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历880年8月7日8时25分,新君士坦丁堡,圣宫,达夫纳宫。
“早就听闻马尔斯亲王性情乖张,行事不同于常人,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是让朕难以抉择啊。”巴西尔三世长叹一声,这实在是一个几乎不可能答应的条件,虽然二十五年前扬羽武以出人意料的爽快和干脆的态度交出了兵权,但这一次还有没有这种可能谁也不敢保证,同时扬羽武出走带来的可怕的多米诺骨牌效应也实在是让巴西尔三世咋舌,毕竟仅仅因为扬羽武的离开就让曾经作为帝国武装力量支柱的东方军濒临解散,扬羽武在帝国武装力量中的根基之深实在是让上位者如芒在背。
“陛下,他的脾气秉性你可能不了解,这是他的底线,绝不可能让步,”查士丁尼摇摇头,“如果他漫天要价倒还好,只可惜他一上来就亮了底牌,没有一丝一毫的商量空间啊。在这方面他绝不可能同意讨价还价。”
“那么,他要怎样呢?恢复他的一切职务和地位?”
“这只是一方面,”查士丁尼说,“他还有一个条件,也是为了再上一层保险。”
“他要什么?”巴西尔三世问。
“他要帝国议会和陛下的授权,以法令的形式的授权,”查士丁尼说出了扬羽武的最终条件,“全权授予马尔斯亲王在帝国武装力量的指挥、调度、人事方面的绝对权力,除叛乱情况外不得解除。”
“叛乱?如果马尔斯亲王发动叛乱,那个时候再解除还有意义吗?”巴西尔三世苦笑道,但是他明白自己是在和一个天才打交道,任何的伎俩和花招都只会自取其辱,扬羽武如此的坦诚也是说明了他认可自己的头脑与才学,完全不想和自己拐弯抹角,这一点巴西尔三世倒是颇感欣慰,毕竟这说明扬羽武对自己并没有像对自己的生父一样的不屑。
“那么陛下的意思?”
“你让朕再考虑考虑吧……”巴西尔三世低下了头,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因为扬羽武的出走和第一次银河大战结束后的和平时光,罗梅昂帝国武装力量的首脑人选一直空缺。虽然皇帝一直都是帝国武装力量名义上的最高统帅,但巴西尔三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驾驭这些战功赫赫的将军们,即使是在东方军将校们集体退出现役的情况下。
巴西尔三世清楚的记得毛利小五郎生前不止一次地感叹,上帝给了他一个天才政治家的头脑却剥夺了皇族领兵出征的天赋,留下了继承人却没能留住马尔斯。
“如果真的御驾亲征,有胜利的把握吗?”巴西尔三世喃喃自语,他实在是对领兵打仗一窍不通,二十多年来拼命地学习毛利小五郎传授的一切就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精力,同时扬羽武的出走和先代“战神”杜米尔的仙逝也让巴西尔三世无从学起。
工藤侦探事务所,客厅。
“扬羽武对兵权的执念是可怕的,”多年相处下来,新一自认对扬羽武还是非常了解的,“当年他下定决心为了世良把兵权交出来,我不知道他自己内心是经过怎样的斗争,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全部拿回,他绝对不会接受。”
“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根本不想被说成拥兵自重,他想要的是实质上的统帅整个帝国武装力量的权力,”志保叹了口气,“你应该还记得他二十五年前说过的话吧?”
“马尔斯是战争之神,马尔斯为战争而生。扬羽武为爱人愿意彻底放弃权力,可一但要拿回绝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遗留。”
“这就是他最可怕的一点,执拗得近乎偏执,底线问题绝不妥协,哪怕使用暴力和阴谋。”志保苦笑着说道,“我们居然和这种宇宙头号危险分子做了二十五年邻居,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他的不杀之恩啊?”
“也别说的那么夸张,”新一说,“只要不去触碰他的逆鳞,他本质上还是一个不错的家伙,而且他的人品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
虽然新一和志保都相信扬羽武的人品,但是当年扬羽武手握重兵为毛利小五郎撑腰以至于亲生儿子被夺走的情景历历在目,这是工藤夫妇永生难忘的不可磨灭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