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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重生之扫墓 by吴沉水 改编CP: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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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来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6-05-21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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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好看,求更


    来自iPhone客户端37楼2016-05-21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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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灿烈定定地看着我,忽而一笑,说:“本来是,但现在,我忽然不想了。”
        “为什么?”
        “有些东西,想得太久了,早已坚硬如背负一层皮肤,”他淡淡地说:“我已然过了,要刨根究底的年龄。”
        “既然如此,能放我走吗?”
        “还不行。”朴灿烈勾起嘴角,忽而道:“你这套衣服,不适合你。”
        我低头瞧着身上这套上世纪的西服,早已在一连串挣扎中皱得不成样子,有粒扣子,甚至已经脱落,不见踪影。我叹了口气,说:“无所谓,有得穿就好。”
        “你等等。”朴灿烈忽而说:“我这里有衣服,可以借给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6-05-22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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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朴先生,我与卞白贤卞先生,是有,很亲密的联系。可以说,我应该是他,唯一愿意敞开心扉,倾诉他内心所想的人。如你所见,我与他,有很多地方相似,因为这样,我们才能成为莫逆之交。至于我们如何相识,那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我歇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说:“是,我是很胆小没用,我是怕你,但不意味着我便可以任你欺侮,总之今日此事,你若作君子,自然我也是君子,你若作小人,就别怪我将事情做绝。你别忘了,我未满十八岁,你刚刚胁迫我入屋,酒店摄像头应该有拍下,又有这些裸照,闹出去,猥亵未成年人,便是你摆得平,可也是一件丑闻!”
          朴灿烈嗤笑一声,动动手腕,我吓得后退一步,他看着我,摇了摇头,口气转和缓,说:“别怕,你绑得很牢,我一时半会挣脱不开。边伯贤,你太天真,对付我这种人,靠裸照怎么够?况且你刚刚砸了我两下,又拿球杆抽了我两下,我朴灿烈便是再不才,可也有差不多十年光景,没人敢动我一下,你破了我的规矩,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脱身?”
          我只觉一阵眩晕,勉强按住桌脚,冷汗涔涔说:“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朴灿烈淡淡地笑了,有些动容地看着我,哑声说:“白贤,白贤他跟你提起我,说什么?”
          我悲哀地看着他,淡淡地说:“他说,要离你远点,有多远离多远,他说这世上有一个人,他但愿永远也不要遇到,那个人就是你。”
          朴灿烈宛如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脸色发白,嘴角颤抖,我别过脸去,迅速走开,说:“所以,我会遵照他的吩咐,离你越远越好。”
          我轻手轻脚出了门,满心凄然,太多的事涌了上来,我教训了朴灿烈,但我却一点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前世许多我未察觉的线索,此时却千头万绪,吵得我头晕目眩。我踉跄地朝电梯走去,按开电梯,进了去,居然一路顺畅,电梯开启,人声鼎沸,那漂浮之间,我似乎瞥见朴灿烈的保镖端坐大厅一侧的咖啡厅静候主子召唤。我心中一急,又累又倦,急忙回转,从大厅另一侧走,头晕越来越强烈,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突然之间,有人一下扶住我的胳膊,我抬头一看,却原来是弗朗西斯科,他略带担忧地看着我,说:“您还好吗?”
          我心中一喜,犹如攥紧救生圈一般抓住他的手,说:“帮我,弗朗西斯科。”
          他疑惑地看着我,微皱眉头说:“发生什么事了?您的朋友呢?”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怒气,说:“他们为难您了?”
          我摇摇头,困难地咽了口唾沫,却发觉天旋地转,呼吸急促,就在此时,我听见法国人身后一个低低的男声,说着柔和的法语说:“弗朗西斯科,看在上帝份上,别问他了,你没看他都站不住了吗?”
          我脚下一软,就这么拽着他的胳膊缓缓滑下,视觉模糊之间,觉得一人一步跨上,有力地撑住我的身体,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听见那个柔和的嗓音说:“将他弄到一个房间里,尽量不要引起其它客人注意。让布莱克医生过来,快。”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6-05-22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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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见。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6-05-22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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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加油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6-05-23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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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突,猛然醒悟到,我们从头至尾,说的都是法语。我叹了口气,这真是一个错漏百出的糟糕夜晚,所幸的是,对面这个人,我过了今夜,只怕此生再无交集,倒也不怕他什么,这么一想,我索性放开,笑了笑说:“我自幼喜欢法语,自己学的,法国没有去过。”
                他惊奇地睁大眼,说:“那您真是天才,怪不得弗朗西斯科对您另眼相待,”他笑了起来,摇头说:“上帝对一些人果然偏心,不仅赐给您好看的脸,还赐给您聪明的大脑……”
                我微微一笑,说:“但祂每样恩赐,都会以拿走别的作为代价,这就是人生。”
                他微眯了双目,柔声说:“也不全是这样,缺失是一种遗憾,可也会是一种美,无论有什么样的缺失,都不妨碍享受美好的东西,对不对?”
                我有些诧异于他这样的公子哥儿,居然肯屈尊降贵来开导别人,还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我笑了起来,举起牛奶喝了一口,说:“当然,比如牛奶,算得上一种美好。”
                他呵呵低笑,也饮了一口杯中的酒,作出享受的模样,大声说:“还有雪利酒,即使我有上千个儿子,作为第一条男人的原则我都会教他们饮用雪利酒。”
                我笑出声来,听出他说的是莎士比亚的台词,说:“可惜现在已为民主制,您成不了亨利四世。”
                他眼睛亮了,定定地看着我,低声说:“能这么近距离观察美人的脸,成不了亨利四世,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我一笑置之,这等社交场合的陈腐恭维话,前世我不知对多少名媛淑女说过,只没想到,轮回做人,竟然也有幸听闻旁人说我。我举起奶杯,喝了一口,学着淑女的模样,有板有眼地说:“谢谢您的恭维,先生,但妈妈说,不能随便相信陌生男人的胡话。”
                他楞了半秒钟,继而哈哈大笑,指着我说:“您真是太可爱了,我亲爱的朋友,”他笑了半天,忽而朝我伸出手掌,郑重地用中文说:“敝人陈成涵,很高兴认识您。”
                “边伯贤。”我同样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指,笑着说:“初次见面,谢谢款待。”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6-05-27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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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的风波很快便消散在我平凡而琐碎的日子里。我又如常到海鲜干货铺打工,某个周一,果然有附近中学的女孩三两,跑了过来,其中有一位,在被其同伴推搡了好一会后,终于腼腆上前,塞给我一个粉色信封。我一愣,不明所以,但下意识地微笑道了谢,那女孩红了脸,忽然大声说:“鲍鱼王子,我锺意你。”
                  我承认,在那一刻,我完全当机,不知发生何事,直到勇嫂忍不住噗嗤一声低笑,我方回过神来,深觉这世界何等奇妙。原来我也有一天,会被女孩子如此告白,原来,现在的女孩早已不复我以前认知中的贤淑高傲,冷淡有礼,而是热情活泼,直白可爱。我笑了起来,看着那个不过十来岁的女孩子,心里暗叹,若卞白贤未死,若他早早遵命成婚,只怕这么大的女儿,也能生出来吧?我尽量温和地说:“谢谢你,你很可爱,但是,我可能不能答应你。”
                  “我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那女孩撅着嘴说:“可是我真的好锺意你。”
                  “谢谢,”我含笑看着她,说:“你值得全心全意喜欢你的人,而不是一个,像我这样的陌生人,懂吗?”
                  她后来有没有哭我不知道,但我想,女孩走的那一刻,是蛮沮丧的。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这种青葱岁月的冲动,一方面固然美好,可另一方面,却多数为一种幻影,一个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美好投射。我收好女孩的情书,无论如何,这都是她的一番心意,值得旁人尊重,然后,我低头继续清点我的货物,却在此时,听见一人冷冷地说:“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受女生欢迎。”
                  我抬起头,见到李世钦一身牛仔装,桀骜不驯地看着我,嘴角含着冷笑,说:“你说,如果她们知道你的真面目,会不会恶心?会不会恶心到想吐?”
                  我微微一笑,说:“李公子,倒要请教,我有什么真面目。”
                  他恶狠狠盯着我,眼睛中不知为何,冒出怒火和伤感,一字一句地说:“你和朴灿烈,你是不是跟他进行肮脏的某些交易?”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6-05-27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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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6-05-27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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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不用!”我吼出声,顺手抓了一物朝门摔去。却在此时,门恰好打开,朴灿烈眼见一物飞来,迅速一侧,那东西哐当一声跌落在地,摔个粉碎,我猛然惊醒,那是我日常喝水一只瓷杯,怎么能拿来砸人?尤其是,砸的是朴灿烈。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6-05-28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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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7 章
                        我跳了起来,多年的教养令我脱口而出:“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没事吧?有没有弄伤?”
                        朴灿烈定定地看着我,目光由阴沉逐渐转为柔和,最后慢慢微笑了,摇头叹气说:“第二次了。”
                        我呐呐地转过头,说:“没伤到的话,请出去,谢谢。”
                        “你第二次袭击我,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跟你客气。”朴灿烈口气平淡地说,大踏步进来,我的房间实在太窄,他人高马大,顿时占据不少空间,那压迫感随即而来,我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沫说:“你,你要干嘛……”
                        “坐下!”他简单命令。
                        “朴先生,我不想争执”我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外面的边师奶听见,说:“也不想袭击你,我不想我妈有什么误会。”
                        “放心,她约了人,现在出去打麻将了。”朴灿烈淡淡地说,“她拜托我,来听听你的志向之类,据说,你想读历史?”
                        我难以置信,他到底是如何取信边师奶,让她觉得他就是个关心民间疾苦,真心愿意帮助我们的好人?甚至于,我都能揣测到边师奶的心思,她那样单纯的女人一定觉得这是个机会,朴灿烈在本港呼风唤雨,若我真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只怕日后能谋个好点的前程?
                        我扶额叹息,坐了下来,朴灿烈是商人,我也曾经是商人,事到如今,也只能坐下来谈判,看看能将事情如何解决。我睁开眼,指指我的床说:“我们谈谈吧。不好意思,只有一把椅子,你坐床,我不介意。”
                        朴灿烈却不答话,直直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坐下,我大惑不解,却见他俯身曲起我一条腿,放到他膝盖上,我大骇,竭力收回,却被他牢牢按住,我口不择言,挣扎着叫道:“你,你说了今日什么都不做!”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朴灿烈好笑地看着我:“放松点,这点诚信我会讲,我给你搽药酒。”
                        “不用……”
                        “那或者我不跟你谈,我跟边太太谈谈?”他淡淡瞥了我一眼,说:“比如她儿子蓄意伤人,拍我的不雅照片勒索,或者更远一点,在我宅子里偷东西又连夜潜逃?”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气得发抖:“我妈肯定会信我的!”
                        “是啊,她当然会信你,只是她肯定会因此担心,来求我放过你,不要将你交个警察,你想看到她来求我?”
                        我咬着嘴唇,恨恨地看着他,半响,一寸寸放松了搁在他膝盖上的腿,他说得对,我怎么舍得让边师奶去求这个混蛋?怎么舍得,我今世的母亲,去向我前世的仇人低头?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轻轻挽起我的裤脚,露出半截小腿,晶莹剔透的肌肤上,一道常常的疤痕如蜈蚣一般狰狞扭曲,份外醒目。他的手掌握了上去,温度炙热,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从上而下,由轻而重慢慢摩挲按摩。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夹杂着酥麻、疼痛、愤怒和无奈,我扭过头去,自欺欺人地想,就当这腿不是自己的,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片刻之后,他停了下来,轻声问:“疼吗?”
                        我此时方觉得,腿上一片火辣辣地疼痛,我咬牙不答,忽然,腿上被浇上一阵冰凉,他将半瓶药酒,浇了下来,我嗤了一声,本能一缩,他猛地一抓,手劲奇大,使劲搓揉拍打,我受不住,终于闷哼出声。
                        “疼也忍着。”朴灿烈冷声说,头也不抬,继续揉我的腿,待那阵火辣辣的痛感伴随着血脉通畅的暖意出现,他方住了手,可手掌仍然慰贴在我的小腿处,阵阵暖意仿佛直达心底,他微微笑了,柔声问:“好点没,痛得可好些?”
                        我惊诧地看着他,忽然想起,我一见他便只顾着怕他要怎么报复我,报复我的家人,却忘了一件最基本的事,那就是,朴灿烈今时今日,怎么样也算一个富豪,收拾我这样的人,比捏死一个蚂蚁还容易,又何须屈尊降贵,莅临这里?便是要施恩,可也无需亲自到来,还与我们一道吃饭,还为我,搽药酒?
                        他难道不该将我抓起来,交由手下痛扁一顿,或是让边妈找不到工作,或是害我们流离失所,才更符合他的一向做法的吗?
                        还是说,他此刻施恩的背后,隐藏更为阴险的用心?毕竟,谁会闲着没事,为一个即将失业的女人提供适合她的工作?会放着家里高薪聘请的厨师不用,来我们这,吃一顿上不了台面的家常便饭?会为一个数度忤逆他的少年搓揉伤腿,然后还暗示有一个基金,可以帮助他上大学?
                        这些俗称“雪中送炭”的事情,搁在卞白贤身上,他会做。因为他受的教养,他愚蠢的人人平等的观念,让他选择做一个滥好人;可这是朴灿烈,朴灿烈,不是该杀伐决断,面不改色,不是该看着旁人被他逼了跳楼,还能倒红酒细品,他不是,曾经逼得我失魂落魄,没了活路,还能与我那个堂弟,媾 和庆贺的么?
                        一瞬间,他有阴谋的想法几乎为我所确信。但是,我心里却又隐约有了一丝不安,那双搭在我的小腿上的手,确实温暖厚实,经过他那么一折腾,我骨头缝隙中丝丝冒出的寒气痛感,似乎,真的有所缓解。
                        我受的教育,从来没有教过我,如何恶狠狠在别人的帮助前转过头去,即使那个人,是我的仇人,我想了想,还是低声说:“谢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6-05-28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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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灿烈仿佛很高兴,微笑着说:“我手艺不错吧?我的父亲,以前是个跌打医生,就是乡下那种,没有医师执照,专门给人看点风湿骨痛,跌打损伤的,我这都是跟他学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还未反目成仇的时候,朴灿烈有一天喝多了,也曾跟我说起他的家乡,据说很美,很安静的小地方,却不曾谈起他的亲人。我奇怪他为何跟我谈起这些,但我没有打断人说话的习惯,便默默听着,朴灿烈停了一会,说:“我父亲因为没有正式执照,吃尽了苦头,尽管临床经验丰富,却不得不偷偷摸摸行医。所以他最大的愿望,便是有天,我能考上省城医学院,成为一名有学历的医生。可惜,我却不是那块料。”
                          “我后来做过很多事,”他见我看他,笑着拍拍我的腿,说:“多到你想象不出来。可是,就没有做过医护这一块。我现在生意做得很大,跨着好几个行业,可也没有涉足医药这一块。我想,我是彻底,跟医字无关。”
                          我心想,幸好无关,不然那人命关天的地方,你不知道又要造多少孽。
                          他深深地注视我,说:“我现在有点相信你说的,白贤会跟你聊他不跟别人说的东西。你确实,令人有想说话的特质。”
                          “这种特质,白贤身上也有。”朴灿烈缓缓地,斟酌词句地说:“白贤是个很奇怪的人,他仿佛总能,很认真地聆听你说话,但是,又好像一句话也没听清……”
                          我别过脸去,淡淡地说:“朴先生,怀念卞先生,咱们另找时间地点吧。”
                          他尴尬地住了口,一双手仍然贴在我小腿上,这让整个气氛既诡异,我默默地动了动腿,他仿佛惊醒一般,忙收回了手。我将裤管放下,盖住那道难看的疤痕,将腿从他膝上缩回来,朴灿烈问:“另一条腿呢?”
                          我哪里肯让他碰另一条腿,支吾着说:“受伤的是这一条。”
                          “这样啊,”朴灿烈微笑着说:“那就好,受的罪也少点。”
                          什么那就好,我怎样与你何干?我皱了眉,觉得还是直奔主题的好,深吸了一口气,我鼓起勇气迎视他的眼睛,问:“朴先生,咱们开门见山吧,您到底想做什么?这么不依不饶,到底要什么?我们家情况你也看到了,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升斗小民。您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若对付我们孤儿寡母的,也没意思不是?如果我之前有得罪您的地方,我给您道歉,您若是心里不接受,那说出一个方法来,能做到,我尽量来做,做不到,那至少表了个诚意。但请您在我在此之后,高抬贵手好不好?”
                          朴灿烈安静地听我说完,脸上笑容尽敛,眼中闪现我熟悉的算计和冷厉,双手抱胸,打量我片刻,忽而冷冷一笑,说:“有没人说过你很够胆?”
                          我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当初,他便是如此冷笑着,在董事局指使人发难,最后进来全面接受成果。坦白说,我如此与之相对,心里真的怕,可我还得护着边师奶周全,再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我努力微笑,保持口气的淡然说:“承蒙夸奖,我只是希望大家开诚布公讲清楚,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总不会跟我们这些小市民计较,尤其是,”我偷看了他一眼,厚颜无耻地说:“跟我这样的未成年人计较。”
                          他勾起嘴角,说:“我做事,从来不看对象,只讲原则。”他看着我,淡淡地说:“是不是未成年人,出身怎么样,根本不是跟我讲数(谈判)的条件。”
                          我早知他不讲规则,心下一沉,说:“中国有句老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朴先生,投鼠忌器,您想清楚了。”
                          “确实,投鼠忌器。”他冷笑说:“可你也不是光脚的吧,边伯贤。边太太是个好妈妈,对不对?你说,这么好的妈妈,你若来不及孝顺她,可怎么好?”
                          我心里一紧,额冒虚汗,不用看一定脸白如纸,朴灿烈一见,皱了眉头,叹了口气,过来不由分说,将我搂入怀中,像哄小孩一样温言说:“好了好了,吓你的,乖,没事了,我怎么会对付你妈妈,边太太我也很欣赏呢……”
                          我挣扎,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冷酷起来,说:“乖乖的别动,再乱动,我刚刚说的就都不算数。”
                          这人怎么如此出尔反尔?我一阵气闷,被迫将头搁在他胸口,听他呵呵低笑,仿佛弄什么好玩的事一样,摸着我的头发,低声说:“乖,不要怕我,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绝不会让你做奇怪的事情,也不会影响你正常的生活。你只要答应我这个要求,你对我那些失礼的地方,我全都可以既往不咎。”
                          “要我做什么?”我趁他不备,从他怀中钻出。
                          他眼中有些失望,却不再强人所难,微笑说:“很容易,你每周抽出一个下午陪我,具体时间我定。”
                          我明白地说:“朴先生,我绝不会满足你奇怪的嗜好或性取向。”
                          “你的脸确实不错,”他好笑地看着我,挑着眉毛,暧昧地说:“可你确定,你这副身体,若我要,能满足得了我?”
                          我怒道:“你朴灿烈钱大把,有的是人投怀送抱,何必弄这等强买强卖,落了下层?”
                          他看着我,微笑着说:“牙尖嘴利,边伯贤,你知不知道,你一旦收了那副害怕的表情,模样有多美。”
                          我冷笑:“朴先生又知不知道,你的嗜好有多特别,这等锺意别人唾骂的习惯,您要找的怕是专业心理医师,而非我这等普通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6-05-28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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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点头,公事公办地说:“废话到此为止吧。边伯贤,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每周抽一个下午给我,跟我一起回忆一下白贤,你既然说,你是他最为信任的人,那想必,他也跟你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那些,我都想知道。作为交换,我给你母亲安排一个工作,你看如何?”
                            “为什么?”我跳了起来,“你凭什么要挖一个死人的隐私?卞先生死得够惨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他幽幽地看着我,那一刻,我确信,他眼中浮现的哀伤,那种哀伤,是我始料不及的沉重,似乎在我看不到的某处,他也与我一般,背负着十字架,日日踯躅前行,不得安歇。我心中一痛,转过头去,却听他犹豫着,低声说:“如果我说,如果,我说,”他长长叹了口气,犹如自言自语一般,说:“我怕,再没人跟我聊他,我会忘记他呢?”
                            “那就忘记好了。”我低喊出声。
                            “忘记?”他苦笑着看我,摇摇头,说:“你不懂的,这个不能忘,不能忘。”
                            我转过身去:“我不能同意。抱歉。”
                            朴灿烈的声音骤然变冷,说:“边伯贤,你以为你有跟我谈判的资本么?”
                            我心乱如麻,半响,方听见自己哑声说:“好吧,但,若我不想说,你不能逼我。”
                            “好。”
                            我转头说:“每周一次,我做不来,每月一次吧。”
                            他摇头说:“两周一次。”
                            我瞪眼,说:“你要付薪酬!按顶级心理医生的时薪算。”
                            他微笑了,说:“好,但在哪里,地点由我定。”
                            我闭上眼,心里一阵苦涩浮起,我低声说:“朴灿烈,你真是个混蛋,人的伤口,过去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挖出来看?他妈的有什么好看?”
                            朴灿烈哑然无语,很久,才说:“因为,那些伤口已经腐烂发臭,不这样,人迟早,都得从头烂到脚,活活疼死。”
                            我忽然有种豁出去的感觉,昂起头,问:“你到底,想在我这寻找什么?卞白贤的影子,还是你对卞白贤的愧疚忏悔?”
                            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上我的脸颊,轻触一下,在我甩开之前,已经收回,他哑声说:“我朴灿烈做事,从不讲愧疚后悔那种东西,因为没有用。但是,有别的……”
                            “别的什么?”
                            “以后,我再告诉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6-05-28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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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6-05-28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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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6-05-28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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