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天气很好。
百诺微微仰着脸去看窗外头的日光,脸庞笼罩在温和光晕里,看不真切。她一连几日沉默不语,空荡荡的房子里灌满蜂蜜似的阳光,可不觉暖。
大约是春天了,她想。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缓步行至茶几前,俯身去拾凌乱的纸张。目光触及他的笔迹,一颗心沉融下去,深陷泥沼。
洛小熠曾说,他一生挚爱的女子,是百诺。
沉默干净的江南女子百诺,怎沦落至此。
洛小熠曾说,百诺是他的妻子。
如若妻子与丈夫,从无维系情欲的根本,皆是施舍且怜慰。
如若性爱也无,冷落也无。
恍惚黄昏日暮,她瞧见他与他。十指相扣,步入天光。也瞧见他攀肩附耳,他温淡勾唇。竟似这白头偕老。
是否卑贱,是否可怜。是否踏错,是否悔回。她似不理也不知。
那张纸上写得二字,她求之不得。
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