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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同步呼吸』我和御姐的愛情 ‖純粹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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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1
  去了五號酒吧,還是文哥,英姐和小婷,四個人固定的班底。文哥問我:“跟你那個冰山主編,有什麽進展麽,用沒用什麽肉麻的招兒啊?”我想著下午時候給她送奶茶的情形,什麽都沒說,笑了笑。順便跟英姐說我去找C談會所合作的事兒,又順帶的說見到了曉。
  英姐點了根巧克力味的小雪茄,說:“曉啊,聽說她跟那個港商結婚了,婚禮還挺有排場的,倆離過婚的人,玩兒的還挺甜蜜。”
  我沒搭腔,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開始轉換話題,問問大家最近都有什麽新鮮事兒,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散會,各自回家。
  打車路過社裏的時候,看到景然的車開出停車場,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快十點了,她才離開,肯定是沒吃飯,有點兒心疼,想拿出手機給她傳個簡訊,又放了回去,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樣的立場跟她講話。
  第二天上班,我作為新員工在秘書小姐的帶領下去晉見了陸總。陸總跟我爸的一個朋友關系不錯,也就是這個關系,我才能順利的占了空缺的名額。
  怎麽形容陸總呢。據秘書小姐說,此人已經四十歲了。秘書小姐說陸總年齡的時候,捎帶著說:“陸總四十,就比主編大九歲,我覺得這倆人挺合適,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我之前沒打聽過景然的年紀。不過我目測她應該三十歲了,三十歲的禦姐才會有那種淡定冷靜以及自我的氣質。秘書小姐這麽一透露,四十減九,景然三十一。
  因為有朋友的關系,我跟陸總在會議室裏就是閑聊。他點了根煙,說:“昨天開會,景然本來想叫上你,一起說說你們策劃沙龍的事兒,我說不用了,就是這點兒事,不用拖的太多人一起耗時間開會。”
  我點點頭,什麽都沒說。他吸了口煙,繼續說:“你推薦的那個會所,我看了照片了,不錯啊,小小年紀品味不俗嘛。”
  我繼續皮笑肉不笑。又聊了聊他的那個朋友和我爸爸,他終于發話讓我出去了。“行了,蕭墨你出去工作吧”他看了看表,“等會兒我和景然去我一個朋友的店裏挑沙龍用的紅酒。”
  我出了會議室,熏了一身煙味兒。把我的煙瘾也給勾出來了。回到座位,從包裏拿出more,跟秘書小姐說了一聲,就去樓梯間抽煙了,靠著牆點上煙。樓梯間的燈光是暈黃的,特像小時候居民樓裏每家窗口的燈光,特市井,但是也特能讓人心悸動。
  我正感慨著呢,一陣铿锵的高跟鞋聲由遠至近,停在樓梯間口,我探頭一看,景然兩只手臂橫抱在胸前,看著我手裏拿著的剛點上的煙,問:“抽完了麽?”
  我沒敢問什麽事兒,邊滅了剛點上的煙邊說:“抽完了。”
  “嗯,跟我去挑沙龍用的紅酒。現在就走。”說完轉身就先走了。
  我心想,剛才陸總還說跟景然去他朋友的店裏挑酒呢,這會兒怎麽又叫上我了。這麽納悶的人,不止我一個,陸總看見我打開車門坐進去後,也是一臉納悶的神情,他肯定想說,剛逮到和景然單獨相處的機會,這小家夥怎麽鑽到車裏了。我們倆都在心裏暗自琢磨的時候,景然拿出我昨天寫的調整布局的文檔看了起來。
  陸總本打算和景然單獨相處,連司機都讓歇著了,他自己開車。結果我不會開車,他也不可能讓景然開車,最終的畫面是,我和景然坐在後座,陸總一臉沈悶的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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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8楼2019-06-08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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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6-2
      景然偶爾問我幾句關于文檔的問題。其余時間,車裏非常安靜。直到一個急刹車出現,當時竟然在認真的看文檔,我在旁邊候著隨時等待她問我問題,車子突然刹住,景然很自然的身子向前傾,我伸出左胳膊攬著她的左肩,右手也伸出去擋住她的左肩,免得她撞到前面的椅背。陸總一邊罵著那個突然竄出來的三輪車一邊回頭看景然,景然皺了下眉,估計這突然的急刹車讓毫無准備的她不太舒服。
      陸總連問了幾句沒事兒吧。景然搖了搖頭算是答複了。陸總轉過頭繼續開車。景然把腦袋扭向左邊看了看我攬在她肩上的手,我本來是出于條件反射阻止她因為急刹車撞到前面,後來沒及時的把手抽回來是為什麽,我自己也不明白,總之,陸總的車開動了,我還是保持攬著景然的姿勢。我隨著景然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放在她左肩上的手,迅速的抽了回來。景然繼續低頭看文檔,我尴尬的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只能像軍訓時候那樣,兩手放在膝上。景然的肩很削瘦,攬起來的感覺,很想把她抱在懷裏。這麽想著,我轉頭看了看景然,發現她的臉有些微微的泛紅。
      到了陸總朋友的店,陸總跟那個朋友閑聊了幾句,很正式的介紹了景然,捎帶著介紹了一下我。從他朋友的眼神能看出來,陸總擺明了要追景然的。
      坐在桌邊,一瓶一瓶的試酒。我當時覺得,景然叫我一起試酒,就是為了不跟陸總單獨相處,那她隨便叫個別人,也能達到目的。可能社裏就我比較閑吧。
      我不懂紅酒,就跟著左一瓶又一瓶的喝。
      試到第三瓶的時候,陸總說:“景然,你不喜歡口感甜的吧,這種很合適啊。”
      景然抿了一口,說:“甜點兒的酒比較容易入口,參加沙龍的客人比較能接受。”
      陸總尴尬的閉上嘴巴,叫工作人員上下一瓶酒。我忍著笑,低頭喝了好幾口那種口感不甜,景然喜歡的酒。
      上到第七瓶的時候。景然敲定這種了。入口很滑,果味也重 一些,確實很適合沙龍的時候大家邊喝邊聊。而景然喜歡的那種口味,顯得有一種孤傲的感覺,適合一個人站在高層的落地窗前看深夜的城市時,攬著自己的肩,喝幾口。
      試酒完畢。又是下班時間了。陸總的台詞和昨天我在茶水間聽到的差不多,約景然一起晚飯。景然這次拒絕的理由是約了朋友。
      陸總锲而不舍的說:“那就叫上你的朋友一起吃餐飯嘛。”大有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的意思。
      景然只說了三個字:“不方便。”
      估計陸總被拒絕的有經驗了,要是換了我,被這三個字拒絕,都會覺得下不來台。陸總只是幹笑了兩聲,說:“那我只好找老李消磨晚飯時間了。”(老李,就是我們試酒的店的老板)


    IP属地:北京19楼2019-06-08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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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6-3
        我的包在社裏,景然的車也在社裏。我們在路邊等著打輛車回去。等出租車的時候,景然問:“你覺得最後定下來的那種酒,怎麽樣?”
        我想了下,說:“挺好的,不會覺得很好喝,也不會覺得很難喝,就像大街上的出租車一樣,只要是空車,車裏還算幹淨,能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就行。”
        景然可能覺得我的形容很意外,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那你喜歡第幾瓶?”
        “噢,我喜歡第五瓶”
        “哦?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五這個數字。”
        “呵呵”景然笑了一聲,轉過頭繼續張望出租車,看著她帶著笑意的嘴角,我也覺得很開心,她笑起來很好看,我喜歡她多笑笑,但又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她的笑的樣子,這可能就是占有欲在作祟吧。
        總之,她笑了,氣氛就輕松了。我就膽兒大的,問:“你喜歡第三瓶?”
        這時有輛空車開過來,景然招了手,我們坐上去。告訴司機要去的地方。
        過了幾分鍾,我以為她已經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她開口了:“我喜歡口感不甜的紅酒,第三瓶,還不錯。”簡明扼要的回答。和景然對話,需要锲而不舍,通常她的回答就是回答,我的意思是,她會解答你的疑問,但是不會在答案的尾部留下任何讓你進入下一個話題的入口。
        比如,有的人回答這個問題,會說“我喜歡口感不甜的紅酒,第三瓶就是這個類型,你覺得呢?”或者“你喜歡哪種口感的?”
        景然通常不會反問,她沒什麽好奇心。只會認真的回答問題。


      IP属地:北京20楼2019-06-08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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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1
          沙龍策劃的事兒基本敲定了,進入更為緊張的實施階段。自從那次會所更改事件後,策劃團隊以王林為小團體的兩三個人,每次碰面,都用很不友善的眼光看我。這是沒辦法的事兒,不是說有人就有江湖麽,誰也不能沒有敵人,那些微不足道的不友善,我也懶得理。
          秘書小姐也經常提醒我,不要太出風頭,更不要跟主編走的太近。我明白她的意思,在他們看來主編是這個雜志社的頭號大魔頭,陸總又追求她,大家都想討好她,可是她偏偏又是那麽個冷角色,大家討好無門,只能做到不得罪,但也不希望出現一個能在耐寒在冷角色身邊陪著的人,這樣他們會有嚴重的無力感,簡單說,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讓別人得到。
          而,我的現狀,就是他們認為的最有希望也甚有可能在冰山主編身邊常駐的小馬屁。當然,他們也非常的想知道,我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能成功的登上那個高度。
          但,如果我跟他們說實話,比如,我喜歡景然,所以我真心的想對她好,真心的想做一些實際的工作。他們肯定不信。他們想的是另外一回事兒,比如我當間諜,給景然報告了不少同事的灰色事件,或者我給景然送了什麽好處,當然,更多的還是懷疑我進雜志社靠的關系非同尋常,連景然這個看起來公私分明的人,都有倒戈的傾向。
          社會是亂的,職場是髒的。這是事實。這些事兒,我沒跟我爸說過,不然他又要教我一些沈重累心的生存法則。我就這麽靠著自己的本能和直覺,能在社裏多待一天就多待一天,扛不下去了,我直接走人。當時,我的想法就是這麽的簡單,就算離開了雜志社,我依舊可以追景然,而且,我覺得還更輕松一些。


        IP属地:北京21楼2019-06-08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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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2
            據說陸總還在每天堅持不懈的約景然吃晚飯,甚至早晨讓秘書買不同的早餐放到景然的桌上。秘書小姐就買了一天,景然就吩咐說第二天不用買了,連當天那唯一一份早飯還讓秘書小姐自己給解決掉。秘書小姐很開心的吃掉了那份豪華的公費早餐。
            因為沙龍策劃落定,景然開始忙別的事情,只有在策劃團隊開會的時候,她會出席,安排一些具體的工作給我們,和聽聽我們的反饋。我分到的工作,就是按照我提交給景然的C先生會所的布局調整計劃,後經她修改後的最終版本調整會所的布局。所以每天我很少時間待在社裏,通常都在C先生的會所。這樣也省得我總能看到王林他們那種陰冷的眼神。
            那幾天,景然通常每天打一個電話給我,問問布局調整的進度。對話,通常如下:
            我接電話:“主編。已經調整到xx了。”
            “嗯。白色和棕色要交錯,不規則的。”
            “明白。”
            “你忙吧。”
            “哦,那我挂了。”
            “嗯。”
              在C的會所調整佈局的時候,有兩次碰巧遇到曉,但,不是我要走,她剛來,就是她剛來,我要走。兩次曉都沒再整理我的頭髮,只是很簡單的打個招呼。不是我期待她親昵的對待我,而是,我費解這女人的心思太難猜。後來,我明白了,曉當初用貓咪來舉例說明整理頭髮的親密,就已經告訴我了,做這個動作時的初衷和貓咪是一樣的,只是為了留個印記給這個人,證明這個人是她的。可能禦姐之間心意相通,所以那個時候,景然主動和曉握手,和曉分別那麼久卻突兀的給我整理頭髮,是一個道理,默默的較量和試探。
          C偶爾閒聊會講講他的姐姐,說婚後很幸福,姐夫人很好,不花心,捨得給老婆花錢,前幾天又給他姐買了輛新車,等等。我發覺,當你對一個人再沒有感情的時候,你聽到現在有個人對你曾經中意的人無比體貼時,你一點兒都沒有不服氣的感覺,只是很淡很淡的,回應C說:“那很好啊。”很平靜的情緒。


          IP属地:北京22楼2019-06-08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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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8
              佈局調整完畢的那天,景然突然來了會所,沒有預先給我打電話,我和C坐在落地窗旁曬著午後的陽光,抽煙閑聊,他聊薩特,我聊愛倫坡,正扯的無比熱烈,誰也不服誰的時候,景然駕到了,高跟鞋聲款款的從我背後踱過來,C站起身,我扭過頭,景然穿的是襯衫長褲,襯衫的下擺收進腰間,顯得她的腿長的不像話,身材堪稱完美了,再往上看,表情也冷的無懈可擊,C招呼景然坐下,問她要喝什麽。
            “伯爵紅茶就好了。”
            伯爵紅茶,我轉過頭看了眼景然。C的會所比伯爵紅茶好的紅茶多的是,我那天給景然泡伯爵紅茶,只是因為公司茶水間只有那一種紅茶。冰山景然依舊泰然自若,讓我感覺自己有點兒自作多情,人家沒准就是隨口一點,壓根不是因為我泡過伯爵紅茶給她的緣故。
            C這個人有點兒一根筋,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景然的冰冷。繼續跟我扯他的薩特,還非要我反駁他。我簡單的應付著她,想著不能把景然晾在一邊兒無聊。
            這時候,一根筋的C對景然說:“景主編,薩特和愛倫坡你偏好哪個,我們這一人一票,難分勝負了。”
            景然側了下頭,陽光灑在她的睫毛上,像綴滿了星星粉末一樣,閃閃的,說:“愛倫坡我看的少,比較喜歡他早期的雙行體諷刺詩,薩特,嗯,沒看過。”
            我不小心哈哈了兩聲。C很沮喪的低著頭,他拉景然進來,本來是想能給他推崇的薩特多上一票,結果,聽到景然說愛倫坡看的少時還高興了一下,結果到了薩特那邊,景然直接說沒看過。
            聽到我哈哈笑了兩聲,景然微微的仰起頭笑了一下,那笑容裏裹著一些得意。看的我有點兒傻了。景然不會公然的說選擇愛倫坡。但是,她會用她自己的方式,表明自己的立場,其中有小女人的心思,輕描淡寫的就替我出了氣。
              景然對會所調整後的最終形態很滿意。陪著她視察了一圈兒之後,我們就跟C告別准備一起回社裏了。出了會所的門,我在心裏默默的祈禱,一定是車頭在裏面,一定要倒車,走到景然的白色寶馬前時,我心裏笑開了花兒,車頭在裏面。戀愛中的人都能明白我吧,想抓住一切親密的機會,哪怕對方毫不知情,但是自己也樂在其中。
              坐進車裏。景然側轉頭看著後面倒車,我還是假借幫她一起看後面,縮短和她之間的距離,臉紅的感受她就在三公分處平緩的呼吸和隱隱的香水味。真想時間能夠凝結在那刻,我可以偷偷的親親她的臉頰。很快倒車完畢,這次景然沒有在轉過頭的間隙正視我問我什麽問題。只是在已經開出停車場後,說:“我們要先去訂紅酒的店確認一下數量。”
              我嗯了一聲。轉過頭去看窗外的樹,城市裏很少看到明目張膽的烏鴉,但是我卻看到一只烏鴉飛進一棵枝葉繁茂的樹,然後沒見出來,想起愛倫坡的一首詩,念叨著:“And the Raven, never flitting, still is sitting, still is sitting。”
              景然的腦袋扭向我這邊的窗外,問:“看見烏鴉了?”
              我轉過頭看到她側著頭張望路旁的樹的樣子,像個小孩子第一次去動物園的神情。
              看著景然可愛的樣子,我說:“嗯,剛看到一只。”
              景然看到我笑,扭過頭繼續看著前方開車,“你喜歡烏鴉?看見一只這麽高興。”
              我心說,看見烏鴉我有什麽好高興的,我是喜歡你,看到你這麽可愛覺得自己心裏特美。“我對烏鴉沒什麽特別的情感。”我支支吾吾的說。
              景然沒搭腔繼續安靜的開車。
              到了訂紅酒的店,坐都沒坐,跟老板確認了一下我們當天需要的數量,景然轉身就打算走,我跟在她後面,余光掃到酒架上放著她喜歡的那種紅酒,就停下來看了一眼,裝瓶日期那裏標著的是2000年11月16日(自從自己糊塗的連景然的名字都沒記住之後,我從秘書小姐的電腦裏搜到了人事檔案上景然的生日。)11月16日是景然的生日,看我盯著這個酒看,老板搭腔說:“這酒口感比較獨特,進貨很少,就剩這瓶了,就擺在架子上當擺設了。”
              “李總,這酒多少錢?”我想問問價錢,要是能接受的話,買下來,可以送給景然當禮物。
              “你喜歡啊,送你吧。”李總估計是看我們一次訂了不少酒,又有老總的關系,挺豪爽。
              老板都發話了,其實白拿走也沒什麽,只是我想著我打算把這瓶酒送景然的,要是以後被知道我是白拿走的,感覺不對,就說:“別,你告訴我多少錢吧,買的起我就拿走。”
              李總想了想,說:“你也看見了,裝瓶時間都是2000年。這瓶我對外賣小兩千,給你個三折吧,你拿走吧。”
              我趕緊從錢包裏掏出所有的大鈔,一共七百,給了老板,把酒瓶飛速的放進了包裏。快步往店門口的停車場走。
              景然已經等在車旁了,我背著包裏她喜歡的紅酒,笑著朝她走過去,笑的她很莫名其妙。


            IP属地:北京23楼2019-06-08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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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9-1
                沙龍的事兒基本都落定了。只等啓動的那天了。社裏只有業務部仍舊在確定最終到場的名單,為他們覺得有利可圖的大客戶安排VIP的位置。畢竟讓客戶覺得臉上有光,業務部問人家拿贊助的時候,也張的開口。
                陸總是要待到沙龍結束才會離開了。景然肯定是習慣了被人追求,陸總誇她,她也泰然自若,陸總硬要拉去飯局,她也鎮靜的拒絕。社裏除了多出一個陸總每天晃悠外,和之前沒有變化,景然仍舊是偶爾從辦公室悄無聲息的走出來到茶水間接水,陸總也有事兒沒事兒的在茶水間臥底,等待和景然的偶遇。
                我又回歸到熟悉環境的輕閑狀況。去茶水間接水的時候,遇到陸總在,我總是借故閑聊的多待一會兒,以免造成我離開後,景然進去和陸總兩個人獨處的機會。所以有幾次景然進到茶水間看到我和陸總聊的正歡,迅速的接了水就撤,我看著陸總看到景然的表情從驚喜想要搭讪到景然迅速離開的失落,心裏笑的很狡猾。
                我買的那瓶紅酒,過了一周的時間仍舊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送給景然。索性擺在家裏的書桌上。上網,看電影,看動畫的時候余光就能瞄到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喜歡的東西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這都是值得開心的。
                因為工作狀態開始閑散,酒吧的聚會就蓬勃起來,一周就聚了三次,連文哥都大叫太腐敗了。和景然之間的事兒,我沒怎麽再提起,大家都以為我的新鮮勁兒過去,把對景然的喜歡壓在箱子底,我也落了個耳根清淨,這三個朋友,只有在關鍵時刻才顯得仗義無比,平時,我們幾個就是互相奚落,圖個樂呵。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模仿家裏沙發上的條狀抱枕趴在床上,會靜靜的想念景然,想那刻的她在做什麽,是不是喝著睡前紅酒發呆,還是仍舊在忙工作的事兒,又或者,她有沒有突然的那麽一瞬想到我。想到這些就趴不住了,起床坐在書桌前面看那瓶紅酒,抽根more,想念這個東西一旦泛濫就沒有解藥,除非想念的人飛到身旁,那些時候,我真希望自己是彼得潘,可以飛到景然的窗前,哪怕躲起來默默的看她一會兒,看她冰冷的表情也好。
                時間總是混的很快。轉眼就沙龍倒計時一周了,全社開會。陸總先是肯定了一下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社裏的工作井然有序,業績持續上升,主編領導有方,最重要的是最後這一點,陸總誇獎景然工作認真嚴謹有效率,開玩笑的說我們這些員工應該更努力一些,不要累到主編。
                景然坐在旁邊,面無表情。我當時真有些替景然覺得心累,有這麽一號追求者,時不時的制造一些尴尬局面。要是換了個女人,可能覺得很受用吧,但是無論是事業或者愛情,景然都是那種有自己主張的人,工作方面她不需要下屬費力的討好,只要盡心盡力做好事情就行,愛情方面她不需要對方不分場合的谄媚,只要能讓她感覺到細膩的用心就好。
                其實,禦姐要求的是更實在的東西。很多物質,很多風花雪月她們都經曆過了,反而更要求對方的真誠度。


              IP属地:北京24楼2019-06-08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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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9-2
                  陸總講話完畢,掌聲大起。隨後景然開始分配具體的工作,業務部負責和大客戶周旋,就是陪著人家聊,把客戶捧上天。我們這些寫字兒的,就自己找目標,和業內的人套套資訊,約幾個采訪或者找點兒素材,這種閑聊不像業務部那麽累,至少沒有直接聯系到業績收入。而且,說到底,沙龍也是雜志社的一種宣傳,把曾經為我們付出過,即將需要為我們付出,有可能為我們付出的人招到一起,給他們聚會的機會,也給我們留個好印象。總體來說,是個輕松的活動。
                  會開了三個小時。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我全身都快僵了。景然在講話的時候,我不敢怠慢一直坐的很認真,大學英語課都沒這麽正襟危坐過。我在走廊上邊活動僵硬的四肢,邊往自己的座位上挪。dior自我的香水味從我身後淡淡的蔓延而來,“蕭墨,來我辦公室一下。”
                  跟著景然進到辦公室。站在桌子邊。景然自顧自的坐下,擡眼看了下我,說:“坐吧。”
                  剛從會議室的椅子上站起來,我真不想自己坐麻了的屁股再接觸椅子了,但是,我還是坐下了。
                  景然從文件夾裏拿出一張紙,遞給我,說:“這是沙龍上,需要你能關注的人。”
                  我接過紙大概看了一下上面的人名,數了一下五個。我記得剛才開會的時候,景然說編輯部每個人大概也就需要負責跟兩三個人閑聊就行,因為編輯部人也不少,大家分攤之後,相對輕松一些,也能聊的更深入一些。可,為什麽我的名單上有五個人。
                  我看看手裏的紙,看看景然。顯然,我的表情出賣了我的想法。景然看著我疑惑的表情,說:“你不是喜歡五麽。”
                  我嘴型呈O狀。領旨謝恩。走出景然的辦公室。
                  我捧著那張五個人名的紙,回味景然的冷調幽默。嘴角止不住笑的回到座位。查了查這五個人的背景資料,想了想要跟人家聊什麽才不至于讓人家在短時間內棄我而去。


                IP属地:北京25楼2019-06-08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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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0-2
                    要是說之前我沒有如你自己往常那樣表現非常急于找一切機會向景然表白,是因為我想好好的享受一下和她安靜的有距離的相處,一旦我真的當面和她告白了,我無法確定結果會是怎樣,雖然我能感覺的出在社裏,景然對我和對其他人略有不同,但是我不能因為這一點就猛衝上去。
                    那時候,我想就算我最終沒有和景然告白,我們沒有在一起,我也希望我們就保持那樣的距離,我一定不要和她做朋友,如若做了朋友,一切的親密都變成了友誼。就算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我也不希望僅僅只是友情。就讓我在她的生活中成為一個特殊的存在,不是同事,不是路人,不是朋友的那麽一個存在。
                    這可能和我的感情觀有關系。就算我沒能擁有一個人,我也希望能成為她生命中特別的那個人。不是特別關心她的那個,不是特別粘著她的那個,不是她特別討厭的那個。就是“特別”的那個。
                    就是這樣的情緒做後盾,當我面對景然的冷靜和面無表情時,我的心才放的緩慢了,安心的享受這樣的距離和時光。但是,聽到秘書小姐說景然和陸總單獨出去,且地點不明後,我有點兒坐不住了。首先,景然在工作時間外出多半是因為公事,所以她在走之前一定會告訴秘書小姐一聲她的去向。但是,地點不明,不是公事的比例大幅度提升。
                    陸總回來社裏的這段時間,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每天都在伺機而動。而景然始終站在自己的圈圈裏。我不得不說,景然拒絕追求者時的那種拒人于千裏之外又保持禮貌的樣子,很讓我著迷,她始終是那麽一個有距離的人,用很淡定的態度和人保持著距離。
                    我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雖然我不戀家,不喜歡孩子,很多時候不是那麽的細心體貼有耐心,但是我的占有欲是貨真價實的。哪怕對方是景然這座冰山,我也毫不考慮的不想別人擁有。
                    反正景然和陸總都不在辦公室,我的工作又搞定了,苦悶的被占有欲單方面折磨的我,又上去頂樓繼續抽煙,還非常不厚道的向樓下彈了一個煙頭以泄憤,就是這個煙頭的下落弧度讓我發現,景然的車還停在車場,那就意味著,她今天還是有可能回到社裏的。
                    那天,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煙。回到座位的時候,不少同事都已經早退了,他們料定主編和陸總單獨出去,肯定是不回社裏的了。我在網上看著影評打發時間,哪兒都不想去,下班前,英姐打電話來問要不要今晚約著一起喝酒,我說不要。秘書小姐找我去試一個新開的日本料理,我也說不要。就那麽坐在椅子上,直到整個社裏只剩下我一個人。


                  IP属地:北京27楼2019-06-08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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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0-3
                      我當時沒有強烈的意識想要等景然回來。即使她回來也未必會回辦公室,至多是開了車回家或者去別的地方。而就算她回了辦公室看到依舊還在的我,也不會和我講什麽過多的話,如若陸總也一起回來,場面會更加尴尬。陷入愛情的人,往往想法很多。
                      景然曾經因為茶水間事件評價我承受力不錯。而,那刻的我真的無法承受她不知在哪兒的複雜心情,之前我一直覺得,景然沒有刻意回避愛情,但是也不隨意給任何人機會,我覺得自己雖然不夠強大,但是還能比較安心的看著獨來獨往的她。
                      關了電腦和社裏的燈。拿著那個幾天來一直陪著我抽煙想問題的椅墊進了茶水間,坐在那個小窗下的角落,靠著桌子腿,捧著杯伯爵紅茶,手機調成靜音,偶爾屏幕亮幾下,照亮黑暗的茶水間角落。很多時候寂寞是一種心境,而我本不是什麽積極熱情的人,一旦陷入寂寞,我就要把這個寂寞搞到徹底,從不寂寞的時候硬要喧囂,就讓自己像海綿一樣沈浸在寂寞的深水裏,直到沈到底。
                      我就那麽在無比寂寞中昏昏沈沈的睡著了。突然驚醒的時候,拿起手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接近十點了。也不知道中間這兩三個小時,景然有沒有回來過。我打算把地上的伯爵紅茶倒掉回家,卻發現本來放在不遠處的杯子不見了。打開茶水間的燈,發現那杯子放在桌子上,杯子已經洗幹淨了。
                      提著包走出社裏,往停車場探了下腦袋,景然的車已經不在了。我想應該是她回了社裏,看到坐在角落睡著的我,然後把杯子拿走洗幹淨,然後安靜的離開了。那她為什麽不叫醒我呢。難道是害怕發生魔女的條件裏圖書館的那幕,雖然我確定景然沒看過魔女的條件。
                      回到家,熱水澡洗了一個小時多,覺得全身都很冷,蓮蓬頭裏流出的熱水仍舊讓我發抖。


                    IP属地:北京28楼2019-06-08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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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1
                        在茶水間睡著的第二天我發燒了。縮在被窩裏邊發抖邊給秘書小姐打了電話“我發燒了,我要請假。”
                        “你等一下,我轉給主編,你跟她說吧。”
                        “噢”
                        電話轉了過去,景然餵了一聲。
                        “主編,我請病假。我發燒了。”
                        “幾天?”
                        “兩天吧。”
                        “嗯。按時吃藥,注意休息。”
                        “嗯。主編再見。”
                        景然對昨晚的事兒只字未提。挂了電話,我把自己裹進被子裏。
                        休息的兩天裏,秘書小姐打過兩次電話來問候。文哥 英姐 小婷輪流來探視了一次,帶了不少吃的。景然如我意料當中的,壓根沒搭理我,只有一次我正縮在被窩裏看《剝洋蔥》的時候,她的名字在我的手機屏幕上閃了一下,跟那種誘惑人回撥的廣告電話一樣,閃了一下就停了。我等了一會兒,沒見她再打來。估計是撥錯了。如果是關心生病中的下屬,也不用這麽不好意思,更何況真沒見她關心過社裏的哪個人,只是會在大家遇到工作瓶頸的時候認真又嚴厲的指明方向和細節。


                      IP属地:北京29楼2019-06-08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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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2-1
                          兩天的病假很快過去了。我帶著還有一點兒的低燒回去社裏。秘書小姐打電話給我“別買早飯哈,來社裏吃。”我想著,她贖罪用的午餐次數都被我吃完了,怎麽如此殷勤的為我准備早飯。
                          到了社裏,秘書小姐端過來一碗熱粥和兩個叉燒包。說:“病號早飯,XX軒的。”
                          我沒動早飯,看著秘書小姐,等她給我個解釋,果然,她迫不及待的說:“主編這兩天有點兒咳嗽,陸總今天又吩咐我買早飯,說是病號飯,我給主編送進去,她說吃過了,讓我自己解決,可是我也吃過了,主編就說,既然是病號飯,看看社裏還有沒有其他的病號。我想了想,就你這兩天請病假了,就給你留著了。”說完把粥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謝了秘書小姐就低頭吃我的病好早飯。xx軒的叉燒包還真不是蓋的。吃完之後,我覺得我的低燒好像瞬間就退了。秘書小姐在MSN上群發“十五分鍾後,會議室全體開會。”
                          會上沒看到陸總,只有景然偶爾咳嗽兩聲,核實了一下每個人手裏的工作,有問題集體討論。
                          王林舉手,說:“可不可以在會上公開一下每個人負責溝通的來賓,這樣大家可以交換一下資訊,以後找相關資料也知道問誰要。”
                          景然點頭表示同意,大家就都把自己手上的名單報了一下。我大概聽了一下,就我的名單上有五個人,其他的人就像上次開會時景然說的那樣每個人兩三個。我念完自己的五個人之後,感覺自己都快變刺猬了,很多不同的目光看向我。
                          王林添油加醋的,對我說:“小新人(我進社之後,有些同事就這麽開玩笑的叫我),有困難就找我,你名單上的人我之前都接觸過。”
                          我冷冷的說:“有需要的話,我找你。”說完之後習慣性的往左轉頭,不知道是我脖子的問題還是什麽,覺得無聊的時候,我就會向左邊轉頭轉移注意力,往右轉就覺得沒那麽順。往左轉後,我看到景然看著我,目光有些沈,然後輕聲的咳嗽了兩聲又繼續說下面的內容。


                        IP属地:北京30楼2019-06-08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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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2-2
                            散會後,我跑到頂樓,那天有些風,已經是秋天了,樓下的樹葉有一部分都枯黃掉落了。我有些傷感,可能剛畢業進入職場的人都有過這樣的時刻吧,被所謂的前輩擠兌,一直都有家人寵著,一直都有朋友肝膽相照,卻沒想到每月工作領薪水,也要被人有事兒沒事兒的煩幾句。我承認,我經曆的太少,很多想法很天真,一直都以為真心的對待別人,就算別人不這麽對我,也不至于沒事兒惡心我。
                            那天沒帶煙,我特煩的時候也不愛抽煙,抽一根就容易暈。可能跟借酒澆愁最容易喝高是一個道理吧。
                            一個人在頂樓轉著我的手機,學著景然第一次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會所,我推門看到她坐在椅子上轉手機的手法。然後手機響了,看了下是小婷,她好像也受了什麽氣,我心情一不好的時候,就特愛貧,可能是想轉換情緒吧。就跟她特沒邊兒的貧開了。
                            “小婷,別不開心了,你再忍忍吧,拿下幾個大case,賺筆大的買棟大房子,我們幾個住進去,天天吃喝玩樂,這輩子都不工作了,就那麽開心的墮落了。”
                            小婷在那邊笑,說:“你怎麽這麽不認真對待我的苦悶呢,我還是不聽你貧了,我接著忙了。”
                            我補了一句:“嗯,趕快掙錢養我吧,挂了吧。”
                            挂了電話,轉過頭聽見有高跟鞋的聲音,景然正轉頭要從頂樓下去。我叫了一聲主編,她停住了,轉過頭,一臉嚴肅還夾雜著一點兒生氣的意思,說:“之前帶你上頂樓是想你抽煙想工作的事兒時,有個地方待。”
                            景然沒接著說,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帶你上頂樓是想讓你想工作的事兒,沒讓你沒事兒上來打電話聊天的。我張了張嘴,想說,我上來又不是為了打電話的,再說你高高在上的,怎麽能明白我這麽小職員被擠兌後的心情呢。我閉上嘴巴,答應著:“我知道。”
                            景然沒再說什麽自己走了。


                          IP属地:北京31楼2019-06-08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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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3-1
                              沙龍倒計時很快結束了。我有賭氣的原因,不那麽關注景然。每天上班下班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因為沙龍要開始了,很多不急的工作都放下了,有天下午,大家在外面的工作區域,聊沙龍那天要穿什麽,其實每天上班大家穿的都很有自己風格了,因為在雜志社又不是什麽公司,所以穿什麽上班的都有,只要自己覺得能穿出門的衣服大家都敢穿著來上班。王林的小團體聊的最high,說要穿出王子公主的範兒。秘書小姐衝我撇撇嘴以示不屑,我笑笑,自己走回座位。閑聊到最後就變無聊了。
                              沙龍開始前一天,陸總到場開了個集體會。為了預熱大家的情緒,當晚全社一起吃了個飯。我進社以來,還是第一次全社聚餐。開始大家還都繃著,後來就玩兒開了,吵的不行,陸總一直坐在景然旁邊,偶爾有同事過去給他倆敬酒敬飲料。那天景然就開始喝了半杯紅酒,之後就喝白水了。
                              當你喜歡一個人卻沒辦法接近的時候,那是一種類似絕望的暴躁。我就用那樣的情緒忍耐著,後來有點兒忍不了,就一個人跑去餐廳洗手間抽煙,一根接一根抽到挺大的洗手間煙霧缭繞,每個進來的陌生人都皺著眉頭看我,迅速解決自己的問題然後匆匆洗了手出去。後來我自己也受不了煙味兒就走出去,秘書小姐們正要回家,看到我就招呼我一起走。我看了看還剩下的那些人裏,陸總和景然都已經不在了。
                              雖然和秘書小姐們一起出了餐廳。但是不順路,她們拼車走了。我站在路邊等出租,那個地段空車很少。站了五分鍾都沒有空車,我從站著變成蹲著。一輛黑色的車停在我前面,陸總搖下車窗,說:“蕭墨等車呢?我送你吧。”我站起來說:“不用了,陸總,這邊很好打車。”陸總搖上車窗開走了。
                              我繼續蹲下,看著一輛輛載著人的出租車從面前開過。手機在褲袋裏響了,掏出來顯示的是景然的號碼,按了接聽,景然說:“過馬路,我的車在對面。”
                              我剛想用搪塞陸總的說辭拒絕景然,景然接著說:“這邊不好打車。”
                              過了馬路,景然的白色寶馬就停在路邊,上了車,說了聲謝謝主編。景然發動車後,問了我家在哪兒之後安靜的開車。
                              等一個紅燈的時候,她問:“是你在洗手間抽的煙吧?”
                              我嗯了一聲。看來我從洗手間出來遇到秘書小姐之後景然去了洗手間。
                              她接著說:“病剛好,別抽太多煙。”
                              我又嗯了一聲。我這人悶起來也是很悶的。
                              可能我身上帶了不少煙味,景然咳嗽了幾聲。我問:“你病了?”
                              “沒,就是有點兒咳嗽”
                              “著涼了吧。晚上睡覺蓋好被子,早晨出門帶件外套。”我很自然的說了這一套,就像跟小婷跟英姐說的一樣。
                              “嗯 嗯”景然又嗯了兩聲。一直安靜到我家附近。
                              下車的時候跟她說謝謝。她就把車開走了。


                            IP属地:北京32楼2019-06-08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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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3-2
                                到家之後,先翻出了些薄荷葉,打算明天帶給景然,咳嗽的時候用薄荷葉泡水,喉嚨會覺得好過些。然後找好沙龍要穿的衣服,洗澡睡覺。
                                沙龍是在下午茶的時間。上午去會所做最後的準備。我穿了件騎士風的外套,是我娘去日本玩的時候買回來給我的,一直沒機會穿,我不去夜店,至多就是泡泡酒吧,這衣服顯得有點兒cos的味道,這種沙龍正好是奇裝異服展示的地方,我覺得我騎士外套肯定還算樸素的。看了我的那些同事之後,我更加確信了這一點,我再次低調了一把。王林的小團體,果然是一家子王子公主風。
                                基本就緒的時候。景然和陸總一起到的,景然穿了件裹胸式灰色上衣搭長度大概露三分之一小腿的長裙,外面套了件短的五分袖的針織衫。我當時就看傻了,雖然已經習慣景然的身材比例和穿衣風格,但是沙龍和辦公室還是不同,景然這一身很有新鮮感。
                                因為這個會所的環境我比其他同事都熟悉一些。景然走過來,問我:“沒有問題了?”
                                “嗯。目前沒有,等會兒我再看一遍。”
                                景然點了點頭向落地窗旁的座位走過去。陸總在門口的地方和C聊天。我跑去泡了杯薄荷葉,看景然一個人坐在那兒,飛速的端著杯子朝她走過去。
                                因為有點兒緊張,又不想被別的同事看到,我把杯子放到景然面前的桌子上時手有點點發抖,以至於杯子接觸到桌面時噹噹的響了兩聲,景然擡頭看見是我,問:“你冷?”
                                “啊?我不冷。泡的是薄荷葉,對喉嚨好的。”我站在旁邊跟個侍應生似的介紹。
                                景然低頭看了看杯子裏的薄荷葉,擡頭跟我說了聲謝謝,嘴角掛著點兒笑意。
                                我趕緊把手裡拿著的裝薄荷葉的密封袋子遞給她“要是覺得味道可以接受的話,咳嗽的時候泡一杯。”
                                景然側著腦袋看著我,用一種琢磨或者思考什麽的神情,接過我手上的袋子,轉頭放進自己的包裏。說:“忙完了,就坐一下吧。”
                                我坐到她對面,她回頭看了一眼會所裏同事的狀況,轉回身後就開始打量我今天的衣服。我跟景然對視也有幾次了,但是被她打量還是第一次,雖然今天她不那麼正裝的打扮讓她變得不那麼嚴厲,但是景然還是景然,被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有點兒不自在,就打算回看她,話說那件裹胸的上衣實在是...我的視線在她的鎖骨和脖頸的部位停住了,實在不敢往下移。
                                “騎士?”景然問了一句。
                                “嗯,算是吧。”
                                “騎士可不適合被養著。”
                                “哈?”
                                景然喝了口杯子裏泡了薄荷葉的水。擡頭看了我一眼,端起杯子就往秘書小姐的方向走去。


                              IP属地:北京33楼2019-06-08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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