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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明月眷我少年游 (古风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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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攻x小倌受
原《云雀》
食用须知在二楼!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8-31 11:14回复
    【食用须知】
    • A→天乾,B→中庸,O→地坤
    设定来源网络
    • 受不洁
    • 试验作,高三党,不定期更
    _(:з」∠)_爱你们哦。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8-31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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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月明星稀的夜。
      皇城的青楼依然彩灯高悬,又来了新的伶人,是个已分化的地坤。嗓音如潺潺流水,拨弄着台下看客的心弦。自然是有一掷千金让他陪壶酒的客人,也有几个,悄声议论着四年前那个伶人。
      四年前的那伶人,有人依稀记得名叫云雀。是个地坤,声甜人美,也会随着曲儿跳几支舞。有人私下里说这伶人不该叫云雀,分明是这绘月楼里的凤凰。
      但凤凰也有落泥的一天。
      当时在场的人,纷纷猜着云雀为何被那醉了酒的太子太傅拖进无人的阁楼。消息传开,一时间众说纷纭。传得最广的,说是那云雀没有控制好情愫,而太子太傅恰巧又喝醉,于是就办了这事儿。
      那日之后,绘月楼再没有叫云雀的伶人,云雀成了这绘月楼里,唯一的小/倌。
      被那太子太傅弄上标记,鸨//母索性将那阁楼布置一下,成了云雀接客的屋。绘月楼的最高处,傍晚推开窗户恰巧可以看见明月自湖上升起,带着湖上皱了的倒影。
      那是云雀最害怕的景象。
      明月露头时,今夜的竞价便在二楼开始了,价高者可与云雀缠//绵一晚。若再加钱,今夜便可摘下云雀脖颈上的项圈,将牙齿刺入那玉兰花般少年的后颈。
      一次次接受不同天乾的标记,早已将他的身子弄得脆弱不堪。像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笔尖稍用力便可划破。
      玩弄过他的天乾并不算少,皆是皇城里的富人。最爱的消遣便是用自己的情愫,除去云雀身上其他天乾的标记,虽然这般消遣对云雀来说夹杂着血腥与痛苦。
      那又怎样呢?
      一楼新来的伶人,嗓音仍潺潺如流水。阁楼里锁着的云雀早已在一次次的侵//犯中毁了原本清亮的嗓音。他不在,自然会有一大群人来替他的位置。
      鸨//母拎着一只镶了珍珠的钥匙进来,打开他脖颈上的项圈,又给他灌下一碗药汤。
      “好好伺候着贵客,切不可怠慢了。”
      云雀身子一颤,怯怯地看着鸨//母离开,客人那张陌生的面孔慢慢接近他。
      明月完全脱离了湖面,一楼的伶人仍唱着曲儿,器乐喧闹,没人听见阁楼传来的哀鸣。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8-31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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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8-31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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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月从水面上升起了,屋内未点灯,灯光从门外透过一层糊门的纸透进华丽的阁楼,带着新来伶人的歌声。云雀裹在被子里,静静回忆往昔。
          刚来绘月楼那会儿,他是喜欢月亮的。
          在楼中高台上唱曲儿,绣扇半遮着化了淡妆的脸。曾有人想高价买他回家,被他微笑着回绝。
          “恩客若是喜欢我,每天过来听听曲儿便足够了。”那时的他合上扇子,抿了一口清茶:“若是天天在一起,恩客怕是会厌烦呢。”
          现在想想,那个客人或许是真正喜欢他的。绫罗绸缎一直差人来送,异域的香料也搁了半个柜子,珠宝玉饰更是数不胜数。
          他是朝廷的高官,是武将。在云雀成为娼妓之后便一次也没有来过,东西照常送来,直到两年前的冬天。
          那年云雀十七,武将差人给他送来初冬的衣服,里面夹着张纸条。
          “我要去边疆了,回不去了。”
          云雀脸上表情仍是淡淡的。默默收拾好那件冬衣,只是往后再没绣过东西。
          一楼的伶人唱着新曲,什么都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那便珍惜这难得的一晚吧。他思考一会儿,决定先睡一觉,明天清晨趴在窗户边看日出。借着月色拉上一层层的床帷,依然是刚睡没多久,鸨母开门进来,点亮了一盏盏烛灯,把他脖颈缠着的纱布扯掉,带他去沐浴。
          他其实在鸨母推门进来时就醒了。烛灯点亮一盏,他的心里便慌几分。像是一把刀悬在他头顶,直到那声叫他起床沐浴的声音响起,刀才算完完全全落下,刺穿了他简单的愿望。
          忍着身上的酸痛爬起来,坐进隔间的木桶。温热的水包裹着他,他对着镜子,这才注意到上午寻死划出的伤口有多深。
          多深都是徒劳。还活着,看不到尽头的余生还要在这里苟延残喘。
          随手拎了件薄纱披上,深红的薄纱盖着他赤\裸\的\躯\体,殊不知脖颈被水泡开的伤口比薄纱更红。陌生的客人坐在床上,他踏过一盏盏明灯的柔和光亮,缓缓走过去。
          客人与他年龄相仿,坐在那,整个人都像带着光。如此丰神俊朗,要什么样的地坤没有?或许是特地过来折磨他的。
          他的脚步渐渐缓了,不敢抬眼看他。那人似乎有些不悦,直接上前一把抱起他。
          “云雀是吗?”那人嗅了嗅他颈间:“真脏。”
          是啊,真脏。
          身上一层薄纱被扯去,让不知多少人玩得软烂的躯\体上还留着前几夜的红痕。鸨母今天没有给他喂药,正想着这事儿,抬眼才发现药在那人手上。
          “张嘴。”
          云雀愣了愣,十分听话地张开嘴。吞下药还舔了舔那人伸进来的手指。那人笑笑,热气打在他耳边。
          “一曲动一城的云雀,现在沦落到要出\卖\身\体度日了?”
          云雀心里一抽,忍着天乾对地坤的压迫,颤着声问他:“客人……曾见过我?”
          “呵,”那人取了点药膏涂进他后面:“四年前听你唱过一曲,的确好听。只可惜现在变成这副模样。”
          他不想回忆了。感受到药膏一点点往里推,大抵是媚\\药吧。意识渐迷蒙了,身上火烧一般。没想到药效这么快,云雀想,沙哑的声音还颤着,吐出一个名字。
          “渭铭……”
          冯渭铭,是那武将的名儿。那人听到,起了怒意,一掌打在云雀脸上。
          “贱\\货。”他拎着云雀的耳朵:“给我听好,冯渭铭,早几年就被贬到边疆了。”
          红帐下,云雀模糊的目光落在那人腰间挂着的令牌。
          沈何枫。
          ……当朝太子沈何枫?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8-31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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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dd
            明天要开学啦。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9-01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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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云雀愣了。当朝太子,原来也是会来青楼的吗……?
              身上那层薄纱被剥掉,露出的肉体实在算不上香//艳,不必仔细看也可以看见上头的青紫淤痕。沈何枫把他按在床上。
              “来,唱一曲。”
              “唱……唱什么?”云雀强迫自己清醒,小心翼翼问他。他感受到来自天乾的压迫感,声音更软了几分。
              沈何枫凝视他片刻:“那次我来时,你唱的是《明月谣》。”
              云雀眼眶一湿。他已多久没唱过这首歌了?缓缓开口,循着记忆中熟悉的调儿,唱了几句,泪水却爬了满脸。嗓音已经沙哑,歌声也没了当年的清澈。那人明显有些不悦:“你哭什么?”
              药起了作用,他一边哭一边往床角缩去。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着他的身子。颈间伤口有血渗出,沈何枫一把抓住他压在身下,舔去那点血。有其他天乾的情/愫在血中,让他不觉间狂/躁起来。随手扯下腰带将云雀的手缚在床头,抬/起那小//倌的双腿狠/狠/捅/入。
              今夜分外冰冷。
              云雀打/着/颤,脑子里是熟悉的空白。
              好痛,好痛。
              他能感受到身上这人的情//愫比常人的强很多,被沈何枫标记时也比被其他人标记痛苦得多。像是被敲断了骨头,有什么东西把骨髓给抽出来。一下下贯穿,他咬牙忍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掐进手心的娇/嫩皮肉。
              “脏死了……说说,你被多少人玩过?”沈何枫怒极反笑,凑近云雀的脸,手掌却使劲按着他的腰:“来,一个一个的,数给我听。”
              华丽的屋子,里面是尊贵的他。唯独自己卑//贱如尘埃,身体都让人给玩成这般样子。墨色的瞳毫无光泽,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气。
              “你不说,我便说给你听。”那人压//着云雀,动/作/粗/暴,不带半分怜惜:“先是我老师,后来又是兵部重臣。接的一个个都是达官显贵,你是想哪天飞上枝头当凤凰?”
              “云雀……参见太子大人……”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药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扭动。明明已经很痛了,却还想要这种感觉。脖颈处血流更甚,脑袋昏昏沉沉。原来自己连一个休息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吗?一天天接客,被各种情/愫弄成现在病怏怏的模样。沈何枫轻笑,没再说话,掐住云雀的手腕一下下挺/入,身下的云雀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
              这场暴//行持续了多久?
              那东西留在身体里,太子的雨//露也留下。激得他骨髓都在痛,手腕挣得勒出了血,沈何枫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云雀醒着,看见天边泛起了白。腕上的束//缚被解开,太子在他身边躺下。
              太子或许已睡了。云雀因为那药物,怕是怎么都睡不着。睁着眼默默挨着疼。
              若自己生来是个中庸该多好。
              唱唱曲儿,年龄到了就择个人依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日子一年年过,平淡且幸福。
              可惜自己连最平淡的日子都过不成。
              许是心里难受影响了身体,他弓着身闷咳了半天。平时身子差没少咳过,咳出血却是头一次。沈何枫的情//愫太强,覆盖上前一个人留下的,十分难熬。背过身忍痛从床头摸出手帕,拭净唇角手掌的血。刚想闭上眼尝试着再小憩一会儿,一条胳膊搭上了他的身子,拿了个小袋子放在他手里。沉甸甸的颇压手。
              “这个不要给老//鸨,你自己留着用。”
              沈何枫没睡。云雀怯怯点了点头,攥紧那个袋子。
              “多谢……太子殿下。”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9-12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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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这少年,定是正光彩着的。
                拎起水壶给他沏了杯茶,随口问道:“之前没见过你……新来没多久吗?”
                “四个月了!”少年拔下镶着蓝宝石的发簪逗着怀里的猫,半挽着的长发如瀑散下。他眼里闪着晨星般的光,亦是宝石一般:“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哥哥!以前没来绘月楼时总能听到您的名字,旁人都说您唱曲儿十分动听,来了绘月楼后一直在找您,许久都未曾找到呢。”
                “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这阁楼,我已数年没迈出去,也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他待日记上的墨痕干透,合上本子。“绘月楼不缺伶人,我走了,自然会有更好的替。现如今的晚场那位,声音比我当年好听太多。只可惜声音传到这儿就听不太真切了。”
                月伶原本只是打量着扣在云雀脚踝上的铁链,无意间瞟见,心生几分疑惑。又在听到云雀提起晚场的伶人时,面颊羞得通红:“哥哥抬举了。”
                “你就是那唱晚场的孩子?”云雀讶异地看他:“没想到这么小……”
                “刚十五,也不算小。”月伶端起茶杯:“我想一直唱,唱到最后一个听的人都走了为止。”
                云雀当年何尝不是如此想?奈何世事皆有变数,当年楼里最清高的是他,如今最低贱的也是他。
                月伶见他沉默,忙又找起话题:“哥哥对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哪还敢有什么打算?”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小孩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哥哥这么好看,唱歌又好听,一定有不少人等着把哥哥娶走呢。”
                “不会有的……月伶有喜欢的人了吗?”
                云雀努力不让话题停在自己身上。少年将自己抬得太高,不过是只看到他表面的光彩。只有他自己知道,所谓光彩,不过是朽木上刷了层光亮的漆。他早已没有期盼未来的权利。
                少年呷了口清茶:“昨天来听曲的公子们,有一位只听了一小段儿,但我却记到今天。往先我都是转头就忘的……这是喜欢吗?”
                云雀摇摇头:“我不清楚。我……还没有喜欢过别人。”
                月伶不知道的是,他注意到的那人离席之后,径直去找了鸨母,到了阁楼见云雀。
                少年听见鸨母在外面唤他,忙搁下茶杯抱着猫小跑着出去。没两步,又折回来朝云雀挥挥手。
                “哥哥,有时间我再来找你玩好吗?”
                “可以啊。”云雀笑得仍旧温柔:“快去吧,晚了的话鸨母又该骂了。”
                少年走了,屋里又归了空寂。只余下那点儿杂乱的墨痕表明这儿曾有活泼的小生灵来过。换下沾了墨的外衫,抬眼惊觉已是正午。
                既已入秋,黑夜也渐长了。他活在黑夜中,却一直畏惧黑夜。对镜细看脖颈上雪白纱布包扎的伤口,心里有些惋惜。
                怎么就……没有死成呢。
                闹过便是闹过了。事情过去,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耗的。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9-10-07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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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复研墨,翻开稍有墨污的本子,沾了笔继续写。
                  原先还是个清倌时,常在本上记一些东西。譬如昨日檐下海棠开,今日傍晚有燕来。那时自己的世界还是明亮的。如今已许久没看见过海棠花了,燕也不在阁楼窗边停留。
                  物非,人亦非。
                  “——若再回到从前,我大抵会跟渭铭回去。恩客厌烦了也没什么,至少……我还可以稍留些自己的尊严。”
                  墨痕落在淡黄宣纸上,一笔一笔写着悔意。如今所求已不是富贵名气。尊严都已保不住,就连奔赴来生也成了妄想。
                  没有盼头的生活最是难熬。指尖触上砚台,似乎连砚台的寒凉都在斥责他伤了渭铭的心。只好瑟瑟缩回手,目光也不敢落在纸笔上。屋内仅他一人了,他却慌乱得像只受了惊的鹿,最终在窗外找到了目光的归处。
                  正逢秋,天微寒。天空上还余了几朵未被秋风吞没的云。日头正好。于旁人而言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秋景,但与他而言,确是难得一见的。早已停了习诗书琴曲,白昼空虚得除想事外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就那样看着云朵来去,陈年的心事翻出来品一品,再安放回心底。
                  过了午还不曾吃过什么东西,竟还未觉得饿,只是一阵阵发困。往先都是月出东山时醒来,吃些粥汤后侍客,天亮时再喝下一碗药汁。几年下来身子早已孱弱不堪,再一点点伤都够他痛苦许久。所幸阁楼冬有火炉夏有冰,维持了四年看不出有什么大病的身体。
                  本上的墨迹干了,趴在上面小憩。一个个墨字入了梦,化了景,恍若又回到少年。大家族的兴起,他未曾见过。只隐约记得被抄家那日,母亲攥着他的手把他送进映月楼,嘱咐他时候到了就莫要留恋,速速找个好人家托付余生。
                  那年,他六岁。略识得几个字,通晓一点音律。应当不是生来就叫云雀的,他却忘了父母赐的名字。只记得鸨/母唤他云雀。
                  对了,还有姓氏。
                  顾氏。
                  依稀记得他是那一辈唯一一个地坤,锦衣玉食地养着,生活无非是诗书礼乐一次次重复。
                  那些人,现在在何处呢?鸨母说过每月接济他们,生活的或许也不错了。
                  再怎样,也比他现在这般好上许多吧。
                  晚霞染了满窗时,云雀才醒来。不必想,便知楼下已经开始竞价。收起日记与笔墨,对镜梳妆换衣。客至门口,听声音又是个陌生的人。
                  一天天便不过如此,淡然了倒挺好。鸨母送来汤药,小口啜尽,发丝垂下,遮了小半脸颊。
                  晚霞让浓稠的黑吞尽了。楼下,又响起月伶的歌声。他在屋内熏了香,整个人跟着升起的青烟恍惚。任世间荣辱兴衰,这映月楼,倒像是永久的繁华模样。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9-10-26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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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请用点赞回复砸死我
                    【卑微三百线文手流下了眼泪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9-10-26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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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写下一章!
                      小攻又该出来啦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9-11-02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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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他躺在床上,熏香与药物牵着他的神志。眼前像是蒙了一层浓雾,怎么都看不清楚。身上又开始如往日那般疼,客人却又爱看他哭。他抓着褥子,哄着自己掉泪。痛出一滴泪,就权当是自己掉了一年阳寿。直到泪沾湿了脸颊头发,终于暗自埋怨阳寿为何还未折尽。胸口痛极了,偏过头咳了两下。迷蒙中看见一片嫣红。
                        竟又咳出了血。
                        昨夜服侍太子是头一次咳出血,只当是太子的情愫太强大,自己的身体压不住。而今夜,对方不过一个普通天乾,难不成……
                        心中漫出一阵阳寿将尽的喜悦。
                        烛火噼啪,他的目光无神地落在一片华丽烛光中。曾读过那句:“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只可叹映月楼的灯火,未曾阑珊过。那灯火熏香裏挟看他,魂都像在空中飘。
                        硬生生撑到结束,枕上满是咳出的血。他已无力将血擦去,拖着沉重的身体睡去。入睡前,心中仍是盼着一睡不醒的欢喜。
                        大抵是做了个很长的梦。从降生到刚刚接客,画面在梦境中一幕幕闪过。本以为梦境的尽头是消亡,却没想到梦尽了,睁开眼看见的,仍是华丽的囚笼。
                        “云雀哥哥!”月伶见他醒了,第一个扑上来:“哥哥睡了三天,可吓坏我了。”
                        鸨母把月伶拉开:“你轻些。云雀刚醒,你这一折腾,又给弄睡了。”身边站着大夫,正往云雀身上扎针。一根根细长银针捻进皮肉,颇疼。外头天色正亮,看影子,日头应当是偏西。“月伶今天不登台么?”他用没被扎针的胳膊撑起身,拎了个靠枕靠在床头。
                        “过会便下去。这话说的,倒像是哥哥要赶我走了。”月伶佯装生气,拎过一旁小厮手里一盒点心放在床边桌上:“我可是要恼的。罚你把这个吃完。”
                        “城东那家的点心一向难买,倒像是我罚你的了。”他脸上这才让月伶暖出几分笑意。听着外头逐渐嘈杂,心不免仍在悬着:“今晚有客么?”
                        鸨母应了一声。“是前几日来过的那位。”
                        难不成还是那位太子?他苦笑,不再说话。待月伶告辞,大夫才收了针,重重叹了口气:“这是拖了多久才来找我……这孩子身体孱弱至此,恕我医术不精,只能开点药暂且让他看起来能维持现在的状态。”
                        “麻烦大夫了。”鸨母赔着笑,并不问是什么病。云雀也淡然。他无比清楚自己的身体再接不了几次客,到时候即使自己不赎身,鸨母也不会留他。在外头租一间房,让他住进去等死。死后草草埋掉,这一生便算是过完。往后几个年月关于他的市井流言,权当是做了他的祭奠。
                        又别了大夫,无力收拾打扮,倚在床头等客人来。过了很久,门才被推开,进来的果真是太子。这才起身下床跪着,头深深叩下:“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他打量着云雀:“病了?”
                        “不妨事。”云雀撑着床沿站起身子,尽力压着咳嗽。沈何枫嗅到他淡淡的情愫,眉头皱起:“昨晚接了客?”
                        “前几天晚上。”云雀忍咳嗽忍到哑了声:“这两天休息了。”
                        沈何枫把他拉进自己怀里,牙齿咬破他的后颈。
                        “别人情愫的味道好恶心。”
                        云雀挣扎了两下,软在了沈何枫怀里。身体早已支撑不住这样强大的情愫,呻吟声压在嗓子底下,血却涌上喉间。
                        “抱歉……”云雀开口,红黑血液自唇角滑落。沈何枫只觉得怀里一沉,扳过云雀的脸,这才发现这张脸当真是一点点血色都没有。有那么一瞬,沈何枫将手放在云雀鼻底探了探鼻息,确定还活着才放下心。
                        这人就像昙花,虽美丽,但衰败的速度亦十分迅速。几日不见,竟已像是将死之人。
                        沈何枫没再动他,将他抱回床上盖了被子,踱至书架旁抽出一本书读。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9-11-25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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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啦~升学好忙,在公交车上码字惨兮兮otz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9-11-25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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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
                            楼主想先请个假
                            更新或许会极其不稳定
                            高三不易
                            哭唧唧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9-12-29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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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tieba.baidu.com/p/6461154665?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10.2.8.8&st=1580037811&unique=3ADFE5A7A0F876046495E3340E0D5AA1
                              2020的新年贺文
                              云雀是夏天产的一个儿子,这是第四个新年贺,云雀第一次在新年贺里出场。青玉是陪伴我四年多的小可爱。
                              抽空还是会慢慢写正文,最近太忙了,抱歉
                              有漏掉的文可以加我的QQ找我要!
                              1099383193
                              加群也可以哒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20-01-26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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