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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前来问安打帘的宫娥是诚妃身旁颇为得脸的大宫女,打帘时扬起的手与珠帘一样白皙。应是其主疼惜,从不遣去呼喝粗使,才造就白瓷美人儿——难怪有志宫人总削尖脑袋想做妃嫔近侍,也当一回淮南鸡犬。)
(然此时其脸上一向温婉镇定的神情忽裂细缝一痕,是惊异于丽妃娘娘流星赶月般的行事风格,短短时日已是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了。)
我就知道姐姐是个善心人儿,待此事杀鸡儆猴、肃清风气,这宫里上下哪个不得朝姐姐竖大拇哥儿?
(我分不出心神去将瓷美人恢复如初,只好劳烦诚妃事后去黏,杏眸凝睇,直到她松口从松一口气,道谢再三,让人取来另一漆盒。)
还好姐姐答应了,不然这东西我都不知道该不该送。(示意她打开来看。)这是佟氏前两天送来的香囊,说是亲手所绣,感谢咱们肯为她这蘋末费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