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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七月七日长生殿——又名:我的女票在路上(主虹跳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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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知道拿什么镇楼就拿今天新换的壁纸镇吧


1楼2018-06-30 00:51回复
    卷·序
    第一章:
    建文元年(1399年),高皇帝薨,皇太孙允炆(朱允炆)继位,号建文。同年,燕王于北平反叛——史称奉天靖难。
    建文二年,亦是靖难之役第二年(1400年),现任大光明宫宫主东方行甫(黑心虎)继任,这个自洪武二年(1370年)起建立的西域新教,一改首任宫主同中原武林维持近三十载的和平姿态,开始强硬扩张,派杀手偷袭时任天道盟盟主致其伤重身亡,趁此武林大乱之机向中原扩张,接连灭门数个门派世家,武林之中一时群情激奋,称其为“魔教”。
    同年(1400年),中原武林精英全出,协力抵挡魔教之攻势。前任天道盟真传弟子常白(白猫)大侠为阻魔教恶行,破东方行甫以禁咒之法练成的天魔乱舞神功,携同六奇阁主神医窦萧,桃花林隐侠柳渊宁夫妇,及另一友人方兴宇大侠。跨大明半数国土,穿吐鲁番炙热之地,深入塔里木天山,欲往当年神雕剑侣夫妇隐居之地,寻随其埋葬于此的毕生所学精髓,以期能得二人真传,重现当年襄阳城对战前元军队时,夫妻二人的以一当千之力。
    建文四年,靖难之役第四年(1402年),去时两年的常白等人重返中原,并带回剑侣夫妇倾毕生心血所研成的铸剑之法,与其配套秘籍。
    西子湖畔藏剑山庄出名匠,于后山剑庐中立至宝“天鼎”剑炉——传干将莫邪便是出自此炉。铸绝世矿石为其剑身,引长虹,冰魄,紫气,暴雨,奔雷,青电,旋风,七种天地之力凝其剑魂,练制七七四十九日。
    相传最后七日间西湖畔暴雨无停,铸剑火炉中隐有雷电轰鸣之声渐显,剑庐四周终日凝结朦胧剑气,却不同以寻常宝剑炼制时的酷热难当,此间剑气竟冷如寒风,以致剑庐之中草木皆覆盖上薄薄一层霜花。更听闻清晨露水滴下,未落地便已凝成霜珠,坠于地面便有破碎轻响。
    有如实质的紫气聚于山庄上空,任旋风如何狂啸吹卷,终日不散。
    至第四十九日午夜子时,山庄周围异象渐消,西子湖畔渐归于平静,只余剑庐轰鸣声愈渐激烈,期间似有万剑争鸣声不绝于耳,剑炉在火苗中颤动激烈,几成重影。
    一夜之后,伴着清晨的第一缕日光,只听炉中一声宝剑出鞘的清鸣之音,讯月的暴雨骤然消停,一道长虹携天地紫气破炉而出,随破晓日光直冲云霄,百花齐放,万鸟来朝,宛如春绽般的异景,一时引为奇观。
    炉中浴火而出的绝世七剑各携一种天地之力,以为命名,终成长虹,冰魄,紫云,雨花,奔雷,青光,旋风七剑。随之而出的竟有七只各色灵鸽,羽翼各成同剑刃一般的七色,喙皆金灿,瞳仁黑亮,彷通人性。
    又是一声清啼在剑庐外中响起,七只灵鸽受其召唤破门而出,只见一头半人高的神兽正立于庐前,此兽集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各特征,竟是同古时志怪奇书《山海经》中所述“麒麟”别无二样。
    此兽踏祥瑞而来,传闻乃应龙孙辈,寿元千载,饮其血解百毒,食其肉以延寿,遂以“玉麒麟”命名。
    同年(1402年),燕王朱棣入主应天府,号永乐。建文帝不知所踪。
    次年(1403年),帝迁都北平,改北平为北京。
    永乐二年(1404年),至剑成之日又两年苦修后,常白大侠携七剑之首长虹剑,同其余六位剑主,以七剑合璧之法迎东方行甫于瞿塘峡张家界附近,东方行甫大败。东方行甫体内旧毒发作,此毒久随天魔乱舞功法深入骨髓,常年被他以禁术压制。此毒一旦发作,痛苦难耐,唯生饮新鲜热血,方可缓解毒发痛苦。然七剑侠士亦因合璧而消耗巨大,携麒麟隐居张家界,七剑自此散于江湖。
    此役过后,大光明宫士气大创,七剑合璧致大光明宫教众死伤无数,更重创东方行甫,令其无力返回西域,就地于天门山袁家界附近改建分坛,另兴殿宇,立为光明行宫。
    然中原武林亦创伤惨重,百废待兴,一时间,两败俱伤的正邪两道心照不宣地进入休养阶段,再无干涉。
    朝野之内,武林之中,天下自此迎来了长达二十年的平和安逸。
    同年,帝立徐皇后长子,世子高炽(朱高炽)为皇太子。
    二十一年后(1424年),帝薨,谥号孝文皇帝,葬于长陵。皇太子高炽(朱高炽)继帝位,号洪熙。
    次年五月(1425年),帝薨,谥号孝昭皇帝,葬十三陵献陵,皇太子瞻基(朱瞻基)继位,改号宣德。
    宣德元年(1425年),寂静了二十二年的武林再起纷争,东方行甫下张家界,突袭西海竹林,欲夺玉麒麟以其血治病,时任长虹剑主常白大侠以禁法欲与其同归于尽,托长虹剑于长子常攸虹(虹猫)少侠,再度重创东方行甫后,白大侠亦重伤不治。
    虹少侠历时数月,携时任冰魄剑主,玉蟾宫主薛蓝(蓝兔);雨花剑主神医窦逗(逗逗);紫云剑主莎丽;奔雷剑主柳长奔(大奔);青光剑主方迢(跳跳);旋风剑主,竹林居士云达(达达),于天门山再度集齐七剑,斩东方行甫于七剑合璧刃下。
    此役之后,七侠趁胜追击,于大光明宫西域总部救援不及之时,彻底歼灭袁家界的光明行宫,并行宫少宫主及高阶护法数名。
    一石激起千层浪,沉寂了二十年的中原武林得此大胜,一雪前耻,常攸虹少侠更是声名远播,天道盟亲自引其入盟养伤,竟隐有引于武林首座之意。
    一时间,七剑传人侠名远扬,在江湖中的声望水涨船高。


    3楼2018-06-30 01:01
    回复(1)
      又来了……每次我发新贴总会被吞楼


      6楼2018-06-30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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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咳咳,咳……”
        又是一年初春的元宵时节,夜风虽已不似寒冬般凛冽,却仍阻不住那推窗而入的沁冷凉意。秦淮河边的醉仙楼上,顶楼的暖房中响起数声喘息急促的轻咳之声。
        “咳……到底是,高处不胜寒……咳咳,啊。”窗边的男子面如冠玉,青衣长衫,脑后束起的长发垂了几缕抚在颊边,只衬得脸色愈发苍白。方迢拭去唇边咳出的血丝,将手帕塞进怀中,复又阖上窗户。


        9楼2018-06-30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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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一声木门轻响,他回头,还未见来人,率先绕门而入的却是一缕缕和着幽幽淡香的弥漫热气,以及来人清朗明晰的嗓音:“方迢,喝药。”
          而此刻方迢却只觉此声彷如催命符咒,令他恨不能将整个人埋入被中假装失踪。
          推门而入的青年一身白色劲装,长发随意束起,几缕银红色的碎发垂在额前,行走间微遮着那仿若凝着剑意的双眸。一脸英气的青年腰佩一柄赤红宝剑,剑柄上只古朴地雕着两侧单卷云纹,经年磨损已有些古旧的外形却不掩宝剑神气,行走晃动间似是卷起银色行云,腾挪流转于剑柄之上。


          10楼2018-06-30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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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迢见他走进,近乎哀叫地趴在桌子上:“常攸虹,你又给我下了什么奇怪口味的药材——”
            常攸虹已行至桌边,“啪嗒”一声将手中的瓷碗端正地放在了梨花木的霸王枨木桌上,还将药碗向方迢推了推,行动间尽是真情厚意,却掩不住语调中上扬的笑意:“前两日你外伤未好,我未给你下猛药清你所中寒毒,现在你外伤已好了七八,便给你加了一味火莲子驱毒,趁热吧。”


            14楼2018-06-30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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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不了不了,”在升腾而起的热气中,方迢却清楚地看到常攸虹微眯的双眸后一闪而逝的戏谑,再看着他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心头猛跳,立时起身蹭到他面前,厚着脸皮讪笑道:“耽误了你这么久功夫,稀奇药材就不劳烦虹大侠破费了,下两味温性药材意思意思就好。”


              15楼2018-06-30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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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却差点咆哮出声——就你这两天熬的药还叫没有下/////猛//////药?方迢看着眼前这碗闻着虽有奇异清香,却似是比前几日更加黑的发稠的汤药,心中打定主意避拒三尺,无论常攸虹说什么都休想他碰这药碗一下。


                16楼2018-06-30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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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温性药材?”常攸虹好整以暇地在桌边坐下,“巴豆你看如何?”
                  方迢被噎了一下,但忆起前两日常攸虹所熬之药那令人发指的苦涩程度,仍旧抵死反抗:“我那寒毒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不过是恰引在了伤口上,才显得有些可怖罢了。”


                  17楼2018-06-30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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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攸虹那厢没有回话,方迢正疑惑间却见他猛地伸手袭向自己胸前,心中警铃大作,然终是久病之身,只见常攸虹轻轻一挡,复伸手一抽,便将他怀中那方染了血的布巾抽出。
                    “嗯,的确没那么严重。”常攸虹将布巾摊开,染血面朝上,扔在桌上,斜睨了方迢一眼。
                    方迢眼角抽了抽,却仍无声地垂死挣扎。
                    “你胸口原先便中过毒镖,未愈之下接连奔袭两个昼夜,”常攸虹手指轻叩桌面,“又彻夜激战,最后被十二重天的‘寒冥掌’偷袭后心。”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要不是我正好赶到,你怕是再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了。”
                    方迢辩无可辩——没人比他本人更明白那一晚的凶险,哪怕常攸虹再晚来一盏茶,恐怕都只有给他收尸的份了。
                    强辩不过,也知对方确实为自己好,方迢苦着脸叹了口气,但他又实在太清楚眼前这个家伙切开全是黑的——伤势耽误不得,但若只是在药里熬入几味不影响药性又极味苦的药材,方迢相信他绝对做得出来。
                    方迢不死心地讨价还价:“不如你把抓了的药材同火莲子一道给我,我自己下去熬?”
                    “这火莲子可是蓝儿自熔岩火山深处摘得,除她有冰魄剑气护体外旁人想得可是难如登天,”常攸虹哼了一声,“我都只有这一颗,给你熬进了药里,上哪再给你找第二颗去。”
                    “那……那我试试把这碗药倒了埋土里,看看能不能再种出个赤火莲来?”方迢开始胡说八道。
                    “你够了没。”常攸虹看着胡搅蛮缠就是不肯喝药的方迢,有些啼笑皆非。
                    ——堂堂青光剑传人,前魔教四大护法的首席使者方迢,居然会在喝药这种事上如此孩子气,传出去怕是谁也不会信。
                    常攸虹眯眼微忖,似是不经意地道:“说起来,我刚刚下楼熬药时碰到了遇上了正巧回楼秦姑娘,她让我代为转达——”
                    话音未落,只听“哐啷”一声,方迢已将手中一饮而尽的药碗扣回桌面,脸上却是因药中十分苦味与十二分酸涩中和,而拧结成一团的狰狞表情。
                    “常攸虹!”方迢一口气喝完药汁,差点没被这味道给苦晕过去,这人究竟是怎么把药材熬成闻着清香喝着却如此奇葩的口味的?!
                    “不就是耽误了你两天赶回张家界的时间,我都答应你了亲自上门给小蓝赔罪……”仿佛被戳中了什么点一般,方迢眼见着在常攸虹脸色越来越黑,渐渐有些气短,确仍是嘟囔道:“还仁心宽厚的七剑之首呢……”
                    常攸虹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只当没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哼了一声:“何止两天,正月一过蓝儿便要远行苗疆,此去少则几月多则半年!”
                    却见对面的方迢闻言愣住:“苗疆?”
                    常攸虹也不想他对此这样反应,奇道:“怎么?”
                    下一瞬却见方迢陡然跳了起来,指着自己鼻子大声控诉道:“好你个常攸虹,居然真是因为这点事对我使了好几天的绊子!”,然后一脸恨不得举起火把的表情:“你和小薛怕不是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我前段日子忙着中原武林之事,蓝儿在玉蟾宫中陪着窦逗给莎莉疗伤右臂,说来分离已有半年。”说道这个常攸虹又瞪了方迢一眼:“若不是你不肯好好吃药,我们现在该是已在玉蟾宫吃元宵了。”
                    话音刚落,只听“咕咕”两声轻响,方迢眼见着闻声的常攸虹脸色瞬间转霁,甚至控制不住嘴角,扬起了雀跃的弧度——变脸之快让曾经身为魔教卧底的自己都啧啧称奇。
                    只见他站起身走向窗边,短短几步竟是被他走地轻快无比。
                    “小六?”方迢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窗边将将落定的蓝羽灵鸽。
                    常攸虹伸手摸了摸灵鸽的头羽,然后轻车熟路地解下灵鸽脚上信笺,从怀中摸出一小袋粉末包装似的东西,打开一看尽是些稻碎粮屑,凑到灵鸽喙边。小六也不见外,凑上便吃,几息便将一小袋谷粮啄尽,随即喉间发出了愉悦的“咕噜”声,亲昵地蹭了蹭常攸虹的手,振着翅膀转而消失在夜空中。
                    常攸虹送走灵鸽后坐回桌边,解下信笺上的红绳,铺开信纸,行动间尽是急迫的意味。
                    方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稍息长叹一声:“美人情长,英雄气短啊。”
                    常攸虹将桌上烛光扶得近了些,头也不抬道:“这话我会替你转告秦仙儿姑娘的。”
                    方迢立时明智地收声,沉默会儿后暗暗地朝桌边横向挪了过去。
                    自两年前他们七剑合璧斩杀东方行甫后,七人便再次各自分散开来,皆是江湖中正值锋芒的少年英雄,侠名传开后缠身的琐事也随之多了起来,故两年间七人也只得寥寥数面相见而已——唯一的例外便是常攸虹和薛蓝了。
                    方迢已不知在多少酒楼闲谈处听得二人才子佳人,双剑合璧的各种轶事,奈何江湖之大,若非此次他大意中了敌人埋伏,重伤下竟被路过的常攸虹救下,以他们三人的忙碌程度,想要见面,怕是得看缘分了。
                    如今八卦中的金童玉女近在眼前,虽早在两年前便已知他们二人之情,方迢仍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声名赫赫的七剑之首虹大侠和玉蟾宫蓝宫主,私下里究竟是怎样一幅姿态。
                    常攸虹抬头睨了他一眼,方迢立刻立正站好,将头转向窗外,一幅饶有兴致的模样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湖水。
                    常攸虹只觉好笑地摇摇头,便没再管他,低头细细阅览起信纸来。
                    方迢见常攸虹目光落在信纸上,随即便是一愣,心下好奇薛蓝信中究竟写了什么,复又慢慢朝桌边挪去,伸长脖子探去。
                    不同于寻常女子偏爱卫夫人的簪花小楷,薛蓝似乎更偏爱师承卫夫人却自成一脉的行楷笔画。整封信上笔画不羁却字形规整,笼统不过八个字的内容端端正正地写于宣纸正中:
                    好 好 治 伤
                    不 许 迁 怒
                    方迢瞬间笑摊在桌上,边笑边捶桌道:“知你者,薛蓝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8楼2018-06-30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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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西吧又吞楼,度娘我吃柠檬


                      30楼2018-07-03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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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自古江南多富庶,身为留都的南京更是佼佼。恰值上元夜,都城弛禁的大节日,十日休沐又刚过一半。甫一入夜,便见灯火如昼,如星缀月,铺满十里秦淮。
                        常攸虹幼时起便鲜少下山,记忆中唯有的几次跑腿,也都未有见着如此热闹的花灯会。生死大敌又已伏诛,心头大石已去泰半,尚是心性活泼的少年,已有两日流连灯会,晨曦才归。
                        方迢被常攸虹擒着喝了月余的汤药,期间撒泼无数,叫常攸虹看得真不忍直视。有几次差点上手强灌,恨声咬牙:“你幼不幼稚!”
                        直到后来他放弃了在药里加东西,方迢的态度才渐渐软化下来。却不到两日,便听他得寸进尺地要求“加些甘味药材”,常攸虹“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半晌,方迢且还在塌上美着,只见又一袅袅身影推门而入。方才还犟着嘴不肯喝药的幼稚青年,瞬间从塌上跳起,敏捷果断的姿态让随之进门的常攸虹啧啧称奇。下一瞬便见眼前一花,桌上冒着热气的药碗却已空了。
                        常攸虹目瞪口呆。
                        而进门不过盏茶功夫的秦仙儿满意地抿唇一笑,又施施然地推门而去。


                        31楼2018-07-03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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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迢恨恨地瞪了常攸虹一眼,伸手道:“蜜饯。”常攸虹将蜜饯放到他手中,见他一口吞过,下一瞬便见他原本苦的皱成一团的面色霎时缓和,微微眯眼,颇有享受之意。
                          “没出息。”常攸虹撇撇嘴,不知是在说他嗜甜,还是在说他如此畏惧秦仙儿。
                          方迢将包着蜜饯的米纸放回桌上:“彼此彼此。”
                          “走吧,我体内寒毒已化去七八,”随后只见他拿起椅子上的披风,“今日便陪你去见识见识这秦淮灯会。”
                          “我已逛了两日,”说话间却已去推门,常攸虹顺手将自己的斗篷系紧,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不邀秦姑娘一起去吗?”
                          大明沿袭了前宋的开化风气,灯市上处处可见白袄蓝裙的清雅少女,头戴玉梅,手持雪柳,结伴而行间便又是一抹丽景。方迢有些心不在焉地道:“醉仙楼这个点正是热闹的时候,她身为掌柜自然走不开。”


                          32楼2018-07-03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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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攸虹有些好奇二人的关系,但前些日子方迢受伤在床,便不是开口的时候,好容易如今好了泰半,开口问道:“那位秦姑娘究竟是何身份?当日她一眼就认出了‘寒冥掌’的毒性,”这却也不是瞎话,“怕不是一个寻常酒楼掌柜吧?”
                            那晚常攸虹自江边救下已近昏迷的方迢,他却只来得及留下“南京醉仙楼,秦……”几字,便不省人事,好在那处离南京不远,常攸虹带了人的脚程也在晨曙前快马赶到。
                            然他敲响门后却一时不知找谁,幸而那来婢子一见常攸虹背上的方迢,立时将二人引了进来,差人去叫了掌柜,紧赶慢赶地安排好客房。秦仙儿甫一进来,常攸虹心下便奇,原来这“秦”字指的是醉仙楼秦掌柜,而这向来不见其人的秦掌柜竟是个妙龄女子,看来年岁同他们二人也差不上许多。
                            常攸虹起身抱拳,秦仙儿微一回礼后便坐到床边,只看了一眼便点出了此乃寒冥掌之毒,常攸虹奇道:“正是此毒,可否劳烦秦掌柜在此处照看方迢一二,在下这便去寻大夫来。”
                            “不必,”却见秦仙儿一挥手,上桌边随手写了张药方,交给了一旁侍立的婢子,“芸香,去抓了药来。”
                            芸香告退后,秦仙儿转头又对常攸虹道:“虹少侠稍等片刻,我这边着人去拿热水膏药,包扎的事便还要麻烦少侠。”
                            常攸虹心下明白,他与她素未谋面,便能如此笃定自己的身份,这位秦老板同方迢关系绝不一般,只抱拳谢过。
                            “说起来,”常攸虹想到这儿,目光一边被街边形似玉兔的花灯吸引,一边对方迢道:“你还没同我正式介绍过她。”
                            方迢似是微一叹气:“其实倒也没什么,父辈间的交情。幼时家父有段时间又在南京住过,那段时间同她比较熟,这醉仙楼便是她的家业。”


                            33楼2018-07-03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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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方迢的家事,常攸虹默了一瞬,也没再问下去,便拉着方迢走到了附近的摊子上,指着那玉兔形的花灯道:“烦问老板,这灯怎么卖?”
                              “哎哟二位大侠,”那老板闻声抬头,一见来人衣着简单但质地极好,又皆背着宝剑,顿时笑道:“这灯是我这儿猜灯谜的彩头,方才已被一位林公子得去,暂时寄在我这儿。”
                              见常攸虹要离去,那老板急忙又道:“大侠不看看我这儿其他灯火?还有这些小玩意儿,”老板脑子灵活,一见二人皆是男性,便知这花灯买了定是送人,便拿了摊上一支玉簪递去:“这支玉簪成色虽不算顶级,但雕工极好,若大侠看得上的话,便低价与了您,您看如何?”
                              常攸虹见他出价合理,便也爽快付钱,一旁的方迢见状揶揄道:“哟,都赠上玉簪啦。”
                              常攸虹摇摇头道:“去年有机缘得了一块成色上佳的岫岩玉,却苦于无处寻上合称的手艺人。”说罢将玉簪收好,“这玉簪便带回去给蓝儿瞧瞧,若是喜欢,下次我带着玉来托老板帮忙刻块玉佩。”
                              方迢眨眨眼,笑容中满是“理解理解”的意味。


                              34楼2018-07-03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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