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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愿,这里会有很多太太来。
等我有时间,我要写甜甜的宿伏。
相信我,我先去潜水了,你们慢慢加油。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1-21 19:52回复
    是我网不好吗?连发文都很困难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4-03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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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霞为禅院家庭院染上了深沉的色彩。在寂静之中,古老庄严的建筑透露出一种压抑的气息。
      禅院家家主惠正襟危坐,在水榭上听着一曲新阙。
      曲调哀怨,缠绵悱恻。倒是和这景相和。
      家主旁边的坐垫上躺着个人,生得极为凶煞,竟有四目四手,骇人非常。
      此时他正闭着眼,头枕在家主腿上,嘴角微微往上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这曲子煞了尾,惠就把他推醒了。
      那人睁开了眼,只觉扑面的恶气,极其容易叫人想起一种浓郁的腥臭的东西。
      他起身将惠勾到面前,轻柔一吻。是与那外表绝不相衬的温柔。
      被亲吻的人耳朵红得厉害。
      于是那人就咯咯咯地笑开了,浑然一种放肆到放纵的不羁。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宿傩!你干什么。”惠轻咳了一声,叫众人离开,就开始数落那个模样凶神恶***了。
      两面宿傩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他直勾勾盯着惠的脸,看着白皙的脸上升起的几分绯色和如扇的睫毛轻颤的样子。
      “好看。”两面宿傩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心意,有什么就说什么。就像一开始就以和惠在一起为条件接受暂时调伏一样,只要他想,那就去做。
      没理他,惠站起来往庭院一侧的花园走去,两面宿傩就跟着他,没几步就走到一颗长着浓密树叶的树下。
      两面宿傩把惠按在树干上,为所欲为,期间不时传来几声难耐的喘息和呜咽,直叫人脸红心跳。
      从远处看,茂密的树叶遮住了他俩的身形,在暮色中看得不甚分明。
      月上中天的时候,他们就坐在中庭里喝酒,许是两面宿傩酒量好,还没品出味来,惠就先醉了。
      惠有些累,就睡着了,头发披散着,没有和当下时兴的那样把头剃了,平时也没打理,看上去很硬乱翘的头发其实摸上去很软,只是惠不让他摸,摸了就会生气。所以两面宿傩经常惹惠生气。
      顺着自己的心意,两面宿傩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惠的头发。被摸醒了,两面宿傩就啃了他一口。惠呆呆地捂着脸上的水印子,还没缓过神。
      然后两面宿傩就抱惠回房休息了。
      房间里的灯火跳跃着,纸门上映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天光透过方窗映进屋子里,角落的座灯也早已熄灭。
      惠醒的时候,两面宿傩不在。
      近侍送来衣物,逃似的飞速离开,惠懒得计较,只将注意力放在送来的衣服上。
      等惠把衣物穿戴整齐后,两面宿傩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文碟。
      “天皇叫你和五条家家主明日一同入朝。”两面宿傩把东西递给惠。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惠收好,掸了掸衣袖“暂时调伏于你一事,他是极力反对的。”
      两面宿傩自然不当回事:“当初若不是看你那么好看……”尾音拉长,摸了摸惠的炸毛。
      “你在宫外等我就好。”惠戴好一顶乌帽,目不斜视地走出去:“今日就先去原上放脱兔出来修整。”
      两面宿傩拢着袖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四只眼睛往惠身上飘,线条优美的下颌,偏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狭长的眼,怎么看怎么好看。
      惠牵着他那匹三岁牙口的菊花青,利落地行走在朱雀大街上,不时有女子,甚至男子驻足观望。
      两面宿傩不悦地冷哼,周围的空气下降了好几度,最后还是惠瞪了他一眼才罢休。
      “真该把他们都杀了。”
      “好了,宿傩,你答应过我的。”惠牵起他的手,无奈道:“你……唔……”
      两面宿傩只想宣誓主权,那劳子什他不管,就只管亲人,恶趣味地将惠的唇吸得啧啧有声。手甚至不安分地向下移。
      在一起这么久了,惠还是不习惯宿傩的亲热。原因无他,因为完全没有规律,没有地点可言。
      上次在清泉苑拔除咒灵,明明都说好了不出来,看到咒灵要近他的身了,两面宿傩蹦出来把咒灵解了,脸黑得跟碳一样。拉着他就做,虽然有爽到,但是那地方做让他很不舒服。整个人都紧绷绷的。
      前面就是朱雀门,过了就人少了,于是惠示意他往外走。
      两面宿傩打横抱起无时无刻不在让他着迷的惠,留下那匹良驹就跑了。
      惠被两面宿傩抱在怀里,双臂圈住两面宿傩的脖子,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诅咒之王,将头慢慢贴在他的胸膛,果然听到没有心跳,但惠觉得他是活着的。就像自己此刻一样活着。
      京郊的原野除了农田和树林还有大片大片的草地。
      不知名的野草铺满一整个山头,翠绿的眼色使人心情大好。
      惠召出小兔子,和两面宿傩坐在一起看那些兔子蹦跳。
      早晨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惠眯着眼,笑了。
      两面宿傩将人圈在怀里,让他枕在自己身上。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行动间的小心翼翼和体贴,如果发现了,那也只有因为他是惠这一个回答。
      安静的原野上,只有昆虫振动翅膀的声音和鸟儿清脆的鸣叫。
      一只蜜蜂满载着花蜜,嗡嗡的飞到一朵花上停下,两面宿傩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只圆滚滚的小蜜蜂。
      就在这时,花萼下一只蜘蛛无声无息地爬出来了,它弹跳到蜜蜂身上,咬了它一口,蜜蜂拼命挣扎,四肢逐渐**,到最后只能无助的痉挛。
      蜜蜂死了,两面宿傩轻蔑一笑。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放肆吗?包括这些小东西。
      蜘蛛得意扬扬地拖起“战利品”,正要退走之时却化作一堆齑粉。
      两面宿傩想了想,没有。
      风吹散了那一堆灰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5-02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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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烬。太阳照在死去的蜜蜂身上,可以看到带有光泽的蛛丝。
        两面宿傩笑出了声,笑声惊跑了对面山上栖息的鸟雀,吓到了周围的小兔子。
        鸟儿飞向了远方,小兔子全拱到惠的身边。
        惠抱着几只小兔子,噗呲一声没忍住笑出来了。
        看着两面宿傩被嫌弃的样子,惠把兔子放回了影子里,将乌帽戴在两面宿傩头上,柔软的唇擦过他的额头,留下一个轻吻。
        谁叫这个诅咒是他此生之爱呢。还能怎么样,自是要哄的。
        在遇到两面宿傩之前惠是个孤儿,遇到两面宿傩之后他成了家主。
        孤儿有过童年吗?有的,在记事以前。
        惠有过童年。
        可记事以后他就是一个靠人怜悯而活的孤儿,他不明白怎么自己会成为家主,也不明白为什么两面宿傩会那么喜欢自己。
        但他知道的,他不姓禅院,他是外人;他相信宿傩,宿傩于他而言,是好人。所以他爱上了两面宿傩。
        “很好,不错,就是这样。这边也来一个。”两面宿傩指着自己的嘴,特别不要脸得要求到。
        惠一巴掌拍在两面宿傩的脸上,不重,也就清脆的一声响。
        两面宿傩拉着他的手看了半天,亲了一口往下拉,说:“它想你想得厉害。”
        “流氓。”惠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你说的啊。”作势要动手。
        “……你走开。”
        身后两面宿傩看着他的背影,心情良好的笑了。
        气呼呼的惠走回了禅院家,身后的两面宿傩一脸没所谓,偶尔笑着,活像偷腥成功的猫,就是这猫看着有点凶。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5-02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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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05-02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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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05-02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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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05-02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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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收后的土地在夕阳中泛出微黄的颜色,晚风拂过,清冷且寂静。
                伏黑惠站在河岸旁,将这景色尽收眼底。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担起舀好的水,迈着轻捷的步子走远了。
                到家的时候,几乎全村男人都拥在伏黑惠家门前。伏黑惠放下肩头的水,用阴鸷的眼神看着他们。
                很多人吓坏了,浑身发抖,没人再敢与他对视。他们从心底恐惧这个人。
                “说吧,什么事。”伏黑惠很平静的问。
                带人来的村长走出来说:“伏魔山上的神派来神使说明天要来屠村……”
                伏黑惠抚摸着手里的扁担:“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在怨我们,怨我们眼睁睁看着你父母送死,对你不闻不问。”村长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只是你父母触怒了神,我们需要平息神的怒火。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村长噗通一声给他跪下了,以他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人跪下。他们低着头,像顺从的奴隶。
                “救救我们吧!”
                “救救我老婆孩子……”
                “救……”
                声音此起彼伏。
                伏黑惠冷笑:“我凭什么救你们。”
                “就凭你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你是伏黑家的孩子!”村长也低着头,大声说着。
                “好啊。”伏黑惠一脚踹开要贴到他水桶的男人,看他手中的白色粉末在空中扬了一个优美的劣弧。
                村长的关注点都在伏黑惠答应上,惊喜地抬头,露出焦黄的牙说:“我们会把你送到山下,你到山上去见到神,对神说这一切都是伏黑家的过错就好……咳咳……嗬……。”
                村长被伏黑惠攥着提起来,狠狠一拳打在脸上,吐出两颗牙,半边脸飞快肿起。
                “准备好,我明天就去。”丢下这句话,伏黑惠担起桶,踹开挡路的人群破开一条路进了屋。
                这一夜很不平静,村里家养的动物叫了前半宿,后半宿呜呜的风吹到天亮。
                翌日,太阳还未升起,天边就出现了橙红的云。明艳的颜色,烧进了人们的眼睛里面,真切的感受到炙烤的温度。
                那是很多人毕生难忘的场面:
                伏黑惠穿着一身深蓝的羽织,亦步亦趋向送别他的人群走来。被火光照亮的单薄的身躯白皙的皮肤以及沉静的面容使他像古代的贵公子,威严、不可亵渎。
                在他身后火焰腾空而起,火舌舔舐一切。滚滚黑烟里有灰烬像蝴蝶一样飞舞,自由自在,是人不能达成的恣肆。
                “走吧。”他们听见伏黑惠说。
                “轰……”一声巨响,燃烧的建筑轰然倒塌。灰烬落到地上,变成了漆黑的、惨白的颜色。
                一路平静,顺利到山下。伏黑惠被安置在祭台上跪坐着。
                全村男女老少全部到齐,跪了一片。
                村长的儿子在祭台下跪着说:“希望你不要记恨我们,如果可以,那就为我们美言几句,村子没有灾祸就好。”
                伏黑惠望着林窗上湛蓝的天空,冷峻的笑。
                送行的人渐渐退去,只留下一地乱糟糟的脚印。花草被他们踩得东倒西歪,断掉的叶片发出好闻的草木气息。慢慢的有小动物出没,站在树上好奇地看着伏黑惠。
                伏黑惠听着林间风扬起的波涛,站在祭台上抚摸着雕花的栏杆,沉默着。他讨厌茫然的感觉,但人生总有些东西他掌控不了,没有人喜欢无法预知未来,况且他还不确定他有没有未来。
                有大胆的小松鼠跳到栏杆上,跑到伏黑惠面前蹭他的手。伏黑惠的面容柔和起来,轻轻摸着跟他亲近的小松鼠。
                忽然,松鼠吱一声,跌下栏杆去。伏黑惠赶忙接住它,它不动了,软塌塌在伏黑惠手心躺着,身体还是温热的却再没有可爱的起伏。它死了。
                异变产生只是一瞬,还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背后冒起一股冷气,伏黑惠的鬓边冒出冷汗,头皮发麻。叫他如何形容这股冷气?就像从尸山血海发出,阴冷粘腻又浓稠,令人作呕,令人恐惧。
                要杀多少人才可以做到这样?伏黑惠不知道。
                他的下颔被人钳制着,被迫张开了嘴。他什么也没看见,只知道天一下子暗下来,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附在他的嘴上,不断深入。他错愕地睁大眼睛,想挣扎却因为身体本能发出的恐惧,只能承受。
                身后的人一只手在伏黑惠颈项间徘徊,腰间还落了一双有力的胳膊,把他带入宽厚的怀抱,没有任何安心的意味,伏黑惠的身体无助的颤抖着。
                我们姑且将那个称为“亲吻”,伏黑没有和人亲吻过,也没有人闲着没事要亲吻他。他喘不过气,身体也没有力气,无法反抗,无法拒绝。
                松鼠的躯体跌落,转瞬之间化为尘埃。
                嘴里搅动的舌头是冰冷的,刮过伏黑惠温热细腻的口腔,被伏黑惠的染上同样的温度。
                伏黑惠早已不能思考,软软贴在身后的人身上,微微喘息。汗水流下汇聚到尖尖的下巴,一滴接一滴隐没在大手虎口下。
                “很好。”身后的人轻笑道。这个人很美味。生得白,皮薄,嘴小,透着甘甜的气息,瘦瘦小小的身子,一头软软的毛。他很感兴趣。
                太阳透过林窗泄泻下来,森林里静悄悄的。伏黑惠僵硬的身体慢慢回暖。他不敢回头,身后极度危险,他连对方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听见一个很小的声音强装镇定问:“你是谁?”
                身上的桎梏消失,“我是诞生于诅咒的王——两面宿傩。”低沉的声音钻进伏黑惠的耳朵,说完轻轻咬了伏黑惠一下。
                “你知道神在哪里嘛?”伏黑惠看清楚了对方的样子。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1-07-15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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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长得很高大,四只手,很粗犷,站在那里就像座小山。粉色的头发,四只眼睛都是鲜血的颜色,领口露出的虬劲的肌肉散发出一个成年男人的霸道气息,脸上有奇怪的黑色花纹。
                  伏黑惠捂着脖子,对方在他身上留下的咬痕在发烫,但身体已经不发抖了。
                  “如果是那个要屠村的,那个就是我,我有很多称呼。”白色的和服随着主人的动作产生轻微的褶皱。
                  伏黑惠小小惊呼了一下,双手圈在对方脖子上。
                  两面宿傩把怀里的人放在之前的位置上,坐在他旁边,牵着他的手。
                  “你还要屠村嘛?”伏黑惠想把手抽回来。
                  两面宿傩另外一双手直接把人抱起来按在怀里。对方小小的,软软的,是温暖的,他喜欢这种感觉。手指从发根梳到发梢,一遍又一遍。
                  “要。”两面宿傩得了宝贝,但没说不。
                  伏黑惠敛眉,“我是伏黑。”
                  两面宿傩当然知道:“我知道,你是伏黑惠。我没杀你父母。”人类总是为自己找借口呢。
                  “嗯……谢谢。”伏黑惠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两面宿傩手上没停:“你怎么不问为什么,见到我这样都不怕。”
                  伏黑惠张了张口,闷闷道:“我不知道。您并没有村里人可怕。”
                  “傻瓜,”两面宿傩的胸口震动发出笑声:“这样的话我给你一个恩典,我准许你求我。”
                  “谢谢……”伏黑惠在两面宿傩怀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昨天晚上,他枯坐了一晚上,一直到天快亮时穿好衣服,放了把火烧了屋子,就到这里来了。一旦松懈,他就累得睡着了。
                  微风带来淡淡的花香,两面宿傩把身体的温度变得比伏黑惠的体温更暖,啮着笑,抱着他。
                  伏黑惠是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惊醒的。那样稚嫩的声音只属于小孩。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很小的孩子浑身脏兮兮的坐在地上。
                  周围是熟悉又陌生的景象。风吹散硝烟的味道,露出烟雾下萧索的村庄。
                  两面宿傩浑身浴血,但很明显,那不是他的血。他在兴奋的实现自己的预言。
                  伏黑惠呐呐不能言。他的手脚冰凉,又开始不可控制的抖起来。
                  燃烧的房屋倒塌瞬间,他扑过去推开那个把他哭醒的小孩。那一刻,脑袋真的是空白的。
                  一阵白光闪过,巨响过后,他靠在两面宿傩怀里,毫发无损。
                  “两面宿傩……”伏黑惠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真的吗?”
                  “当然,神可要说话算话。”
                  伏黑惠抖了抖:“我后悔了……我求你,放过他们。”
                  “嗯,知道了。”两面宿傩轻轻放下伏黑惠,还要继续。
                  伏黑惠拽着他的袖子:“不要,我不想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两面宿傩看着急得眼眶发红的少年,难得好脾气问。
                  “我想不平等的拯救他人。”
                  “你确定?”
                  “是的。”伏黑惠抬头与两面宿傩对视。眼里没有恐惧与害怕,身体却还是在抖。
                  “好啊。”两面宿傩答应了。
                  他抱起伏黑惠,留下大半个残破的村庄离开了。
                  《释罪》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1-07-16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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