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九重天鹿台殿,天君端坐在宝座上,央措,桑籍和连宋跪在一侧听天君训话。“你们三个听好了,如今东华帝君、墨渊、夜华均法力低微,这正是我天家一脉大展宏图的绝佳之期。放眼四海八荒,唯青丘独大,虽这些年得了他不少荒土,但九牛一毛而已。你们除了勤加修炼增强法力,也要同各族多走动走动。君王之术在于制衡,你等需明白。”说着走到央措面前,“央措你是长子,父君知道你天资不够,但仍能够克己勤免,为天族事务操碎了心。夜华一事,父君同你一样,有时不知该以何种姿态面对他,是长辈对晚辈?还是仰望父神嫡子?所以你该知道如何决断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势。无论是什么,没有时间解决不了的。”转头看向桑籍,“你也一样,想当年为那小巴蛇自毁前程,如今经过了数万年,小巴蛇垂垂老矣,她生的那几个孩子也相继离世,可看透情之一字了?我们是上古神族,寿数绵长,岂是一般种族堪配的?本君虽也广纳后宫,不限种族,但也是笼络人心,巩固我天族大业,岂能真的动情?”桑籍一派了悟的神色,“父君说的是,都怪儿臣年少轻狂,如今悔悟了,今后但凭父君差遣。”天君满意的点了点头,桑籍当初降世的时候,也有三十六只彩凤鸟绕梁而飞,想来也是有些造化的,好好栽培一下也许还能补救。但这话不能现在说出来,央措的心思他还拿不准。夜华初初醒来的那些日子,他还是高兴的。但后来越想心里越不痛快,就像多年心血是为了别人培育了大白菜似的,甚有冤大头的感觉。有时在自己孙子面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明明自己是天君,是天地共主,可诸事还要看东华和墨渊的脸色,狐帝一家也甚是傲娇,对他爱答不理。好不容易借着白浅这个棋子,扳回了一些颜面,那场旷世大婚商量了二百年才最终定下礼仪,一袭圣旨,让青丘一家跪接了。之后又借着白浅犯的或大或小的祸事又得了他不少荒土,想到这,皓德不免讳莫如深的笑了。连宋跪在一边察言观色,浑身鸡皮疙瘩,心想这天下恐怕又不得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