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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博士的后宫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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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我的后宫罢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11-29 11:33回复
    饿了会吃饭,渴了会喝水。
    诸如此类的行为都有某种欲望来驱动。
    欲望的达成,比较符合人类大脑的奖励机制,能够分泌足够的多巴胺,进而得到“满足”这一情感。
    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痛苦,故而,总是被能让自己得到满足和快乐的事情催动。
    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找到“需求某物”的原点,所以,人类自然是欲望的生物。
    这不可耻,可耻的是明明享受却出言抗拒的人,那其实算是一种表里不一。在此基础上如果还要指责他人无耻,那就可以称之为双重标准,是我价值观内最顶级的无趣了。
    我没有那种多余的、无聊的自尊,一切都只遵循一个标准,那就是自己是否快乐。
    我如今正在享受,所以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明白也好:我也确实是快乐的。
    我的快乐来源于自己的外号——交际花。
    鄙人不才,虽说记忆残缺不全,但口才和随机应变讨人开心的能力很强。
    不过,这份能力并非是用来迎合他人、委屈求全的。
    ——我只对感兴趣的,能够被我“交际”的人出手。出手的干员不分男女,不分大小,皆是如此。
    我和他们的关系自然是“朋友”。
    不瞒正在阅览这份边角料记录的你来说,我是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人。
    毕竟朋友这个词很棒,不是吗?
    靠近你的理由可以是交个朋友,远离你的理由可以是因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多管闲事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距离拉近可以成为挚友——乃至于最后一切都毁坏掉,我们也只是回归于陌生的关系,“做不成朋友”。
    当然,我也考虑到如果最后关系破裂是否会被人憎恨这点。
    所以,他们要么仍然在我掌握范围内,要么本身就是失去了也不会翻起任何风浪的一般人。
    嗯,说回为何会对那种称号感到开心。
    其实不如说真正让我快乐的点,来自于过程。
    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试图去索要。而看着原本认为不可能得到的东西逐渐对自己卸下防备,把自己当做依靠,为自己患得患失,感到焦虑痛苦——这样的过程便让我快乐。
    如果说征服欲,占有欲,嫉妒欲之类就像难以被填满的黑洞的话。
    那么我每得到一位朋友,就是对这黑洞的一次补全。
    但结果自然如各位所料,倘若黑洞真的能够补全的话,想必我现在也不会继续维持自己的交际花身份了。
    不能就不能吧,好在我总归还是快乐,不是么。
    说不定在这份影像资料被各位观看的时候,我已经去向了新朋友的身边。

    讲些关于我自身的、你们所不知道的其他事情吧。
    我以博士的身份在这个罗德岛所交的第一个朋友是夜刀,或许不是真名,是代号也没关系。我认识她是因为黑角——他这边应该也不是真名,不过都没差。
    夜刀早先对我的态度舒服又不让人舒服。很奇怪吧?她对其他人的态度(据我观察,对黑角稍好些)有点冷酷,对我又莫名充满着信任,以及试图表现出一种“待在我身边”就没事的安全感,以此来让我安心。
    我那时觉得——想来现在也这么觉得,让我形成对她的依赖后就便于操控。如此一想,兴许夜刀她是位不自觉的PUA大师呢。我竟然有点患得患失,所以,很奇怪吧——
    究竟是对每一个保护对象都如此,还是只对我如此?
    哈哈,这个问题真够矫情的。但我除了交际花之外还有学者的潜质,想要解明的问题也有很多,除了这之外,还有夜刀面具下的那张从未有人见过的脸,于是我确定自己起了兴趣,和她成为“朋友”这件事就被提上日程。
    出于护卫的需求,夜刀早期几乎常驻我的办公室,黑角偶尔也来这里看她,不过很快就离去做任务。
    这是机会。
    顺带一提,黑角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哪怕是我这种对好奇事物充满独占欲的人,也不会使用那种无聊的小手段,比起那些在外面酒吧里接客的低质量牛郎们,我的方法足够堂堂正正。
    戴着面具,说明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必要。要么漂亮到横生事端,要么丑陋到不能直视,以她的工作而言,我更愿相信是前者。拓展一些再看,如果她对我的视线不那么在意的话,我也很难发现那点渺小到几乎完全不能发现的,自卑。
    自卑的人其实很难去接受别人的好意,或者说戴着面具的夜刀本身就带着一种对于外界的疏离。而当一个人不想接触他人却又不得不接触他人的好意时,他们所做的事情通常只有一件,把自以为的人情早早还清,以免继续产生联系。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11-29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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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人情这种东西一旦积少成多,变得难以偿还时,联系就会变得紧密。就像人不会对达不到的事情抱有期望,没法避免,就只能迎接——这点夜刀也一样,她知道。
      起初只是因为任务完成的不错,以此为由头额外给她发了奖金,其额数自然在不过分也不稀少的地步。此时又是她需要保养装备的缺钱时刻,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但随着有意无意的提升地位,陪同出行,以及不过分但恰到好处的投其所好后,我们的联系就变得稳定。
      夜刀虽然戴着面具,但我能从她偶尔投来的目光中知道,她此时为我献上忠诚以及为我分忧的心情绝非虚假。过多的赞誉和奖赏也会给人压力,夜刀不需要证明自己,不过她的感激和念头通达的需求表示:不行。
      那么当然要给她念头通达的机会,我又不是魔鬼。
      只不过,纯粹的武者去做学者的工作必然错误百出,眼下的资源和时间不允许罗德岛培养多余的内务人才。她帮忙,但是帮了倒忙,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感激之情,愧疚之心,以及被不做作的宽容着。对于过分自卑的人会让其自我怀疑,可是夜刀的责任心更多,所以就会自然的导向另一个结果:决心做好自己的事情,还有,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上补回来。
      心情低沉时的鼓励,迷茫时的引导,疲惫时的陪伴,这些都是很简单很轻松的事情,就算是笨拙的人,只要足够真诚就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夜刀要对我做的是这些,且预计要长久的去做。
      但她不懂,作为一个时刻沉浸在快乐中的人,会对促成快乐的必要因素感到痛苦的话,那么说明这快乐和这人本身就是三流罢了。我完全不可能,也不准备给她那样的机会。不如说,当夜刀决心在这些事情前加上“长久”的字眼时,我们的立场就注定会倒转过来。
      是的,夜刀在武道之外的事情上缺乏耐心。
      说到底“一直”和“长久”这种概念从来是人们经常提起,却又切实与人们离得最远的。
      何况我要的不是被夜刀帮助,而是夜刀不得不被我帮助。
      或许她会抱着“不能给博士添麻烦”的想法有意拒绝我,但我们的关系已不同往日,倘若是曾经的她,大抵可以十分坚定的保持距离。至于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晓的时间里,产生了一条只适用于我们之间的道理:人情会让距离感和底线以不可挽回的方式变得模糊,进而动摇。
      我喜欢动摇的夜刀,喜欢原本对他人不近人情、态度消极冰冷的她露出的、只有我才能看见的表情。想要知晓她脆弱的一面,想要理解她藏起来的、有些恶劣的一面,最好最好,还应该有些女人应该有的:哀婉的一面。
      强硬的态度是达成以上情况的必需品,不过就算夜刀并没有被我推动,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也会因为某个小小的契机而主动选择对我倾诉——这就是转折点,我期盼已久。
      倾诉是另一种类型上的对谈,只要如此,人类感情的产生就理所当然,没人会是例外。在大多数出轨的例子里,很多事情的开始都来自于对倾诉对象的迫切需要——所以发生的,与其他异性的对话。
      嗯,但真要说出轨的话,黑角和夜刀并未确认关系所以说法有误。老实讲对方也没有资格限制夜刀在社交上的自由,更别说——如果抛开玩乐的心态,真要去争夺什么,那也依然堂堂正正,没什么可羞愧的。
      正如我先前所说,这不可耻。
      我看着夜刀磕磕绊绊的开始说起自己近来所发生的些许烦恼,看着她逐渐放松下来、以真实的心情吐槽内部制度和某些干员作态,最后自然的融入这样与我相谈甚欢、实际上只是刻意营造的氛围里,不禁有些恶趣味的想法钻入脑海。
      这类聊天并不是单纯的你一句我一句这样的简单程式,而是在适当的地方予以赞扬,在可以商榷的地方做些妥协,在能够反驳的问题上保持沉默,在不能理解的话题上多做重复。
      因为夜刀本质上不一定需要我的帮助,任何人都不一定。但人类既然选择说出来,那就一定是有着某种隐晦的、潜藏在话语中的欲望存在。
      渴望被认同,渴望被理解,渴望被信任,渴望被支持.......就像是这样。
      我不是那种会在他人要一个拥抱时讲道理和不知所谓漂亮话的人,再说聊天本就是发泄的途径,是缓和的艺术。如果人人都想着依靠聊天时的观点输出和表现欲来解决问题的话,那以此构建的社会多少有点儿戏。
      所以——
      如果自我评价过低,就加倍列出对方的优点并证明其优越的性能。
      如果观点难以接受,就不容置疑的自信姿态指出那之中的可行性。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11-29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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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无法立足群体,就迅速的筛选并制造出可以为其存在的环境。
        不经意间,无意识间,绝对不会察觉到的时间里,夜刀并不知道:自己正在逐渐失去自己处理情绪的能力,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失去解决问题的能力。
        这就是所谓的依赖状态。
        做决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要不要和某人断联,要不要选择穿什么衣服,要不要去赴某场约,要不要去承担非能力范围内的任务——人们常常陷于两难之中。而“没有主见”这一属性被进一步加深的话,当事人自然会想要一个能够替他下决定的人。毕竟执行命令是轻松的,人类是盲从的。而下达命令是需要取舍的,这又让人类违背自己的本质。所以才显得决定这件事本身痛苦。
        说得再深一些,大多数的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面对责任,害怕的并非责任本身,而是担负责任所带来的风险。做决定的人这一存在,某种意义上满足了他人趋利避害的本能。
        因此,我想起那时候突然钻入脑中的,像是黑色液体一样不详的恶趣味。
        如果我拒绝夜刀的依赖呢?
        比如不再选择成为对方情绪方面的垃圾桶,突然对她至今为止养成的生存方式表达出否定的态度,忽视夜刀的交流需求、以灌输危机感为前提逐渐淡出她的日常生活......
        待到那时的话,夜刀的反应应该会很有趣吧。
        可我只是喜欢交朋友,和感兴趣的人成为朋友,并没有准备把朋友变成各种意义上的废人后继续供养废人的觉悟——也可以说,我本身就不存在什么会对这种事进行善后的想法和机能。
        我享受的只有存在于过程中的、对方因为我而产生的改变,就如不属于自己的鸟儿主动来到笼中却不自知。除此之外,我深知一点,任何东西想来都是因为得不到才分外吸引人。如果得到就失去兴趣,那么说明得到对方这行为就是没有意义的,或者说,也就是那种程度的欲望。
        不过,不再继续维持这种像是有些什么、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的状态是没什么错。一方面是因为变化总带来新的趣味。一方面是因为:即使是这样的、已经让我意兴阑珊的关系,不出意外地也能让我得到更近一步的结果。
        ——虽说那也差不多就是结束的时候了。
        我收敛了所有的心力,开始对夜刀的一切有所敷衍。这般做的度控制得很好,是足以让对方体会到差异但又不至于过分奇怪的程度。
        接下来拉远距离,开始额外为她分配任务。理由是罗德岛已招募到更多护卫人员,一些待机的干员也该去执行符合自身实力的任务了。而这也不是一时兴起,是我早就筹备好的,早在和夜刀发展至这样的关系前就已隐晦的提到过,不过想来那时的她仍沉浸在各种不知所谓的情绪中,如今变成这样是毫无争议的合理,夜刀无话可说。
        她在我身边的时间变少,我们之间的交谈自然也变少,她情感方面的失衡蓄积的很快。而她是有责任心也知恩图报的老好人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希望一段重要的关系(在她看来)就这样因为各种不可抗力疏远乃至毁坏。
        没错,夜刀需要这关系的话,就想要维持。
        但我需要的是关系的副产物,我不太想维持。
        所以越是热烈的靠近,越是难以得到同等的回应。如我所说,求而不得,才让人心痒难耐。夜刀不是我,不是个喜欢纯粹快乐的人。但是我知道,唯独她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唯独她不懂继续下去会迈向何处,唯独她得到后会欣喜若狂,唯独她兴趣高涨。
        我在这时则选择一个足以替代她的,新的女性干员担当助理。
        相貌应该会比夜刀差一点,不过是不仔细看就能忽略的级别。性子比她来得更火热,对事情的态度也更主动更独立——谁让我对于再制造第二个负担这件事没有兴趣,所以到头来其实并非夜刀不如她,而是我的错。
        我的错就是在告诉夜刀,即使她不一定如自己所想的那么优秀,我也依然能接纳她。
        然后去往一个以她看来自己无法追上的,某人的身边。
        语言与行为的不合,表里不一,搭配上夜刀逐渐异化的性格——其实大多女性在感到危机时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寻男性的错,而是自己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令人感到讨厌的话。”,接着就诞生焦虑感——事实上在正当的情况下做出夜刀自己也不能质疑的选择的话,最后她就只能质疑自己。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11-29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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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患得患失,对每一句话都恨不得纠结到底,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要被拿着放大镜察看,似乎希望从里面读出什么只有我和她才能理解的含义。夜刀就这样不停的寻找关系并未疏远的证据,又不断的放弃这些证据,可现在的问题好像不再只是“关系”的问题。
          问题在于,我的一切都能轻易撩拨她的神经。
          这样就够了吗?这样还不够吗?我想。你看啊,对方已经因为你变得精神紧绷、患得患失、痛苦不堪,甚至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自我折磨,所有的所有无疑都在证明一件事:夜刀她并不想轻易失去你。她完全可以重新拾起和黑角的关系不是吗?但她没有。不过她真要做了这种让人成为备胎一样的事情,你对她的评价恐怕要再上升一级。
          夜刀已经比我先想了许多,诸如此类的问题换一个版本就是她曾苦恼的,也是促成她无法忍耐的诱因。
          她和我了解、推测的一样,没有耐心——或者说,在她试图靠近却求而不得时,耐心就已经用完了。而这耐心还是特别为我空出来的,可惜的是我对来之不易的东西向来不够珍惜。
          于是,在被夜刀压着手腕按在沙发上时,我有些出乎意料,而后想想,发觉那也在情理之中。
          鬼族的力气很大,即使我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她一下,但也还是在皮肤上留下了鲜红的痕迹。我正猜想这痕迹之后会不会因为她更过分的对待朝青肿紫红进化,夜刀却中止了气氛暧昧的沉默,对我说。
          “不要对我这样。”
          我疑惑这样究竟是哪样,也明知故问却切实带着疑惑的说:
          “夜刀想要我怎样呢?”
          她抿起嘴,明明都对我做到这一步了但还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看来我对欲望这玩意儿的估算有所偏差,虽然人人都有想要为之行动的欲望,但本身能面对自我欲望和贪念的人很少,能面对并按自己的欲望进行实施的人更少。
          “是我最近有点冷落你了吗?好像,确实是关注不够的样子。”
          我吃痛的抽着气,“对不起,没能好好的履行朋友的义务。”
          ——结果到来的是预料之中的变本加厉。
          夜刀没有因为我的话放开我——她的指甲此前被修剪的很平整,现在似乎因为情绪的问题很少打理,以至于深深嵌入我的皮肉,最后随着刺痛,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从嵌入的地方流出。
          “不要,对我这样。”
          ——小腹被压制的感觉,像是从海面钻出后,又猛地扎了一个纵深。
          她的脸被面具覆盖,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唯有动作和此时有些幽怨的声音,让我知道她很愤怒,很焦急。像个不知道哪里疼痛、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答案的、迷茫的孩子。
          “我难道做得不够好吗?”她说,“还是说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以至于讨厌我了?”
          “......是有人对夜刀说了什么吗?”
          但夜刀一定不会回答我,因为她从来只对我说,真要伤害她,也只有我能做到,所以我是在撒谎。
          “啊,”
          空气抽离,我的喘息声因此变得粗重。这表现其实和男女之事无关,但不知晓是不是因为东国的文化氛围,还有夜刀本身足够异常,在那一瞬,我竟看到她笑了一下。
          “因为只有博士什么都不对我说。”
          她蹭了蹭我的胸口,让我有些痒。
          “请放开我。作为朋友来说......不觉得太没礼貌了吗?”
          我轻声呵斥她,如以前一般,哪怕愠怒也只藏在眸子里。
          “总是说着朋友这种字眼的博士才是没礼貌吧。”
          她伏下身子,我的全身便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我恰好又是个男人,被这样对待压抑生理反应就是极限,坐怀不乱纯属违背好色本性。
          所以,我的僵硬被她迅速捕捉。
          “朋友哪会做和你一样的事?”夜刀低声说,“多管闲事,没有分寸感和边界,不停的深入他人的内心,做到了一切之后就自以为完成了任务,所以——就可以跑掉了吗?就这样,毫无负担心安理得的,跑掉了吗?”
          “我们不还是朋友么。”
          “这难道不是博士的借口吗?”
          “那这借口未免有点低级了。”
          我老实回答,因为她没有说过这借口的缘由,所以我的真诚不会作假。
          “又是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她大叫道,“博士总是这样!你觉得我不懂吗?你觉得我真的和你想得那样是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吗?啊,没错,我现在.......不止现在,从过去,很早的很早我就搞不懂博士。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无论你是真的不懂也好还是装傻充愣也好——”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11-29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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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忽然被一种莫名的颤动止住,此后就像是逐渐从瓶上缝隙中溢出的酒一样的,夜刀冲我扬起脑袋,那副面具因身体和声音的颤抖有了歪斜。
            “要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的话......就告诉我怎么做才是对的啊.......”
            她说着,有温热的水滴打在我脸上。夜刀的皮肤被这润湿,面具不能很好的贴合上半张脸,于是同样掉了下来,如同所有眼泪中最大的一滴,藏着所有可以言说的,被视为禁忌的,决心打破束缚告诉我的感情。
            “别丢下我......不要像是会消失一样的......对待我。求你了......”
            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像是找不到家的小狗。
            我已然不记得自己当时究竟是何种心情,不过应该是“试验成功”和“赢得好无聊”二者其一吧,也有可能是两者都有。而只这时候我便清楚,自己在人渣方面十分有天赋,差一点就让自己隐隐作呕了。
            是啊,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首先出动的人都是没资格占据主动权的。为了得到对方的目光,为了得到对方的关爱,所以抛却矜持和得失,仿佛不在乎后果一样莽撞的冲锋。这样的话,夜刀在这种事情上输给我就是必然:尽管我一开始对于赢的心思不多,可依然不决定输得难看。
            不过,真的有人在失去某人后就会痛苦到没法活下去吗?
            母亲失去孩子后也会试图生养新的孩子,丈夫失去配偶也依然会再娶。房屋因为天灾坍塌后可以靠着预备的资源重建,倾颓的国家也会因为能臣干吏而重获新生。
            所以夜刀哪怕没有我,充其量也只是会痛苦一段时间而已。我能让她痛苦,无非是因为自己的刻意,还有时机抓得比价好而已。
            「究竟是对每一个保护对象都如此,还是只对我如此?」
            ——像是这样的问题,事到如今我也仍然抱有疑惑,即使得到了足以结束疑惑的回答,也仍然感到那十分空洞。
            嗯,说到底——能够支撑我如此做的正是夜刀对我多到不能多的在意,利用着他人的恐惧、担忧、在意,甚至爱慕的感情的我,果然应该收回前言。
            ——我不是有天赋,而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渣奇才。
            手臂不知不觉被抽泣的她放开,夜刀第一次,是由我所期望的对我露出了脆弱的样子。而夜刀也如我所期望的是个美人,怪不得黑角那小子始终待在她身边,想来早有预谋。
            我站起来,蹲下身子,这样就比夜刀稍微高一些。这是个很方便把人捧起来接吻的姿势,也是个很适合接着高度差拥抱他人的姿势,而我面对的是一个某种意义上我什么都不用说也可以肆意妄为的丽人,于男人而言,抑或是对夜刀本人而言,都再好不过。
            「不要一边说着不会远离,一边做着远离的事情。」
            我没有再看她的眼睛。对于确认过的东西,再看多少遍也不会变化。
            “——我,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话音未落,她的脑袋就像是抛接的排球一样凑向我,这对性格比较传统的女人来说是难度很高的事情,如此做一定有着独到的执着和勇气吧?
            我偏过头,像是老朋友许久未见那样搂住她,她的脑袋贴在我的右肩,我的肩膀因为锻炼有些肌肉,再加上防护衣够厚,很自然的就让她之后的话语断在那之中。
            “我喜——“
            她说。
            我维持着温和的神色,抚过她的后背,没有心情感受她妙曼身材的美好,权当为她顺气一样,回答。
            “别太自作多情。”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11-29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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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3-11-29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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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来氵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3-11-29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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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来氵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3-11-30 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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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音中传来打哈欠的声音)
                    嗯,到这里应该有个十五分钟?如果折合成文字的话,会有七千左右。
                    我觉得这份资料有改编成故事的潜力,如果将来有好事者喜欢这种带点桃色的罗德岛秘辛、并且大有为其做艺术化加工的意愿,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说:随您的意。只要不把我的朋友们过分丑化,不把我过分美化,照着正常的方式讲完这里面的故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现在正是录制资料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其实还有很多事情很多东西可以用刚才那样的方式去讲。可这未免太花时间,我耐心消耗的又快,所以我只挑印象深的经历留存,至于其他未曾与诸位言说的,就让它去。
                    像是夜刀这样的朋友,我在罗德岛交有二十位以上。同类的干员接触多了,经验就会自行在内心构筑成一套独属于我的方法论。这东西其实对我而言好也不好,好的是方便,坏的是,我会把所有人标签化模板化,仿佛失去人性。
                    但无论是何种女孩子也好,就像玩游戏。寻找弱点,攻击,然后收取报酬。很固定的套路。许多人都卡在寻找任务目标的这一步,或是徘徊在对弱点感到迷茫的路上。他们多少有着教育所带来的道德的限制,但我没有。我前面讲过,我是人渣,百年不遇的人渣。
                    因为我不是真正温柔善良富有同情心的人,所以我能更加没有底线的去消费某些东西。夜刀正是如此,所以即使被我那样回应后也依然锲而不舍的追逐着我,让我心烦,但为了外在人设不那么快崩坏,只是敷衍的维持,敷衍的附和着。所以永远不会给予答案。
                    好歹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又没有接吻没有打炮,最过分的行为只有那种似是而非的拥抱。况且此后也没有对后来者这么做过。我不欠夜刀什么。以及,真诚且不带虚假的说:她欠我更多,我却没有挟恩图报。不仅如此,反倒还用仅剩不多的良知对她说了:“别让我太早离开。”一样的话。
                    和接下来的家伙完全不同。
                    这其实关乎个人XP,也有可能是个人属性缘故,我见到那种善良而不自知,温柔有余、但却不懂那会带来什么后果的、天真的人,抱有恶感。
                    我以为距离知道自己本性的碎片还有些时日,但提早告诉我这些的人仿佛刻意违抗我似得,很快就出现。
                    闪灵是我第十六个朋友,来临于汐斯塔黑曜石音乐节的夏天。
                    我们很早便认识,她为我治过摔断的胳膊,我帮她支走过不怀好意的病人。
                    尽管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如果动手,罗德岛会被整整削去一截。
                    这么看来,我应该救过不少人性命。
                    不过以闪灵的性子,即使真的那么做也绝对不会伤人性命。她厌恶拔剑,厌恶战斗,爱着视线范围内一切良善的生命。她不说,没人知道。而我知道,可我没有说。
                    闪灵也知道我的事,在我和第十五位女性干员的关系以温和的方式步入灭亡时,罗德岛上已经有了因我的事迹而产生的传说。
                    传说的内容是,公司内隐藏着魅惑人心容貌的妖精存在,会不定期的对所见的女性出手,但并不会伤害其性命,而是在与其度过美好的一段日子后消失。作为欢愉的报酬,他会带走女人的心。
                    但我长得并不好看,不能魅惑人心,拥有的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张脸。至于那些朋友是否感到美好,我不知晓,但我确实是开心的。而是否带走女人的心,不予置评。
                    她知道我的事情——虽说我的朋友们在没有被我特别叮嘱的情况下仍然对于我的事情守口如瓶,但随着人数的增多,某种奇怪的圈子也终究会以不可挽回的方式形成,她们会互通有无,各自分享彼此幸福又充满苦痛的时刻,说不定会意外的和谐。
                    在变成那样之前,聪明如闪灵,被她察觉,再到推测出来传说的正体是我,这一点也不奇怪。
                    闪灵就在知道这所有的、我的人渣渣男事迹后用那双棕红色的眼睛注视我,其中无喜无悲,没有多余的东西。
                    我不喜欢她这么看我,或者说,我其实讨厌她的眼睛。
                    常人被实施这种具有侵略性的动作就会感到不适,更别提被那样盯着看长达半小时。
                    我不知道那时的闪灵为何要这么做,到底在想什么。我只是笃定她不会义愤填膺的审判我,但那之外的东西都会不出意外的成为于我而言的出乎意料。
                    她在注视结束后低下头,一边为我拆石膏一边说:“博士的病要比我想象的还重。”
                    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温柔,在背光的室内,闪灵看起来很圣洁。
                    不过这不影响我质疑她。我不认为自己除了胳膊骨折之外还有什么多余的重病,矿石病都不能奈何我,这世界上又还有什么病能使我困扰呢?我觉得闪灵像是无良医生,明明长得比大多数女人都好看,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良医生。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3-12-03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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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骗子都知道现在的环境不好骗人,以至于苦思冥想,决定用漂亮的皮囊来诱惑欺骗的对象。就此看来,闪灵可谓此种骗术的极致。
                      我说,我没钱。
                      但闪灵却摇头:我没骗人,也没想要你的钱。刚才盯着你,只是因为你很特别,病的很特别......和以前不一样的,特别。
                      “莫非你会什么奇怪的读心术吗?”我问。
                      “我连自己的心都读不明白,哪能读懂博士呢?”她垂眸,“你不该变成野兽,我更不该看着你变成这样。”
                      “我要和其他女干员一起看电影,没空陪你做实验。”
                      “我也是女性干员,也可以和你一起看。”
                      “哦,那就是说你想和我交朋友?你明明都推测出来什么了,但哪怕知道和我搭话是不明智的选择,也还要继续吗?”
                      “罗德岛的传说中,不是说妖精会为女人带来幸福么。我想了许多次,偶然明白,似乎只有妖精本人不够幸福。怎么会有人不想快乐的生活呢,如果不想,大抵一定是病。”
                      “没见过会把职业操守用在这里的。还是说闪灵你其实私底下是个**,想公车私用?那恕我拒绝,我对没有边界感的人十分讨厌。”
                      ——这对女性来说是相当糟糕的词汇,是**羞辱。
                      如果曝光出去,人们对此的关注度会很高,因为没有人会讨厌女性的表里不一,在这个年代,这个词可以有另一种解释,叫反差萌。
                      闪灵能够察觉到我的威胁之意,但她并不生气,最多只是脸颊有些泛红。
                      “你不会对朋友做那种事的。”她声音柔和。
                      我却感到烦躁,而烦躁之余,恶劣的想法让我变了变动作——我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在她圣洁而慈爱的眼神中将她拉向我。我感受到她因为绷紧而逐渐收敛的呼吸,鼻尖下压。
                      闪灵闭上眼睛。
                      她兴许是在等待什么,但等了约一分钟,没有任何她所猜想的事情到来,她睁开眼,看见的是似笑非笑的我,还有我眼中映出的、满脸通红的她自己。
                      “你......你不会这么做的,我知道。”
                      ——不过依然嘴硬。
                      我想,假如我是个喜欢违背自己原则还喜欢撒谎的人,那么闪灵最重要的东西就要因我而失却。她真傻,虽说是个无良医生。她很蠢,虽说长得很对人XP。她很笨,虽说她在刚才就可以凭借体术把我扔出去,但她没有,于是竟被我这种杂鱼角色近身。
                      所以,究竟是我有病,还是闪灵有病呢。
                      我只想要快乐,所以无所谓。闪灵在我和第十五位朋友圆满结束后到来——反正她好看,身材也很棒,白给的速度很快——这么一想。
                      “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她扭过头,像是回答也不像回答。我见此也懒得再捉弄,松开她的肩膀,对有些狼狈的闪灵说:“你可别真的爱上我啊。”
                      闪灵的反应是一记羞恼的回瞪,我竟好一阵开心。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着某种逆反一样的心理,比如你告诉他:请来我身边。他便会顾及许多,甚至在脑中勾勒出各种可怕的危险,进而决定离你远远的。但假若你十分坚定的告诉他,请不要靠近我,那么对方就会生出好奇心,一定想要知道你如此说的理由,进而什么都不在乎的靠近你。
                      这同样也是一种暗示,是一颗暂时不会发芽的种子。
                      假若闪灵真的在未来有了那样的心情,迷茫不定时,她就会回想起这样的话。那时这就成为一种诱导,让她下意识朝着那样的方向思考,最后真的以爱上某人的心态继续相处——所谓自我攻略,不过是这种操作的结果。我一方面嫌麻烦,希望闪灵用不上。一方面因为恶趣味,希望看到和自己完全相反的女人陷落其中。
                      啊,如果是病的话,那么这矛盾一定是病吧。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3-12-03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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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在那之后邀请我的新朋友闪灵小姐去开房。
                        不过别和她本人一样误会,我说过不会碰任何一个朋友的身子,也绝不做过分的事。对夜刀玫兰莎狮蝎杰西卡如此,对闪灵也一样。
                        毕竟对于闪灵而言,和异性去看电影应该是难得的体验。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解风情,要让她和我在一群酸臭的男女中看喜剧电影,所以说是开房,也只是用金钱砸一个特殊的包间出来.......虽说我不知道其中做爱的意义是否大于看电影的意义。
                        闪灵看电影时有些拘谨,不清楚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还是说房间的装饰让她想到了额外的事情,以至于三心二意。我不解,难道每个漂亮女人都非要靠男人的淫欲才能显出自己的美吗?还是说闪灵私底下真的是个骚.....对不起,自刚才开始callback就有些过多了。
                        看电影是个互动和无互动兼而有之的事情。
                        互动是因为看电影的人不止自己,还有朋友,彼此之间为了寻求对某一段剧情所表现出的观点的认同感,为了互相确认这认同感,所以才需要互动的存在。就比如我认为这段剧情中的男主角被女主角下体爆破很好笑,虽说会让人担心未来的婚后生活,但还是很好笑——这时我也想知道闪灵的看法,但她偏偏像个陌生人一样没有反应,就会让我觉得很挫败,甚至于怀疑自己的品味。
                        这则是无互动,是陌生群体之间为了求同存异所必须维持的礼貌。
                        可既然已经是朋友了,太礼貌太客气就会让我感到生分无聊。真奇怪,她对夜莺临光就不这样,莫非是因为我不是可爱的女性,所以被歧视了吗?我讨厌被女同这样对待。
                        所以我拍拍她的肩膀,在她扭过脑袋看我时猛拍手掌,吓了她一跳。我听到她咬着唇也抑制不住的咚咚的心跳声,便知道她接下来肯定是要瞪着我了。
                        这一点真不像恶魔,像是温顺的羊。
                        “太不称职了。”我抱怨她,“是你说要做朋友的,结果就是充满防备心的坐在这里。要真是心怀警惕,你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来呢!扫兴。”
                        “我......呃,对不起,我只是在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轨之徒袭击这里,所以......”
                        “这是哪门子弱智理由。”
                        “好吧......老实说,我觉得有点低俗。”
                        我挑起眉,“低俗不好吗?低俗吃你家大米了?”
                        “我以为博士会带我来看文艺片之类理解门槛高一些的......”
                        她不免尴尬的回答。
                        “那就太没意思了。”我说,“既然是和友人一同,目的就是为了轻松。如果想做阅读理解,为什么不直接做龙门高中的语文题呢?”
                        “也不是所有友人都能适应这种......比较热闹的电影?”
                        闪灵比划着双手,像是不知道怎么描述。
                        “问题不在于适应哦,闪灵。”
                        “嗯?”
                        我说:“重要的不是能够照顾对方的心情,而是我们做过怎样的事情。”
                        “何以见得。”
                        “你想啊,比起我们像个青春恋爱剧里的男女主一样对着一本破文学书翻来覆去的读,一起做一件不被大众所认可的坏事岂不是更好?我们都知道了彼此的本性。你是个看着黄色喜剧也会装模作样感到不舒服的纯情闷**,我是个喜欢看着别人下体爆破的家伙。这样一来,我们才能在知根知底的情况下拥有进一步了解对方的契机呀。”
                        “博士是想说,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理解吗?”
                        “是也不是。”
                        闪灵有些羞怯的撩起头发,说:“那要我说,其实我们是共犯?”
                        “对的。”我微笑。“接下来要是敢不听我的话就把你今天陪我看黄片的事宣扬出去。”
                        “真的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东西啊?”
                        我没有理会她惊骇的表情,把身子朝她旁边挪了挪,然后遮住她的眼睛,拇指堵住她的耳朵。闪灵有些不适应视力和听力的突然减弱,扭动身体:“你干嘛?”
                        “接下来要到激烈的性爱片段了,有点重口,你不许看。”
                        “可博士刚才不还说我闷骚吗。”
                        “那也不是你去迎合他人评价的借口。”
                        “也就是说,博士其实并不认同自己的评价?”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语气中带着自以为反将一军的得意。
                        我把手掌移开,她连忙闭上眼睛,可是耳朵还是听到了荧幕中低沉的呻吟。闪灵的耳朵颤抖,温度上升。而在我饶有兴趣的观察中,她又抓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回原位。
                        “再......多遮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3-12-03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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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片段会持续到电影结束的,换算下得有半个小时呢。”我故作为难的说,“就算是朋友,初次交往就要做到这种地步也太过分了吧。”
                          “那关于博士之后的治疗,我都算免费?”
                          “我是最高领导人之一,本来就免费。”
                          我被她无耻的发言气得有点想笑,于是,只当为了捉弄她,我抽出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腰,顺其自然坐在我腿上,另一只胳膊继续遮盖视听的工作。这时我垂下脑袋,轻轻压上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道:
                          “因为你败坏了我今天的好事,所以现在就拿你来当代餐。这是惩罚,也是友谊的证明。何况你竟然质疑我的品位,罪加一等。”
                          “我现在道歉的话还——”
                          “现在禁止一切补救行为~”
                          手臂上移——那是十分柔软的,仿佛黑米团子一样温暖而富有弹性的触感。
                          闪灵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剩下嘴角流泻出的、轻微的呜咽。
                          我恍然间忆起甜品有许多种类,一些即使被标注用手捏着吃,人们也会下意识的隔着一层薄而透出油光的纸,我也亦然。再者有筷子,有餐叉汤匙。粗鲁的品鉴只会弄脏手,也会坏掉将食物塞进口中感受味道的心。
                          “那、那个......博士,碰到了......”
                          “这就叫不可抗力。”
                          我说:“你猜斯卡蒂她们怎么道歉呢?是接吻和唾液交换。你猜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是她第一个使用如此道歉方法的对象。至于有没有接受道歉呢?答案是我拒绝了,所以改为口头道歉。”
                          “那这个应该......算是补偿了吧......感觉很奇怪。”
                          “痒痒的,麻麻的?”
                          “嗯。”她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细白的脖颈也显出苹果的颜色来。“我.....快要晕过去了。”
                          “哦。”
                          “话说从开始到现在才过了十分钟来着......为什么没有声音了?”
                          我放下一只胳膊,原本在我们面前的播放的电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感谢观看。
                          “因为我早就让工作人员掐掉了。”
                          她闻言,又羞又气的大骂我是骗子,不过这也很养眼,毕竟我还没见过那个扑克脸闪灵生气的模样。
                          我贱兮兮的回复她:先骗人的分明是闪灵,明明我很健康却说我有病。所以一报还一报。现在我们不是做过一件坏事的交情,而是两件。这下我们可以说是特别的朋友了,我愿称你为社交达人,对我的攻略进度成功加一。
                          顺带一提,满分是正无尽。因为友谊是没有尽头的,所以是正无尽也很合理。
                          “......”
                          闪灵看着我,此时的眼中不是无悲无喜,而是一种深沉的,让人不能琢磨透的奇怪感情。
                          这感觉有些像镜子,折射出她性格的镜子。闪灵毫无疑问是个如我先前所说的,善良的人。她不会爱上某个特定的个体,而是和神似得,平等的爱着一切良善的生命。
                          我对她而言,兴许就是良善少有而丑恶不足的那类。因为被她认为有着可以朝善良转化的可能,所以才破天荒的被投来了视线。
                          毫无疑问,闪灵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对。对任何人来说,哪怕不把那称之为正确,也决不会认为是恶意一样的东西。感到厌恶的是我,觉得那足以烧灼人心的也是我。
                          我不会害怕闪灵这么做,我只是讨厌。而讨厌不等于否定,时间不会代替我阐述这善良的无意义的话,她自己也会逐渐印证这无意义。
                          “好~好~”我推开她,摆着手:“闪灵没有骗我,只是治病的同时顺带和我做朋友。谢谢你,最喜欢你了~”
                          “后面那句是多余的。”
                          她闷声闷气的顶了回来,随后推开门走了出去,像是被我今天的各种行为冒犯到不想再看见我似得。
                          我笑而不语,看着她出门。自己又开始收拾东西,刚收拾完,便撞见一直待在门外,始终把视线移向地板的她。
                          “我,不认识路......”
                          她弱里弱气的抬起眼睛,如同挣扎了许久才决定服软和认输。
                          “知道找不到路后不乱跑,这点很棒,值得表扬。”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掌心传来柔顺的触感。
                          “像来时那样跟着我就好,要是觉得不好辨认方位,就抓住我的胳膊,不想那么做,抓衣角也行。”
                          “你难道就不问我不用源石技艺的原因吗?”她问。
                          “朋友的作用就是宽容你无伤大雅的小心思,和秘而不发的小心情。”
                          我说完,向前走出几步。荧幕关闭的情况下,包间到出口的走道依然黑暗而拥挤,不过直到出去,后腰的衣摆仍能感到一股固执但又陌生的拉力。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3-12-03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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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我从未见识过,也从未了解过的,不像闪灵的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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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些,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会骗人。
                            其实不论男女,这道理都可应用。因为丑人只有丑和真诚,丑在现代社会很难被容忍。而美人一旦失去了真诚,也还有美丽存在。对于美所用的词不是容忍,而是期待。所以越漂亮的人骗起人来越是毫无顾忌,越是毫无顾忌则骗术越高超。
                            没有人生下来就会骗人,骗人的要么是由小谎到大谎逐渐习惯,要么心理扭曲,纯粹为了快乐而去欺骗。
                            我是后者。因为我心理扭曲,因为我喜欢快乐。不过我还有些不一样,我认为只有自己快乐是孤单的快乐,所以为了验证自己的快乐同样适用于他人,便全力让每一个陪我验证快乐的人幸福。而验证有头有尾,开头定下,过程完备,那么总有一天会抵达结果。
                            因我而幸福的人不能接受终有一日会失去的结局,所以个个都痛苦。其实我不理解,幸福的能力莫非是只有他人存在才能诞生并使用的吗?如果我有一天死掉......嗯,那算了,我希望死掉后二十年她们也对我念念不忘,最好守活寡(恶劣的笑)。
                            至于闪灵,她不是个会被我带来的幸福所蛊惑的女人,她是前者,生存方式、幸福的方式和我完全不一样。我自私,用他人的幸福和爱豢养自己。闪灵无私,她只是看到他人幸福自己就会幸福,于是连她撒谎的方式都是异常的——
                            即,带着想要救赎他人的心,以温柔到不自觉的方式撒谎。
                            「因为那样的活法太过悲惨了。」
                            「因为那样的结局太过可笑了。」
                            闪灵的眼睛仿佛能透过我的躯壳看见我的人渣本质,然后,仍然相信我并非人渣渣男,那其中居住的只是一个迷茫无措的孤单灵魂。所以我知道的,闪灵说的病是她出于自身的善性从而决心去成为我这“黑洞”救世主的,天真和愚蠢。
                            我能够得救吗?闪灵不知道,她只是决定了便要做。而我其实看透得很早,我永远不可能得救。有些人的基因决定了他自身的上限,我恰恰是不能得救的一批。现在录音时也仍然这么认为。你们或许会觉得我是因为闪灵的事才回归理性,可你们错了,我一直都理性。唯一的一次不理性还是给了这个想要拯救我的闪灵。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不理性呢?
                            就如我曾经和她一起看黄色喜剧时所说的,我知道她是个纯情闷**,她知道我是个喜欢看他人下体爆破的家伙。我们都非表面所展现的那样是什么定式一样存在着的人。所以我们一开始就没有对彼此的本性抱有期待。然而我也过,闪灵仍然认为我能得救,就算最后这救赎可能会走向纯粹的欺瞒,我们也曾相信只要继续下去,即使是假的在人生的尽头将要遣散时,也能像童话故事一样幻想成真。
                            比如我无可救药的本性,比如她在研究了我所交往的女性后得出的「博士喜欢表现弱势的女性」这一结果,比如她为此而特意压抑本性、在我面前创造出的虚假人设。
                            那正是我的不理性。
                            然而即使是不理性,持续的时间也没有很长——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三分钟热度只有三分钟。我在短暂的陷进她硕大的胸部和丰满的腰臀后忽然明白——看着她充满慈爱和圣洁之外的、带着某种欲望的眸子后,我明白,绝对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不能再让她说出后面的话。
                            所以在传说中相伴的日子即将结束时,我对闪灵说:请你不要喜欢我,不要说爱我,拜托。
                            闪灵当然会欺骗自己,骗到自己都以为自己喜欢我。所以她苦笑着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是混蛋,不能救,你也不要来救我。因为我只是喜欢别人爱上自己的过程,一旦你说爱我,就意味着“被爱上”的过程结束了。这时我就感到无趣,再也没有现在这样和你交往的心思了。
                            她恍然大悟,抽噎着说:原来博士只是喜欢谈恋爱。
                            这种话令我不满,我生气的回答:你错了两点。一是我不喜欢恋爱,恋爱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我想被爱,所以去爱别人,最后得到回馈。二是你这家伙自以为是,你就那么自信吗?把自己当成能够拯救谁谁谁的勇者,然后就真的什么也不管的去做了?****吧。你此生最愚蠢的选择就是去救一个救不了也不想被拯救的人,第二愚蠢的是你竟然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我们彼此之间自我感动。我已经不知道怎么用不好的词形容你,可你是个好女人,但太好了就是这个混蛋世道的错了。
                            也是我的错。
                            闪灵被气得又哭又笑,心情就像用辣椒油和各种炎国调料做成的奶油芭菲,主打一个食之恶心,弃之可惜。她的手指抚上剑柄,看起来像是要拔剑把我切成十七块。我闭上眼,朝她身边走了几步——如果她不满也很正常,谁会在被拒绝后有什么好心情呢?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3-12-03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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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兴许是在等待着什么,但等了约一分钟,没有任何我所猜想的事情到来。我睁开眼,看见的是抹着眼泪撑起嘴角的她,还有她眼中映出的、满脸虚伪的我自己。
                              “对不起。”她说,“我以为我能骗你一辈子的。可我仍然想救你。”
                              “没关系。”我说,“其实你的方法很笨,我早知道。我都知道。”
                              “我可以尝试真正的去爱上博士吗?就从现在。”
                              她向我伸出双臂,仿佛要将我拥入怀中。
                              “那很抱歉,只有这个不行。”
                              我一巴掌把她的手拍到了一边,像一只拒绝回家的流浪猫。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3-12-03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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