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慢慢的向窗边的人走去。
他的步幅、走路的频率甚至双手摆动的幅度都是几乎一致的。
与自己的本事比起来,他这一身自小学来的贵族礼仪同样起眼。
从吃穿坐行到睡卧笑谈甚至脸上的表情和待人的礼节方式,这些东西他从记事起一直学到他遇到天帝。
他是Y国瑟琳娜公爵唯长子子。
瑟琳娜公爵身为Y国唯一的女公爵,荣耀几乎不必说,更何况,瑟琳娜公爵是当初最出名的几位外交官之一,手握军国大权。。
身为瑟琳娜公爵的长子,他从小完全是按照王室子弟的标准培养的。
诗歌、绘画、舞蹈、骑射、插画、茶艺…
这些个贵族附庸风雅的东西几乎将他压垮。
Y国的上流圈子是出了名的淫靡腐败,纸醉金迷。
他想在那个圈子混下去,就必须接受这些教育。
那个生他的女人看他的表情从来不是和蔼可亲的,他理解,毕竟,她是担负着国家外交重任的首席外交官。
但是他接受不了,那个女人居然想把他送给斐迪南大公。
斐迪南大公手握国家重权,参议院几乎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手握重权的人几乎都有变tai的喜好。
斐迪南大公更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怪癖。
他喜欢把自己玩过的人送给别人玩。
没错,就是送,不关乎钱和势力,只是单纯的送给别人玩。
以他自幼接受的教育,自然不能接受这种荒谬的事情。
“母亲大人,难道以你公爵的地位还需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换取什么吗?”
他与瑟琳娜公爵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最后情绪失控的他被公爵府的佣人压在地上,他抬头几乎绝望的看着那个女人。
但是那个女人只是坐在沙发上,抚弄着鲜红的指甲。
“好孩子,辛苦你了。”她的声音从来没有那么轻柔过,也从来没有那么让他遍体生寒过。
“把少爷带回房休息,这几天不准放他出门。”
没得商量,他必须去。
他发了疯似的想折腾坏这个身体。
平日里的训练量翻倍的上增。
他不能自杀,也不敢自杀。
说到底,还是他怕死。
就在他被送走的的前一天,他刚训练完,心不在焉的向主厅走去,满身泥泞,满心绝望。
那天的夕阳格外的红。
血红的霞光像极了染满公爵府每个角落的鲜血。
那天傍晚静的可怕。
“瑟琳娜,你真以为,斐迪南能护住你。”
他呆呆的站在宽阔明亮的门口。
主厅里几乎全是血。
血红的几乎刺瞎他的眼睛。
他那享有铁血玫瑰美誉的母亲,瑟琳娜公爵跪坐地板上,华美的衣服被血浸湿,根本看不清本来的精致。
“不愧是天帝。”
瑟琳娜笑得凄惨,却又缜密冷静。
“能让天帝大人亲自出手,是瑟琳娜的荣幸。”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似乎轻轻笑了笑,他一直低头随意的翻着手里像是书一样的东西,只能看到用黑色缎带随意扎起的银白色长发和低头时轻轻扇动的银色长睫。
明明只是随意的坐着,摄人的压迫却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上传来。
“瑟琳娜,说你聪明,你也蠢的让人发笑。”那男人随手把手上的东西扔到他母亲身边。
他身边的人也同时把一把枪扔到他母亲身边。
瑟琳娜颤抖着翻开银发男人刚刚翻开的书,她的动作完全没有往日的高雅从容,有的只是难以置信。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深蓝色的眸子瞪大,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整个人都都僵硬在原地。
沙发上的人没有再看一眼僵硬的瑟琳娜,站起身,慢悠悠的向门走来。
“哈哈哈哈哈…你不得好死…”
他听到,瑟琳娜公爵疯狂的大笑,充满恨意和恶毒,不知道对着谁的大声咒骂。
“嘭!”
鲜血溅开唯美的花,在夕阳的照耀下愈发凄美。
她,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