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告诉过你你的头发很漂亮吗,阿斯托利亚?”她含糊不清地说,歪着身站在高脚凳上。我在她完全从高脚凳上滑落下来之前一把抓住了她。
她的长袍在她腿上凌乱不堪。我做了个鬼脸,把短裙一把扯了下来。达芙妮格格娇笑。“父母不会喜欢你这样做的,你知道吗?”哦,真的吗,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你绑架我的未婚夫和我怎么办?”
“我相信事实上那是‘我的未婚夫和我’,达芙妮。”我纠正了她,摇了摇头。她温顺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火烈酒。“我想你已经受够了。”我真的应该考虑一下把瓶子从她那里拿走,但我没有。哦,这真是太麻烦了。
“不,你不明白的,阿斯托利亚!你从未理解过!”我意示达芙妮安静下来。我感到我的两颊因尴尬而发热。当她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酒吧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我回答时的语气是有失颜面的。“我从不想理解。现在,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你和艾德里安已经喝得够多了——”
她向我挥了挥手,嘴角边沾了几滴酒。在昏暗的光线下我几乎看不见它。“艾德里安和我,托莉!”我差点笑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胳膊。我几乎对酒精的味道过敏。
“阿斯托利亚,阿斯托利亚,你要送我们回家吗?”阿德里安把辅音放得比应该有的时间长,以表示他是多么没精打采。我努力想挣脱他的手,但他紧紧地抓着我。他抓住我肩膀的力量使我皱起了眉。
我低吼着,任由怒火盘踞了我的脑海。“放开我,你这个蠢|货!”我用力地把他推进酒吧。我倚在柜台前喊道:“麦洛!账单在这里!”我将一袋砰地甩到柜台上。“现在,你们两个,让我们离开这里,”我抓住达芙妮的右胳膊和艾德里安的左胳膊,转向酒吧的门。人们从我身边挤过,有些人的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我毫不在意。我现在已经习惯了。
我身边的两个醉汉踉踉跄跄地来回走动着,我担心他们会醉倒在地板上。这种事是以前发生过的,当时的经历可不太愉快。
有那么一刻,我想我们或许可以一起活着离开酒吧——那是在达芙妮惊恐地尖叫着倒在地上之前。艾德里安在她摔倒不久之后也倒在地上了。真是见样学样。他们以前也这样醉倒在地过,只是以前他们是在格林格拉斯庄园的范围内,父母可以帮助他们。但这一次,我是独自一人。
我站在他们面前,低头注视着倒在地上的两个**。我略加思索,当然,把他们留在酒吧里,他们肯定会很快清醒过来,在黎明前找到回家的路。父亲和母亲可以对他们负责。这再简单不过了。
我永远做不到。我蹲下来拔出魔杖,指着达芙妮的脸。”如果你不离开这里,你会后悔的。”
“遇到麻烦了吗,格林格拉斯小姐?”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吓了我一跳。我转过头,在人海中寻找着声音的来源。随着低音的重击,人群随着从天花板上传来的、怪诞姐妹们的歌声跳着博普舞。西奥多·诺特站在我身后,俯下身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他们是难以控制的人,不是吗?”
“差不多。”我叹了口气,瞥了一眼他的服装。四年前我从未在校外见过诺特。他在学校时一直都身材瘦长。别误会,他的确很英俊,但他的眼睛凹陷着显得十分疲倦。“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手猛地伸到半醉半醒的脸上。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德拉科·马尔福倚在他的肩膀上。诺特耸了耸肩,看了我一眼。“我们都这么做,对吧?”
我点点头,把注意力转移到我姐姐和她的未婚夫身上。他们两个都冻昏过去了。人们对地面上的障碍物越来越不耐烦。我疲倦地挥动着魔杖。“幻影移形。”他们的身体从硬木上抬起来,漂浮在我前面。
“跟我来,”我听见诺特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说,推开聚集的人群,“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