我把肥大的军装穿出了七十年代纨绔子弟的感觉,笑嘻嘻地等着小哥的效果,结果他从厕所一出来,我就要炸了,为什么那么好看,他这套是礼服么。
                以前一直听说制服诱惑,但也没觉得女兵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现在看了小哥,我突然就不行了,膝盖一软鼻子一酸。
                最后我还是取得了当晚的福利,他躺在敞开的军装里,皮肤显得特别的白,平时显得有些过于清冷的目光,此时倒是和军装挺搭。
                融化的甘油随着抽插的动作流到了小哥的军服上,第二天,我穿着他的弄脏了的裤子,和他上了开往桂林的火车。


                36楼2016-02-12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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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已经被抽了不少楼,等正文发完以后,按顺序补。
                  度娘你混蛋!


                  40楼2016-02-13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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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是绿皮车,味道很大,人很多,我和他坐在火车交界处的地板上,时不时被往来的革命小将踢到,于是我干脆把他护在墙角,不让其他人碰到他,到了晚上,大家都昏昏欲睡都时候,我就随着火车的晃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撩他,把手伸到他的衣服里去摸他,直到他掐住我的手腕差点卸了我的胳膊。
                    到了桂林转汽车,再然后竟然就靠脚走,因为并不用赶时间,我一路都不消停,身体里的欲望不时蠢蠢欲动,走在树林里前后没人,我耐不住性子就把他往地上压,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拎着我的后颈把我提开,偶尔也会用点力气给我点教训,但我现在已经没脸皮了,谅着他不敢把我打死,这一路没少撩拨他。
                    终于到了一条河边,他让我得手了一次,伴着清风和河流声,我把他压在草地上,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天上一定满是星星,我看着他眼睛里细碎的光,一下一下地挺动着身体,他的手找不到着力点,被我顶得一下一下地晃动,两条长腿盘在我腰间,不让自己滑开,我知道他也终于在这种事里找到了乐趣。我俯下身和他接吻,我喜欢他的气息,喜欢他的模样,更喜欢和他紧密相连的感觉,
                    在这里,我心无旁骛,不用担心现实中的任何事,我开始明白,许萍说的“在最好的时间最好的年纪和爱人在一起”的感觉,也逐渐开始体会到这种随意穿越时间的危险性。
                    有多少人,能抵御诱惑,按照正常的节奏过完一生。
                    这种被打乱的节奏,会怎么样反馈到整个世界。
                    我有些走神,身体的快感先于大脑达到,因为猝不及防,人一下子软了下来,跌在他身上,于是干脆乘势抱住,感觉他的身体慢慢褪去了火热,然后他轻轻推开我,坐了起来。
                    “吴邪,你怎么了?”
                    我的脑子里还在蒙蒙一片,没反应过来,只是随口嗯了一声,算是疑问句。
                    他看了看我,没有再说话,站起身往水里走去,我翻过身赤条条地平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不远处,他正在清洗身体,搅动水流发出哗哗的声音,我突然忍不住道:“小哥,我们不回去了行么,就在这里住着,搭个草棚子,开块地,再去偷点鸡鸭养着,懒得再管那些操蛋事,铺子我也不要了,我们就在这里过吧。”
                    他没答话,扭头望着我,月光很亮,我能看清他的表情。
                    可是我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他淌着水走到岸边,用衣服擦干了身体,也没穿衣服。十月的广西并不冷,他坐到我旁边,静静地望着深黑的远处,一动不动。


                    48楼2016-02-13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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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他终于开了口:
                      “如果你真想换个地方住,那么我们再往前走四十年。”
                      我扭过头去看他,刚刚的话本来半开玩笑半认真,也没想过会得到回应,此时看他认真了,我也认真起来:“为什么。”
                      他想了想,然后慢慢道:“他们能到这个时代。”
                      “你说的是挖洞那些人?”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也没催他,反正在这个时间,我们至少是安全的,不然他不会让我这样那样他。
                      我躺倒在草地上,用胳膊枕着头,望着漫天的星空:“小哥,其实你说到什么时间,我都愿意跟着你去,但问题是,我和你不一样,我的年龄退回得太厉害,再回去四十年,我估计就未成年了,搞不好就是半大孩子,你带着我一孩子干什么。”
                      他没说话,盯着我看了看,然后道:“你退回四十年,大概只会减少十岁,所以那个时候你刚好18岁。”
                      我觉得有点奇怪,其实18岁终究还是小了些,但他竟然没有去调整回去的时间,我忍不住道:“小哥,那个时间对你而言是有什么特别么?”
                      他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想站起身来。
                      我一翻身把他压在身子下,虽然知道他一掀,我就得飞出去,但还是赖定他不会动我,居高临下盯着他。
                      没想到他居然动手把我掀开,第一次和他体力正面较量,我根本不是他对手,人被掀翻到一旁呆坐着,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了个事,2015年他回来之后,他体力变得很差,当时以为他体力损失了一半,现在看来至少损失了一大半,看他不想聊时间的问题,就重新起了个话头:“小哥,为什么上次你回来的时候,体能变得那么差,只是因为发情期么?总觉得还有别的事。”
                      他沉默了一阵,然后缓缓道:“并不是每一件事我都知道答案。”
                      我听了,人骤然冷了下来,我知道他不是故弄玄虚的人,刚刚他说话的态度也异常认真,就听他继续道:“本来,我想等过一段时间再说,没想到刚刚回来就被发现了变化,如果不是那天的意外,我也是要离开的,之所以选择再退回去四十年,是因为那个时候,没有我的存在,有些事,没有顾忌会更好一些。”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行,我们去把考古队的尸体找来看了就回去。”
                      他皱眉:“考古队?尸体?”
                      我懵:“来巴乃不是为了那只考古队么?”
                      他摇头,“这里放着样东西,我过来取。”
                      我脑子一转:“是不是40年前的物品,放着你住的那个吊脚楼里?”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否认。


                      49楼2016-02-13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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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拼命挣扎,他却没有松手,片刻过后,他才放松力道,“好了。”
                        “小哥,你要干什么,痛死我了。”我捂着手臂倒抽冷气。
                        “你气血太足,我现在封住了它,这两天,你可以安静一下了。”他抬眼看了看我,然后坐到另一张床上,“睡觉吧。”
                        我听懂了他的话,也发现自己澎湃的欲望被压制了下去,但我依然不死心,准备蹭过去,就看他站起身来,突然闪到我身后用手在我后颈一捏,然后我就人事不知了。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完全配不上“主决断主智力”的麒血,因为许萍给出的那么明显的暗示,我依然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
                        如果不是闷油瓶在那个时间出现,我相信她本来想告诉我更多。
                        她告诉我关于火车厢的理论,我竟然没有仔细思索就全盘接受了,以至于在发生另一件事之前,我甚至没有想过,既然有人在火车上,那么人是怎么上去的呢?
                        在被闷油瓶捏昏的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但在第一时间,我就反应过来,这不是陈文锦,而是睚眦,此时她正伏在闷油瓶身上,似乎在打盹,而闷油瓶则低头望着她的脸,手轻轻抚摸她的脊背。
                        我看了以后,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踱步到她旁边,凑近看了看,然后也伸出了手,准备摸一摸她的脊背。
                        反正现在她在闷油瓶眼中肯定是睚眦型。
                        就看她飞快地反手一掌打在我手背上,翻身起来怒道:“流氓,摸什么!”
                        我懒洋洋道:“摸睚眦。”
                        她听了怒极反笑,“你看到的可是你最怕的女人!”
                        我听了一愣,我最怕的女人难道不应该是我爹的上司,我妈么?为什么居然是陈文锦。
                        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怀里的睚眦已经站到地上,扯了扯白衬衣,冲我道:“色狼,流氓,变态。”
                        本来,我应该有很多话要问她,但这么一折腾,我什么都懒得问了,和她斗了几句嘴,发现占不到便宜之后,就闭上嘴装绅士,而她又靠到了闷油瓶身上继续睡。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缓缓醒了过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看上去又年轻了一些,几乎变成了只有十几岁的少女,那个时候的陈文锦,我只在前几天见过一面。
                        午饭让店小二送到了房间里,闷油瓶只吃了一点就出去了,留下我和她呆在房间内,她还穿着那件白衬衣,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但她是睚眦,应该也不需要换衣服。


                        52楼2016-02-13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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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顺着他的味道一路找过来的,他真是去了好多时间,差不多过去20年了吧,再找不到他,我都要离开了。”她看上去很饿,桌上的食物大半进了她的肚子,但也没见肚子鼓起来。
                          我有些不解,“什么20年?”
                          她把最后一点汤喝下去以后,抬头望着我:“你突然消失了,他就跟了过来,你没给他留记号,他就挨着他能去到的时间找,他只是个普通人,到其他时间必须有标记物,标记物不可能精确每一个时间,所以他也没法到每个时间去看了又回来,为了防止看漏,他只能每个时间都要找上一阵子,反正我在至少20年的时间里嗅到里他的味道。”
                          听完她的话,我已经头脑发木,整个人手脚冰冷。
                          我希望我理解错了,否则,在我以为只过去了几天的时间里,闷油瓶已经独自在不同的时间里,孤独地寻找了我快二十年。
                          我只等了他十年,而他还了我二十年。
                          或许还不止。
                          睚眦看了我一眼,生怕我没理解她的话,于是补充道:“比如说,他只有2002年2004年2006年的标记物,而你可能去到2002-2006年任何一个时点,所以为了不错过你,那么他只能回到2002年,然后呆在那里,直到2006年。当然,中间还是能通过一些方法排除一些年份,但不管怎么说,要找到你,真是太麻烦了。我一路嗅着走,都走了好久,你说你怎么不留个记号呢,你不是盗墓贼么,下斗不是都要留记号都么。”
                          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只看见她的嘴在张合。
                          我什么都没有想,我什么都不敢细想。
                          无论在任何地方,我都能看到他给我留下的记号,他一直害怕我走丢。
                          但我从来没有给他留过记号。


                          53楼2016-02-13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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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笑了笑:“小哥,你不要骗我了,睚眦才不会把我和他们弄错,其实……我才是那个走错列车的人……对吧……”
                            闷油瓶望着我,没有说话,空气像凝固在了我们俩人之间,过了很久,我先开了口:“小哥,三十多年前,或者说,在我七岁的时候,被爷爷带到云顶天宫,其实……就是和另一个‘我’进行交换,是吧,然后,我来到了这个世界,而另一个我……或许活在我来的那个世界,或许已经……被另一个世界的你清除了。而这个世界的你,也有任务要清除掉我,但是,或许是机缘巧合,或许是时机未到,你一直都没有下手,直到2015年,我把你从云顶天宫接了出来,有些人,他发现了我。”
                            “那些突然出现的人,他们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人,而我则是多余的,不是他们占了我的位置,而是我占了他们的位置,我这样想,对吧?”
                            我自己说到此,再也进行不下去,自觉言语荒诞不经,很多地方并不是很说得通,可这一想法一旦出现,就像疯长的藤蔓一样纠缠在心里,自我繁殖自我完善,逐渐形成牢不可破的体系。
                            现在的我,有着十八岁的偏执以及三十八岁的不信任感,像少年人一样只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又像中年人那样,只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是十年前,闷油瓶还能用三言两语打发掉我,但现在,虽然我希望他能骗我,但我也知道,我不会被骗。
                            而他,也知道。
                            看着他的眼睛,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几分。脑子里有点懵,可又觉得豁然开朗,从很早很早以前,很多我想不明白,觉得异常不合理的事,变得合理。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中断了思路。人在激动的时候,总是容易头脑发热,很容易自己把自己给骗了,“小哥,如果你能亲口告诉我,是最好的,不然你也知道,以我的性格,绝对不会就此罢手,若我现在还是三十多岁也就罢了,理智能控制本性,但现在……我说不准自己会做什么。”
                            说到这里,我冲他笑了笑,“搞不好我会把你绑在床上,天天过着荒淫无道的日子,直到你受不了了开口告诉我。”
                            这后半段,本来只是为了调节气氛,可说完气氛反而变得更尴尬了,因为我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
                            该死的十八岁。


                            76楼2016-02-16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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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按照十年之约来看,站台应该是每十年才会出现一次,而老九门要守的,就是站台打开这个时间,其余的时间……”我扭头望向他,“并不是在守站台,而是在找寻其他的火车。”
                              “其他的世界,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但从睚眦的话来看,应该也和我们类似,至少有‘你’还有‘我’,但是每辆车的上车车厢位置,是不一样的,某些上车的位置,非常重要,如果可以上去看一看,那么就能获得所谓‘未卜先知’的能力。之前你也说过,我们没有办法和同一列车的自己见面,但是,并没有说,我们不能和‘不同’的自己见面,如果和不同的自己见了面,他恰好之前的经历和你一样,那么你就能知道很多之后的事。”
                              说到这里,我自己已经觉得不寒而栗,但依然接着说了下去,一方面是因为害怕也没用,另一方面,说话能帮我理清思路。
                              “但是,这里也有说不通的地方,既然人可以在不同的时间里穿行,那么无论在什么时间过去都无所谓,那也就不用刻意把我带到这个时间来。”我自己找出了自己思路的漏洞。
                              “你傻啊!你不知道有些火车厢之间不连通么。”睚眦插了一句嘴,说完立即蒙上嘴,偷眼看我,因为刚才那句话暴露她曾经偷听我们说话,不过看我没什么反应,她又忙把手拿下来,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来,“就这个世界特别奇怪,竟然可以穿来穿去,所以才有很多人想来这个世界,于是这个世界才需要守门人。”
                              我听得一愣,但鉴于睚眦虽然大嘴巴但却从来不说谎,所以我决定相信她。
                              “那为什么你的夫……丈夫会被带到其他世界,按理说,如果是同样位置的人,应该有同样的能力,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摆布。”我望向睚眦,“你不觉得奇怪么?”
                              “对啊!很奇怪!”她跳了起来,“我的夫君一定很厉害,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不在了。”
                              说罢她瞪着闷油瓶:“你骗我的吧。”
                              我听到这里,脸抽了抽,这睚眦一定是她们世界里娇生惯养的姑娘,不然不会那么容易被骗,感觉她的脑子完全没有弯,耍点小手段也漏洞百出。
                              不过想想也是,睚眦是神兽,本领高强,自然不用像人那样东想西想,想出很多阴谋诡计来,思想单纯也是正常的。


                              78楼2016-02-16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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