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安排的晚餐很丰盛,洛基爱吃的他都准备了,满满一大桌。
洛基看见了眼神晶晶亮的,索尔什么时候这样宠过自己了,是恋爱的关系吗?开发出一个新属性?洛基笑的很开心,席间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关心索尔头上的大包,很高兴它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完全消失了,又讲今天练兵场上人少的可怜,讲父王顺路过来看看时如何吹胡子瞪眼,讲他如何近战打赢了醉酒的武师。他实在太兴奋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索尔的心不在焉。
索尔一直在酝酿如何开口,等用好餐,等侍女们收拾好餐桌,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启齿。
而洛基已经开始顽皮的缠上他,靠坐在他身边,让他讲一讲爱上自己的经过。
不说不行了...索尔咬咬牙。
假借着去倒酒,他站起来,远远的矗在酒吧台,看着洛基笑眯眯的神情,一会儿肯定是狂风暴雨,他默默做好迎接的准备。
“Brother,我们谈一谈。”真要命,这是一个好开头吗?
洛基不明所以的侧侧头,问他如何爱上自己的,这个话题不用这样严肃吧?
“昨天的宴会很盛大,人们很热情,我真是喝了太多太多的酒,整个人都醉的神智不清了。”这样说肯定很糟糕,洛基的脸色都变了。
“我不是为自己找理由,所有的理由都是苍白无力的,是我做错了,错的离谱。我很抱歉,抱歉我喝醉了,抱歉我跟着你去了花园,抱歉我干了很不好的事情。”洛基整个人都冰冷下来,我该怎么办?
索尔跪了下来。
“Brother,对不起!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你应该生气,你应该发火,你怎么怨恨我都是应该的,你要我怎么赔罪都不为过。”惩罚我吧,别伤害你自己,洛基紧咬的嘴唇已经渗血,索尔心疼,但只能克制自己。
“你是我的弟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无心伤害你,伤了你,我比谁都痛,我就是一个傻瓜,一个笨蛋,一个罪人,你惩罚我吧,尽管拿我出气,我没有任何怨言。”我只希望我们还能是最亲密无间的兄弟。
“索尔,你说你爱我的。”洛基终于放过了自己的嘴唇,血迹斑斑,惨兮兮的怯喏出口。
“我可以解释,我爱你,洛基,你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弟弟?”洛基尖锐的叫了起来,“弟弟!谁会一边喊着弟弟的名字一边亲遍他的身体!”
“我喝多了,我失控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洛基蜷缩进座椅里抱紧自己。不是两情相悦吗?明明感受到了拳拳爱意,怎么可能是会错意表错情。
索尔膝行到座椅边,扣着扶手:“对不起,Brother,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它就那样发生了,我很抱歉。”
洛基俯身揪着索尔的衣领,拎起来:“你是喝多了酒,又不是吃了春药,对着弟弟就能起情欲?”
“不是...不是...我就是很热,对,很热。”索尔惶惶恐恐的解释。
“不可能,你是有别的原因的,什么原因,告诉我为什么?”
索尔绞尽脑汁,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嗫嚅。
“Tell me!”洛基大吼着将他推回地上。
索尔被突然放大的声音嚇住了一瞬,茫然的眨眨眼,又张张口,还是说不出一个字。心里沉甸甸的,好像一直沉到胃里,压的背都弯了,呼吸都不顺了。
一只手伸过来拧起他的下巴,怒意烧红的脸颊,冰冷彻骨的眼神,那张带血嗤笑着的嘴在说:“索尔,我又不笨,你最好老实交代!
像是被什么东西堵满了的心,突然不吐不快:“洛基啊,我的弟弟,我不能爱你,我们不能相爱,我们不能啊!”
曾经说不出的苦闷让索尔溃不成军。
“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我看着你从这么大一点的小团子一天一天长大,为人兄长我没有好好教导你,没有担起兄长的责任,只会带着你调皮捣蛋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带着你走上歪路,我不能这样做!”
“这不是歪路,我自己也想走!”
“洛基!你玉树临风,你聪慧伶俐,你是一方美玉,正慢慢绽放出耀人的光华,我不能自私的让美玉蒙尘。”
“玉要如何雕琢,是我自己说了算,我都不在意的东西,你为什么非要替我在意!”
“这份感情惊世骇俗,一定会为人诟病,没有人会祝福我们的,我不想你受委屈。”
“我不需要他们的祝福,我只想要你给我的幸福!你会给我的,对吗?”
“洛基,你才500岁,是这样的年轻,是如此的芳华,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要度过,现在你只是一时头脑发热。你奇高的自尊心会让你后悔,而我会愧疚的。”
“哈,说的好像你不是和我情况一样似的,这些都是你因为这段禁忌的感情而做的考量。你,才是那个后悔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
“在我看来,这件事情很简单!”
“What?”
“你的态度,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我在天平的这一端,你心忧的东西在天平的那一端,现在你只需要做一道选择题,我接受你的任何答案。”
“我......”索尔瘫坐在地,迟迟给不出答案。
他想起昨日的温存,放开的两人是那样的柔情蜜意,四目相对,眉梢眼角满满都是幸福快乐,这样美好的生活现在就在手心里,轻轻一握就可以抓住。
而另一边,父母的失望,神民的唾弃,洛基的未来,尤其是血缘的羁绊,像一座大山横亘在两人之间,它太沉重了,他搬不动。
“Brother......”
“So?这就是你的答案了?OK!I accept it!”
洛基微笑着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