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回望，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澄澈的黑色的眼，静默在漆黑的夜。
“一定要走么？”
他躲开了我的视线，抬眼看向流淌的南贺川。
河水倒映着满天繁星，水光相接，让人不由得心思飘远。
初见佐助，也是在这样的河边。
“真的，不能留下来么？”
他墨眉轻蹙，我只听见水声流转。
这条河奔波了多少年，铭记了多少的人来人往，见证了多少飘散的尘缘。
“鸣人....”
他唤我鸣人，不再夹杂着桀骜的语调，好陌生。我知道这很逊，可我偏爱他唤我吊车尾，因为那是独属于佐助称呼自己的方式。
“没有人希望我留在这里。”
他对我微笑，那笑容如同包覆心头的薄霜，辉映这夜色的寒凉。
“我希望你留下，不够么？”

离开木叶？
被他问起的瞬间我竟语塞，这个木叶除了佐助，有太多太多牵绊着我，可是，如果一定要选，他一定是最不可或缺的那一个。
“如果我说，愿意跟你走呢？”
他凄然一笑，那笑容像是看穿了我心中天平的起伏，父辈的期望，朋友的信赖，宁次的夙愿，木叶的黑暗，我真的想把这个曾经折磨幼时我们的地方变得有轻松的空气可以呼吸。
我不想逃避。
“算了吧，吊车尾，自欺欺人没有任何意义。”
他用力的推开了我，毫不遮掩脸上的轻蔑和鄙夷。也许是被说中心事的恼羞成怒，也许是怪他根本不懂我对他的在意，大脑轰的一声脱离了控制，我一把擭住他的后脑，封住了他的呼吸，一想到这是谁也不曾碰触过的领域，心中竟按捺不住的狂喜。

下一节挑战度受的忍耐力哈哈

他用瑰丽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眉目含冰不带有一丝丝的情绪。这算是临别的施舍么，佐助？我抹了一下嘴角，而后用力揽过他的腰，下颚抵上他的额角。
“你，不要后悔啊”
偷生、共情、伙伴、唯一，不管他曾经是什么样的存在，都让我魂牵梦萦。为什么，宇智波这一族，总给人一种献祭的悲怆感，而我，却想看到他在地狱里狂欢。
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能赶走心中的怯懦，我伸手拿出那块写满我和他纠葛的护额，小心翼翼的遮住了他的眼，在他脑后打了一个死结。如果这一切都是禁忌和罪过，就由我来背负所有的惩罚和痛苦，而他，什么都不需要记得。
月光下，他的黑发随风舒展，瓷白的皮肤反射着幽幽的蓝，连同那纤薄殷红的唇，形成一种鬼魅的层次感。我的手指轻抚过他的耳侧，眼窝，鼻翼，嘴角，挂彩的地方泛起隐隐的撕扯痛和咸腥味，这无一不在在挑战着我脆弱的神经。那感觉就像夙愿得尝，就像我奔波万里，终得以偷尝禁果，而这世上唯一的宇智波，他只能属于我。
我试探性的用舌尖描绘他的唇线，感受他浑身紧绷，伴随微微的颤抖，这个桀骜的佐助，此刻像个无辜的孩子，而我，就是左右他命运的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