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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纪】冬藏(从来没有起过这么短的名字and这回真的不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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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敬拜度娘!


1楼2017-09-21 18:51回复
    二楼我想说,大部分内容都完成了,差10%的细节,更新龟速(可点只看楼主),万年潜水上来换口气,文雷文渣轻拍。


    2楼2017-09-21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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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年年岁岁的雪,能否掩盖住那些层层叠叠、经年累月的罪孽,待残冬殆尽,纵雪有消融时,罪亦无可恕期......
      ——题记


      3楼2017-09-21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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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初雪
        下医堂,初雪至。
        一盏云纱琉璃灯延宁远湖边石径穿风拂柳而来,湖水氤氲起重重雾气流动潜行于池旁的艾草和镂空石灯间,却又被隔绝于湖心水榭尽头的厚重纱帘外。
        老妇人将琉璃灯悬于湖心的栖霞轩外,肩头的初雪已被蒸腾起的热气融化。透过微风拂动的纱帘,依稀可见一位双鬓微白着枣红色团花衣裙的中年妇人,支肘小憩于案前,身旁的烛台几欲燃尽最后一滴红泪,炉上的铜壶幽幽地散出缕缕水汽。老妇人似不愿打破这片刻的安宁,垂手立于阶下,仰望夜空,斗杓北指,寒露凝空,隐隐透出松散的暗红色,似斩首时喷溅的血雾,让人心生不安。
        “呼……”中年妇人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全身绷紧,眉间是散不开的阴郁,似是在和梦魇做着殊死的博弈,就如二十七年来每个被回忆煎熬的夜晚…..
        那是个乌云狂卷的夜晚,掩好的窗户不安分地吹上有推开。屋内,烛影晃动,灯花跳起,老者反手呼啦啦转着一对铁核桃,满含深意的看着漆黑的夜色,不知是福是祸,但应一切皆有定数。蓝衣女子在厅中焦灼地踱步,漾起的衣裙已遮不住隆起的腹部,躬身而立的青年男子手捧茶杯眉目间也透出隐隐的紧张。
        “轰隆”一声闷响伴随着闪电划破夜空,顷刻间豪雨应声而落,散不去袭人的暑气,反而越发焦躁。“吱”大门似是被重物撞开,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却不敢上前。
        一袭大红喜服闯入眼帘,雨水如柱顺着乌黑的鬓发淌下,衬得喜服女子的面颊愈发苍白,右手长剑上的流苏经雨水的浸湿,暗红如凝固的血液。
        “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女子的左手,蓝衣女子失声叫了出来,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几欲作呕,老者眼角的余光似一柄利剑划向她的方向,蓝衣女子只得掩住口鼻藏于青年男子身后。
        “咣啷,咣啷……”一颗颗头骨被长发交织连接,被拖过门槛时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音,屋外的风雨也因此喑哑了几分,泼墨的长发和着雨水掠地而过,遮住了头颅的面容,顺势滴下的血水将青石地面染成一片荼靡的殷红,宛若盛开的地狱红莲。
        老者颤微微地走过来,扫过地上的头颅,它们的主人还保持着最后惊讶与绝望交织的表情,未瞑的双目似乎洞穿了在场每个人的心灵,一共二十一颗。“宁儿,辛苦你了”,老者轻叹,眼角微湿,只是女子目光如炬,灼灼不敢让人直视。
        “师姐……”青年男子竭力不去看地上拖行的头骨,硬着头皮迎上去,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你们要的东西,我取回来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皱纹纵横的师傅,惊慌失措的小师妹和面沉如水的少年,这些都是他生命中至亲的一部分,至少她曾以为,如今却如同地上鲜血未冷的头颅一样,已经成为错过的路人再不可能相遇,“江家上下二十一口,全在这里”。


        4楼2017-09-21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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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二十二口,你忘了你肚子里面怀的是江家的骨血了吗!”一道霹雳从南面的天空蜿蜒而下,飞檐之上一个黑色的身影立于瓢泼的雨幕中,声音中是比这雨水更刺骨的寒意。
          “没错,是二十二口”,喜服女子缓缓地走向屋外,对于这一幕似乎并不意外,她仰面迎向那个身影。只见那个身影长叹一声,“苇宁,当年我问的问题,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谢谢你给了我如此难忘的一个大喜之夜,谢谢你在毁了你我之间所有之后,又给了我一个苟延残喘的理由”,他的身影如飘零的秋叶随风远送,消失在下一道闪电劈下前。
          长剑出鞘,寒光映亮了厅堂,手下运力,剑身如同翩飞的蛱蝶,喜服寸寸碎裂,决断最后的羁绊。
          她没有回头,只是一步步地走入倾盆豪雨,“那么,从今以后,我程苇宁,与无涯山庄情分已断,永不相欠。”她的音调不高,但字字都仿佛凿进了众人心中,冰冷决绝,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厉千仞最恭顺最得体的大弟子。
          两难抉择,她毁了爱她和她爱的人去践行绽兮台上的承诺,却也用活着的痛苦来承受那些罪和错……
          “不!”程苇宁惊呼一声,从案前坐起,面前的医书被推落一地,老妇人忙扶住挣扎地程苇宁,她眼角的泪痕没于两鬓。
          “已经很久没有做那个梦了,堂主今天是怎么了?”老妇人从她身后的药格中取出包好的沉馥茶,早春的金银花加上初秋的杭白菊,用炉上的热水浇开,一股香气弥漫开来。
          “当年,他曾问我,如果有一天,无涯山庄和他,只能选择其一,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我说山庄和他在我心中都是独一无二,是生命中无可替代的一部分,我不会做出选择,也无需做出选择。”程苇宁目光幽幽的望向落雪的湖面,曾与她置酒对饮、秉烛夜谈的翩翩公子,如今是否也已是两鬓霜白,站在茫茫雪原之上眺望着无尽的夜幕?
          “是我太幼稚,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一个无法后悔,却将彼此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的选择。”程苇宁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是的,即使今日,即使知道会经历数十年活着的煎熬,她依然会做出和当年一样的选择。
          “扶兮是个下人,不懂什么复杂的道理,只是自古忠义难两全,古书戏文都是如此,堂主不必为此心伤挂怀。”扶兮跪于案前,将散落的医书整理码好,程苇宁不愿再踏足无涯山庄,每年一次前往楚家实则是为现在的古庄主诊脉,这几年程苇宁推脱说腿脚不便,诊脉多由弟子们代劳,“山庄是堂主的伤心之地,如果不是因为厉老庄主的临终遗愿,堂主是大可不必年年折返山庄,旧人旧景,如何不使人肝肠寸断!”


          5楼2017-09-21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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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苇宁呷了一口沉馥茶,才压下翻腾的血气,长出了一口气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下雪了”,程苇宁望向寂静的湖面,虽然宁远湖水常年沸腾,栖霞轩内的观音莲也能常绿如新,但她似乎依然能感觉到从北面披离坡延百汇谷吹来的彻骨寒意,这不禁让她拢了拢衣襟,“谷里这几天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情,堂主多虑了”,老妇人顿了以下,笑了笑说,“只是今日接到小楼那孩子的传书,因为给卢家的孩子施针,所以路上要耽搁了。我看谷里开始下雪了,只怕她要被堵在外面,不过她说要是路被封了,就应山庄的要求去给短阁阁主宋雨翎诊脉。”
            “倒真是难为她了”,含苞的花蕾在青瓷茶碗中腾旋舒展,恰似初绽,程苇宁笑了笑,自卢夫人病逝、长子失踪后,卢家似乎陷入一个怪圈,渐渐败落下来,大权旁落外人,如今已很难和古楚厉柯四大家相提并论,她此次本是让弟子去给楚老夫人的腿疾施针,却被短阁请走。而短阁自上百年前分崩离析后,势力威望已远不如前,此次如果不是因为与无涯山庄合作,恐怕也无法请到下医堂之人诊脉,程苇宁叹了口气,放下茶盏,“也许是我多心了”。


            6楼2017-09-21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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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工作等原因(你就说你懒呗),有一段时间没回月吧了,最早开始接触贴吧就是月吧(签名档真是暴露年龄),那时候上课也刷下课也刷,跟帖、接龙、抱大腿,也结识了很多伙伴,参加了一些线下线上活动,在我心里月吧永远是一个温暖的港湾,有的时候即使什么都不说,只是过来看看也觉得很温暖很开心,现在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但看了好几个帖子,老人还在,真好。网上有句话说的挺好“不在巅峰时慕名而来,也不在低谷转身离去”,说的也许就是这样一种情愫吧(此货已经开始胡说八道)。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7-09-21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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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帖子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去看右下角发帖时间。
                抱紧青染,月吧还在,大家都还在,真好QAQQQQ
                【其实我还没看文,先忍不住矫情了www


                IP属地:上海9楼2017-09-21 22:25
                收起回复
                  我他媽一定要馬上飛奔過來給我們青染加個精。
                  抱緊。很久不見的我們,其實都還在。


                  IP属地:天津10楼2017-09-21 22:28
                  收起回复
                    在的,签到,但是好久没发新帖子了而已。首页严重需要管理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9-22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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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夜长知至寒
                      偃师城南,夜半临江,雪停。
                      背倚孤山,江面泛起薄薄的浮冰,撞击着系于岸边的摆渡船上,发出细细簌簌清晰而落寞的声音。当巷口的最后一家摊铺按上门板,整条通衢巷只剩下酒馆门口忽明忽暗的灯光和风中摇曳暗红酒旗。
                      临街的窗户被微微支起,从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来往的行人,一双竹筷在手中焦灼地转动着,偶尔因为客人分心会擦过桌面,那是一双年轻男子的手,无伤无疤,光洁而有力,暴起的青筋泄露出他似乎已经熬完了全部的耐心。
                      通衢巷的另一头,马蹄已经将它身下的积雪踩成烂泥,它身后系着的马车上坐着两位青年女子。“楼姑娘,就打算这么一直等下去吗?”棉帘被一双素手挑开,风雪迫不及待地拥入这狭小的空间,马车里的另一边,女子没有抬头,一头长发只简单的绾了个髻,一根碧色翠玉簪横插其上,风霜逼人,眼角、双靥、嘴唇都染上了浅浅的酡色,眉眼微微上翘却不让人觉得锋芒毕露,反而是那眼中的温润如被泉水细细打磨过的玉,内敛而含蓄,“几时了?”
                      “已过子时”,女子听罢,放下手中的暖炉,扶起桃木面具,雪幕的一角瞬时闪进一袭茶色葛袍,霜白的裙裾只在起落间浅浅地荡出,脚步很轻,青鞋白袜泥水分毫不沾。
                      “姑娘,太晚了,小店已经打烊了,明日再来吧。”店小二打了个哈欠,横在门口,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伞上的落雪化水沿着伞骨淌下,旧黄色的油伞遮住这位路人的面孔,只能看到一双撑伞的手,“楼上故人相邀,实在叨扰了。”
                      “手下人不识玉面,冒犯左使了。”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赭衣老者躬身抱拳,迎楼千澈上楼。
                      “左使,舟车劳顿,一路幸苦了。”依窗而坐的果然是一位锦衣年轻男子,长眉若柳,身材颀长,他起身,平摊右手,作请的姿势,也是一番风流模样。除了领路的赭衣老者,还有一位粗布麻衣小厮打扮的下人,斜披散下来的头发堪堪遮住从额头贯穿右侧面颊的刀痕。
                      “是我路上耽搁了,让少门主久等”,收起油伞,桃木面具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女子的容貌,只露出一双明眸和光洁的下巴让人遐想她的风姿,众人眼中均闪过一丝遗憾,“少门主少年英姿,让在下仰慕不已。只是身负重任只身出入偃师,终归不便,无法以真面目示人,并非心存不敬,还望少门主体谅。”
                      “左使,客气了”,锦衣男子微微颔首,“敬与不敬,又岂是嘴上说来?如礼佛,当是心诚则灵。”
                      “好个心诚则灵”,楼千澈端起茶盅,呷一口,唇齿留香,“好茶。”
                      “这是上好的金骏眉,汤色金黄,甘爽怡人。左使这样说,看来今年南麓的秋茶果然品色不错。”赭衣老者略带倨傲的一笑。武夷南麓每年秋茶仅产三担,长门分其一,正说明其权财地位在偃师已是无人能及,这是不想让阿斯尔宫看轻。


                      12楼2017-09-24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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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能需要阿斯尔宫出面斡旋的,可能只有无涯山庄即将与短阁联手在偃师站稳脚跟了吧。” 楼千澈抿一口茶,双目微闭,似是在回忆那茶香,“到时候,不知长门是否还能稳占其一。”
                        长门与短阁本均为邹文渊一手创办,横跨洛阳偃师两地。其三叟堂,佳人五音的妙音小筑,君子六玉的怀璧石榭,更是聚集当是多少传奇人物,只是昔年一场弑主惊变,让盛名炽天的长短阁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自此之后,上百年来两个分支明里极力维护长短阁的声誉,试图稳坐西北第一大帮派,并以此来壮大实力,比如十五年前那一场围剿,暗中却纷争不断,又比如今日的剑拔弩张,短阁本处于劣势,但近年却与无涯山庄越走越近,竟有稳坐偃师城的架势。
                        “左使,是担心长门的实力?”,锦衣男子面色微沉,“长门发自邹老的长短阁,上百年的基业,岂容小觑,单凭借长门的势力收复短阁只是时间问题,长门虽北临西域,但与阿斯尔宫素来无瓜葛,也不希望因此在中原武林横生枝节,并无需左使费心。”
                        楼千澈毫不留情面地回答到,“昔年厉楚卢宇文四家各踞一方,只是,试问,卢家大权旁落,现已衰败到什么地步,而若不是凭借昔年长短阁的名号,又有几人识得长门,还有什么资格来向阿斯尔宫炫耀?”
                        “左使看来对长门短阁之事倒是很感兴趣”,锦衣男子面色低沉如水,缓缓倒了一杯茶,“不过,那些所谓的事实恐怕都只是浮于流言。”
                        锦衣男子示意赭衣老者为楼千澈斟茶,女子伸手挡住了茶壶,微微一笑,“这茶恐怕已经凉了吧?”
                        “少门主有心匡扶长门,光耀宇文家自是少年雄心”语气中略带轻蔑,只是面具罩面看不清楼千澈脸上的表情,“但是据我所知,自老门主方之逸病逝后长门短阁也是各自为政,沈冰婕手握伏枭剑,宋雨翎师徒独占心法,而少门主不过徒有门主之名,却无其实。”
                        对面三人俱是面色一僵,麻衣下人更是剑眉倒竖,语气中隐隐透出怒气,“左使,看来是赌定长门需仰仗阿斯尔宫才能将这死局翻盘喽?”
                        “左使所言实属,长门现在确实急需整顿门规家风,而与短阁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来个了断,不过……”锦衣男子双手摊开,轻敲桌面,“阿斯尔宫又能开出多么让人难以拒绝的条件呢?”
                        “既然少门主愿意将困境坦诚相告,阿斯尔宫也不必遮遮掩掩。短阁之所以能同意与无涯山庄联手,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他们同意帮助短阁兼并长门,使其成为名正言顺的长短阁,可是,无涯山庄现在正着手应对阿斯尔宫的南征,没有人手在大战前帮助短阁夺回宇文家的控制权,更不愿看到短阁在恢复其在中原地区的地位后,选择保持中立甚至投靠阿斯尔宫,这一点应该不难推测。” 楼千澈的声音如珠玉落盘,清脆而有力。


                        13楼2017-09-24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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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左使的意思是,阿斯尔宫愿意开出更诱人的价码?”锦衣男子双眼微眯。
                          “当然,我这次来偃师已做了万全的准备,首先,阿斯尔宫愿意在与无涯山庄开展前帮助少门主重新夺回对短阁的控制,这将无意大大提升少门主在宇文家的威信,更有利于在中原地区重新树立长短阁的名声”,楼千澈饶有深意地看着他身后的麻衣仆从,“其次,阿斯尔宫与无涯山庄不同,阿斯尔宫的南征仅仅针对与无涯山庄的个人恩怨,对中原武林并没有兴趣,所以阿斯尔宫只要求事成之后宇文家选择保持中立即可,无论这场大战结局如何,都不会陷长短阁于不义。”
                          “条件确实很诱人,那么,阿斯尔宫想要的应该不止保持中立这一点吧?”锦衣男子追问到。
                          “若是质疑我们的诚意,长门最好还是先拿出诚意来为好。” 楼千澈冷冷地说到,起身拾起立于桌旁的油伞。
                          “诚意?”锦衣男子略微不自然的一笑,“难道宇文家少门主亲自深夜拜会还不够诚意吗?”
                          “长门的规矩,什么时候变成了让一个下人来阿斯尔宫的使者谈判”,楼千澈径直向外走去,在楼梯口顿了一下身形,“还是说,少门主觉得手握圣水令的阿斯尔宫左使不配得见您的真颜。”
                          “左使,请留步”,赭衣老者快步追上前去。
                          “不必了,还是让那位床头捉刀人好好考虑一下我提出的条件吧,我相信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宇文庭。”融融烛火映出明眸盈盈,屋外的风雪铺面而来,楼千澈撑起油伞踏雪而出,最后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锦衣男子起身,回身对身后的仆从唤到,“少门主,需不需要……”
                          宇文庭抬手止住他下面的话,目送着那顶油伞消失在夜幕中,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有意思,是个有意思的女子……”


                          14楼2017-09-24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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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更新不了


                            15楼2017-09-28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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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真好!文笔很棒啊加油楼楼~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10-01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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