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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记仇/长安三怪探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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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
此文短,主狼鹰,有含康连城x独孤仲平。
ooc有。慎
可能清水。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7-17 09:53回复
    独孤仲平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悲戚的梦。
    说起来,似乎也不能算作是梦。反倒更像有人将他回忆中的若干片段摊开,打乱了顺序摆放在面前。他不想尝试去拼凑。不愿,亦不敢。
    柳婉儿靠在潘爽怀中奄奄一息,他记得她脸上还有笑容。剑尖抵在佛爷的咽喉处,他记得他脸上也是笑容。他记得千面佛在他面前死过两次,每一次脸上都是有笑的。
    ‘我告诉他,他姓潘,却没有告诉他我我也姓潘。’
    ……诸如此类,林林总总。他伴着剧烈的头痛醒过来,冷汗早已淋漓濡了全身。秋季寒夜凉如水,月辉若尘。
    梦醒之人借着月光艰难伸手欲触酒袋,却意料之中的摸了个空。他叹气,费力支起上身垂首埋入双膝之间,欲借此姿势减轻颅中那翻搅胀裂的疼痛感。这似乎并不管用,为此他也只得抻臂虚探屋内一隅“给我酒。”
    他的要求很明确,对方回答得倒也干脆。他话音刚落,便有人影自那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走将过来,往他手中塞了个酒袋子。是他的酒袋子,酒却少了一半。他拔下塞仰头狠灌几口,辛辣呛人的酒气终将梦中阴霾驱散,也把他浸湿了汗水的头颅拯救出来。
    递酒的人站在窗棂旁,月光自窗外透进来洒在他背上。独孤看不清他的脸,但也已依稀猜到了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份。他想起李秀一曾给他讲过狼与狗的故事,现下突然便感慨了出来。“看来,官o场上的狗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得多。”来人笑起来,踱过两步更靠近床榻。独孤仲平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颜廓似刀凿,双眼湛蓝如湖,竟果真是那诈死过的康连城。
    “我很记仇的,独孤先生。”想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最后却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锒铛入狱。好在他不缺钱,也舍得花钱,更有些个要钱不要脸的昏o官愿意配合。他这才免受皮肉之苦,并在最短时间内逃出生天。独孤仲平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将那酒袋子搁回原位“相同的话,你本不必告诉我第二遍。”头痛仍在困扰着他,这次并不剧烈。只似有条蠕虫枕着他的脑髓,从左到右,自上至下爬了个遍。他想躺下,却已揭被下榻与康连城擦身。烛光倾漫,照亮了独孤,也照亮了康连城。他仍穿着对襟窄袖的康服,一身贵色仿若从前那般光鲜得意。但独孤知道,他已不可能再是正史。
    康连城踱步至桌前,在独孤对面拉了条矮凳坐下。茶壶已空,独孤只有隔着烛光与他对视。四目交接时,独孤忽而含起往日温吞笑意“不知康正史,近来如何?”“拜先生所赐,金银美酒皆不少。”康连城也笑,橘暗光晕仿佛将时间抱回二人对弈之时。但康连城显然并不怀念,故而他很快接口道“只是尚缺一样东西。”“哦?莫非康正史念及那盘未博完的弈,刻意深夜至此续棋?”独孤不想再费心里去读康连城的心,一来酒以所剩不多,二来实在无此必要。他慢悠悠地开口,唇上短须沾染的酒液便顺肌理滑至唇角,令他下意识探舌触过。
    康连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之中多出一丝先前未见的戏谑“原本是,现在见到先生,我又改了主意。”得闻他言,独孤仲平愣了愣,目光在他脸上停顿片刻,了意后随即却失笑出声“我怎不记得,你有这类爱好。”见他笑,康连城似卸下了什么担子,也如那般笑将起来“仲平老弟,不瞒你说。我从前也不知道,我竟有这类爱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7-17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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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风过境,有野猫在院中争食吃。独孤仲平听了一会儿,忽又站起来取过外衣披上。康连城似乎对他这一举动颇感兴趣,目光一路随他去,再跟回来。独孤被他看得发毛,却仍不动声色地取过酒袋子,翻二茶盏斟满。“当日残局已被我那乖徒弟打翻,”他仍似漫不经心开口,耳边却留意听得野猫鸣呜“想必康兄也还记得。”
      康连城倒不客气,径自把过一盏“我当然记得,”停得片刻,他又放下茶盏,躬身凑得近了些“你有了那天仙似的徒弟,竟还一个人睡得着,这倒令愚兄佩服。”
      幸而二人中间还隔着方矮桌,否则就他话语中所含的暧o昧,足有可能让独孤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他好歹还是定了心神,只抿抿嘴唇笑得更深“没影的事,本就是她们瞎说。而且…”他倒好酒,又拢了衣襟重新坐直,无形间拉开二人距离“我也早就过了那样的年纪。”
      康连城则像是听得什么大新闻,目光变得比那摇曳烛火更要明亮些“不会吧老弟,”他支起上身半撑在桌面上,打量独孤的目光更甚那日初见韦若昭“愚兄比你年长,且不敢说这等胡话。”言罢,他干脆拽了矮凳绕桌贴至独孤身侧,竟是一把揽过那人肩膀“你不会还担心为兄的找她叙旧,提前把她藏起来了罢?”他没有错过独孤眼中一闪而逝的僵滞,并因此更为得意地将他揽得紧一分。
      独孤苦笑过,也不避讳,只偏头看着康连城的双眼“哪里的话,现在看来,我明明应该更担心自己。”
      康连城认识他的时日不算短,但这么近距离看他还是头一遭。独孤生得好看,如今烛光明灭,映得他那朗星般的双目似缀了晨露,盈盈瞧着康连城。怎能教他不情动?
      “仲平老弟啊,”他开口,微带酒气的热息随即喷洒在独孤脸上,他的人亦随着他的气味靠得更近“你记不记得,我曾说过要送韦姑娘一柄金马鞭?”
      其实打从嗅到他的气味伊始,独孤仲平就有些不舒服。如今再听到他贸贸然来这么样一句话,更是绷不住推开他,低头掩口打了个喷嚏。未等康连城有反应,他自己便先笑得肩膀直颤“康兄啊康兄,”似是笑不够,他再次望向康连城的双目中竟真有了些水汽“实在对不住,可你也不该拿哄小姑娘话来哄我。”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7-17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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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连城被他这么一闹,却也不甚在意。只是又拿起独孤先前喝过的酒壶,取塞细细啜抿,他并没有喝到多少酒,更多的是独孤留在上面的味道。
        独孤仲平难得皱了眉,看着他的眼神竟有一分嫌弃“我说康兄……”此刻他有些羡慕起自家乖徒弟那咋呼的脾性来,若是她,恐怕早抄了一旁茶壶砸到康连城脑袋上了罢。
        他这边正琢磨,一时分了神。康连城便不乐意了,一手仍拿着打开的酒囊,另一只手臂却已抻过去揪住了他的中衣。独孤被他吓了一跳,反射性惊愕地张开嘴,却正中了康连城的下怀。湿濡温热的舌头直接探入口中,独孤仲平的惊呼甚至来不及发出来便又被堵回了喉咙。
        康连城接吻的方式和他方才的举动相得益彰。不粗鲁,熟练得令人生畏。舌头极其灵巧地绕着独孤尚带酒香的口腔打圈缠弄,牙齿有意无意的微阖着,叼着独孤仲平的舌头向外轻柔拉扯。这么近的距离,独孤清楚的听得到那种运作所发出来的水响。
        或许某一些女孩子很喜欢这类接吻方式,但独孤仲平只觉得恶心。
        他弄不清是康连城的吻令他恶心,还是康连城接吻的方式令他恶心,总之,结果便是如此了。他曲臂抵在康连城靠过来的胸膛前正想推开他,下一瞬却因胸口忽来的凉意而惊滞了举动。
        原是康连城翻转了酒囊,将那剩下的小半囊酒尽数倒在了独孤仲平身上。酒液顺着他合拢的衣襟流过胸口,滴滴答答落到地上。这也总算让他空了手去揽独孤仲平的后腰,他的个子到底要大些,力气也大些。如此一来独孤便是想挣,也挣不开了。
        他扭头错开这个令人不舒服的深吻,急急唤了声康兄。那声音极短促,含几分愕然与责怪,全无他平日那般从容调笑。康连城对这声音喜欢得紧,也不顾二人此时的位置,倾身便将独孤仲平扑到在地上。
        矮凳被二人剧烈的变动弹开,幸而他还托着独孤仲平的后腰,不至于先伤着他。他听见身下人又唤了一声,在他看来这全然已变成了邀请。
        “仲平老弟啊,”他哑着嗓子回应一句,却已腾手去扯身下人的腰带“实在对不住,为兄这就替你收拾干净。”他指的是酒。话音方落便也顺利抽开腰带撤散了衣襟,连外衣带中衣一并拨开,埋首急切吮吻裸o露出的前胸。
        独孤仲平被他弄得晕头转向,半晌都只感到他硬邦邦的胡茬贴着胸膛的嫩肉一通乱扫,扎得生疼。他有些恼,却着实没了办法。只得拼了老腰费力想为上身支起一点儿空间,如此一来只实实将乳o首送到了康连城的嘴里。
        康连城不知他想做什么,却也不客气的含着那送上门的软肉嘬弄。独孤仲平被那奇异的声响扰得满脸通红,不知是羞是恼。却总算趁那一瞬的功夫,将那原本膈着他后背的空酒袋扔向了窗户的方向。
        闭合的窗棂被砸出一声轻响,康连城听得,也知道他不情愿。但箭已在弦,如今教他停的可能已微乎其微。
        除非……
        他顺着独孤的目光再次望向窗户,果不其然,此刻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偏偏就出现了。
        只见那人倒悬窗外的半身阴影被月光印入室内,在康连城看来宛若煞神临门,独孤仲平却见到了救星。
        只听他朗声说道“独孤兄,这来得早真不如来得巧。”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7-07-19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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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连城不傻,自李秀一推窗翻入室伊始他便已从独孤仲平身上爬了起来。烛火摇曳映在李秀一脸上,照得那对本就不太友善的双眼仿若修罗恶鬼。他虽是笑着,可康连城看得到,他那样的笑里是掩藏着嗜人欲念的。
          “独孤兄,深夜私会老情人还搞出这么大动静,不怕你那乖徒弟知道?”李秀一说着,随手将翻到的凳子扶至二人身前坐下,裹于旧皮鞘之中的刀就在他掌中翻转把玩,似乎随时都有拔出来的可能。
          独孤仲平仍是屈膝半躺在地上。方才将酒囊丢出去的动作仿佛耗了他不少气力,此刻他正喘着气蹙眉朝李秀一摆了摆手“李兄……哪里的话,”他停了停,继而又撤手以肘撑着地面欲支身坐起来,却显然有些力不从心。而后他便也不再徒劳做此,只这么半撑着身子,往日从容笑意又擒到唇边“康兄不过来找朋友叙叙旧罢……”他的衣襟敞半着,胸前皮肤因常年不见阳光而显苍白,尚残留有方才酒液浸过的痕迹。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因为喘不过气来而被迫停下,胸口随之起伏。康连城不打算再看李秀一一眼,只直身整了衣襟“正是如此,”他朝躺在地上的独孤仲平拱了拱手,似乎方才那般粗鲁举动全然只是梦魔“既然仲平老弟另有客至,愚兄也不便……”他话未说完,便被李秀一制了手臂扭压至桌上,茶盏扫了一地。
          “这就走了?”李秀一扭过康连城的右侧小臂压至他脊背,死扣其拇指正欲上演他的拿手好戏,却听得独孤仲平自身后喊了声李兄。他回首看过似再欲起身而不得的人,目光不禁在那半遮半掩的乳o首上停留过一刻。
          他明白独孤仲平的意思,扣着康连城手指的力道也得送了些许。康连城没有说话,也知道此刻不说话应是最好的选择。他不得不承认他惧怕李秀一,也不想失去手指。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继而便是急促的叩门。“独孤先生?”是阿德的声音,想必是被屋内的响动引来的。只听他轻声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独孤抬目与李秀一对望一眼,赶在阿德问第二声之前开口应道“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没事。”
          听得他的声音,门外人似乎松了一口气,继而再问“需要我帮忙吗?”“不用,已躺下了,你也回去睡罢。”
          门外的人似乎犹豫过片刻,却也于随后轻声道“那先生好生休息。”便轻步走开了。
          李秀一看着门的方向,忽然又笑将起来,拍了拍康连城后背“既然画画儿的要休息,也就不送康正史了。”言罢,他竟顺势揪着康连城的手臂拽至窗边,望一眼其外浩渺夜空,笑道“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康正史也不想被外边的人瞧见吧?”康连城被他扭得胳膊生疼,似乎半身都在发麻。此刻也只有强撑着回应道“秀一老弟想得周到。”
          “别跟我称兄道弟的,”李秀一嗤了一声,丝毫不欲掩饰语中厌恶“坏了你李爷的名声。”言罢,也不待康连城再做反应。只拎他肩胛压抵窗框,另一手拽住他腰带,借力便将他翻扔了出去。
          独孤仲平听到院中野猫的尖叫声,继而便再没了声响。
          “放心吧,摔不死。”李秀一关上窗户,不打算往下再看一眼。“我知道。”独孤这时才总算坐了起来,低头整理自己沾湿的衣襟。李秀一抱臂倚在窗棂旁看着他,忽而问道“你不打算换衣服?”
          独孤仲平抬头看着他“我正有此意。”那一句‘还请李兄也早些休息’的逐客令尚未出口。便见李秀一径直朝他走过来,揪了本就松散的衣襟半托半撵将他拽至床榻边。他脚步不稳,李秀一方一松手他便顺势倒上了床。天旋地转间,他只听李秀一低声说了一句。
          “我帮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7-07-21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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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打上END——


            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7-07-21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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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一段不相干的——昨晚的梦。
              露水情
              秀娃X潘爽
              李秀一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弯。他看着身下神志不清的醉鬼,有些懊恼似得一巴掌掴在对方臀o肉上。
              这人的身材很正,穿上衣服时只觉腿长腰细。如今脱光了再看,更是诱人的紧。他肤呈麦色,筋肉匀称紧密不至奋张,肌理洁净干燥,浑身上下各处皆彰显着年轻康健,着实让李秀一越看越喜欢。
              他把这人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阵,直到自己下 n半身又一次在厮磨间充血硬了起来。
              “没办法,你还得再伺候伺候他。”不用说,李秀一的精力是绝对充足的,只可怜了他身下之人。但不知是不是醉得太过厉害,亦或是想发泄些什么。饶是云雨时一直喊着疼,偏也在李秀一再次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乖顺缠上来,此类举动一度让李秀一怀疑他是被人下了媚药。
              实际上哪儿来什么媚药,李秀一把他从酒馆里扛出来的时候,他神志还是清醒的。当时有个花儿似得姑娘坐在他身旁,一看便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她悄摸地与隔壁桌的几个大男人对眼色,而这个年轻人则自顾喝着他的闷酒,并不理她。
              后来的事情正如李秀一料定的那样,姑娘和那几个男人是一伙儿人。她们专勾这种单身在酒馆里喝闷酒的男人,玩儿仙人跳。
              也不知这年轻人是幸运还是不幸,可巧今天就遇到了李秀一。平日若按他的性子,在抓清了人后是断然懒得管被害人的。但今天李爷心情尤为好,加之这年轻人长得也对他的眼,他便顺水随了店家的意思把他抗走。
              年轻人醉得没有他想象的厉害,临走前还知道扔下一吊钱付酒账。李秀一看了满堂狼藉的桌凳酒盏一眼,便没再管得一旁哀叹的店家,径直带人离开了。
              出来后李秀一问他住哪儿,年轻人撑着迷蒙的醉眼扫视一圈,仿佛在努力回忆自家的住处。可李秀一等了半晌他也不回答,失了耐心正欲将他丢在这儿不管。哪知这时他突然来一句“送我去最近的客栈吧。”他的声音很清澈,没半点儿喝醉的样子,人却似没什么力气般软绵绵靠在李秀一身上。李秀一不禁嘿了一声,丢开他“你当爷是给你送货的?”
              年轻人脚步不稳摔倒地上,竟像昏死过去般一动不动的就这么趴着。李秀一打刀鞘碰碰他,还是不动。他分明是在装死,李秀一也知道。可他那天就是哪根筋没搭对一样,仍是把他扛到了客栈。
              李秀一扛着他前脚刚进房门,他紧跟着睁开眼睛,冲着李秀一直乐。那会儿屋子里正燃着蜡烛,他眼睛里曳曳的情绪便也随着烛光一起勾去了李秀一的视线。
              想必从那一刻开始,李秀一兴趣就变了。
              再之后的事便进展至如此,他的意识也变得越发模糊,甚至还搂着李秀一的脖子嘟囔些他听不清的话来。李秀一也不管他,反正只要他乐意,他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事末之后,李秀一摸着他被啃得吻痕斑驳的长腿,没来由想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年轻人像是累散架般缩在他怀里半晌没动静,待李秀一险些睡着的时候他才嘟囔出来。
              “潘爽。”
              伴随这两个字,李秀一迷迷糊糊中嗅到了一股奇异情绪的气味。一种不属于气味的气味,似狼能从风中嗅出猎物仓皇失措的气味一样,他嗅到的是挣扎和痛苦。
              “潘爽。”
              李秀一搂着他,轻声重复了一遍。
              自那之后李秀一便没再见过潘爽,这气味也随着潘爽的消失而淡化在他的记忆里。直到多年后,李秀一在长安遇到了那个叫独孤仲平的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17-07-22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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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17-07-22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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