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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同人】忘川不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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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各种虐妻一时爽的凤凰气到了,春华秋实那里真的是气疯了,决定来虐虐凤凰。续写,主蜂蜜夫妇。这里微雨,不喜勿喷谢谢各位蜂蜜夫妇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9-30 22:43回复
    锦觅褪下魔界婚服,依旧绝美倾世的容颜,却无半分喜悦。天下之大,早已没有她容身之处。润玉爱她,为她散寿元,数年相伴他始终站在原地。有匪君子,温润如玉,如琢如磨。
    他这一生,太孤,太苦,太冰冷,然后成了那样不染纤尘的人。无论她爱的是谁,她为了旭凤做了什么傻事,他始终就在那里不喜不悲。
    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他不求她如他一样不遗余力地爱他。付出如斯,救的是一个为了旁人命悬一线不爱他的女人。
    这样的他,她如何忍心?这样的他,她辜负不起。
    他总是在月光下形单影只,仿佛她不走进,他便永远那样孤寂。
    可他待她的真心,却并不妨碍他的机关算尽。哪怕知道爹爹之死与穗禾有关,却由她误解,误导她最终让她误杀自己最爱的人。他的恩,她还不清。他的利用,她不能忘。恨不得,怨不得,算是两不相欠。
    她爱旭凤,为他失了辨色之力眼中再无四季她并不后悔,为他险些魂飞魄散伤痕累累。身,心,千疮百孔。她杀了他,她用命救了他。春华秋实几乎断了她所有的念想,一句夫妻一体她又再次沦陷。可那,不过是他用来激怒穗禾的手段。
    忘川,忘川,相望回首已成川。
    魔界的忘川水,与黄泉的孟婆汤,皆是淡忘的良药。她似乎明了了当年娘亲的心境,哀莫大于心死。忘川之中怨灵冤魂遍布,可这萤绿闪耀的颜色,美不胜收。
    摆渡的老人家认得她:“姑娘。”
    锦觅一袭黑衣,本就肌肤白皙,如今脸色愈发憔悴苍白,掩不住清美动人:“老人家,能否跟您讨一瓢忘川水?”
    老人踌躇:“姑娘,这忘川水……”
    “但求老人家成全。”
    罢罢罢,世间情之一字,最为伤人,他取水递给她:“……姑娘……”
    她刚接过,水被直冲而来的一道光圈径直打落在地,一如当年的花神和天帝。
    “你在做什么?!”怒气盛。
    两人相隔不远,静静地对望着。锦觅把蓬羽送至他面前:“凤凰,我知你一直恨我,也知你不想见到我。天帝在你的药里多加了一味白薇,这蓬羽,可以为你解除寒气。服下它,这是我欠你的。往后,我再不会烦你。”
    旭凤盯着她,心中翻江倒海。他从头到尾,气的不过就是她的不信。他怎知她为了他险些魂飞魄散?为何她连放手,都如此洒脱?
    他冷笑:“水神以为这样,就能抵消自己犯下的业障吗?”
    锦觅咽泪,不再看他,偏头眺望忘川河:“我自知为你所做并不能偿还什么。可凤凰,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9-30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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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凤伸手,毫无防备的她被他一下掼到了面前:“你想治好我,以此赎罪然后再饮忘川水,将一切过往忘干净?锦觅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你逃避!我要你记着欠我的,永受折磨!”
      锦觅淡淡的微笑让他心慌不已,好像随时她就会离他而去。她伸手将蓬羽塞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然后仰头附上了他的唇,一如当年给他渡灵芝。
      旭凤本想用力推开她,却未曾想过自己对她的抵制力有多薄弱。唇齿交缠,他本能地回应她,甚至于在蓬羽渡完之后。
      就是一瞬间,锦觅筑起结界困住他,然后面向着他,一步一步向忘川后退。
      旭凤心急如焚一时竟打不开结界,用足了灵力一掌击去,锦觅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他这才意识到锦觅竟是用真身和护心精血来筑的结界,怪不得能困住他。而且他一旦打开结界,她必然遭受反噬,后果他无法承受因而更不敢轻举妄动,看见着她决绝的微笑心痛欲裂:“锦觅你要做什么?!”
      锦觅隐忍了一个晚上的泪珠终于夺眶而出,她含泪微笑,竟是美得风华绝代:“凤凰,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你说得对,一株蓬羽,还得了你什么?你我终究相望背驰。
      天界魔界迟早会有一战,如今我出走,更是给了天帝一个绝妙的借口。六界生灵涂炭尸横遍野非我所愿。如今,若我忘了一切或殒身于世,天帝即便不伤心欲绝,也一时找不到缘由对魔界动手,你会有足够的时间去修炼与他抗衡。而我若魂飞魄散,他也没有理由再为难花界。
      凤凰,我欠你的,这就还给你。”
      她笑若阳春韶华:“凤凰,我爱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了。”
      消瘦窈窕的身影纵身一跃,义无反顾。
      凤凰,我爱你。可是我真的好累好累,好痛好痛。所以,就让我报复你一次吧。
      “锦觅——”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9-30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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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年后,花界——
        连翘刚采了一大束花,来同锦觅一起酿香蜜。锦觅虽看不见色彩,也知连翘采的都是最盛的:“这些花真好看。”
        连翘不禁为她难过。锦觅醒来后什么都记得,包括自己是水神和花神之女,唯独润玉和旭凤忘得一干二净。
        五百年前锦觅纵身跃入忘川,旭凤抢救再及时,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遍体鳞伤。花界众芳主用自己的灵力和护心精血将养着锦觅,更是与天魔二界老死不相往来。
        锦觅醒来后问她们她为何不辨五色,众芳主大骇,逼问了扑哧君这才知道锦觅为救旭凤竟是连自己最重要的都不要了。
        她们决意不再让锦觅受半分伤,加固结界至往日的三成以上,旭凤因穗禾自毁了灵力一时打不开,润玉为救锦觅不让她魂飞魄散散了寿元,一时也打不开。故而这五百年来相安无事。
        锦觅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为何她不辨五色,为何她真身仅有五瓣,为什么长芳主如今竟管束她至生人都不许见了。
        长芳主告诉她,是爹爹和临秀姨濒死时她想用一瓣真身来赌一赌能否救回他们,却徒劳无功,他们死后她悲伤过度失了辨色之力,昏迷了这百年岁月。可她很多的记忆全都模糊了。以前她总想出去玩,现在也不知为何,她倒是心甘情愿在花界中平淡度日。
        扑哧君一来,给她带了好多话本,可眼珠子却不停地往她身边的连翘瞧。
        锦觅虽没有记忆,却也没有陨丹对男女之事通透了许多:“哎,这就是所谓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好啦,别拿我当幌子了。长芳主虽然严厉,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你们俩若两情相悦,让扑哧君去下聘不就好了?”
        连翘红了脸,拉着扑哧君出去不理锦觅。她也乐得清闲,去山泉附近,褪了鞋袜坐下戏水。
        山泉潺潺,繁花似锦,绝美的女子笑靥如花,美不胜收。
        一切仿佛是那年初见。
        旭凤知道,那是他的锦觅。
        她似是感觉到有人凝视着她,抬眼望去,撞上他的眼眸。
        一眼万年。那样一眼,仿佛世间万物都寂灭了。
        他一袭火红一如初见,俊美的容貌在岁月的打磨之下愈发棱角分明,让人移不开眼。她那样明媚纯粹不含杂质的笑容,已多年不见。
        锦觅,五百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而她呆呆地注视了他良久:“你是……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10-01 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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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为什么,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那样熟悉而又疼痛呢?
          旭凤见她平安无恙的欣喜一下子被痛苦和悔恨覆盖,心痛欲裂。她忘了!当真忘了!锦觅,你何其聪明,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我。
          气血翻腾,悲怆之情迫使他生生吐出一口黑血。
          锦觅吓了一跳,一时也顾不上穿鞋,赤足奔向他搀扶:“你怎么样?”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轻松制住双手抵到了一旁的树上,锦觅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东郭先生:“你放开我!”
          下一刻唇上传来异样的触感,一张放大的妖孽俊彦让她心跳漏了几拍。此时虽失了记忆,可又怎会不知这样的事不能同不相识的人做:“唔……你放开……”
          锦觅像溺水的鱼一般,此时已是喘不上来气。良久,旭凤微微离开她的唇,两人之间不过一个呼吸的距离,他低声开口,说话时两人都能与对方的唇瓣相触:“你忘了我没有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叫旭凤,你记住了。锦觅,我会让你爱上我……”
          锦觅只觉这人好生无理,但心口竟不知为何有些灼痛:“你不是我们花界的人,擅闯进来轻薄于我,若让长芳主得知,定不会放过你。如今四下无人,我只当不曾见过你,你走吧。”
          旭凤听出她话中意味,笑开:“你是在担心我?”
          锦觅别过脸去:“萍水相逢,谈不上担心不担心。我虽未见过你,不知为何大抵上也不想害你。我出来了许久,她们必定在寻我。你走吧,以后莫要再擅闯了。”
          旭凤却并未松开她半分,两人额头相碰,他出口也极为霸道:“我若想见你,没有人可以拦得住我。”
          天上地下,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们再次分开。他旭凤一生桀骜不信天命,若他永不放手,能奈他何?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10-01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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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仙人往来几次,都是锦觅未醒的日子。见她平安无恙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锦觅悠悠醒转半坐着起来就看见月下仙人几乎快哭出来的表情,有些异样:“你是谁啊?”
            月下仙人大骇,传语给长芳主:“觅儿喝了忘川水不记得凤娃理所当然,为何连我都不识了?”
            “想来是跳入忘川忘了个干净,因而在天宫的记忆分毫未存。而关于你的记忆极多和旭凤有关,大多都散去了。”
            月下仙人不禁心酸,望着锦觅疑问却无伤痛的脸庞笑笑:“你睡了许久,有些事情忘了不着急。我是月下仙人,慢慢地你就会记起来。”
            锦觅的脑袋疼了一下,仰头笑:“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狐狸仙是不是?”
            长芳主一下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紧张地询问:“锦……锦觅,你可是……都想起来了?”
            锦觅茫然地摇头,伸手触碰太阳穴。
            狐狸仙激动不已:“你没想起来,却是如何记得的?”
            “我只记得狐狸仙这个名字,模模糊糊便是你这么个样子,看到就觉得亲切。提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竟也是温暖和感激的。”
            月下老人略有些哽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小锦觅……”
            锦觅诧异地看着他:“你却是为何这样感伤啊?我虽然很多事记不得了,却也活得自在欢喜。”
            月下仙人却是不忍了,他当真希望锦觅有一日能想起来,不要独留凤娃一人悔恨终生。可若是想起来,那万般苦楚加身还有父母之仇她如何承担?末了,只是一句:“这般,也好。小锦觅,我有空就多来看你。”
            “好。”
            天界——
            “你说什么?!”邝露望着润玉欣喜若狂的模样,更觉心酸,却是强颜欢笑为他高兴:“水神仙上确实已经醒了。”
            “太好了,太好了……”润玉千百年来再度展露笑容,却是那样清朗,不自觉地在殿中踱步,“我得去瞧瞧觅儿。”说着就往殿外走。
            邝露劝着:“陛下,水神仙上这些时日才醒过来,身体虚弱得很,最好还是静养。况且她如今已失了记忆,未必能记得住陛下。还是等过些时候吧。”
            润玉这才稍稍镇定下来,是啊,她失了记忆了。若她还记得,定是恨着他的。不过没有关系,觅儿,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算计你。这次我要给你的,是完完整整的一份真心,再不会掺半分的算计。
            五百年前锦觅纵身跃入忘川,几乎形神俱灭回天乏术,他陈兵忘川本想借此机会一箭双雕,却看见面色绝望的旭凤抱着遍体鳞伤几乎不成人形的锦觅。
            他当时几乎疯了,一掌打在旭凤身上,可他别说还手,连自卫都没有。而后他听见了锦觅留给他的话:
            小鱼仙倌,我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叫你了。这辈子,你的恩情,我是还不起了。可是感情,不能算计由不得一丝一毫的不纯粹。我爱了旭凤,这一生就只能爱他一个。如若开战生灵涂炭你当真欢喜吗?若是我连一死都会令你们大动干戈,我就当真成了六界眼中的红颜祸水。你也骗了我,欠了我的。答应我,不要再同魔界为敌,好不好?这是我,最后求你的一件事情。
            所以为了她,他决意不再做违背本心的事情。帝位,权势……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了,除了锦觅,他绝不会让!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8-10-01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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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觅无聊得发慌,经上次一事,长芳主愈发紧张,别说离开结界,连院门都不让她出了。本来她屋里就被下了结界,这回不但被加固,众位芳主还在外边又设了一层。
              她无聊地托着下巴嗑瓜子,跟连翘抱怨:“好无聊啊,为什么明明是别人闯进来,我却要受罚呢?”
              连翘也是苦着一张脸,拿了一块蜜饯吃:“锦觅,你就安安心心地呆着吧。上次你遇见了……长芳主狠狠地骂了我一顿,怪我玩忽职守没照顾好你。这几日还在生气,扑哧哥哥都进不来了。”
              锦觅拨弄着面前的花,左扯一片花瓣右拧一点花汁的,心不在焉愤愤不平地发牢骚:“可是真的很无聊啊。不让我见生人倒是情有可原,可我以前同狐狸仙不是很是相熟吗,为什么连他都不肯让我多见啊?”
              那是因为长芳主怕触动了你的记忆碎片让你又想起来啊。当然,连翘也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锦觅,长芳主也是怕你刚醒过来,到处乱走出了什么闪失。万一你当真有了什么好歹,你让长芳主如何和花神水神两位仙上交代啊。”
              一提到这个,锦觅便不说什么了:“连翘,我想吃鲜花饼,你能帮我弄点儿来吗?”
              “你想吃那个啊,我马上去给你拿。”
              锦觅坐在秋千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许是阳光太暖照得有些困乏,她斜靠着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而润玉施法越过了重重结界,也暗叹这众位芳主真是铁了心了,这般结界要想不留痕迹地来去自如要颇费心力,停留时间略长些便会被发觉。
              花界群芳姹紫嫣红,可他却一眼就望见了明明与周遭景物融为一体的她。
              浅粉的烂漫颜色,不做过多装饰,却是美到了极致。
              见她安稳闭目而睡,不禁暗叹来得不是时候。解了披风与她盖上,伸手把脉。还好,虽不能算康健,已是大好了。
              锦觅模模糊糊感到有人在她身边,睁眼一看发了愣。为何近日总有外人出现在花界来找她?而且,还都长得这般好看?
              “觅儿……”润玉见她并不惊讶,以为她并未淡忘,心下一沉,手松了松。
              锦觅却是微微一笑:“我们以前认识,对不对?”
              润玉见她微笑竟如此洒脱便知她若非彻底忘了,便是忘了大半,点点头:“觅儿还记得?”
              锦觅见自己身上裹着不是自己的披风,便知是润玉给她盖上的,脱了下来:“记不得了。只是花界少有外人,你偷偷进来见我,必定是认识的。”
              说着把披风递给他,他却不接:“觅儿留着吧。”
              锦觅倒也不推脱,巧笑倩兮:“那便多谢仙上了。”
              润玉轻抚她的秀发,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你我之间,其实本不必如此生分。你唤我润玉就好。”
              “润玉……”锦觅重复了几遍,忽觉有些难受,眼前的东西重叠看不清。
              润玉惊慌失措地看着她的脸色迅速苍白,连忙伸手给她输灵力。灵力渐渐被吸收,她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稳下来:“觅儿,觅儿……你可有好些?”
              锦觅气息略平稳了些,脸色却还止不住的苍白:“嗯。谢谢你。”
              润玉后怕地搂她入怀,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世人皆知旭凤因她重创痛不欲生,可他又何尝不是?只是有些人的苦,终究不能表现得那么撕心裂肺。不是不痛,最深的痛,是绝望。
              锦觅虽知这样不妥,但他刚才救了她,往日又是相熟,自然不好推开他。
              良久,润玉平静下来:“觅儿,我不能久留,来日我再来看你可好?”
              她说好。
              他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8-10-01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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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凤再次临门,这次倒没有气势汹汹地强行撞破结界,站在结界处同早有准备的众芳主僵持着。
                “魔尊请回吧。今日,你是别想见到锦觅的。”玉兰芳主开口。
                旭凤不卑不亢,行了个拱手礼:“旭凤见过众位芳主。上次是旭凤过为心急,坏了规矩冒犯众位芳主,特来请罪。”
                海棠芳主冷笑,嘲讽意味浓:“魔尊不必给我们灌迷魂汤了。纵使我们姐妹几个再蠢笨,也绝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就算花界战到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将锦觅交给你!”
                旭凤身上开始显出浓重的戾气,要如何评判他都可以,只是锦觅,他绝不能让任何人拆散他们:“既然海棠芳主直言不讳,旭凤也不愿遮遮掩掩。此番我便是来带锦觅走的。”
                “你!”
                “锦觅是我魔界名正言顺的魔后,若非当年天意弄人,我与她早就相伴数年。纵使花界再不想承认,这都是无可非议的事实。花界难道,还想关着锦觅一辈子不成?!”
                长芳主早知他会这样说,一早备好了对策:“锦觅是先花神之女,本该承袭神位。如今水神风神薨逝已久,花界也不想再一日无主。锦觅既然是花神水神独女,并非没有兼任的惯例。有朝一日做了花神,花界之主坐镇花界便是理所应当。”
                旭凤血气上涌,也没有经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锦觅没有辨色之力,却是如何接任花神?!”
                长芳主因是花界众芳主之首,行事颇有分寸,并不大喜大悲。如今这般,却是当真气着了她:“魔尊倒是清楚得很!可锦觅失辨色之力为的又是谁?魔尊殿下说得倒对,可锦觅纵使不能留在花界,我宁愿让她嫁给天帝!”
                这句话让旭凤的理智彻底被摧毁。他可以什么都没有,唯独锦觅。她如今没有半分记忆,长芳主又对她而言极为重要,若润玉见了她……
                下意识便祭起了琉璃净火,径直想要冲入花界,也不顾后果。谁都不能带走锦觅,谁都不能!
                众芳主早有准备,立刻迎战。
                “不好了不好了!”连翘惊慌失措,从外边一路跑进来弄坏了不少花花草草。
                老胡正顺着长芳主的意思寸步不离地跟着锦觅,冷不防被唬了一跳:“连翘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呀?一大清早这是怎么了?”
                “魔……魔尊,和……诸位芳主,在结界处打起来了!”
                “什么?!”老胡登时跳起来踱步,“哎呦这可怎么是好?”
                锦觅也顾不得了:“花界一向与魔界井水不犯河水,那魔尊却又是何苦要大动干戈啊?不对,这魔尊莫非是新上任的?”
                “是……以前的火神二殿下,旭凤。”
                旭凤,旭凤……锦觅骤然瞪大眼睛:“你是说,前日里来寻我,今日同长芳主他们大打出手的那个旭凤,是魔尊?”
                “是……”
                “我要出去。”锦觅抬脚就往外走,老胡慌得拦住:“小淘淘啊,你身体虚弱这几天才刚好,出去能帮上什么忙啊?长芳主三令五申让我看好了你,我可不想被送进兔子棚啊!”
                锦觅却是不吃他这一套:“那你是想花界的花花草草,全都毁于琉璃净火之下吗?我虽不记得,可火神的功力,不用我说你就知道吧?纵使诸位芳主合力,也是被他重创,届时花界便是一盘散沙!”
                不由得老胡思考,她便直接想越过屋内的结界。
                锦觅出不去,回身怒瞪着老胡。
                老胡连忙摆手:“这可不关我的事儿。”
                连翘凑近,细细看了看,恍然大悟:“锦觅我忘跟你说了,今日长芳主知道魔尊要来,在你的屋子里多布了一层专门对付你的结界。除非长芳主撤了结界,否则你是出不去的。”
                锦觅心急如焚,伸手一翻,竟翻出了翊圣玄冰。猛然想起,这是爹爹给她防身用的。翊圣玄冰耗费爹爹六成功力,不知对破解结界可否有帮助。
                不管了,横竖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好了!她注了些灵力进去,寻了结界一出薄的地方,用力划下,结界瞬间出了个缺口。
                成功了。
                锦觅一脱身就奔去了结界处。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8-10-02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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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雨站锦觅凤凰,不过微雨不讨厌润玉。他这一生,太孤,太苦。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8-10-02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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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觅执意把旭凤留在自己的房里照顾,诸位芳主自顾不暇无法干涉,连翘扑哧君乐见其成,月下仙人推波助澜,只有老胡一个人气得跳脚。
                    锦觅拧干冷水浸湿的毛巾敷在旭凤的额头上。月下仙人躲在门边偷窥,高兴得合不拢嘴:“啧啧啧,看咱们小锦觅这眼神儿,深情得能掐出水来了!我凤娃病这一场也算值了!”
                    “值你个头!”老胡气哼哼地泼冷水,“你那宝贝二侄子重创长芳主,伤了诸位芳主,若醒了这笔账自然要算的。你还是想想,怎么不让诸位芳主在他好起来之前把他扔出去吧!”
                    “不行!”锦觅也不知道怎么听到的,条件反射,“绝对不可以!”
                    老胡登时瞪圆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小淘淘啊,你你你,你才见他几次啊?就这样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他可是伤了长芳主啊!”
                    锦觅那时见长芳主被伤,没过脑子自然看不清事实真相,现在一回想却是明白了:“他的灵力修为这样高深,连诸位芳主联手都无法匹敌,若是他真心要伤了长芳主她们,她们根本都没有还手之力。而且,我刚才发现他胸口受了长芳主一掌。若不是有心放水不想伤人,长芳主根本不可能把他伤到昏迷不醒。”
                    月下老人和扑哧君对视了一下,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跳了忘川,昏迷了这些时日倒是变聪明了,颇有当年历劫时圣女的风范。
                    连翘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也担心诸位芳主知道了会大发雷霆,扯了扯锦觅的袖子:“那个,锦觅啊。虽说……可是他总归是个男子,住在你屋子里总不好,隔壁还有一间房,要不,把他搬到那边去?”
                    “不行!”月下仙人一听就急了。
                    老胡憋了一肚子火:“红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成心想让你这宝贝二侄子和小淘淘挤一间屋子,坏她清誉是不是?”
                    “你瞧我凤娃现在这个模样,挪动一下指不定又得磕着碰着,这旧伤未愈又添新疾,指不定哪天才能醒呢!”
                    “嘿,你别给我装模作样的!咱们都是神仙,施个法术变过去不就成了?还用得着我们自个儿搬?”
                    扑哧君连忙圆场:“还是不搬吧。你瞧,长芳主和诸位芳主现在定是恨毒了他,万一搬过去,我们分身乏术照看不到,指不定哪天就被……”
                    “不搬!”听到这句,锦觅彻底下定决心。
                    “那你睡哪儿啊?一个屋子就算了,难不成还得同床共枕?”
                    锦觅施法变了个软榻出来搁在床边:“我就在这儿睡。老胡你放心吧,他哪天一醒,我立刻就让他走。”
                    嘟嘟囔囔的老胡被一群人推走,留锦觅和旭凤两人独处。
                    锦觅静静地注视着旭凤的侧脸,好像这样,就可以永世不忘。
                    “旭凤,我是不是爱过你……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若我爱你,为何我会忘了你?若你爱我,为何你要放开我?若我们相爱过,为什么我们没有走在一起?”锦觅眼睛热了,低下头用手帕捂住眼睛,“以前我觉得没有记忆也没什么,我可以开开心心过我自己的日子。可是因为你,我真的好想好想想起来。”
                    她把煎好的药一勺一勺喂进旭凤的嘴里,可墨黑的药汁总是沿着嘴角流出来。
                    “太烫了。”“太苦了。”“太……”“太什么?你就是不想喝是不是?你若再不喝,我就用上次的方法来喂你了!”
                    声音反复回响,她不禁笑了。那时她似乎不谙世事,他竟这样不君子。
                    我等你醒过来旭凤。
                    我记不得你,但我不想没有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8-10-03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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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凤已昏迷了十数日,上等的滋补汤药灌了不知有多少,可还是没有醒。
                      锦觅心急如焚,这两天拉着连翘遍地去寻珍稀草木给他疗伤。
                      趁着他们出去,月下仙人悄悄溜进来:“凤娃,别装了,锦觅出门去了。”
                      旭凤睁开眼,精神焕发哪有半点重伤不愈的样子。
                      月下仙人看着自家二侄子这副模样,带点儿满足,也不由得鄙视他:“那天我见你的伤虽然严重,可连重伤都不能算。怕是因为气血翻腾郁结在心这才晕了过去。按道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些日子都好不了,就来瞧一瞧,果真给我猜中了。”
                      旭凤本来是当真不适,可一回想到锦觅那句庆幸还是心慌不已,就像借此来试探锦觅对他究竟存了什么心思。后来知道了,又明白只要他一醒必得离开花界,不能待在锦觅身边,这才出此下策。
                      月下仙人满头黑线:“我说凤娃,这苦肉计虽有效,可你这也太过火了。你没见锦觅这些日子郁郁寡欢愁容满面眼泪都掉了一大筐了。要是让她知道你装病来故意让她照顾你,你就完蛋了。”
                      旭凤又何尝不心疼:“叔父放心,这几日我就慢慢好转。”
                      “不必了!”锦觅在门口听了个清清楚楚,把好不容易找来的药草通通掷在了地上。旭凤!!她咬牙切齿,“也是锦觅少见多怪,没能想到魔尊殿下这样无耻。既然魔君已然大好,现下请魔君速速离开!”
                      “锦觅不是,你别生气啊。”旭凤赶紧去追被气跑的锦觅。
                      锦觅想躲开他,无奈自己灵力低微,没跑多远就被旭凤整个抱进怀里:“你放开我!你这个伪君子!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无耻,卑鄙,龌龊!”
                      旭凤宠着她,任她不留余力地捶打着他,揉她的头发:“锦觅,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的不是,任你罚还不行吗?”
                      若是五百年前,他能这样温声细语地同她道歉,挽留她,是不是她就不会离开他?锦觅,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忘掉那些,忘掉我们错过的那些年。我们重新开始,你忘了我不要紧,你爱我的心呢?把它找回来好不好?
                      渐渐的,锦觅不再打他,却在他怀里哭出声来。
                      “锦觅。”不远处长芳主静静伫立着。
                      锦觅闻声连忙从旭凤的怀里退出来,擦干眼睛:“长芳主。”
                      “过来。”锦觅知道长芳主身体还没好,不敢违抗随着她过去。
                      长芳主冷漠地瞥了旭凤一眼,拉着锦觅要走:“魔尊既已大好,花界容不下您这尊大佛。魔界事务众多,如今群龙无首魔尊相必也应接不暇。”
                      “旭凤来此之际,已将魔界事务尽数托付给鎏英。旭凤若连挚爱都无法挽回,有何颜面自称魔尊!”
                      锦觅的脸登时烧了起来,不由得松开长芳主的手。
                      挚爱,那么,当年她就不是一厢情愿了。
                      她呐呐作声:“旭凤……我和你……”
                      “你是我的妻子,五百年前,你我已经大婚,你是我魔界的魔后。”旭凤笑若阳春韶华,一如当年凤凰花树下。
                      “胡说八道!”长芳主忍无可忍,“魔尊殿下就是再不把我花界放在眼里,也不该对锦觅胡言乱语。”
                      她万万没有想到旭凤会将过往告知锦觅,她怕的就是锦觅若恢复记忆只会更加伤情。这旭凤,真真可恶!
                      锦觅虽觉得荒谬,见旭凤神色也知他并非是开玩笑,可是,若自己嫁了人,为何全无印象?
                      见锦觅若有所思的样子,长芳主密语传旭凤:“魔尊若要这样说,不若我将一切都告诉锦觅。但是你觉得,若她她恢复记忆,还会爱上你吗?魔尊就不怕她与你反目或是伤情自尽吗?”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隐瞒于她,若她与我反目,我无怨无悔,左右这条命就是她的。若说自尽,我绝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机会。若她当真寻了短见,旭凤定是生死相随。”
                      他一开始希望和锦觅重新开始,待她爱上自己后再恢复她的记忆。可他突然发现,他并不需要这样担心。忘川水都不足以让她把他忘干净,他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便有了信心,他一定,要让她想起来。
                      长芳主闻言一震。纵使那忘川之水再有效,锦觅醒来只见他两次便能回忆起些许事来,花界众人根本拦不住他,早晚有一天,纸包不住火。
                      而锦觅对他的心思,不言而喻。那么旭凤,就让我试验,你待锦觅究竟有多爱。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8-10-03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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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芳主想开了,便任着两人去,自己同海棠芳主和玉兰芳主商议。
                        “我不同意!”玉兰芳主一听长芳主松口就站起身,“长姐,无论如何,我绝不同意锦觅再和旭凤在一起!”
                        “我同意玉兰的说法。长姐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忘了旭凤当年是怎样对待锦觅的吗?”海棠芳主也附和。
                        长芳主端起药喝了一口,搁下:“若不是先主给锦觅服了陨丹,你觉得他们会有如此波折吗?”
                        两人顿时无言以对,好久才嗫嚅出声:“那是因为先主知道锦觅会遭此一劫,想要保护她……”
                        “可锦觅不还是跳下忘川了吗?之所以是天命,是因为不可违。说不准,天命就是知道先主会算到锦觅的劫数,反而借先主的手给锦觅布劫!”长芳主一口气喘不上来,直咳嗽,“咳咳……若这注定是一场悲剧,我们改变不了结局不如就让过程好一些。先主一心为锦觅她却吃了陨丹都能生生吐出来,我不如拼上一拼,再赌一次。”
                        海棠芳主心里对旭凤还有气,哪里会这样轻易同意,拍着长芳主的背帮她顺气:“长姐,那旭凤伤了你,为何你却偏要在他身上赌锦觅的命呢?”
                        “没有什么,比锦觅的心思更加重要了。忘川水都无法让锦觅彻底忘了他,她再次爱上他是迟早的事。旭凤这五百年,自我折磨,漫长相思着实也受苦了。况且锦觅跳忘川河并不能全怪在他身上,想一想,也没办法追究谁对谁错。”
                        长芳主见玉兰芳主暗自垂泪也不多说话,叹气伸手拉她过来:“玉兰,我知道你为先主之死耿耿于怀,可是他爹娘是他爹娘,他是他,上一辈的恩怨,还要牵扯到他们吗?而且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地把锦觅交到他手里,若非真心,绝不应允。”
                        玉兰芳主点头。
                        锦觅坐在秋千架上瞪着坐在悠哉品茶的某只不要脸的二凤:“你身为魔尊如此死缠烂打倒也真是厚脸皮。”
                        “夫人怎知我的脸皮是厚的?夫人捏过?”锦觅差点泪奔,这人平日里相貌堂堂装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谁知道私底下却是这样。
                        等了好久她都没反应过来,旭凤似笑非笑:“夫人怎么不说话?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夫人要试试吗?”
                        锦觅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旭凤你说什么呢?谁是你夫人了?”
                        “你啊。五百年前你早就嫁给我了,如今就是想抵赖也不行了。”
                        锦觅脸涨得通红,这个无赖!“你!长芳主还没同意呢,你就这般欺负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同长芳主说我讨厌你要一辈子留在花界了?”
                        “你敢!”锦觅没想到旭凤突然就生气起了,吓得一哆嗦:“旭……旭凤,我就开个玩笑,我……我没有不想嫁你……”
                        旭凤本如锅底一般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些,一把把她从秋千上抱起来。
                        身体骤然腾空,锦觅唬了一大跳:“旭凤你做什么啊?”
                        旭凤不理她,抱着她在秋千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膝上。
                        锦觅很不习惯,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却被他抱得更紧:“旭……旭凤……”
                        “叫我凤凰。”低沉却温柔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锦觅,我爱你。”
                        爱。她忽地掉下眼泪来,扑簌簌的怎么也止不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可是心头莫名的委屈和悲伤让她止不住眼泪。
                        旭凤见她掉泪,一下子就慌了,手足无措地帮她擦:“你别哭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好你说就是了。”
                        锦觅赌气狠狠抹了一把眼泪,背过脸去不看他,却也没从他怀里下来:“不要你管!以前你一定也仗着自己灵力高总是欺负我吧?你就吃定了我喜欢你,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是不是?”
                        旭凤并不介意她说的只是喜欢,他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才不是。明明以前,是你一直在欺负我。”仗着自己不通情爱,让我爱上了你,却又不懂我的心思天天让我不是被气死就是心痛死。要说欺负,我只是欺负你灵力低微,你却害我日日心痛却无法自拔。若说欺负,却是你一直在欺负我。
                        锦觅撇了撇嘴:“我才不信呢。”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欠了我的,今日我便要讨些回来。”旭凤慢条斯理地看着她,俯下身。
                        “欸欸欸,凤凰你干嘛!”“夫妻之间,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什么呀这是在屋子外边!”“那夫人的意思是屋子里边就可以了?”作势就要把她往屋里抱。
                        “不是啊!”锦觅又气又急,“我……你……就算我们曾经……现在我也接受不了,这么快就……”
                        旭凤笑得一脸邪魅,佯装惊讶:“你在想什么啊?”
                        “……?!”
                        旭凤低头在她唇上用力吻了一下:“我说的,是这个,你想到哪里去了?莫非,夫人很想……”
                        锦觅粉腮满面,径直从他的怀里跳下来。这个无赖流氓!明明是他故意误导她,居然还反咬她一口,成心欺负她!不想理他了!
                        旭凤一把把她扯回来就进入深吻,由不得她半点拒绝。辗转反侧,恋恋不舍。锦觅由闹到乖,由乖到顺,然后整个人不自觉地回应他。
                        记忆,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因为他想要想起来,可是既然身边的人是他,以前的恩怨又有什么好追究的呢?凤凰,我只想和你,一直这样走下去。
                        繁花美景,一对璧人相拥缱绻。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8-10-03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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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弃文!楼楼高一党,然后浙江人要学考的痛苦……尽量会更,小可爱们别着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19-06-01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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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酿酒也不会费什么事,只是锦觅做得颇为精心,也就更加耗费心力,将近尾声的时候额上已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抬眸时一方素净的丝帕展在她面前,再看时润玉清隽的眉眼映入眼帘:“觅儿。”
                            “润玉。”锦觅轻扬嘴角,“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会再来瞧你的。”润玉见她手上沾了汁液不好拿帕子,便径直替她拭汗,将要擦净是余光瞥见她发上的寰谛凤翎,手顿住,“觅儿发上这是……”
                            锦觅唇间微涩蜜意,拿了块干净布擦了手:“凤凰留给我的。哦,想必你也认识。从前既然我与你相熟,他与你定也熟悉的。”
                            “觅儿,见过他了?”润玉艰涩地问。
                            锦觅将酒封了口,点头:“是啊,原来我竟然是他的妻子呢。我想着定是往日我同他有了什么误会,才会令长芳主关着我不让我见他。”
                            “他,同觅儿说的。觅儿就信了?”
                            锦觅若有所思地瞥着远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虽然没有往日同凤凰的记忆,一见面,却十分熟悉,心上总是惦着他。我忘了那么多事,却会因为他的受伤心痛,我想,只有我爱过他才能解释。”
                            润玉顿感心头滞闷难受,锦觅,为何重来那么多次,你仍旧每一次都能爱上他?为何每一次,我都会慢他一步?你当真,永远不会属于我吗?不,我不相信。我这一生,妄求的一切都可以不要。什么权势,什么地位,我通通都可以不要。只是你,只是这一个你,我不愿,也绝不会放手。
                            润玉将自己一直放在心口的、当年锦觅扔下的龙鳞放到她手心。
                            “这是……”“龙之逆鳞。”
                            锦觅骤然瞪大眼睛望着润玉。龙之逆鳞,触之必怒,拔之必死。润玉没必要因为她一句话跑去拔龙鳞,这就只能是他自己身上的了。龙,天帝一族,他是……
                            “这本就是我送你的东西,拿着吧。觅儿,我会再来的。总有一日你会想起来。我只希望你知道,这个世上,不止旭凤爱你。”润玉趁她发蒙时在她额上轻吻一下,随后离去。
                            锦觅愣了好久。润玉仙,他……他喜欢自己?!他竟是天帝?!天帝,魔尊,润玉,旭凤……她头痛欲裂,脑海中响起那些温润带些祈求的话:“我这一生所求不多,只求每日爱我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可以吗?”
                            那是润玉的声音。怎么会?怎么会?她不是旭凤的妻子吗?爹爹和临秀姨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9楼2019-07-02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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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回来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20-03-03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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