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江图南又走了，这回听说是去江县的什么村子，挺恶劣的案子。凶手找不到，被害人尸体到是找见了，被切去了双手，双ru和下阴。那是个封闭的小山村，几百年了没遇见过这样的事，警察多是调节些乡里乡亲鸡毛蒜皮的小事，抓一抓偷**狗的二混子。整个镇都找不出一个的法医。上头只能成立专案组派下去协助，江图南随行。
下雪了，窗子上白乎乎的全是雾气。最近孩子在转头为出生做准备了，腿脚肿的厉害，换了比平时大两号的鞋才能勉强穿进去。整个手都是麻的握东西老是掉。一个人的屋子冷冷清清的，只能听见电视里男女主角嘈嘈杂杂的对话，让他觉得昏昏欲睡。孩子最近也懒不太爱动，可能和他一样在猫冬吧。
“叮～铃～”的电话声让他一惊，随后被挂断。他将手机握在手里不一会儿那人的脸就出现在了屏幕上。“又在沙发上睡了是不是，着凉了怎么办?”信号不太好时断时续的。江图南在那头直张嘴却没声音传过来。他蹙着眉有点急，不一会儿就看见了消息。
“我点了琼丹园的外卖，一会儿可能就到了”
“一会儿拿外卖千万小心，扶着沙发慢慢起，不要急”
“又降温了，晚上睡觉把空调温度打高一点，不要太高免得口干又要起来，进凉风又要难受了”
“一会儿吃了饭早点睡知道吗？把电热毯也插上，记得要定时。哦，不要忘了喝牛奶。”
“最近不要去铺子里了，文静那边我问她了能忙过来的”
“在家也要多活动，在客厅里走走。”
“孩子最近闹不闹?要是不舒服就给韩航打电话，就是上回见得那个医生，我发小，电话号码记得吗？”
“我，嗯。。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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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消息没发了，他坐在那把那几条消息来来回回的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只回了一条，冰冷冷的显得不近人情，他其实也有好多的话想讲的，想告诉他
“你在那边注意身体”
“衣服带的够不够?不够就去买”
“我和孩子挺好的，嗯，你不要操心。”
删了写，写了删。不知道哪句话合适，又好像哪句话都不合适。
放下手机，接了杯水，水是暖的，却怎么也暖不进心里。
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肚子，像要哄睡两个孩子，也像在安慰孤独的自己。
其实他想来想去，也不过只想说那一句话“江图南，我想你了。”

四
江图南说两天回，却没能回来。如今有半个月了，零零散散也打了几通电话，只知道归期未定。
他有点难受，肚子又涨大了一圈，肚皮有点发紧。腰疼的厉害。找不到合适的衣服，他也懒得动弹。但是膀胱被压迫着老是想上厕所，只能艰难起身。肚子已经像个倒挂的梨子了，上回去产检医生也说日子不远了。他有点担心江图南能不能赶上孩子出生。
还没从厕所出来就听见电话铃响，他也不急慢慢往出走，是文静的电话“蘅哥，有个单有子，对方一定要你上手，她。。。”另一头是个哭的凄凄惨***人“我，我来跟他说，卓卓，我是你李姨呀，你李爷爷去了，想让你给他收拾收拾”
哦，是从前的老邻居了，搬了家见得就少了，上一回是在爷爷的葬礼上。为着这份情意，他知道这一趟必须去了。“好，阿姨您节哀，我就去”
人，是从李家老宅直接带过去的。他到的时候，文静已经做好了预备，把老人带进内间。
换好衣服，温水净手。他看了看躺在那里的人，枯瘦，是久病离世的苦难模样。估计有三个多小时了，脸已经开始慢慢变僵，脖子也开始了，用酒精细细的擦拭从额头到脚趾一丝都不容错。用小篦子将头发梳顺，做出发型。手指甲脚指甲都剪好。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话是有些道理的，老人家腿间的疮大的大小的小，一个个挑破放脓，用棉布擦干。不知道生前受了多大的折磨。大小便已经失禁了，黄 黄的沾了整个大腿。换了温水，用棉签轻轻沾干净。时间仿若静止，这是大活儿，熬人也熬心。
早上就隐隐约约发疼的肚子，这时候疼的有点明显，转着圈的疼，时断时续。
这时候，是不能交流的。文静拿眼睛看他，他轻轻摇头。
两人协力，将李大爷侧过身。要将背部清洗一遍，背上，屁_股上，长久的卧床又不能及时换洗，褥疮自会找上门的。孩子在腹内拳打脚踢，顶起一个个大包。肚子在发硬，他知道情况可能不太好。却没法安抚他们，额头上全是冷汗，肚子下坠的厉害，他弓着腰，直不起来。半晌，孩子安静下来，乖乖的仿佛刚刚闹腾的不是他们。

有没有人看呐，有两个消息告诉大家，一个是衡南今天晚上会更完不过有点晚。还有我现在写的这个可能有点长，大家说是在这个贴更还是重开一个呢？

五
清洗工作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按摩。屋里温度很低，这样可以减缓尸僵的蔓延速度，让身体保持一定的柔软度。
双手保持握拳的姿势，大拇指外伸缓缓向两边推进，一遍又一遍。面部完成之后就可以交给文静上妆了。“唔，嗯～”又开始了，他脱下手套，用消毒液洗好手。靠墙坐下，孩子不停的动作，肚子硬的像块石头。“蘅哥，我们快一点，然后我送你去医院，你看起来不太好”
肚子疼的像要裂开，仿佛有人用手在大力的捏，想把五脏六腑都捏碎。孩子剧烈的动作像要把宫胞顶破，肚子被顶的高高的仿佛随时都会破体而出的异形。“哈～唔～宝宝。。慢。。唔～慢一点，在。。等。。等。。”肚子又下坠不少，撑成了饱满的水滴状，这些殷卓蘅都不知道，他只觉得孩子仿佛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撞移位了，延绵不绝，无休无止的痛。手用力的揉着肚子，慢慢的肚皮又恢复了柔软。孩子还在动作只是幅度小了很多。他瘫坐在椅子上，像搁浅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气。
文静独自给老爷子按摩着，只剩下两条腿了，他强撑着坐起来，慢慢给老爷子按摩，文静去拿事先准备好的寿衣，这已经是最后的阶段了。将老人环抱着面对自己，两人配合着给老人家穿好衣服。
系上最后一根腰带的时候，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已经站不住了，咚的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血顺着腿往下流。
文静将老人退出去，交给家属。
再进来的时候，他努力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看见了江图南，还有他肝胆俱裂的惊恐表情。
惨白的脸，冰冷的房间，地上是一摊殷红。肚子一颤一颤的，他却没有反应，已经陷入了半昏迷。这几乎成了江图南的噩梦，刺的他眼前发黑。

六
抱着他一路狂奔，放在车上。文静跟在身后“你，你去开车”他极力镇定，却忍不住发抖，全身都在抖。
将他横放好，减缓血的流速。“卓卓，不要睡，你醒醒。孩子要出来了，你醒醒好不好。不能睡，女儿要出来了，你要带他们来这世上的不能睡。”
“唔，疼，阿南我疼。。”
“我知道，我知道，就好了，马上就好了。卓卓乖，宝宝要出来了，我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到医院了。”
殷卓蘅，不知道车裂是什么感觉，但他觉得他可能要裂开了，孩子争抢着往小小一出处挤，胎水破了一下涌出来，滴滴答答的顺着椅座往下流。江图南已经把他的腿分开了，大大的开着。不时低头看看他的情况。宫口全开了，甚至能看见黑黑的胎发抵在洞口。最近的医院也要半小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指挥文静把车停在路边，慢慢给他揉肚子，让孩子下来的更快点。文静下车打了120，又静静站在门口守着。
“ 慢。。哈慢。。。呃。。慢一点。。疼~肚子。。呃～嗯好疼~”
“我知道，知道你疼，这样孩子出来的快点马上就不疼了，再坚持一下。”
“啊~他们~出。。。啊。。真的要呃~哈出来了呼~”
“来，卓卓听我的口令，吸气，对憋住。好用力，向下用力。”
“啊~卡着哈~不出哈~”
“乖，我们再试一次好吗？再一次”
“唔~啊~好。。疼。。 疼。。他们还。。还不。。出来”
轻轻握着他的手，“卓卓，你摸摸是不是石更石更的那是孩子的头发，他在等你带他出来，我们再一次好吗？”
“哈~好。。。呃~嗯~啊啊啊啊啊啊！”
在一声嘶哑的高喝声中，孩子稚嫩的哭声宛若天籁，是个男孩子，皮肤红红的闭着眼睛哇哇的哭，江图南脱下身上的厚衣服，将孩子包好，交给文静。
孩子已经出来了一个，殷卓蘅的肚子却还是高高耸着。他守着他不停讲话怕他睡过去。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又在一阵鸣笛声中去了医院。

七（番外）
“小爸，我想吃糖糖，我们班可可有我没有，哥哥不给我买。”半腿高的小娃娃绕着男人转圈圈，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古灵精怪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亲亲。旁边一个小男孩三岁多模样，板着小脸，“安安这周已经吃了两次糖了，大爸说每个人都要遵守承诺，说出的话不可以反悔。”“哦，好吧”小姑娘噘着嘴却还是乖乖答应了。“爸爸在做饭，煊煊带妹妹出去好不好这里有烟呛人，会流鼻涕，安安要变丑了。”
门声响动，江图南站在门口张开双臂，小姑娘像乳 燕一般扑进男人怀里。“安安今天又想了大爸爸一天，大爸爸有没有给安安带礼物吖。”“哦，安安想要的棉花糖卖完了，爸爸明天带好不好，爸爸也想宝宝啦。”把眼巴巴瞅着的儿子的儿子抱在怀里。往里看，四目相对，眼里全是情意。
三年了，他从分局调进省厅不出远差不加班。日日回家陪着他和孩子。他不在吝啬言语时不时向他表达爱意。
晚上哄睡了孩子，缠绵过后将他圈在怀里，心里全是安稳。
少年逆光站着，眼里全是肃穆和认真，轻轻给躺在那里的人擦拭上妆，躺在那里的是他阿爸，他人生唯一的光。如今光灭了，却由另一人点燃。对就是这么狗血一见钟情了，在阿爸的洗礼上。加上他的qq，整个列表除了他再无其他；换了专业只是想和他有更多的话讲，18岁的少年第一次梦丨遗后怅然若失，因为梦里全是他的脸。23岁听说他要去相亲，急匆匆的坐在对桌，和他假装遇。
场景又换了，老师给他父亲打电话，劝他不要换专业。
男人蛮横又激怒的语气“我给你取名图南是为了让你去摸死人的吗？那殷家人一家子的死人脸，你这么急不可耐的去入赘吗？以后你的孩子都不能姓郑了。你要你爹怎么去见郑家的祖宗。”
他望着缩在沙发角的男孩，又指了指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人的肚子“那才是你的儿子们，我只是江晗的儿子。”
男人怒极，扔过烟灰缸。正中额角，血流满面，他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眼睛“我选的人绝不后悔”
他一步步走出去，那背影像极了16年前的江晗。任凭郑海在身后怒骂，再不回头。
他学了法医，从此更名江图南。
梦醒了，怀里还是那个人。
他从不后悔且爱逾生命！

收工，晚安宝贝们

早上好，更文开始喽！

寒楼

度受吞了放不出来啊

二
我后来才晓得，这日子长的吓人，青丝熬成白发，蓝颜化作枯骨。我在这牢笼之中，想与你约个白首，却原来你连恨也不愿了，抽身去
再不回头。——燕寒
冬猎日近，房沿上挂着冰锥，楼君意临窗立
着，外头的风鸣鸣的响，天黑沉沉的。屋里烧
着地龙，暖意融融。“君后，将衣服穿上吧，
小心凉着了，小主子快出来了您多保重身
体。”
楼君意太瘦，腰间挂着巨大的肚子，仿佛途
行之人背着万斤行李，只着了中衣那肚子瞧着
更大了，沉沉的坠在腰间，仿佛下一刻就要把
人压断。孩子醒了，不断动作，楼君意恍若未
觉，只将手拢在腹前不安抚不过问。
“丛明，你跟着我多久了？”
“主子，二十年了。”
“小丛明也长大了，那会儿才那么大点，刚会
挥鞭子就离了爹娘，如今跟着我连家也没了，
你可怨我。”
“主子，丛明从来不后悔跟着您，您又何必自
苦，您腹中的孩子也是楼家的血脉。”
“丛明可还记得旧宫墙外的天南星么？”
丛明跪在地上，额头着地的响。“主
儿。。。”

（PS天南星有毒）

三
燕寒望着跪在下头的太医，脸上全是戾
气“朕再问一遍，当真不行么？”
梁医正抖得像筛子“回皇上，君后这胎已经八
个月了，如今当。。真颠不得呀。若要同去
只怕。。。。要好好布置，行程恐有误。”
“无妨，今年可先行，‘福顺，照着梁医正盼
咐去做’行了都下去吧。”
宸央宫内，寂静无声。燕寒将人挥退，独个
儿坐下，那人侧卧着，一头墨发将脸掩着，他
把脑袋轻放在那人腹上，小小的心脏冬冬冬的
跳着，他该有君郎的眉眼圆滚滚的透着狡點的
稚气；他该有君郎的琼鼻英挺漂亮，一瞧便有
男儿的飒爽俊气；他该有君郎的脸型棱角分明
望了便叫人心生欢喜。最好能有他的唇，那是
君郎喜欢的，那时明明常缠着他要亲的。
“我的人也敢欺负，都滚远点。再叫我看见
一回有你们好过的”瞪圆的眼睛看起来凶凶的
像炸了毛的虎崽儿，一转头又凶他“你是笨蛋
吗?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小爷若不护着你那
群狼崽子怕不是要将你欺负死了。哼╯^╰笨
死算了”燕寒望着他，瞧他气的张牙舞爪眉眼
都是生动的，细心的给他擦拭伤口，又涂了
药。他坏心的吸一口冷气，他就心疼的不得
了“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很快的。”一转脸别
扭的开口“瞅你这细皮嫩肉的，男子汉大丈夫
像什么样子。就好了！”
“楼君意，我心口疼的厉害你帮我看看。”他
慌着去撤衣服要查看，发梢揹着他的脸痒痒
的，一下挠进了心里，他把着他的脑袋对视，
这嘴红艳艳的可真好看，不知是什么味道，鬼
使神差的竟亲上去了，甜的，比麦芽糖还甜。
小东西一脸不可置信，眼睛瞪的大大的，脸憋
的通红。将他毛乎乎的脑袋按在心口“从前这
里每日都疼，见不到你时疼，见到你时疼，想
你时疼，念你时疼。这周你只来见了我三回，
是有了别的伴档么？连你也不要我了？”
楼君意微抬头，搓他的脸，揉变了型噗的一
下笑出声“你怎么像个大姑娘啊？好吧好吧，
小爷这周课业没过叫爹爹罚了，父皇也帮不
了，唉！忙的手都累断了还抽空见你，还不知足啊，小爷真可怜叫你这牛皮糖缠着了！”说完撑起脑袋学着他的样子亲他，他也不抵抗牙关轻易被破，小舌灵活的在嘴里游走。亲完了傲娇的不行“看见了吗?爷的爱妃。亲嘴是这样的。以后学着点儿啊。”又把脑袋枕在他心
口，“来来来，叫我看看还疼不疼了”

四
昌平四年的冬猎比往年早了一个月，太医，
护卫都带齐了，他才抱着睡着的人进了马车，
是经了改造的里头夹了厚厚的棉花，两个巨型
的靠枕放在手边，一个放在腹下，一个垫在了
腰侧。摸了摸手暖的，知道他不想见他，走下
去吩附丛明进来。
雪下得更急了，丛明撩了帘子进来时，他家
主子正两手撑床挣扎着起来，眼里清冷冷的哪
有什么睡意。高耸的肚子一会儿左凸一块一会
儿右凸一块，看起来实在惊人。丛明支起他的
后背，让他坐好。
“主子，您歇歇，想要什么奴才去拿。”
“扶我起来，把纸笔递给我。叫你找的东西的
带来了么？”
“主子，您。。。不。。。”
“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
“嗯”
丛明又看见他家主子笑了，眉眼弯弯是从眼
底透出的喜意。撑着身子从手边翻出盒子递给
他“你我相识一场，如今把这个给你，出去了
好好找个人过日子吧。我是没本事的人，累你
在这深宫里蹉跎了岁月。该散了。。。。
路上的日子并不难熬，他时常困倦，一睡就
是一天，精神好的时候也拿本书看看。偶尔到
一处雪化了又晴好的时候，他被抱着出去晒
晒。再看看这山，看看这水，挺好的。孩子动
的慢了，拿头顶他的下腹，轻轻的，乖乖的。
他还是软了心肠，慢慢用指尖点他一下，他又
缓缓顶一下回他。“孩子啊，你也看看，看完了咱爷俩就回去了。爹得和你说声对不起，下辈子别来了，见了怕也不认得。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我，是个黑了心肠的人。”

五
　　这是到围场的第二日，除了常守的护卫和太医，其他人都去行猎了。这是个极好的日子，久违的太阳带着暖意 晒得人懒洋洋的。腰疼的厉害整个背都僵了，只是肚子太大凭他自己太艰难了些，再说这些痛他早不在意了的，斜躺在塌上兀自逗着里头的小人儿。自那日碰了他后，他忽然有了些为人父的感觉，也不在刻意忽视他了，他拍了拍肚子，看着下垂的腹尖逗他，“崽儿，到日子了，咱们走不走啊，你回个话，爹爹带你离开好不好。”果然这孩子是乖的，肚皮一阵阵发紧，摸了摸有点硬。
　　隔了两分钟又缓了下来，又恢复了柔软。乘着这并不紧密的宫缩，他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今天是个好日子的他想。
　　醒来时孩子在肚里横冲直撞，肚皮硬邦邦的像坠了块石头，汗浸透了他整个后背，心里平稳又欢喜，唤了丛明“给我吧，再陪我去换身衣裳。”丛明像整个人被抽去了筋骨没了生气抖做一团，扶着他的手都是颤巍巍的。“这是做什么，该为我高兴的。”
　　吞了药腹痛像按了快进键，他跪坐在床里，一手抱着僵硬的肚子另一只抖着将裤子褪下。
　　拿手试了试，开了4指了胎头还高着并未入产道，又一阵绞痛，孩子拼命往下撞，他半爬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孩子又往下滑了一点，他将手伸进去一捅，胎水便顺着指尖下来了，他倒在床上抱着肚子不停翻滚，面皮紫涨，颈上青筋暴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