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楼

「——致看官们」
　　1·本文cp奈桔。（虽然这里奈桔吧说了也没啥卵用但还是强迫症2333）
　　2·喜则入，厌则走。
　　3·背景江湖+略仙侠，虚构。
　　4·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5·本文已完结，可放心入坑。
　　6·玻璃心求轻喷。
　　7·关于OOC：提前在这里对于我的天真幼稚和不成熟道歉。
　　8两个不同视角的文放在一起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当然拆开看也是独立的！ovo）
　　这里放上桔梗视角：https://tieba.baidu.com/p/5286174243
　　9·这里雪羽，半透明求眼熟！

『文案』
　　世人皆知，南方有一神医，名桔梗，可起死人，肉白骨，且不计较报酬。
　　而与之相对的，有北方一妖，名奈落，为荒凉之地中的鬼城之主。鬼城诡异，但凡人过，再不见踪影，且永为不知所在。
　彼时，神医正向北方前行，鬼城依然隐觅于世人之眼。
只是这一出戏，在世人眼中，不过又是一出正邪不两立罢了。
　　……
　总结：
　　奈落有毒，桔梗有药。

正文开始——

壹|
　　月色被乌云遮掩去，如吸收了墨水的画纸上的白纸般，不见踪影。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
他盘坐在院子里看着窗外的一片黑暗，心中不知为何微微一动，仿佛即将会什么事情将要发生的预兆。
他算准了的时辰快要到了。
　　鬼城的位置，也是相对的。
　　想必那传说中的千年血玉，也会毫无疑问地落在他的手上。
只是，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不知，也下意识的不去深究。
　　然后，他突然想了起来。
　　是了。
　　今晚，那个传闻中的神医，桔梗，似乎也会路过这里。
　　

贰|
入夜空气自是凉爽。冷飕飕中带着阴气的风吹在身上，使得他舒畅地眯了眯眼。
　　子时的到来仿佛是撕裂了阻挡隐藏在暗处的野兽的铁笼。他耳边响起了山体崩塌的声音。
　　一时间，朔风凛冽。
随后，一片寂静。
于是他起身，向外走去。
夜色依然昏暗，月色依然不在。
些许的土块砸在青石板的地板上留下了道道痕迹。
　　借着良好的夜视，他看见了那个女子。
　　那个黑发披肩，白衣红裙的女子。
　　她闭着眼，仿佛于夜色中安然睡去。
　　“桔梗……！？”血红色的眸瞳瞪大，隐隐可见倒映在其中的女子安静美好的容颜。
　　这个女人……到底……
　　他顿了顿，惊疑不定地俯视着地上的女子，随后蹲下，试着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见没有反应，才放下心来地搂过脖子，拦腰抱起。
　　怀里的女子体重很轻，让人总感觉有些没有实感。
　　一缕乌黑的长发从女子的肩膀上滑落下来，奈落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要是死在院子里就不好了，更何况……
　　“呵……”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样的女人，这天下间可没有第二个。
这时，天空上那层层叠叠的厚云散了些许，月光重新降临于世间。一抹血色的反光刺入奈落的眼眸，使他微微顿下了脚步。
　　一圈的红线如装饰般环绕在桔梗的手腕。
　　红线的下方有一个透明中带血的玉。
　　正是他等待良久的血玉。
　　

叁|
桔梗醒来是在第三天的晚上。
那天天气晴朗，偶尔有那么一小片的云朵调皮地投射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太阳当空刺得人眼睛生疼。
　　奈落好整以暇地半眯着眼，把玩着手里的血玉。外面的阳光灿烂被挡在屋檐外面，投射下来的阴影印在他苍白的脸上，似乎就此隔绝出了两个世界。
印着深红色条纹的衣角在走廊的转角处露出。不多时，身着艳丽曲裾的妖娆女子在奈落的身后站定，嘲讽和打探从她的眼中流露出来。
　　“喂，奈落，你还真不打算去看看了？那个女人，用的可是你的名义。”
　　“神乐。”他视线都懒得移一下，“别多事。”
现在不去动手，也不过是在多给那个女人多活几天的时间罢了。
更何况，比起这个……
　　现在鬼城里，他身后的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可是危险多了。
　　那个女人，绝不能大意。
　　神乐转过头，没在这上面多做纠缠，“那既然如此，那我就带神无先出去了。”
　　奈落没理她。
　　神无还在鬼城的正门等她。神乐转过身前，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奈落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随后转身离去。
枯燥的女人。
他起身，推开房间的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心下突地有些烦躁。
　　他伸手，有些不自在掖了掖被风吹开的被子，然后走到窗户边坐下。
　　也就这么从早上坐到了晚上。
　　坐到，桔梗醒来。

肆|
　　鬼城的灯，都是幽蓝的。
烛火被风吹得时不时晃动一下，印在墙上有些诡异。
最先发觉到对方的，也不是桔梗。
　　奈落微眯着眼，忽的感觉到床榻上那仿佛熟睡的人的呼吸变得稍稍重了些许。
　　先是眼睫微微动了动，然后睁开的是一双还带着苏醒时的迷蒙的眼。
　　他于黑夜中看着她的眼神转为清明。
“哟，桔梗，你终于醒了。”他说。
她坐起身子，然后转头望向他，“奈落。”嘴角有一抹淡淡，不明意味的笑。
他突地有些想轻笑出声，虽然他也差不多这么做了。
“呵，桔梗。”他的嘴角习惯性地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天下第一神医。”
“这应该算是第一次见面吧，桔梗。”
　　他们从未见过面，却已隐隐的相识并对招了数次。
他对她，她对他，都不算是陌生的了。
他想，她一个用医之人，却被他一个用毒之人得救了，倒还真沉得住气。
他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到了眼前女子红色的裙角，想起先前某只身穿红衣，蹦蹦跳跳的**，莫名的有种嘲讽之意从心底升起。
“呵……怎么了桔梗，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吗？还是说，因为和情人失散的情况已经晕了头？”
桔梗皱了皱眉，他却莫名觉得他心底的烦躁之意更甚了。
“为何救我？”他听到她问。
奈落哼了一声，冷笑：“堂堂神医，竟然计较起这种事情了吗？分明是你掉在了我的院子里，谈何救不救的。”
“你的鬼城则也何时住过人了？”桔梗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想现在就被丢出去？”他反讥。
桔梗不说话了。
他心下突地明了此时他们这番的话题到底是有多么的荒唐和无趣。
此时，外面天空上那层薄薄的云层也散去了，露出了布满星光的璀璨天空，月色重临从窗台处照了一室光华。
　　他微微偏过头看着床榻上端坐的女子。
　　　　白衣红裙，黑发披肩。白皙的脸庞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印着漫天星光，似乎也跟着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
　桔梗正在仰望外面的天空。
于是他收回视线，嘴角勾勒出嘲讽的弧度。
　　“你在此躺了整整三天了，桔梗。”
　　

伍|
哼……
　　桔梗这个女人。
　　竟然就这么走了。
　　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把玩着手里的血玉，俯视着那抹在竹林间消失的身影。
“不过无所谓……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他低低的笑开。
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去杀了，那个胆敢用他名义的人。
风起了。
　　转眼间，一身着鸦青衣衫，腰间悬着一把白玉扇子的男子跳下屋檐，很快于白衣红裙的姑娘之后，消失身影。
　　他看着已经远去的桔梗，朝着同一方向走去。
　　　光与暗，红与蓝，白与黑。
他们就是这么简单的代表。
　　只是，那不过是世人们胡乱掐出来的言论罢了，又与他奈落，有何干系。
　　

陆|
奈落没有想到他会与桔梗这么快又碰面。
　　虽然他们的确是从同一处离开鬼城的。
他看着某个于窗边饮茶，无话地听着台上的说书人在那讲的活龙生虎的故事，只有在讲到某个红衣少年不经意间出现微笑的女子，然后将视线移到了一旁眼神时不时扫过的男人，嘲讽的笑容被白玉扇得挡了个一干二净。
“当真是妙事一番。”说书人说。
　　他见桔梗起身离去，便也起身，指尖微动，却顿觉毒未出，那人却已爆出一声惨叫，就此向后倒去。
人潮涌动着向外而去，他心中暗中给那下毒的人记了一笔，一边继续向外走去。
扇子半开遮面，他从她的身旁走过。
却觉身旁人微微侧头，眼神冰冷。
　　“奈落，下不为例。”她说完这句，便与他擦肩而过。
他冷笑：“愚蠢的女人，已经慈悲到连这种人都会去救了吗。”
哼……那个女人，明明连我的伪装都能识破的你，却连那区区凡人的恶心视线都发现不了吗？
愚蠢。
他跃起翻过小巷的墙，心下恼火，却也有些许莫名的幸喜如同生根发芽的嫩芽般，渐渐从他的心底蔓延开来。
　　

　柒|
沉浸在夜色中的古都是寂静无声的，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将家家户户的灯火一个接一个的吞灭，独留几盏挂在房门前的小灯笼映照着石板路孤零零地亮着。
　　这等时辰，最合适的，莫过于偷盗珍宝，杀人放火。
晚风冷冷地吹在他的脸上，血眸仿佛自地狱归来的渗人恶鬼。
　　他听着上面逐渐平缓的动作声，想是时候差不多了，便从屋檐上落在了窗台上，进而入了房间里，顺势就着竹椅上坐下。
　不知是看见了那幽蓝的烛火，还是其他。荼白襦裙的姑娘转过身，没有一点惊讶，面无表情地冷冷道：“奈落，我说过的，下不为例。”
他心下不喜，那等粗略岂会是他的手笔，面上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哼，桔梗。你我交手数次，难道你连这点小事都没能看得出来吗？这毒，可不是我的。”
　　　“那毒的源头，比起你身上的死气，更像是诅咒。”她的眉头轻皱了下。
　　他注意到桔梗的袖子微微动了动，心底一时捉摸不定。
　　“呵……桔梗，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意那个下毒之人的身份吗？”他勾唇。
　　　“你是在劝我跟你合作吗……”仿佛是为了加重那个事实，桔梗顿了顿，才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说出来：“恶鬼奈落。”
　　她眼中的嘲笑仿佛是尖锐的刀刃，能够轻易地刺入人的内心。
他们都是这样的人，相似却又不同。
　　只是桔梗是名扬天下的神医，而奈落是使人闻风丧胆的恶鬼。
于是他轻勾唇角，心底暗笑不语。
这时一阵狂风从窗外涌了进来，吹灭了蜡烛，室内顿时一片黑。
　　与此同时，一道惨叫从窗外响起。只见桔梗竟是直接迅速地寻到了窗边，然后掠了下去为了探查，竟是管也不管之前两人的处境。
烛火重新亮起，印着奈落显得格外的阴森。
他走到窗边，说：“神乐。”
　　随着一阵风，妖娆美丽的女子自街道上的阴影处现出身影，随后掠上了房梁。
　　“杀了她。”奈落命令道。
　　“切，真是麻烦。”神乐啧了一声，很快就于夜色里消失不见了。
　　奈落推开房间的门，从楼梯上不紧不慢地往下走去。
　　一些客栈的人明显也被吵醒了，掌柜的提着把灯笼，就这么跑了出去，看见地上躺着的人，明显的脸色变了一变，轻声呢喃道：“这都已经是第几个人了……”
　　他穿过稀稀疏疏开始聚集的人们，看着检查伤口的桔梗，似笑非笑地以他们俩之间可以听到的音量说：“怎么样桔梗？现在你要考虑的是你那所谓的天下为怀的慈悲之心，还是我与那个犬二公子之间的恩怨？”
地上的尸体完好无缺地躺着，当然，除了脑袋上的那个小洞和眼眶中不见的眼珠。
他暗中扫视了一番周围，已经转变为乌黑的眼眸眯了眯。
　　　“呵……更何况我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找出此人。身为医者的你，难道不应该助我让我得以早点回去吗？”他说，尽管之后才发觉了这句话有多么的可笑。
　　桔梗起身，看向他轻声道：“我先澄清一点。”
　　“你我本就为敌，又何来的恩怨一说？”她说的很简洁，却明白的划出了界线。
　“你……”奈落气结。
　　即便是没了这个女人，去杀了那冒名之人也并不是多困难的事。叫上她，无非是因为知道那人与桔梗隐隐约约的有着什么联系，且更加轻易罢了。
　　果然就应该，一开始，就不该救了桔梗这个愚钝的女人！
　　结果还不等他讥讽出口，就听得桔梗顿了顿后，说：“不过若是这次的话，倒是无碍。”

捌|
他瞪大眼睛，感觉心底，突地跳了跳。
手中的扇子及时地展开，遮住了他忍不住冒出的笑意。
　　桔梗转身瞥了他一眼，“进去说。”
　　她没有回头地径直拨开人群，朝着客栈走去。
　　奈落最后扫了眼地上那具可怖的尸体，然后跟上桔梗的步伐，朝着楼上的她的房间走去，一如之前走下来那般。
　　他关上门，待重新坐回到他之前所在的竹椅上的时候，对面的桔梗也正好倒了一杯茶，推了过来。他低头浅浅地抿了口，淡淡的清香顿时弥漫开来。
　　竟是一杯竹叶茶。
　　隔着热茶漂浮而起的水雾和亮着的烛光，面前的女子看上去多了层朦胧，少了些许争锋相对。
她先开口了。
　　“现在，说说你已知的情况。”
　　奈落心中掂量了下，“如你所见，这人借用的是我奈落的名义。”　要不然，这人也是轮不到他来收拾的。
　　虽然其中也有他实在是闲得慌的缘由……
　　　“然后呢？”她问。
　　他心下想了想后，就指尖轻轻触了木桌面，让此时神乐所处的位置的景象得展现了出来。
只见茶水水面上，在狰狞女人咬牙切齿地吐出“桔梗”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果真是没猜错。
　　这事，和桔梗怕是脱不开关系。
　　只听得对面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这是……之前的。”
　　奈落也肯定了之前在人群中消失不见的那人身份的猜测。
　　呵……竟然就这么借着尸体瞒过了人群，他心底暗笑一声。
“恩，那个女人。”他说，一边撤去了水中的景色。
与此同时，于墙壁下的阴影中展扇的神乐也收到了奈落的命令。
　　“神乐，回来，不要动手。”
　　神乐听罢，只得轻哼一声，收了扇子，冷哼一声，很快就在被察觉到之前消失在了原地。
　　“哼，奈落，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椿。”端坐于对面的竹椅上女子神色也微动，说道。
　　“怎么，你认识？”奈落挑眉。
　　“一面之缘罢了。”桔梗说。
一面之缘……奈落
“这人的手法倒是奇异的很，只挖去大脑和双眼，只留下一个小洞，看上去应是蛊虫。”奈落道。
　　“不出所料，很有可能是对着你来的。”他将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桔梗看上去对此似乎有些不解，“这就怪了。”
　　奈落暗笑你一医者常年奔波于各地救人于水火当中，对此当然体会不多，一边嘲笑道：“呵……桔梗，既是你认识的人，你又怎会不知原因？十有八成，怕是嫉妒吧。”
　　像桔梗这等名声在外，被誉为神医的女子，自是难以理解到他人的羡慕再到嫉妒，更何况这椿，怕也是个极端的。
　　只可惜彼时多年前他还依然是那恶名昭彰的恶鬼奈落，只是少出鬼城，且也只在北方的极端活动，而她名声未成，在南方的另一面游行修炼，当时的他自然也对这些没什么印象。
　　面前的女子眉梢轻皱，“奈落，既然你早已发现了椿的位置，你又何必在此等候？”
　　奈落轻笑：“桔梗啊，你难道不觉得，比起直接灭了一只蝼蚁，还不如坐等它亲自送上门来的愉快？”
　

玖|
桔梗皱眉。
奈落顿时知道他的话题惹起了桔梗这个仁慈的医者的不快。
“奈落，你……”
　　只是，又何妨呢，他奈落，可不是那所谓的善人。
　　突然，奈落神色微微一顿。只听得几声空旷的铃声在屋子内骤然间响起，不知从何处而来，又似乎只有他们能够听得见。他心底微微一沉，仔细一想才发现子时竟然已经到了。
　　他忙拂袖熄灭了正在燃烧的烛火，他的眼角看见窗台的边缘处隐隐闪过的灰白衣角，心知桔梗虽是有她的善德可以护体，但还是怕个万一，便起身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先别动。”
　　有规律的铃声时不时的响起，从房间的这头到那头，从门口到窗外，从窗外到这个墙角再到那个墙角。
　 奈落垂眼看着桌上的茶水映照而出的倒影，无声的笑了。
　　刹那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而那些铃声也顺势停下了。
　　“喂喂，桔梗大人，您睡了吗？”
　两个人此时靠的很近，奈落在竹椅后俯下身子，而桔梗坐在椅子上微微侧脸。　奈落斜眼，正好与桔梗对上了眼，霎时间桔梗眼中的尴尬之色也被他顺势收入了眼底。
　　他故作淡定地回到座位上坐下，早已凉了的茶水映出缓缓合上的门，以及那还来不及显出的尴尬。
“怎么了？可是又有惨案发生了。”
　　“不不不，是一客栈中的贵客出了点问题，最近又总是发生些事情，正好又得知了桔梗大人您凑巧在这里歇脚，这便急忙赶来了。”
遮不了谈话的陈旧木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索性趴在桌子上向外看去，却不妨突地听得一声声的铁块与衣角的摩擦声于那小二身上传来，顿时就站起了身，朝外面走去，远远地隐去了身形跟在那小二身后。
　　桔梗的武力值虽是不错，平时自保可以，但是一旦遇上了极端情况或是武林高手，就略显不足。
　　奈落走在街头上远远地看着桔梗消失在一片橙黄灯笼后，指尖微动，就听得两三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随着一声“谁！”，安静的夜色像是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般，三三两两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去。
　　奈落冷哼了一声，“怎么，许你们跟踪不许我杀人？”
　　回答他问题的是一把把亮堂的刀剑，随着他暗笑一声，周围一圈的人像是着了魔般不再动弹，在几个呼吸间就倒在了地上化作了一滩血水。
　　“你，你……”一人捂住胸口，嘴角溢出鲜血，瞪大了眼睛似是不可置信般，“奈落，你怎么会和……”
　　奈落从地上拾了把长剑，直接补刀结束了那人还未说完的话。
……
　　他飞上屋顶，借着良好的夜视四处查看着桔梗的踪迹，最后终是在一处灯火珊阑的古宅外看到了靠着墙壁闭目养神的小二。
　　只是，待他略微走近一步，却发觉似是被一层薄薄的障碍物得挡住了去路，只得停下脚步，坐在原地等待。
　　——他可不想一会儿被那个女人嘲讽。
　 夜晚的风声总是格外的大，尤其是在高处，更是吹着衣角，呼啦呼啦地响。
　　奈落半眯着眼看着昏暗的天空，淡淡地出声问道：“神乐，椿现在在哪？”
　　风中很快就传来了神乐的答复，“北边的旧南桥，正在照镜子。”
　　奈落道：“哼，这种时候，居然还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么？”
他闭上眼，任由耳边风声呼啸。
许久，他睁眼，朝着下方看去，桔梗正随着那个小二一步步的走出了结界，隐入了旁道的黑暗中。
　　他默了默，起身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