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一章
第一章
地球，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人类，剩下的百分之一是圣灵，能化为人形的生灵，他们不为人所知，化形后如常人般与人类相处。
高二按文理科分班，八个班的墙上都会贴上分班表，以便学生找到自己的班级。
其中最热闹的当属中间的高二五班。
一群人被堵在中间过不去，都在囔囔：“你们五班的人别堵中间啊，让人过去行不？”
站在中间的一群人赶紧进班，给人让路，神色恍惚。
“什么情况？”有人纳闷五班的反应，站在分班表前面看，顿时惊了：“woc！”
高二五班班主任：卫庄
分班表的学员名单看到W那一拦，用红色打印了一个名字：盖聂
红色，被校方严重处分过的学生才会有的标记。
“盖聂，”高二五班安静的诡异，坐在门口的男同学额头冒汗，战战兢兢地盯着门口，说：“就那个打了女老师的人？”
“如果是黑的，我会很庆幸，”他的同桌捂心口：“可那名字偏偏是红的，还是放大加粗的！”
“麻麻我要换班！”有人崩溃了，趴在桌上欲哭无泪。
许是崩溃的那人感染力太强，五班顿时热闹起来，哭喊捶桌嚷嚷着要换班。
“换班，对谁不满吗。”
低沉优雅的陈述的疑问句让班级瞬间安静，一群人纷纷看向门口。
擦得铮亮的皮鞋，被烫熨笔直的黑色西装裤包裹住的修长笔直的双腿，皮带紧紧锁住的腰，袖子挽到手肘的白衬衫，别着金领夹黑领带，因为解开一颗扣子而露出的小片麦色肌肤，细微滚动了几下的喉结，勾起的嘴角，高挺的鼻梁，慑人的银眸，披散的银发。
过于英俊深邃的男人散发出的荷尔蒙让整个班级默契的发出两个音节……
“woc！”
男人走上讲台，将手里的两张纸放在讲台上，简单的招呼和自我介绍：“早，你们今后两年的班主任，卫庄。”
“老师早！”胆子大的同学纷纷打招呼，一名犯花痴的女同学装着胆子问：“老师结婚了吗？”
“单身。”卫庄举起空空的左手，说道。
“老师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卫庄笑着回答：“不一定是女性。”
“啊啊啊！”女生压抑的尖叫声刺地周围的男生捂住耳朵：“妹子们冷静，看看我们喜欢女生的男生啊！”
女生完全不理，明明第一天认识就已经打成了某种共识：“老师看上谁我们帮你追啊！”
卫庄靠着干净的黑板，说：“谢谢，这种事情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班主任意外的好相处，一群人放松下来，开始好奇：“老师你怎么来这么早啊？铃都没打。”
卫庄看了眼左手上的银色表带，镶钻表盘的手表，问：“盖聂，来了没？”
班级安静了足足半分钟，门口的同学小声地说：“老师，他一般打铃前五分钟会来。”
那同学叫薛晋，高一和盖聂同班过一年，知道他这个雷打不动的习惯。
前五分钟才来，还有十分钟才会来，卫庄抱臂看着讲台上的两张纸，其中一张是盖聂的一些资料和处分记录。
“提前十分钟开始怎么样，”卫庄看了圈坐得整齐的学生，说：“说完提前放学。”
“那盖聂？”薛晋问。
“我单独和他说，”卫庄将另一张纸放在资料上面，说：“自我介绍跳过，你们自己了解。”
“班委薛晋，体委顾明，文艺展曦，卫生陶昀，”卫庄说起正事雷厉风行，做的决定没人反驳，决定四个后顿了顿，补充：“纪律盖聂。”
纪律盖聂，四个字杜绝了班级四十号人的朝气蓬勃的青春。
体委顾明呐喊：“老师三思啊！”
薛晋和陶昀紧随其后：“臣附议！”
不管三个委员怎么撒泼打滚，卫庄的决定都没有丝毫动摇，直接进入下个话题。
卫庄被吵得不行，开始轰人：“你们三下去搬书。”
薛晋见反抗无果，只能带头起身走出去，结果刚走出门口就退回来，强装镇定地绕道顾明身后。
顾明纳闷的站在班级门口往外探头，又瞬间把头收回来，手拉住最后的陶昀把人往前拽，还说：“我掩护你们。”
陶昀懵逼地往前走，走出班门拐弯，刚好和一名长相温润偏偏眼神冰冷的男生打照面。
受惊不小的陶昀身躯一颤，脑子转不过弯，不知搭错了哪根筋，抬手僵硬地冲那个男生打招呼：“……早。”
盖聂打量了下眼前明显怕自己怕得不行的男生，半分钟后礼貌地点头，语气平淡：“早。”
啊啊啊啊啊大佬居然回我了！陶昀震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能让开了吗。”盖聂又等了会儿，见陶昀还僵在原地，平静地问了句。
“啊啊！”陶昀猛地回神，赶紧让开：“能能能。”
盖聂莫名其妙地看了陶昀一眼，转身刚准备进班就被两个男生挡在门前。
盖聂：“……”门童？
“两位门童，”盖聂歪头，说：“自己人，让让？”
门童薛晋顾明：“……”
卫庄站在讲台上，将盖聂的话听在耳朵里，嘴角的弧度变了个味道，眼里泛起浓浓的兴趣。
这位新侨一霸与传闻不符啊。
卫庄想着，催促了句：“门童赶紧去搬书，别愣着。”
盖聂听到声音突然一怔，退后一步给两位门童让路后才进班级，直直走到最后一排的后门边坐下。
盖聂的到来让原本还有些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整个班级的气氛凝固到极点。
“盖聂，”卫庄看向安静坐在最后一排

盖聂的到来让原本还有些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整个班级的气氛凝固到极点。
“盖聂，”卫庄看向安静坐在最后一排盯着自己的男生，说：“放学后留下，有话和你谈。”
盖聂点头应下：“好。”
传闻孤傲的新侨一霸此刻乖巧地像个三好学生。
发完书写完名字卫庄就给他们提前放学，自己拿着两张纸坐到盖聂旁边，将他的资料放到他面前。
盖聂扫了眼，无辜地看着卫庄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眨眼，少年青涩的嗓音带着不明显的愉悦：“想说什么？”
小少年还不会完全藏住情绪，那一点点愉悦尽数落入卫庄的耳中，带起自己的情绪
卫庄说：“能保证两年不惹事吗？”
盖聂皱了下眉，问：“老师你对我是不是有误解？”
卫庄看着少年皱起的眉头，说：“比如。”
盖聂注意到他的视线，松开眉头道：“比如我没惹过事。”
“新侨一霸没惹过事，”卫庄笑了，看着少年正经不似作假的神情，问：“你觉得谁信。”
盖聂眼珠子转了转，抿唇：“应该，除了我，没人信。”
说完盖聂垂眸，对这情况也很无奈，他确实没主动惹过事，可能是体质不同，麻烦特别爱找他，但这事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人信，更何况自己还被严重处分过。
“我，”盖聂抬眸看向等回复的卫庄，说：“我尽量。”
“尽量。”卫庄重复了遍这个词。
盖聂点头：“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主动惹事。”
“别人，别人应该也不敢惹我了。”盖聂思索了下，说道。
卫庄看盖聂想保证又不敢确定的模样暗自好笑：“那你要是主动惹事了，怎么办？”
盖聂无所谓地说了个以后无比后悔的话：“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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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开学第一天根本没什么事情，不到中午新侨校门口就陆陆续续有学生成群结伴出去，有说有笑地商量去哪儿玩。
盖聂刚走出校门口就被人从后面搭住肩膀，阳光开朗的少年揽着自己脖子嚷嚷：“阿聂，去不去端木姐那？”
端木蓉，盖聂的表姐，在隔壁B大医学系念大四。
“阿轲，”盖聂眉眼尽是无奈，任由荆轲搭着自己肩膀往B大走，边说：“你能给我拒绝的机会吗？”
“不能。”荆轲笑嘻嘻地回道，还和盖聂抱怨：“三中好学生太多，我都不习惯，端木姐把我安在全是学霸的一班，一群书呆子整得我浑身难受。”
荆轲是孤儿，五年前被端木蓉从孤儿院领养回去，和盖聂处的特别好。
两人本来从初中开始一直同班，结果去年端木闲荆轲太黏盖聂，给人安到了新侨后面的三中。
两校隔得其实不远，但荆轲和盖聂呆一块习惯了，突然去到全是书呆子的学校颇别扭，一有机会就会到新侨找盖聂。
但这可把新侨知道盖聂的人吓坏了，暗暗惊讶居然有人敢和盖聂说话，还和盖聂十分亲昵的模样。
这话荆轲几乎天天都会和盖聂说，他习以为常道：“两年了还没习惯。”
“习惯是真不习惯，不过成绩确实上去了。”荆轲挠头，突然有些腼腆：“就我们班长，年级第一那个大美人，主动给我补习。”
盖聂回忆了下，很好，这是荆轲近一周第十五次提那女生，印象颇深。
丽姬，三中的校花，考试次次排名第一，性格好，人缘也没话说，下课一群人围着她请教问题。
盖聂突然说：“你喜欢她就去追，别和我示爱，受不起。”
荆轲一哽，打哈哈：“阿聂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我喜欢谁啊？”
“丽姬啊。”盖聂看着耳朵有些红的荆轲，纳罕：“你在害羞？”
“……”荆轲突然炸毛了：“我怎么可能害羞啊！”
盖聂将信将疑地转回头，看着眼前的路，说：“都喜欢上了你还不去追，不是你的风格。”
“我，”荆轲突然垂下眉头，说：“我怕影响她学习，她要考B大，还有两年高考，我不能影响她啊。”
荆轲平时大大咧咧惯了，突然安静地说出自己的顾虑时，盖聂恍惚了瞬，神色复杂：“我不习惯你这样，跟饿肚子没人喂的金毛犬似的。”
“……阿聂，”荆轲突然伤心的捧心：“我本来就是金毛。”
盖聂眨眼，才想起这事，片刻后企图掰回话题：“你和她一起进步不就好了，她去哪你去哪，黏她。”
荆轲霜打茄子般，恹恹地说：“我还是怕藏不住。”
荆轲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喜欢讨厌都写在脸上，这个顾虑完全没必要。
于是盖聂狠狠地打击了一下：“藏不藏都看得出来，人没瞎。”
“再说了，她一女生为什么主动给你补习，不就是对你也有意思嘛。”盖聂给他最后一击：“不抓紧以后她就给别的男生补习了。”
给别的男生补习，荆轲一想那画面就想把那莫须有的男生抓出来揍一顿。
“不成，别的男生图谋不轨怎么办！”荆轲一口否认，坚定地说：“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盖聂默默无言，他其实特别想提醒荆轲，现在对人家最图谋不轨的就是他自己，不过话到嘴边却成了：“有文采了。”
“丽姬教的。”荆轲挠头，还挺不好意思。
盖聂闭嘴了，他真的不想听荆轲单方面秀，不管是听上去还是看上去都太傻了。
少年的感情能持续多久，盖聂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不后悔就成，一切的后果都是以后的自己承担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B大，端木蓉已经在校门口等着，见两人一起走过来便迎上去，问：“新班级怎么样？”
只和同学呆了十分钟不到，期间没有任何交流的盖聂应道：“不错。”
荆轲话就多了，笑嘻嘻地说：“一群书呆子闷得要死，就丽姬乐意陪我说话。”
端木蓉也是一周听荆轲说丽姬听了十多遍的人，对这名字并不陌生，只是说：“别影响人学业。”
“不会，和她一起进步呢！”荆轲握拳：“我要考B大！”
端木蓉看着热血沸腾地少年，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嫌弃，语气更是伤人：“以你的智商不扑知识海里是不可能的。”
“那就扑啊！”荆轲毫不受打击，说道。
“姐，”盖聂扫了眼亢奋的荆轲，说：“不要打击他，分分注意力我能轻松些。”
端木蓉一想也是，自五年前荆轲就特别喜欢黏盖聂，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但一直那样不是办法，盖聂心里担心荆轲，不敢推拒荆轲的亲昵，自身压力也大，多件事分荆轲的注意力是好事。
“别觉得扑知识海很痛苦，”端木蓉看着苦恼于学习的荆轲，说：“丽姬不是肯教你嘛，不过人家教你，你可不能不给谢礼。”
“可是她喜欢什么呢？”荆轲这回更苦恼了。
“你问她啊，”盖聂简直被荆轲的零情商打败，恨铁不成钢说：“联系方式留给你干嘛的？看啊？”
“蓉儿，去唱K吗？”雪女从校内走出来，老远就看见端木蓉和盖聂荆轲聊天，于是走近了说：“你们要去吗？”
盖聂想起以前被雪女拖去KTV，结果被过来接她的高渐离冷冰冰地讲解了一顿用嗓过度的后果，那态度绝对算不上友好。
雪女接收到三道拒绝的目光有些尴尬地说：“这次绝对不多唱，渐离也去。”
不用担心用嗓过度，那就该担心另一

第二章
开学第一天根本没什么事情，不到中午新侨校门口就陆陆续续有学生成群结伴出去，有说有笑地商量去哪儿玩。
盖聂刚走出校门口就被人从后面搭住肩膀，阳光开朗的少年揽着自己脖子嚷嚷：“阿聂，去不去端木姐那？”
端木蓉，盖聂的表姐，在隔壁B大医学系念大四。
“阿轲，”盖聂眉眼尽是无奈，任由荆轲搭着自己肩膀往B大走，边说：“你能给我拒绝的机会吗？”
“不能。”荆轲笑嘻嘻地回道，还和盖聂抱怨：“三中好学生太多，我都不习惯，端木姐把我安在全是学霸的一班，一群书呆子整得我浑身难受。”
荆轲是孤儿，五年前被端木蓉从孤儿院领养回去，和盖聂处的特别好。
两人本来从初中开始一直同班，结果去年端木闲荆轲太黏盖聂，给人安到了新侨后面的三中。
两校隔得其实不远，但荆轲和盖聂呆一块习惯了，突然去到全是书呆子的学校颇别扭，一有机会就会到新侨找盖聂。
但这可把新侨知道盖聂的人吓坏了，暗暗惊讶居然有人敢和盖聂说话，还和盖聂十分亲昵的模样。
这话荆轲几乎天天都会和盖聂说，他习以为常道：“两年了还没习惯。”
“习惯是真不习惯，不过成绩确实上去了。”荆轲挠头，突然有些腼腆：“就我们班长，年级第一那个大美人，主动给我补习。”
盖聂回忆了下，很好，这是荆轲近一周第十五次提那女生，印象颇深。
丽姬，三中的校花，考试次次排名第一，性格好，人缘也没话说，下课一群人围着她请教问题。
盖聂突然说：“你喜欢她就去追，别和我示爱，受不起。”
荆轲一哽，打哈哈：“阿聂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我喜欢谁啊？”
“丽姬啊。”盖聂看着耳朵有些红的荆轲，纳罕：“你在害羞？”
“……”荆轲突然炸毛了：“我怎么可能害羞啊！”
盖聂将信将疑地转回头，看着眼前的路，说：“都喜欢上了你还不去追，不是你的风格。”
“我，”荆轲突然垂下眉头，说：“我怕影响她学习，她要考B大，还有两年高考，我不能影响她啊。”
荆轲平时大大咧咧惯了，突然安静地说出自己的顾虑时，盖聂恍惚了瞬，神色复杂：“我不习惯你这样，跟饿肚子没人喂的金毛犬似的。”
“……阿聂，”荆轲突然伤心的捧心：“我本来就是金毛。”
盖聂眨眼，才想起这事，片刻后企图掰回话题：“你和她一起进步不就好了，她去哪你去哪，黏她。”
荆轲霜打茄子般，恹恹地说：“我还是怕藏不住。”
荆轲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喜欢讨厌都写在脸上，这个顾虑完全没必要。
于是盖聂狠狠地打击了一下：“藏不藏都看得出来，人没瞎。”
“再说了，她一女生为什么主动给你补习，不就是对你也有意思嘛。”盖聂给他最后一击：“不抓紧以后她就给别的男生补习了。”
给别的男生补习，荆轲一想那画面就想把那莫须有的男生抓出来揍一顿。
“不成，别的男生图谋不轨怎么办！”荆轲一口否认，坚定地说：“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盖聂默默无言，他其实特别想提醒荆轲，现在对人家最图谋不轨的就是他自己，不过话到嘴边却成了：“有文采了。”
“丽姬教的。”荆轲挠头，还挺不好意思。
盖聂闭嘴了，他真的不想听荆轲单方面秀，不管是听上去还是看上去都太傻了。
少年的感情能持续多久，盖聂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不后悔就成，一切的后果都是以后的自己承担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B大，端木蓉已经在校门口等着，见两人一起走过来便迎上去，问：“新班级怎么样？”
只和同学呆了十分钟不到，期间没有任何交流的盖聂应道：“不错。”
荆轲话就多了，笑嘻嘻地说：“一群书呆子闷得要死，就丽姬乐意陪我说话。”
端木蓉也是一周听荆轲说丽姬听了十多遍的人，对这名字并不陌生，只是说：“别影响人学业。”
“不会，和她一起进步呢！”荆轲握拳：“我要考B大！”
端木蓉看着热血沸腾地少年，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嫌弃，语气更是伤人：“以你的智商不扑知识海里是不可能的。”
“那就扑啊！”荆轲毫不受打击，说道。
“姐，”盖聂扫了眼亢奋的荆轲，说：“不要打击他，分分注意力我能轻松些。”
端木蓉一想也是，自五年前荆轲就特别喜欢黏盖聂，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但一直那样不是办法，盖聂心里担心荆轲，不敢推拒荆轲的亲昵，自身压力也大，多件事分荆轲的注意力是好事。
“别觉得扑知识海很痛苦，”端木蓉看着苦恼于学习的荆轲，说：“丽姬不是肯教你嘛，不过人家教你，你可不能不给谢礼。”
“可是她喜欢什么呢？”荆轲这回更苦恼了。
“你问她啊，”盖聂简直被荆轲的零情商打败，恨铁不成钢说：“联系方式留给你干嘛的？看啊？”
“蓉儿，去唱K吗？”雪女从校内走出来，老远就看见端木蓉和盖聂荆轲聊天，于是走近了说：“你们要去吗？”
盖聂想起以前被雪女拖去KTV，结果被过来接她的高渐离冷冰冰地讲解了一顿用嗓过度的后果，那态度绝对算不上友好。
雪女接收到三道拒绝的目光有些尴尬地说：“这次绝对不多唱，渐离也去。”
不用担心用嗓过度，那就该担心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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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荆轲见卫庄过来，下意识就把盖聂护在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卫庄，问他：“想干嘛？”
盖聂被荆轲的动作整得一愣，回神后无奈地拉了下荆轲的手臂，说：“买好了去付钱，别跟护犊子似的。”
荆轲瞬间收了焰气，乖乖应了声：“哦。”
卫庄听盖聂的形容低笑一声，说：“你朋友很护你。”
盖聂点头，又听卫庄说：“跟金毛犬似的。”
“确实。”盖聂平静地说：“很护自己人。”
“阿聂，我好了，走吗？”荆轲在门口招呼。
盖聂看向卫庄，说：“老师明天见。”
“嗯。”卫庄应了声：“明天见。”
盖聂走到门口，被荆轲搭住肩膀笑嘻嘻地往回走。
“那人是谁啊？”路上荆轲问盖聂。
盖聂随意回答：“卫庄，班主任。”
“卫庄，”荆轲搜索了下记忆，突然吸了口冷气：“那不是……”
“嘘，”盖聂无奈地打断荆轲的话，说：“就是那个卫庄，不知道什么目的，但碍不着我们。”
“好吧，”荆轲皱眉，还是不放心：“保持距离。”
盖聂无奈：“我现在是他重点看视对象，保持距离得看他。”
荆轲皱眉，盖聂被严重处分的事情他知道，但做不出任何解释，盖聂只能受处分，即使知情人都知道盖聂没错。
荆轲之后拉着盖聂进了一家饰品店，逛了一圈只看上一条挂着海蓝钻石的项链，十万，荆轲眼都不眨的买下，让店员包好，准备明天送给丽姬。
“能不能低调点？”盖聂见荆轲毫不心疼的付了十万，十分无奈。
偏偏荆轲丝毫不觉得不对：“本来就钱多，低调不下来。”
盖聂冷冷地问他：“正常高中生能有这么多钱？”
荆轲挑眉，大咧咧地说：“我们本来就不是正常高中生。”
盖聂：“装一下不会少块肉。”
荆轲：“不装也不会少块肉。”
盖聂：“那你变回去，我看看你会不会被追着打。”
荆轲：“……低调是吗，等会儿杂货铺买个布娃娃吧。”
盖聂：“乖。”
隔天，盖聂雷打不动的在早读打铃前五分钟来到班级，班委薛晋见人来了后从位子上起来，慷慨赴死般走到盖聂前桌特地空着的位置坐下，抖着手递给盖聂一张写了数字的纸条。
盖聂不明所以，接过来看了眼后转向薛晋，等他说明。
薛晋战战兢兢道：“班、班群，可以的话加一下吧。”
盖聂看着薛晋的模样神色复杂，他特别想说自己不吃人，但可能只会把人吓得更惨。
薛晋点下同意后，抱着必死的决心改了盖聂的头衔，悄咪咪地看盖聂的神情，哪知人扫了眼屏幕就收了手机。
盖聂自然是看见了薛晋改的头衔，他并不惊讶，自己是纪律委员这事昨天卫庄就和自己说了，说是太有震慑力，不当纪律委员浪费。
盖聂对卫庄的要求自然不会反驳，能答应的都会答应，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对话。
盖聂自然不是怕卫庄，只是想着卫庄的另一个身份，觉得这人还是能远离就远离的好，不然麻烦来了还不好脱身。
盖聂上课就犯困，早读三十分钟他也能睡着，但自从班主任换成卫庄后盖聂就只能强打起精神翻书自习。
原因无他，卫庄每次来早读就会坐盖聂旁边，一双眼睛盯着盖聂不放，只是偶尔看一圈班级点几个不认真自习的人名字。
这状态持续了半个月，盖聂无奈地叹了口气，合上语文书，看向卫庄，与他平静的视线相交。
“老师，”盖聂开口：“你这样打扰我学习。”
卫庄说：“昨天语文小考你拿了满分，我觉得很有用。”
盖聂：“两首诗而已，看不出什么。”
卫庄：“去年你默的古诗最高两分，语文老师还是看着你卷面整洁的份上勉强给的。”
卫庄特地强调卷面整洁四字。
盖聂顿时一哽，他还真没想到卫庄连自己去年的小考成绩都翻出来了。
盖聂只能做保证：“老师您走吧，我下次还能满分。”
卫庄却拒绝了，坚定自己的想法：“我不放心。”
我信了你的邪你会不放心，盖聂闭眼，只能转回头继续翻书，整本书他都背下来了却还要翻，装得好累，想逃课。
“不许逃课。”
盖聂转头，看向一眼看穿自己心思的卫庄，抿唇，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卫庄又说：“你不希望我以后每节课都站后门吧。”
“不希望。”盖聂老实回答。
盖聂刚说完，早读铃就响起，卫庄让同学下课后也不在教室多待，直接从后门出去。
卫庄刚进办公室手机就响了，看了眼备注就点了接通。
“Sir，”赤练简洁迅速地说：“还是没有嬴政的线索，不过李斯漏了马脚，今早在新侨附近现身过。”
“嗯。”卫庄扯松领带坐下，下达命令：“墨鸦盯紧李斯，白凤继续找赵高，赤练继续代理，让麟儿过来当地理老师。”
“是。”电话那头，几人应下。
“为什么不让我去当地理老师。”流沙总部，赤练闷闷的坐在代理位上转笔。
白凤毫不留情地打击：“怕你太浪，吓坏小朋友。”
赤练抄起烟灰缸扔他，笑：“有你在墨鸦那浪吗？”
白凤：“……”
墨鸦舔了舔嘴角，笑：“没。”
白凤直接拿手里的烟灰缸砸墨鸦，转身去找赵高。
墨鸦接住烟灰缸止住笑，说：“查查李斯现在在哪。”
赤练的手移向面前的电脑，边说：“只能大概。”
“无所谓。”墨鸦说罢，进更衣室换了套轻

每次都要分两次发，蓝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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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盖聂踩着打铃声进班，前门来上高数的卫庄也走了进来，进来第一眼就扫的后门，见盖聂坐在位置上十分满意，直接拿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卫庄的字笔锋硬朗，龙飞凤舞，能看懂的没几个，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教学质量，口头简单的讲解几个例子就让大家做习题，下课前十五分钟对答案。
盖聂也就对数学还有些兴趣，提笔写步骤解答，态度一看上去挺认真，但卫庄知道，盖聂的步骤绝对是：解，冒号。
“不会？”
卫庄坐到盖聂旁边，问已经写完冒号开始发呆的盖聂。
盖聂老实回答：“不会。”
卫庄拿过盖聂的笔，边说：“我给你讲一遍，听好。”
盖聂：“……”我一点也不想听。
卫庄声音磁性，性感得要命，就算是淡然如盖聂偶尔也抵挡不住卫庄无形的诱惑，去听他的声音，跟着他的话去思考。
卫庄笔指着课本，说得言之凿凿，眼睛却是盯着看课本的盖聂，少年神情专注，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视线，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最后写下一个答案。
正确。
卫庄突然想去半个月前，同样神情专注地盖聂却能瞬间发现自己的存在，并且视线准确与自己对焦，为什么呢？
盖聂突然偏头看向卫庄的眼睛，少年墨染的眼眸像漩涡般吸引卫庄沉沦。
卫庄瞳孔一缩，猛的回神，皱眉看向盖聂，却见少年同样看着自己，脸上是满满的不解。
盖聂不动声色，问：“老师，怎么了？”
卫庄同样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说：“解题步骤没问题，答案正确，继续。”
盖聂：“……”他一点也不想继续。
无法，盖聂只能抬笔，继续做下一题，少年只要对某件事情上心，神情态度都是十分认真专注。
下课后，卫庄拿着教材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出神，刚刚盖聂的眼睛是自己的错觉吗，差点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班里的盖聂同样坐在椅子上出神，小白猫下午一直在巷子里，卫庄和墨玉麒麟是荆轲把墨鸦带走的五分钟后赶到，应该是去找人，但是没找到。
墨鸦现在不知道醒没醒，端木姐也没发消息来，荆轲扑知识海接收不到信号，盖聂想了想，还是决定等上完课回趟家看看。
度秒如年的盖聂在听到下课铃响后直接跨过椅子离开，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家，推开门就看见墨鸦站在门口。
盖聂：“……房间里有衣服，你这样有伤风化。”
墨鸦：“……好。”
盖聂关上门开灯，走进荆轲房间，床头的粥已经见底，盖聂不感意外，只是从衣柜里拿出套宽松的衣服递给墨鸦，问：“什么感觉。”
“挺好。”墨鸦说的实话，一觉醒来全身的伤口就被包扎得很好，清凉的药膏抚平了伤口的刺痛，床头的粥应该是刚刚做好，喝得时候有些烫，不过他并不介意，也不觉得里面会有毒。
盖聂松了口气：“还想着怎么把你丢出去，现在醒了赶紧走吧。”
墨鸦：“……”丢出去？丢？
盖聂见墨鸦站着不动纳闷：“怎么？”
墨鸦问：“为什么救我？”
盖聂说：“看你长得顺眼。”
墨鸦：“……不管怎么样，谢了。”
盖聂：“要谢就赶紧走，门口口罩墨镜帽子随便选。”
好吧，头一次被人嫌弃的墨鸦只能走到门口，把自己裹好后离开，结果刚走没几步就和荆轲碰上。
荆轲看见墨鸦就挑眉：“不过三个小时就能下床，恢复力可以啊。”
墨鸦皱眉，问：“你把我带这来的？”
荆轲点头：“是啊，你那时候血流一地，不救就该死了。”
墨鸦想起刚刚盖聂说的看你顺眼沉默，又问了一遍。
荆轲：“看你顺眼啊。”
墨鸦：“……”一家的颜控？
墨鸦心力交瘁，不欲多说，道了谢就走，毕竟他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
荆轲看着人走远嗤笑一声，推门进去时盖聂正在厨房做饭，顿时眼睛一亮蹭进厨房。
荆轲咽了下口水，问：“今天吃什么？”
盖聂回：“你喜欢的。”
荆轲欢呼一声，着急分享喜悦：“周末丽姬要和我出去复习。”
盖聂不在意的说：“挺好。”
饭桌上，荆轲问：“快月考了，阿聂你准备考几分？”
盖聂想了想，说：“把会的都写了就行。”
荆轲笑嘻嘻地说：“我目标600，丽姬730。”
“一百三的差距，”盖聂歪头：“行不行啊你？”
荆轲顿时炸毛了：“woc阿聂你居然怀疑一个男生的能力！”
盖聂一怔，才反应过来荆轲说的什么，顿时耳垂泛红，拿筷子扔笑得一脸下流的荆轲。
……
卫庄坐在办公桌前，没着急看墨鸦发来的邮件，而是问：“谁救的你，我和麟儿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不清楚，”墨鸦和赤练在总部，白凤不在，边说：“不过一个新侨的校服，一个三中的。”
一个新侨一个三中，卫庄挑眉，想起半月前和盖聂一起出现在书店的荆轲，那校服好像就是三中的。
于是卫庄拿出盖聂的资料，将照片截下来发过去，问：“他？”
“对。”墨鸦看了眼照片，点头，问：“Sir你认识啊？”
卫庄笑了笑：“我班的，另一个他朋友，他们……住一起？”
“应该吧，”墨鸦犹豫：“反正我在他家门口碰见三中的。”
卫庄皱眉，难道小少年早恋了？
卫庄强迫自己停下发散的思绪，问起什么正事：“谁干的。”
“赵

卫庄皱眉，难道小少年早恋了？
卫庄强迫自己停下发散的思绪，问起什么正事：“谁干的。”
“赵高。”墨鸦详细地说：“新侨附近的李斯其实是赵高伪装的，真的李斯应该和嬴政待一起，我中了圈套被打成重伤。”
墨鸦说到这皱了下眉才继续说：“接了个电话就急急忙忙跑了，也不管我到底死透没。”
“能让赵高着急的就嬴政了，”卫庄转着手中的笔，分析：“李斯和嬴政待一起，白凤去找赵高，但其实他找到的是李斯……白凤呢，还没回去？”
“回来了。”
白凤推开总部顶楼办公室的门，看着墙上的投影淡淡说了句，径直走向墨鸦开始掀衣服。
“诶，说事呢。”墨鸦话是这么说，却乖乖举起手任白凤检查，还有嘴调戏：“起反应你帮我？”
白凤眉头一抽，直接给了墨鸦一拳，软绵绵的没使劲，没好气地说：“吓死了！”
墨鸦弯着眉眼看略带责备，但更多却是后怕的白凤，揉了揉他的软发，说：“没你允许哪敢死。”
白凤白了他一眼，在墨鸦旁边坐下，看向卫庄，语气公式化：“李斯被我重伤了。后来嬴政来了，我不敢托大就回来了。”
卫庄皱眉：“嬴政没和李斯在一起？”
“对，”白凤点头：“起初李斯一个人躲在酒店，嬴政是后来来的。”
墨鸦思索：“嬴政把李斯看得严，这次却忍心让他一个人面对追查，有什么是他还要瞒着李斯去做的？”
“毒品。”卫庄突然笑了声，说：“嬴政自己再怎么干坏事，也舍不得李斯碰那玩意。”
白凤嗤笑：“舍不得干嘛还要贩毒？”
墨鸦想得是另一事：“都四处逃窜了还贩毒？”
“是想带毒跑。”卫庄冷声：“你发现的地方是码头？”
白凤说：“附近。”
“跑不了，”白凤勾了勾嘴角，自信满满：“刺了要害，想要李斯活就必须要送医院。”
“你小看嬴政的心狠了，”卫庄淡淡道：“你觉得自己的命和李斯的命，对他而言哪个重要。”
白凤沉默，片刻后说：“现在去抓？”
“不，”卫庄摇头：“嬴政要走就一定会把毒品全部带走，之前藏起的毒品还没全部搜出来，至少还需要一周。”
墨鸦突然吸了口气：“赵高……”
卫庄肯定：“赵高去帮忙了。”
麻烦了，卫庄皱眉。
坐在家里看书的盖聂突然接到端木蓉的电话，一通电话足足谈了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