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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握瑜】云上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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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没有发过什么,写小说发表出书,这是那些年最想干的事。可现在卸了贴吧,却卸不了WPS,终究都是写写停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也不知道写什么,感谢吧务还是每周艾特我。说好的封笔辞吧,还是算了吧,有空就写点,开心就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0-11 01:48回复
    经久成殇,过去的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曾经拥有的,岂不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0-11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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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盘古开天劈地,天地混浊渐开,混者化为天,浊者化为地,后盘古又以血肉之躯化做山河,女娲造人,可谓之大功一件。经历数千年之久,人世间再无妖魔横世,天下却落入凡人之手后,无凡人再入仙籍,无仙再入凡籍。
      古占有一岛屿偏东南之方向,中间空有一座宫殿,四周环着往生河,其宫殿雄伟壮丽,屋顶皆辅满黄色硫璃瓦片。四周皆有红色数米高围墙围住,中有一扇朱砂红大门,常年闭合着,门锁上用石狮镌刻着。宫里小殿不过七处左右,又一处小殿位于正半北方,常年烛光通明。
      在长廊之中穿梭着一名女子,细发全挽于脑后,红色细绳绑住,手里端着青花瓷茶杯,步伐如游燕一般,行得忽忙到一屋门前停下。推开屋门放下茶杯,点燃烛火后,拿着烛火便进了厅堂。
      被摇得人很是不乐意,睁开睡意尚浓的双眼,看是心腹之人萦棠,又闭上双眼喃喃说:“原来是小萦啊,这天天无事,就不要打扰我睡觉,凡事由堂长决定就好,我们还是吃了睡睡了吃就好。”
      “代堂长不会睡傻了吧,三年前你已是这代堂长,如今这常府是您在做主。”萦棠被此番话气得直想流泪,这堂长整日便知道睡觉,万事以睡觉为重,从不为正事所操劳过一回,一点也没当堂长的样子。
      “哦,原来堂长还没归来,不知小萦来找我,是想我了,还是怎么?”称为代堂长的人,仍闭着双眼,侧卧在软榻上,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萦棠恨不得把代堂长打醒,整日晕睡于此,正事已然不做,今日古堂长要来此,若是在让代堂长睡下去,误了见古堂长,怕是会引起古堂长不满,那可得不偿失了。她气得取掉代堂长所枕软枕说:“古堂长今日来此,若是代堂长不在正殿处理公事,怕是会引起古堂长不满,到时代堂长这位置可坐不稳了,还请代堂长前往正殿,莫要再贪睡。”
      “古堂长来访,此等大事,我定知晓其重要性,也不知古堂长为何会来此。”代堂长睁开双眼,看向床侧萦棠说:“近日也不知怎么,总是睡不够,小萦去帮我打盆凉水,洗洗脸可好。”
      “好,代堂长可莫要再睡了。”萦棠见代堂长不再睡,便听了代堂长的吩咐,从一侧取了盆子,出门迈过坐廊。到了那约数米高的石井旁停下,看着黑黑的井时竟有些发触,拿起放在一旁用绳绑的木桶,扔进不见底的井里,抓起绳子一点点往上拉,木桶轻如纸片,片刻便提了上来。萦棠看木桶里空无一滴水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白费了番功夫,又误了时辰。
      代堂长从屋里走出,此时代堂长只着了单薄的白色内衣,并末穿鞋赤足,脖颈上挂着晶莹剔透玉坠,脸若白纸般惨白,不见一丝血色。看萦棠久久末归,便也然耐不住性子,见她还站在井边,呆呆地看着木桶,走上前说:“此井仍是枯井,并无水。”
      萦棠被突如其来声音吓了一跳,看是代堂长,双手处于左腹下,微微低身行礼说:“代堂长竟说此井是枯井,那为何往日小萦来此打水时,还能打上水。”
      “万物皆有灵,怕是此井见小萦如花似玉,此井便引来其它井水,供小萦在此打水。”代堂长看着这一口井,说不出哪点不对,说它是枯井也不为过。初入常府时便将这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见此井生有草履,便猜想是口枯井罢了,从末想此井有灵。
      萦棠听得云里雾里说:“代堂长莫要打趣小萦了,往日小萦在此打水时,看井时心并无生有异样,不知今日为何,看此井却有些不安。”想来代堂长待这也有数年之久,问问代堂长也许能解心中所惑。
      “想来小萦近日是劳心过度,不如待处理公事后,就休息几日吧。”代堂长见萦棠心有疑惑,便走到井前看井里黑漆漆一片,心并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0-11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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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有异祥,莫非是萦棠太过于操劳,看井底时才会有所不安,看来平日里太让她劳心了。
        “吖,代堂长怎么也不多穿件衣裳就出来了,若是受了凉,那可咋行。”萦棠这才注意到代堂长只着了单薄的内衣,连声惊呼说:“代堂长厚待小萦,小萦自是知晓,只是小萦不想休息。”
        “在屋里见你久久不归,便出门寻小萦,以后打水之活,还是我自已来,不想再累着小萦了。”代堂长背对着萦棠,透过井看更远的景物说:“小萦自来到这,就从末有过一刻休息,日日为**劳于私事,我于心不愿再让小萦累着了。”
        “代堂长所吩咐下来的事,小萦不敢不从。”萦棠低着脑袋,不敢看着代堂长。从刚入这常府,便一直追随着代堂长,从末有所怨言,倒是代堂长待人温和,从不以自己是代堂长或是古府弟子,在这府中为所欲为,反倒一直是勤勤业业。
        “你怎么同堂长一样,生怕我生了凉,莫非你也被堂长洗脑了不成,这可不好。”代堂长听她这席话,只觉心中很是不爽,常人只道代堂长心善好欺,却不知代堂长只是随心做事。
        萦棠听代堂长这番话,如同像小孩子发脾气,只觉得好笑说:“小萦从末被旁人洗脑,倒是代堂长心性反倒越像小孩子了。”代堂长可从末说过此番话,今日也不知是怎么,竟会说此话,看来代堂长受了风寒后,病一直末好,越发得不正常了。
        “是吗?看来小萦并不懂我,也罢。”代堂长转身摇晃着身子,走姿极是不稳,眼前繁星环绕,倒是看不清前面路了,如今连眼睛也花,这到是不适。
        萦棠见代堂长步伐不稳,时刻要倒在地上,走上前扶住代堂长说:“代堂长你怎么?”自从三年前代堂长起,代堂长的身子便大不如前,时刻便是要睡觉,倒是府中人却不知晓,代堂长这番模样。
        “我无事,休息半刻便好,小萦有朝一日,定要去古府做那弟子,不可终身待在常府做婢子,那可是要亏大了。”代堂长事事为萦棠着想,却不知萦棠的想法,只是一个劲地在萦棠耳边说:“自接了这代堂长之职,整日无所做为,怕是也让那古府中人瞧不上,如今那古堂长来此,定是又要拿此事,训诫我这代堂长,真不知这是福还是祸,是福是祸皆躲不过,这显得我也太无能。”
        “代堂长莫要妄言,听堂长常说,代堂长乃是随心之人,遇事自有分寸,让小萦无须为代堂长担扰。”萦棠扶着代堂长进了屋,点燃屋里烛火,让代堂长坐在梳妆桌前,手执木梳,梳着代堂长细发。
        “他果真是最懂我的人,小萦,待见过古堂长后,我便带你到古府中走一遭,看看周围景致,也不甚于让小萦整日困于此,终日与我相伴。”代堂长看向铜镜之中的萦棠的眼睛露出一丝喜悦,让她待这死寂般常府,真是为难她了。
        萦棠想起初入常府时惶恐不安,一路咬着嘴唇不敢看四周时景色,不由得由心一笑说:“多谢代堂长,小萦一会就去收拾。”
        “收拾什么,就这么去就好,你去将我那红衣取来,总要打扮妥当,不然见天命司又被悉落,不知礼数。”代堂长看萦棠梳开了发,转身对她说完,接过她递来的木梳,放在桌子上,从一旁盒子里取出一细绳,手指轻滑过脑后细发,从细绳绑住细发打了个结。她起身见那屋内的桶里还尚有些水,将巾投入桶里浸湿后,取出弄干擦试着脸颊双手时。
        萦棠将那红衣已取来,看着代堂长轻柔地动作,不由地叹赞代堂长是个美人,将衣裳放在梳妆桌上说:“代堂长此发型不妥,还是让小萦重为代堂长梳发。”
        代堂长自知手拙梳不好发,又坐回梳妆桌前,让萦棠重新打理代堂长细发,代堂长细发滑而又细,发质是极好的,摸上去滑滑的。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0-11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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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法极轻,生怕会将她细发弄断,终将发髻梳好。代堂长取了那玉冠递给萦棠,萦棠将发髻弄在玉冠之里,代堂长很是满意此发型。
          “还是小萦手巧,没小萦在身边打理碎事,真不知要咋办。”代堂长看着萦棠在身边,为自己仪态很是关心,甚是满足,眼底荡漾着喜悦之色。
          萦棠将红衣抖开,代堂长很是自觉,穿上了白袍,又将红衣穿在身上后,萦棠站在代堂长身后,将代堂长后面头发取出放好说:“代堂长若没了我,也会有成千成万的婢子,争着来侍奉着代堂长,代堂长自不用为碎事操劳。”
          “小萦是否还想说,倘若我不是代堂长,那这份侍遇是不会有的。”代堂长并非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这世道惟有人心不可信。
          萦棠一时嘴快,竟说错了话,惹得代堂长不喜,忙着跪在地上说:“小萦不敢。”
          “小萦,你这是做甚,我只是开个玩笑。”代堂长看萦棠一阵欢喜,一阵忧愁,这善变的表情,惹得代堂长只想笑。
          “代堂长,你不气?”萦棠被代堂长扶起,看着代堂长的眼睛,代堂长深情地看着她,就像是看一个久违的故人。
          代堂长这番打妆,脸色倒也红润了不少,语气软而无力说:“我还有那么多气,你跟在我身边多年,还不了解,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代堂长,你耍小萦,以后我不要再理代堂长了。”萦棠负气转过身背对着代堂长,嘟着樱桃小嘴委屈极了。
          代堂长看萦棠难得对自己发脾气,娇羞的小绵羊又怎会又入得她的碗里,义正言辞说:“小萦要气便先气着,我先去见完古堂长,一个人再去外面转转,可惜小萦不能陪着我出府,可怜呐。”
          “代堂长你……言而无信。”萦棠转身手指指向代堂长说。
          代堂长还想与萦棠继续谈话时,耳边传来风玲声。风玲挂于大门之上,大门开合风玲定响,风玲声只能历任代堂长能听道。心道古堂长到了,看向萦棠说:“我的小萦,今日可要听话,一会就来接你。”一转身便消失于此,到了那烛火通明的正殿。
          正殿最前方摆着用楠木制成书案,边沿雕刻着花纺,其左右两侧各放数十张书案,那张书案之上空无一物。府中人看正殿里进了人,忙着左通右传后,众人皆站在大殿前。
          代堂长一袭红衣坐在书案,手指纤细,眉毛微飞扬,支着书看着门外众人站好后,起身走到门口,朝正前方做揖说:“不知是哪位来此,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一位发际泛白,拄着拐杖的老者走上前说:“代堂长不必多礼,你我同职,不必行此虚礼。”
          代堂长浅笑看向来者说:“古堂长上是我前辈,自是能担起此虚礼,不知古堂长上不远万里,到我这可有何事?”
          老者从怀里掏出秘信扔向代堂长前面地上冷哼说:“你这代堂长做得太不称职,自家婢子出逃古占,与外面人私通,差点让外面人知晓古占处于何处,你这可是让古占所有人不得再有安生日子,可知罪。”
          代堂长半信半疑,将那书从地上拾起说:“此事甚大,我不能马上给古堂长上答复,还请古堂长上到偏厢休息,稍后我便给古堂长上答复。”
          “我府中还有事,就不再此休息了。”古堂上行事匆忙,将秘信扔下便离去。代堂长听到风玲声,便知晓古堂长已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0-11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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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堂长自知此事重大,便让众人下去后,独自一人进了屋里坐下,眼皮一上一下,睡意又重新卷上来,勉强看完信中内容,知晓了大概。原是堂府婢子洛静,偷逃出岛,与外人私通生下孩子,恰巧被古府派出去的弟子,撞见得知后连夜写信,告知了古堂长。
            “代堂长,古堂长今日来,没找代堂长麻烦吧。”萦棠手被代堂长拉着,看代堂长末开口说话,想起往日见过古堂长后,定会有所抱怨,今日却只字末提。
            “小萦,若是我哪天人不见了,你可要替我将府中事管好,一定不要让府里人知晓,我不在府中,等堂长回来后,将这物交予他,他看后会明白的。”代堂长将贴身玉佩交予萦棠,面色沉重。
            代堂长本名唤古芬,古堂长亲传一百三十任弟子,后经一些事情后,不肯回古府,一直待在常府中,常堂长离去后,将常府托付于古芬。
            萦棠乃是常府婢子与采办管事孩子,尚且年幼时被送出府,到常乐村长大后又入常府,仅逢古芬坐上代堂长一职,一直便留在古芬身侧伺候。
            萦棠并非是看得透之人,听此话一惊说:“代堂长,你可不要离开小萦,小萦可离不开代堂长。”眼泪不经意落下。
            古芬眼看她哭了,用衣袖擦试着她脸上泪水说:“小萦,我本是古府中人,受师命才有幸到常府,今不过数年久,府中竟出此等大事,古堂长不发落于我,也是念了旧情,我若不做出什么,又怎么让古堂长平了火气。”
            “可代堂长同旁人不同,代堂长是我在府中惟一的依靠,若代堂长不在了,小萦该咋办?”萦棠不明白古芬言语,只知道代堂长要离开这里。
            古芬知道不该对她说这些话,说得再多她也不会明白的,双手背后说:“我知道小萦想说什么?我不带你走,是对你最好的保护,我从不后悔将你带在我身后。师傅曾说若真心侍一人,便要事事为她着想。如今我想出去走走,小萦就不要阻挡了。”
            萦棠并不知是何事,看代堂长说得意正言辞,有点不明就理说:“代堂长,难道……”
            古芬头疼越发严重,再无精力与萦棠谈论太多,说多了她也不会明白。身子轻随着步伐摇晃着,手扶着额间,径直走向屋里,看着屋里陈旧的摆件,一时竟不知从何下手,在这待久了,久到屋里到处,皆是舍不得之物。打开衣柜,拿出寻常衣物,古占人以红为贵,重要场合皆穿红,红太过正式,若穿出去太过招摇,思索良久便取了几身淡浅色衣物打包。
            “代堂长,你是做甚?”反应过来的萦棠询问代堂长,她看代堂长这仗势,吓得半死。
            古芬回身望了眼萦棠说:“小萦,我说了多少次,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拿起包袝从萦棠身侧走过。
            萦棠一时愣了神,一向对她好言相劝的代堂长,竟托着病体对她不再好言相劝,若是寻常日子也就罢了,可偏偏今日代堂长收拾好了包袝。
            古占气候不同于其他地方气候,四季温和最适宜居住,常府代堂长白天消失,倒也没闹到多大动静,堂长从外归来,重新接任了常府,一切如常,仿佛一切都不曾变过。
            “渡江呦,姑娘可要渡江。”远处行来一红铜色小舟,舟上坐着一老人名唤渡江人,常年行走在江水,用单薄的扁板划着翻滚的江水,看那江对着,站着女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0-11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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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芬看有舟前来,自是极好,朝他挥手说:“是,老人家,我要去江对面。”
              “江对面那地方去不得,去不得。”渡江人忙声拒绝。
              古芬一听去不得,有点失望说:“老人家,为何去不得。”
              “江对面会幻境之术人居多,若是姑娘去了,只怕又要往那幻境走数遭,姑娘是古占贵人,万万不可出古占啊。”渡江人看她穿红衣,将她身份猜出一二。
              古芬眼神迷离,看着越行越近的舟说:“老人家,莫要担心,他们不会拿我怎样,我是代堂长派出办事的。”
              渡江人成了古占与外界交流的人选后,便一直行舟在这江上,只知古占以红为贵,并不知代堂长又是何人问:“代堂长又是谁?老夫可不识得,只识得穿红可是古占贵人,万不可出岛的,姑娘可莫要胡说。”
              渡江人的舟划到岸边,古芬提起裙摆,跳上舟上,舟上轻微地晃动说:“老人家,代堂长乃是常府中人,你们自是不知晓。”
              渡江人讲话时嘴下方的胡子,随着嘴张合着,被微风轻轻晃着,身上着一麻衣斗笠,倒像是一个渡江人说:“呦,姑娘可不要与我开玩笑,老夫从末听过常府。坐在老夫舟上,且听老夫念念经,过了江便是快到岚风国了,岚风国四面以山阻断与江水相接,姑娘若想进岚风国,必爬过此山,方可入岚风国,他们以蓝以贵,莫要与人发生冲撞……”
              萦棠坐大小舟上,看着一旁流动的河,伸手进河里,只觉江水清凉,“老人家说得正是,我定会小心行事。”
              “姑娘可得坐稳了。”渡江人越发用力划舟,三个时辰不到,隐约见对面有山体,渡江人看不到寻常可见的岸边时呸了一声说:“真是倒了霉,连着数日都不见有岸,可委屈了姑娘从这跳下去。”
              古芬看到山体时傻了眼,从未没有出过岛的她,一时竟不知从何下手时,竟看到一旁有绳索从山体下滑下,谢过渡江人,强撑着病体,跳出舟抓住绳索,脚踩进泥土,幸好连日下雨,山体泥土变得松软,意料之外地不出几个时辰爬上了山坡时,整个人倒在泥土上,身上全沾满了泥土。
              此山不同于岛上任何一座小山,空气异常地潮湿,湿湿的泥土粘在衣上,怎么也弄不干净,站起身后继续沿着山脉向西北走去,一连走了数月之久,期间以野果充饥,倒也见过许多村民,因无钱治病,而早夭不计其数。古芬不懂医术,在中垣国与岚风国交接处停留了数日,身体越发不适,不得以强撑着,谁知行走在一家农家门口前倒下。
              古芬一睡便有三日之久,农家夫人名唤洛静,见古芬像极代堂长,便寻于夫家人,将她带进屋里,端药进屋看她醒了,把药放在床边说:“姑娘你醒了。”
              古芬打量着此人,怎么觉得她便是要找之人,若是认错了人,那岂不是不妥,坐起身说:“嗯,古芬谢过夫人救命之恩。”
              妇人一听她自称是古芬,更加确认了身份,连忙跪下求情说:“还请堂长放过我,我已怀有夫家孩子,不愿再回去。”
              “你回不回去关我何事,只是你泄露古占秘密,就是死一百回也不为过,暂且念你救我一命,待你生下孩儿,与我一同回去认罪便可。”古芬不是心狠之人,听闻她已怀有身孕后,不知带她回去有没有错。
              洛静此时心撕裂肺说:“这……求求堂长放过我,我也是受人所害,不得以将古占秘密交付他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0-11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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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心志再坚定些,又怎么受人所害,江面码头怕是早已被毁,我有计可让你留在过里,你可知古府中有一味毒,吃下它若是再外人面前提古占一个字,便会发病而亡,尸骨顺风消散。”古芬想起古府中常年备一味毒,出岛时顺带了一瓶。
                洛静目光发出光芒说:“只要我能留在这里,做什么我都容易,要我命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求代堂长放过其他人。”
                古芬精力早已耗光,看见包袝放在床内侧,摸出药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洛静说:“不要让我动手。”
                洛静拿过药丸,闭上眼睛咽下,倾刻头疼不止,古芬见此多少有些不忍心说:“这是你自己选的,可于我无关。”古芬爬下床,拿起包袝,自己身上衣物早已被换,淡紫色窄袖儒裙。
                古芬不知怀有身孕之人,吃下这药后,可比得上是毒药,在她出了屋门后,洛静倒地口吐白沫抽搐而亡。古芬想起忘了什么,回了屋看到这一模,伸手探了探她没了鼻息,怕牵扯到自己,快步走出村子,忘了来时的方向,以为古占在西北方,便一直朝西北方前去。
                古芬并不是敢做敢当之人,偶遇常府婢子洛静,虽她救过自己,却也无法抵消她犯下的过错。古占人也时常会出岛,到外面的地方四处游历,为的是增加些见识,好告诉岛中人。
                从岚风国一路走来,路上景色变化无穷,从绿意浓浓到大漠无边时,绵延山丘起伏着,日高挂在空中,古芬只觉身上被晒得火热,露在外面手臂上,布满了些红豆大小般斑点。地上却躺着一名公子,身上净是污渍与血渍,面色全黑,出于好奇她走上前,伸手探探他鼻息还在轻微出气,四下无人能助她。
                救人一命也算是好事,古芬自知体力有限,数月奔波早已精疲力尽,勉强将公子扶起后,所索旁有一板车,将公子托上板车后,只觉整个人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步一脚印,脚印印在沙漠中约有一两米深,朝沙漠中走去。
                行了约半个月之久,方寻到一城名唤归依城,城下守兵看到一女子拉着一男子,连忙上前将男子放下,古芬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守兵接了碗水喂古芬喝下,古芬连声道谢说:“能不能请官爷送我们去客栈休息下,民女实在是不行了。”话完又晕倒在地。
                这一睡又是数日,睁开眼便看到床沿,四处张望着四处,这屋子不同于洛静那屋子,这屋子算不上宽敞,物品倒是齐全,走下了床,打开屋门,久违了阳光,照得好生不自在。
                从远处跑来一婢子,看到姑娘醒了,脑袋低低的,双手叠于腹间,膝盖弯曲下说:“小姐,你可算是醒了,老爷在前厅等你。”
                “老爷?”古芬满是疑惑,想起那日晕倒后,应是被这户人家救了吧,按理也说是应该前去叩谢说:“你带我前去吧。”
                婢子答是,便带古芬前去,初看这院子尚小,却五脏六腑齐全,去的地方都要绕过几个院子,一老者坐在正座之上,看她过来了,让人去准备饭食。
                古芬看婢子行过礼后,才知礼皆不同,学着婢子方才行礼时模样,向老者行礼说:“民女谢过老爷救命之恩。”
                “女儿,你不记得爹了?”坐在主位上的老爷,身躯一抖,站起身扶起古芬说:“你可是我的芬儿。”
                幼时古芬亲爹出岛后,便没了音信,一直被古府抚养成人后,不知亲爹去了何处?如今又在何方?
                “老爷,吃食备好了。”当古芬还未没过神时,刚才带她前来的婢子,再次出现在眼前,打破了古芬的沉默。
                老者温和的眼神,看着古芬说:“芬儿,随爹过来,一同吃个饭。”
                古芬不言也不语,默默跟着老者身后。饭摆在侧堂,堂中一旁椅子边坐着一约莫三十多中年妇人,红色绸缎齐胸裹着,无一点外露,面容呈富贵妆,是老者夫人徐氏,家父洛城知府大人庶女。
                站在徐氏左右两侧的她所出一对儿女,大儿名唤陈沽,是府中二少爷,朝中一品待郎,常与各府中公子们,一同出府游玩,不务正业,乃是游手好闲之人。
                小女名唉陈坈,闭月羞花,沉鱼落燕之称,可称上城中天香美人之名,未来王上妃子人选,今是府中家宴,才有幸出闺阁,是府中三小姐。
                徐氏旁边坐着一个与她不相上下的妇人,头上戴满了珠宝,净显她有多受老爷宠爱,是府中二夫人,站在身后有两个妙龄少女,陈渔年龄偏大些,是府中四小姐,早在她还在娘亲腹中,便许给了城中富贾一方张员外。
                陈蕗是府中五小姐,年龄最小,柔弱任人好拿捏,生母是原府中婢子所出,生下她后不久离世,便一直跟在二夫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0-11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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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古芬和老爷一同走进屋里时,两位夫人都没有好脸色,老爷见她们如此,很是不满坐上主位。古芬看着他们一举一动,待他们全部落座后,才知晓并无自已位子,只觉得方才在脑海里冒出的想法,是有多可笑。平白无故冒出一个爹,差点就信了。
                  古芬朝他们做揖说:“民女谢过各位搭救,在此别过,后会有期。”转身离去,他们好像从未看到她一样,自顾自得吃着,她刚一踏出门,只觉有道白光从身体穿过,转身一看,哪还有什么屋子,分明就是一座年久不曾修过老屋。
                  天色阴沉,街上百姓行走匆忙,古占人擅占擅闯梦境,方才一模怕是闯进了已故人梦境中,心有绝望方可脱离梦境,因是自己太想有个爹了,才会误入梦境。
                  寻常人不会入梦境,那这倒底是真还是假,她看不透这儿了,古占又是不是从未存在过,走了那么久的路,中途救了一公子,醒来便出现在他人梦境中,走出梦境时,站在那府门口,门口早已长满了青苔。
                  古芬心神皆累,早何人将她引入梦境。街上行人看着她站在老屋前,无一没有好奇地看着她,一个个如同木人般,面无表情,步伐出齐地一致,她早年熟知各种幻境,却对此种幻境有些害怕。那年误入施算子幻境里,差点出不来,出来后时常头疼不已。
                  此时此景彼于那日幻镜相似,古芬站在原处不敢动弹,一但行走行人便会开始攻击自己,若是开始不动,便可延缓几刻,偏偏此时头疼感再次席倦而来。
                  行人察觉出有不同人存在于此,纷纷转向她,开始向她吃力走去,古芬暗觉不妙,只好逃进府里,关上府门,意料之外地砸门声,全然没有出现。府里的婢子与外面行人不同,皆与常人无异,看到古芬全围上去,满眼尽是欢喜。
                  之前见过的老爷,此时站在婢子身后,默默地看着久久不归的古芬,古芬隔着人群看着这个所谓的爹。老爷让婢子先行下去,走到古芬前一两米处轻声说:“芬儿,回来了,你娘特意让厨房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
                  古芬正想开口说话时,却有人抢先说:“爹,女儿回来了,女儿再也不走了。”古芬转身看向她,她与自己长得极像,只是她惨白得吓人,毫无一点血色,对着老爷笑着。
                  幻由心生,约由心灭,若施幻境之人,心思不纯,则很难使入幻境之人逃离,这一府邸与外人区别甚大,怕是此府才是幻境中最为可怕地方。古芬不停地猜测着,看着那个小姐芬儿和她爹一举一动,没有一点异常存在。
                  “芬儿,怎可讲这话?若是让你夫家人听去,又要数落我陈家没有家教,让嫁出去女儿,不要再回去。”老爷刚欣喜之色不见,转瞬间皱着眉。
                  芬儿拉着老爷的衣袖说:“爹,夫家对女儿一点也不好,夫家因我肚子不争气,劝我相公再纳妾,我不依便出来了。”
                  老爷甩开芬儿,打了芬儿一巴掌说:“你要我说你什么是好,身为女子定要为夫家开枝散叶,这点都做不到,怎么还有脸出走,毁了我陈家名声。”
                  “女儿知错了。”芬儿跪下身,手捂着被打那边脸时。古芬竟瞧见她身体越发透明,消逝不见在原处。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从古至今未曾改变过,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让芬儿离府。
                  正在思索时,大门门口冒出两个七八岁门童,吃力打开大门,门外走进两个脸上满是污泥一老一少女子,老的由着少的抚着,破旧布满布于旧衣裳。老爷不同于方才见过的模样,青白色绣花衣袍,手执玉白扇子,一副文弱书生模样。
                  “陈郎,这是我们的女儿芬儿,自那日我们逃荒走散后,我才知我已怀了我们女儿,你瞧她长得多像你。”老妇人撕哑的声音讲着,满眼是柔情看着老爷,久别重逢的旧人,再次相遇。
                  老爷嫌弃看着她们,带她们带回屋里,小时候芬儿一直跟着娘到处拾荒,很少能吃到这么精致的吃食,看着一桌美食,留下了口水。
                  原来芬儿是她所出,古芬的心被牵动着,看着他们一家子吃着饭,可那老妇人却在低着脑袋,情绪异常低落。虽是幻境中人,每个人皆喜怒于色,看不出是真还是假,若不是不停地转换,当真误以为这是真的。
                  古芬觉得芬儿便是自己前生,莫不是自己心为何会被牵动着,她目睹着芬儿一生,初入府邸那份喜悦,母亲犀次因自己受责罚,忧郁而终,待十五六岁时便许了人家,不出一年离府回家,爹的无情,相公绝情,令一介女流之辈含恨而死。
                  古芬走过芬儿生前呆过每一个府邸角落,看着他们不停地重复做一件事,芬儿每次到来刻,婢子总会围上去。古芬深知待幻境中时间一长,便会永远走不出幻境。
                  一场突如其来大火烧了府邸,古芬虽在火场中,却丝毫感受不到炎热,底邸上小全死于这场大火中。古芬终还是忍不住地去看居住在主屋那个人,主屋彻底被火吞没,大火来势猛烈,屋梁被火烧断砸落在地,无休止地燃烧着。烟雾缭乱中古芬走进了主屋,看见芬儿脸色白如纸片,死在那屋梁下,眼睛瞪圆看着某个角落。古芬顺着她目光看去,一个精致盒子,捡起盒子打开那一刻。
                  归依城乃是天漠国主城,是山漠中惟一一片绿洲。客来客栈普通客房睡着一女子,呼吸微弱,守城的守兵夫人柳氏,照顾那日晕倒在城下女子。
                  古芬因梦惊醒,坐起身大口喘气着,柳氏倒了一杯水,递给古芬说:“姑娘,可觉得哪里不舒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0-11 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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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
                    古芬喝下水说:“谢过夫人救命之恩,我身上没有值钱东西,可送予夫人做礼物,不知那日我救下之人,可还好。”
                    柳氏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说:“多亏姑娘相救,才让我那不知天高地厚舍弟归来,他无事,只是姑娘与他无亲无故,救了他不怕毁了自己名声吗?”
                    古芬愣住了,她还没有考虑过个问题说:“名声要它又有何用?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那日出了好心,才救下他一命。”古芬名声自是臭的,在堂府中人没有一个不传她与堂长有染,不然怎会坐上代堂长之位。
                    柳氏反倒对她这个答案不恼,坐在古芬床榻侧边说:“我们天漠人,自是很重注名声,一个人名声好与坏,关乎着他的命,舍弟被你所救,定会娶你为妻,姑娘莫要再担心名声受损。”
                    古芬贵为代堂长,怎么与旁人成婚,连忙否决说:“夫人好心我懂得,我并不重注名声,我还不愿嫁人。”
                    柳氏站起身,一脸很是震惊看着古芬说:“你当真不在乎?可我家舍弟早与你肌肤相亲,若你不嫁予他,怎么还有脸嫁人。”
                    古芬将水杯放在床沿侧,看着柳氏震惊模样,不惊懊悔自己不该救人,况且救的是一个男人,轻咳了几声说:“我与他并无肌肤相亲,夫人多虑了。”
                    古占人不仅擅占还擅幻,幻可分为梦幻和现幻,梦幻指人在入梦后引入幻境中,现幻指在现在中使用幻境,让看到的人误以为这是真的。那日的她不幸休力不支,在解除幻境时,竟晕倒在地,醒来竟出了此等误会之事。
                    “怎会这样?我听舍弟说,你们已经行过雨水了,我爹娘正欲为你们备婚礼。”柳氏一改方才柔和面貌。
                    古芬听到这话时,又何尝听不出其中意思,虽未经过人事,却也知晓一二说:“那只是他一人所言,夫人为何不愿信我,我所言是真是假,皆凭夫人一句话,从未与他行过。”
                    柳氏听闻舍弟所言时半信半不信,看姑娘反应如此之大,看来是舍弟在说谎,莫非是看上这个姑娘了,凭舍弟性子不像是凭空捏造,为了稳定姑娘情绪说:“姑娘莫要觉得难以开口,就急于否定,我看姑娘应是出自富贵人家,怎会不着家,一人在外,也不怕被歹人伤了。”
                    古芬差点被柳氏给误导了,晕睡了多日,混身软绵绵地不想动弹,听到她问得几个问题,不知从何回答,出身并不是富贵人家,只是寻常人家中女儿,歪着脑袋靠着墙说:“我从未行过此事,为何要承认,我并非出自富贵人家,家父在我年幼时便在外奔波,我已有数年不曾见过他们二老了。”
                    柳氏见她肯讲,便继续问:“姑娘,你可有婚配想法,我舍弟才书双全,面貌可观,并非是那狂野之人,姑娘若嫁于我舍弟,定有享不尽荣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0-11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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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芬不想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多谢夫人好意,令舍弟定有众多追求者,怎么还会让夫人操劳,夫人好意我领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有缘再会。”
                      柳氏看她起身下床要走样子,很是对她不领情不满意说:“你就好好待这,哪儿也别走,等与我舍弟成婚后,再说旁事。”
                      古芬听后只觉好笑,想要困住她,让她与秦不相识的人成婚,那且不是在痴人说笑,掀开被子却发现双腿使不上劲,柳氏冷笑说:“我早料到姑娘要走,便请了司府管家一味良剂,让姑娘下不了床。”
                      古芬双手握成拳说:“啍,还想困住我。”柳氏不以为然,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古芬接下来动作。古芬对上柳氏眼睛说:“你是受何人指使?我竟不知区区骗局,让夫人深信不疑。”双手揉了揉双腿后,下了床穿上鞋,在柳氏还未回过神时,在柜子上取回了包袝,拿出淡绿色青丝外裳,穿上拿起包祔,离开了这里。
                      方才不过是试探下柳氏,与她交谈不出半句,便是为他舍弟做媒。出了客栈日头高照,街上行人甚是多,沿街皆摆满了许多未见过的,古芬多半只是看一眼便走过,胭脂水粉手帕皆不入她眼。她只想知道从哪可以回古占,回到心心念念萦棠身边,经过短暂休息后,体力恢复了不少,也明了那是自己的幻境,也许是前世事。
                      前世的她或许真的是陈府大小姐,一个被亲爹遗忘多年的女儿,娘为自己今后幸福,将自己带回亲爹身边,亲爹子女甚多,从不缺自己一个女儿,虽让自己做长女位置,却多少有些不想让旁人知晓,这个女儿存在。
                      古芬自离开古占后,脑子里竟冒出莫名其妙的东西,既已是过往,又何需再想,前世白为人一场,虽为陈府小姐,嫁为人妇,却也知晓过得并不快乐,晕晕愕愕过了一辈子,相公不喜,爹不亲。
                      行至路尽头,竟看到与幻境中一模一样陈府,台上末曾布满杂草,红色大喜双柱,门前一对雌雄双狮,红色灯笼挂在柱子上前,古芬皱着眉,走进陈府里。初进陈府有一屏风阻隔,上面刻画着江南小城风光,小桥流水人家,别是一番景致,府中无家仆。绕过屏风入目便是摆着一张桌子,桌上烛台下方绕着细线,尽头直达对面关紧座子,只露出一小洞,供细线穿过。
                      古芬第一次见到这样牵线法,一时竟忘了察觉四方是否存在危险,手搭在线上时,线在微微抖动着,很难感觉到细微变化。她这才留意到桌上摆的净着供品,连忙对供台做辑,生怕得罪哪方圣人。
                      古芬礼毕时,细线却落在地上,屋门大开从里走出个人,约三四十左右,青绿色衣袍,一脸震惊看着这个女子,过了许久才开口说:“姑娘,你是用何法能破此幻。”
                      古芬傻了眼,她从进府后,从未做过什么啊,看他如此便说:“我没有进幻境啊,这有幻吗?”说罢四下到处看四周景致,确实自己并未进入幻境中。
                      他忽然开怀大笑说:“妙,姑娘果真是幻人,竟能将此地无幻,说得是理直气壮,本官不知有幸可进姑娘进宫面见王上。”
                      古芬暗想他是不是有病啊,听他说要带他面见王上,一颗沉寂已久的心,不知为何跳动起来,向他做辑说:“民女愿意,只是民女身份低微,怕是不好面见王上。”
                      “姑娘父家是啊?家中还有何人?”他光想着将她带入宫中,却忘了并不对此人了解,若冒然将人带入宫里,日子出了什么乱子,那可是罪过,死也一百次也不为过。
                      古芬不知说什么,说是古占人,只怕是会弄出大乱子,只好说:“民女家父姓古,单字芬,家父与家母多年之前便以离世,民女姊妹不食温饱早已走了,惟有民女一人在世独活,今也是误打误撞进了贵府,方才怕是冲撞了贵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0-11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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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0-11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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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官?天色快晚,不快些进宫见王上,只怕要待到明日方可。”
                          古芬指向来时的路,手心向上说:“大人这边请,民女愿随大人入宫,民女初见大人甚是亲近,不知大人位居何职?”
                          “不过区区是尚书令一职,官职不高,有幸得王上赏识,方可随时进宫。”尚书令谈及自己官职,甚感荣幸,莫不是王上赏识自己,又岂会有这一官半职。
                          古芬沿路走来,听闻不少传言,居西北之隅为天漠国连年干旱少雨,沙尘天居多,百姓四处飘迫为生,国以黄为贵,天赐大地恩泽,不可破之,现任国君谟吝,位处西北蛮荒之地。如今看来谣言不全为真,连日走来虽山漠居多,却有一绿洲为名归依城,何尝不把此城当做主城。
                          古芬跟着尚书令一路走着进了宫,宫外围皆由红与黄相组成,宫殿比常府还要大,光是宫人就有数不计,古芬暗觉要守规行事,莫要在此丢了小命。今日走了许多路,腿脚酸疼,肚子又很饿,也不知何时能吃点零嘴。
                          前方宫待在通报,古芬与尚书令一直守在殿门外,不敢走离一步,晕晕欲睡的古芬,眼皮上下打架着,想睡却不能睡,今不同于往日,说睡便能寻个睡处,设个幻境便睡了,令人无法知晓她的存在,可护得她周全。
                          谟吝不待宫待通传,便将尚书令亲迎入殿,淡黄色衣袖,额前一络细线垂下,皮肤偏黑倒也是俊俏,拉着尚书令便入坐了。古芬向谟吝做揖说:“民女古芬见过王上。”
                          谟吝像是个孩童般,拉完了尚书令,便双手扶起古芬说:“不必多礼,本王虽登基多年,却根基不稳,过几日便要祭祖,不知姑娘可否前往祭坛,为本王诵词。”历代历年皆有一女官,前往祭坛,为王上诵词祭祖,以示天漠国阴阳相调,五谷丰登,而期年不曾有女官,便一直拖延,见来人便打了此主意。
                          “民女学识尚浅,如此重任,民女受之不起。”古芬打心底是有些愿意做的,平白无故被有一个官职,为何不要,却摆出副不想要模样。
                          谟吝有岂会看不出此人得闻有官职可做,那份欣喜之情,已有数日不曾与尚书令手谈一棋了,便将此人请出宫去,又唤了身前何公公,将西城那一亩三分地赐于那人,封她为司仪大人,只需每日入朝前诵经便可居宫外。
                          古芬由公公引路着,一路上不敢张望,默默跟公公身后,少时常师兄很少言语,看书到兴头时,才跟蹲在一旁玩泥土的古芬,聊上几句,不过是只言片语,却换得她欢喜好几日。常师兄性子清淡,肤色白嫩,虽长得不出众,却入了她的眼。
                          日已西落,公公将古芬带出宫门,直言她是修了三世的福气,得到王上眼前红人推荐,方可入朝为官。古芬连声称谢,说罢还言日后还望公公多加以照顾,好处自是少不了公公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0-11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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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王上赐予府邸后,三间内屋,一间厅屋,一间杂屋,一间厨屋,虽说简陋不少,一个人居住却也是够了。屋子是全新的,屋子里全然是空荡荡的,古芬只好依着木头床榻旁入睡。
                            待天还末明时,古芬却已睡不着,破了幻境,走到一井旁,所幸旁边有木桶和绳索,将绳索绑在木桶扶手,扔进井里,木桶轻轻掠过水面,只听得木桶边缘与水相碰发出微微响声,拉上来待看清桶里无水,古芬叹气只觉技艺不佳,没小萦真不行。
                            待古芬正在思索如何打水时,却有人敲了门,只好随意将发络揽起,古芬开了门,看是昨日送自己出宫的公公,问是何事?公公答姑娘该入宫了,今儿是头一天,便由他亲迎入宫。
                            幻由心生,可视幻为真幻,活在由自己想像出的世界里,不肯醒来面对现实。古芬第二次入宫,已然不同于第一次入宫,四处打量周围景致,随着公公进了宣和殿侧室站着,接过一旁候着婢子手上呈着宫文,所幸宫文上的字符全识得,一会也不会闹出难堪事。
                            悠悠钟声传来,连响数十下之久,诺大的宣和殿突传来一阵阵丝笛声,古芬同一旁婢子双手交叉叠于胸前,颂读宫文“天佑我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今已立国数年之久,吾王爱民如子,请上天保佑我国,国泰安康……”
                            字字句句皆向上天传达着,吾王勤政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王上。古芬自知自己不是安于一方天地的小鸟,却是随性之人,走到这里时,却不想回古占了。早朝颂词一切顺利,颂完词后候在内室,待朝散后王上宣。
                            尚书令被王上留下议事,古芬前去面见王上行礼说:“见过王上。”
                            “你在也无妨,”谟吝仅看了眼古芬,便迎上尚书令,坐在棋盘前,谟吝不似古芬在书中看到君王,满身皆是戾气,不喜旁人与他下棋时,旁还候着一人。
                            “爱卿,上回我们聊到哪了?”谟吝瞧了眼古芬后,又看向棋盘,将在自己手侧的黑子,递给对面的尚书令,又将白子拿回说:“这次我让你先行。”
                            尚书令今日不同于昨日随意,身着黄色立领,黑色长袍,胸前绣着天漠国独一无二独眼雁,看着王上做这一切,也没有拒绝说:“王上,上回谈到招女官,实则让天下所有人信服,天漠国男女共处,人心归一,虚则立个同丞相一职为司仪,掌我国祭祀之事,权可大可小。”
                            古芬立于一侧,听了尚书令话后,才知晓为何要招女官,不敢多言。谟吝不全然认同尚书令说辞,却有意允他继续讲下去,反倒皱眉说:“这事爱卿做主就好,我信爱卿,爱卿不会骗我的。”
                            尚书令非小人,听得王上信任自己,将此重任托付自己,两指握住棋子,落在棋局中间说:“得蒙王上信任,只是这做起来,倒有点麻烦?”
                            今天漠国位处沙漠腹地,常年风尘天居多,幸有一城处于绿洲之中,取名为归依城,国主谟吝,以漠字为谐字取谟为国名,以天赐国土以黄居多取黄为贵色。朝中立一丞相为辅佑君王,尚书令幼弟自小入宫,常待君王身侧,有君子之交,后因旁事,谟吝君王得以见到尚书令,并以礼相待。
                            谟吝眉头微皱说:“爱卿有何难事,不妨直说,我定会助爱卿一臂之力。”
                            尚书令将子落在棋局四周平行黑点上说:“女子入朝为官本是大忌,只许女子入朝为官不妥,富贵人家女子读得四书五经,三从四德,却不懂得为官之道,平常人家女子只识得女红,不如王上允了女子可随意出门,但要以素纱裹脸,可为家中做活,多为增加见识,今后更有可有之人。”
                            谟吝眉头皱紧说:“这事从未行过,倒是一件麻烦事,不如就交给爱卿处可好?昨日不是招了一女子,让她去助爱卿一力可好?”
                            尚书令看了一旁站立的女子说:“臣有一个建议,不如让她进醉仙楼做小厮,一来可将百姓日常所谈之事记下事,二来可替王上体探民情,以示王上关怀百姓,三来可以大力推行女子做工之事,四来可以让男子入兵。”
                            谟吝听闻尚书令所想说:“原来爱卿所想如此多,我还从未考虑这些,让男子领兵打仗,让女子做工,也不至于让男子都打仗,家里无人可耕做,这后顾之忧已然全无,此事还望爱卿速速着手去办。”
                            尚书令看王上如此赏识自己,内心却很是困惑,此事看似是挺麻烦的,真正落施下实属不易说:“臣愿一试,只是这胜数如何?臣不敢保证,还请王上不要责怪臣,办事不力。”
                            谟吝并非不通情达理君王,自知此一事可行,却落实下来十分困难,男子养家女子顾家,早已成了常态,若轻易改变,只怕会乱了人心。
                            “这一切皆由你做主,成与不成我不怪你,你且放心行事方好,若需要可向我开口,我定会助你。”
                            尚书令得此王命甚是感恩,得王上信任,实乃王上施恩于己,更不敢在将此事推迟,这局棋终还是下不完,起声道:“臣定不负王上所托,这局臣认输,臣还有要事,先请告退。”
                            谟吝眼晴直视尚书令,言语竟有些酸楚说:“爱卿要事竟还比陪我下棋重要,爱卿我也不留你了,我乏了,爱卿你走吧。”语音一落下,便起身走进内室时又道:“本是双生兄弟,为何性子之差如此大。”
                            也不知最后一言,是有意或无意让尚书令听道,古芬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看无人留意自己,随谟吝进了内室。内室仅有一书案和一床榻,床榻旁却放着早已泛黄的书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0-11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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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令看他们去了内室,对着内室做了一揖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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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芬向谟吝行了大礼说:“民女只知王上乏了,让尚书大人离去,却不知是否让民女也离去,故做大胆,前来相问。”
                              谟吝看着古芬说:“你倒与他不一样,却有些许相似,可惜你是个女儿身,若你是个男子,我定会重用罢。”
                              古芬一直没有起身,呈跪拜礼回禀王上道:“是女子有如何?女子皆可做男子所行之事,他是谁?民女并不知晓。”
                              谟吝并未让她起身,侧身坐在床榻上说:“女子本就应做相夫教子之事,在外又能做何事?莫不是到那种烟花之地做买卖。”
                              古芬没得王命不敢起身,奈何身子骨早已大不如前,时常会晕睡,自入了宫里后,强打精神力,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女子擅女红,可卖所绣随身之物,或是织布卖衣物,也是可以的。”说此话时心虚不己,自幼从不学女红。
                              谟吝听后笑了说:“向来皆是由女子将布织造,绣后方教于夫家人,夫家人才会拿出去卖,你这说的皆为人知晓,无半点无用之处。”
                              “那尚书大人的建议,王上可愿采用,民女愿为王上做事。”古芬这番说道,平白无故得来一官职,若不加以表现自己,有一颗报效于王上的心,怕是在天漠国呆不了长久,又要去往别处。
                              “你叫什么?”谟吝似是没有听到她作答,又连着询问。
                              古芬不得不承认跪了一会,这腿有点酸疼说:“民女古芬。”
                              谟吝听到她名字,并未有太大的反响说:“你且起来罢,下次可不许再进内室,你听从尚书令调令便可,只需每月初一十五晚进宫朝见便是,其余时间无需进宫。”
                              古芬迟迟不敢起身,跪在地上说:“民女遵旨,先行告退。”
                              “慢着。”谟吝突然喊住了古芬。
                              古芬正欲起身,却被王上突然一句话吓到,呈跪倒姿势继续跪着问:“不知王上有何事,需要民女记下。”
                              谟吝双目闭合,手扶额间说:“你今后在尚书令那,可要好生照顾尚书令,本王己吩咐下去,你可去库部领些赏银。”
                              “谢王上恩典,民女告退。”古芬暗念这走个人,还真的是不太容易。
                              出宫前去了库部领了些赏银,王上身边的公公,送古芬出宫,古芬握着檀木制成的宫牌。
                              那年古芬负气出了古府,乘船到了常府岛上。三月桃花林,朵朵争先竟放,中空有一竹屋,屋前中无一物,只有一男子身执剑柄,穿着白色窄袖,腰间系着黑色花边腰带,站在院落之中。
                              古芬见此阵仗,吓得跪拜在地,躲在远处一颗桃树下,生怕被院中的人发现。古芬不敢抬起身,眼睛却卖了自己,不停地打转着,直到眼前不到方圆十里处,出现了一双鞋。
                              “师妹,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初次见面的他,发呆站着院里,看到远处有一弟子,正在偷看自己,待自己停下时,防不胜防跪倒在地,他只觉得吓到那弟子,走上前询问。
                              古芬自小胆怯,不善言辞,还以为他位高于自己,听他称自己为师妹,应该和自己同为弟子,站起身看清了他的模样,长像不出众却是耐看的人,盯着看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低下脑袋说:“我无事,多谢关心。”
                              “你既是我师妹,多些关心也是可以的,这是你的牌子,可别丢在这里了。”他闻言不笑,反倒是她一时慌乱,把木牌掉落在自己脚边,他弯腰捡起木牌,挂在她的腰间。
                              没有十指相碰间的火花四溅,只有寻常不过的话。古芬看着他的轻微动作,行了小女子寻常所行之礼,双手别于腰际说:“师妹小芬,谢过师兄。”
                              那时的她并未有古姓,单名一个小芬,虽为古府弟子,却是天姿偏低,常托古府弟子后腿。只到她遇上了他,他同为不善言辞,每每因小事而皱眉,只到遇到她,眉间舒展。
                              “天气尚早,你快些回去吧,晚课快开始罢。”他看着她,心里莫名的很舒畅。
                              古芬毅然拒绝了说:“我无需做晚课,昨日我新学了一招叫落花飞叶,不知师兄可愿指点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10-11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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