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要在地下做一個和地上差不多大的街道阿……?」
「畢竟一萬人全員跑出來的話顯眼過頭了。話雖如此,地下什麼都沒有又很不方便。為了讓她們住的愉悅稍微整了整環境罷了」
「阿諾斯很溫柔」
如此,米夏說道。
「也該有個限度吧……」
「我是打算在不遠的將來,把她們帶去大精靈之森阿哈特赫倫」
我這麼說完後,米夏歪起了腦袋。
「有好處?」
「人類和魔族大概會覺得一萬個瑟希婭們很可疑吧,可是精靈卻不會介意。而且人間和精靈相性並不差。如果精靈願意接受的話,讓她們在那生活也挺好的」
前提是瑟希婭們喜歡的話。
「嘛,這件事之後再說吧。繼續報告吧」
「阿瑟席翁那邊請求這邊可以提供一些勇者卡農的情報,您覺得如何呢?因為離當初在托拉大森遭遇時還沒有過多久,現在這個時候阿瑟席翁好像還沒有注意到卡農在這的樣子」
梅爾赫斯看向我與雷。
「臉被記住了嗎?」
「也許有一部份的人可能會記得,但不會被廣泛流傳吧」
「可以的話,幫忙把我的事情當作下落不明的狀態來處理就幫大忙了喔」
即使揭開勇者卡農的真面目也不會有什麼好事。只能想到被強加一些麻煩事的未來。
「我知道了。那麼,就照那樣回答吧」
「戰爭後,阿瑟席翁居民的狀況如何?」
「<魔族斷罪>以及<聖域>的魔法所產生的後遺症似乎沒有想像中的嚴重。
九成左右的人類,在阿諾斯大人和雷大人透過反轉<聖域>魔法,將魔力轉化為希望分給了他們後基本上都已經恢復了。剩下一成左右的人類也沒有性命之憂」
呼姆。姑且是趕上了吧。
「但是,因為是被強行吸收希望的緣故,在黑暗中徬徨的經驗似乎是無法忘懷的。
在阿瑟席翁的居民間,"深邃黑暗的口傳果然是真的"這種意識越加根深蒂固。使他們覺得罪魁禍首不是<魔族斷罪>,而是暴虐魔王所幹的好事」
畢竟作夢都沒想到勇者的<聖域>會朝自己露出獠牙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關於暴虐魔王的事,在那邊的認知果然還是阿沃斯·迪爾黑維亞嗎?」
「誠如您所說。在先前的戰爭之中,阿沃斯·迪爾黑維亞已被勇者卡農所討伐。不過,總有一天他還會再次復活,深邃的黑暗將會再次來到。這份不安似乎在阿瑟席翁上蔓延」
嘛,畢竟經歷過那種事,那份恐懼便得無法忘懷也是沒辦法的事。
雖然不是馬上就會發生什麼,但這有可能會成為人類憎恨魔族的契機。
「在魔王再臨的儀式上,讓阿沃斯·迪爾黑維亞的名銜,最後在為與阿瑟席翁之間的友好盡一份力比較妥當」
「我和卡農協力,把虛偽的暴虐的魔王,阿沃斯·迪爾黑維亞消滅這樣嗎」
「誠如您所說。而且,那在某種角度上的確也是事實無誤」
「這樣一來,在魔王在臨的儀式上也請卡農參加比較好吧?」
看向雷。
「雖然我不太想引人注目呢」
「穿鎧甲?」
米夏如此提案。
「好像不錯呢。有鎧甲和頭盔在應該看不太清臉。只要有靈神人劍在,就能確認勇者卡農的身份了」
「那麼,就朝那個方向準備吧」
梅爾赫斯說道。
「大致就是這些了,請問有什麼在意的地方嗎?」
「沒事,今天就先這樣也沒關係。直接進入正題吧」
「關於熾死王艾德梅德的事嗎?」
「是阿。那傢伙的身體和根源好像被諾瓦斯加利亞奪取了,他是什麼時候和你接觸的」
一瞬間,像是在回想一般沉默著,梅爾赫斯開口說道。
「就在數天前。熾死王來到這個魔王學院。接著,對方提出了想成為教師的事。於是請他參加為了補充缺額而進行的錄用考試,結果合格了」
「實際見過嗎?」
「是的。因為是知道阿諾斯大人的人物,所以直接見面,並談過話了。話雖如此,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熾死王說只是想在這個新時代,培養一些後進之材」
因為和他說過若兩千年前的魔族來進行正式談話的場合,屆時務必要好好招待這樣的話呢。
不過,直到我醒來前只是等待著,這點好像並不是為了友好就是了。
「證明阿諾斯就是暴虐魔王,有著七魔皇老簽字的<契約>是所有老師都持有的嗎?」
莎夏問道。
「這件事已經傳達給信賴的教師,簽好字的<契約>也一同交付了。因為熾死王也知道阿諾斯大人所以也給過」
事到如今,證明我是暴虐的魔王也沒有什麼問題。
「你在遇到熾死王的時候,對方已經被諾瓦斯加利亞奪取身體了嗎?」
「……實在遺憾,我並不清楚。十分抱歉……」
嘛,果然如此。這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