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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续写三生桃花(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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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用手捂了脸,怕小鸳鸯看到我在看他们。又想想,好像我在剑中,谁也看不到我,这才安安心心地放下手,摆了个舒坦的姿势,好好欣赏欣赏这不看白不看的荤段子。
这等子事情,我在昆仑墟学艺时不知和十五师兄偷溜下凡看了多少次,眼前的这对鸳鸯行的这码事,也不尽如人意,很快我这饱览春宫的资深上神便失去了兴趣。
看夜华,也是被人流挤着,还要顾着团子,挺艰难的。
为他的悲催默了个哀,突然又想到自己这般脑袋快晃掉的处境,来了个灵光-------果然是夫妻,都是蚂蚱脚下的同一根绳儿!
闲的没事观察起这人流,发现这波波壮阔的人流千汇万汇都差不多往一个地方-------月老庙。
这么个认知令我好生欣慰,虽说我前些年丢了些心眼,且这些心眼还没被拾起来,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白浅的的观察力和洞察力还是领先青丘的。
夜华君也被挤向月老庙方向,团子小个子也被迫跟着。
人太多了,看不到夜华的表情。
本上神在剑中被晃得想吐,又只好忍着。看清楚了,这可是青冥剑!惨败白着脸抑制住想吐的欲望,内心吐槽着悲惨的命:
同样是被囚禁起来,出不去,一只猴子被压在佛祖的五指山下,东华帝君这块石头被诓进十恶莲花境,就连少辛这条小巴蛇被锁进的都是锁妖塔内。他们一个一个被困的都是正儿八经困神仙的地儿。再看看我这只狐狸,好歹也是只修成上神的高级狐狸,再不济也比巴蛇强!凭啥我被禁锢在一把剑里,还是把自家的剑里?!
想着想着,内心的愤慨早已代替了身体的不适。往外瞅瞅,发现已经来到了月老庙中。
说实话我不相信这是上回来的庙,然而伟大的事实告诉我真相----它还真是。
这差别蛮大的。我对这庙的印象只停留在开得正盛的桃花树和一地落英,可如今桃花树已经长叶子了,而一地的落英则变成了坏兴致的一院杂人。
夜华君估摸着是被挤累了,和团子极为机智聪明地找了个角落站着看热闹。可把我从不要命的晃来晃去中解救了出来。
眼前这一院叽叽喳喳的小情人儿们排着队得烧香,拜佛,请命,算卦,结缘。院中最显眼的桃花月老树上挂的红绸子如火一般铺着下来,挟着凡间爱情的世俗味,铺满了整个庙。
夜华也注意到了这棵树,目光似水,好像在怀念什么。突然他捏了个决冲着这树施过去,倒是携来了树顶挂着的一条红绸。院中的成双成对正热火朝天地干着正事,没注意到天空中一条红绸平白飞着。
夜华拿了绸,塞了袖中。
“父君,阿离累了,我们回去吧。”团子打了个大哈欠。
“走吧。”夜华笑了笑,抱起了团子出了庙门。
自然又是被挤了半天,我也又晃了半天才离了人流。
我回顾了今天两人的行程,摇了摇头,哎,真没质量。不是乱逛就是排队被挤,凡间的热闹可承受不起啊!
找了个不错的酒店,两个人安置了下来。到门口的时候团子已经趴在夜华肩上睡了,小嘴一张一合,时不时地砸吧砸吧。
夜华进了房,将团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从袖中拿出那条红绸细细地看着。
这绸子上用小巧娟秀的字迹写着“有你真好”,旁边又是一个苍劲有力的“嗯”。
夜华摸了摸这绸子,勾了勾嘴角。
这时团子小嘴哼哼了声梦话:“父君,我想娘亲。”
夜华看了看熟睡的团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轻轻说了句:“我也想。”


23楼2016-07-19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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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天上,日子还是那样过。
    只是前些天一直出去的迷谷和奈奈回来了。小两口本是欢欢喜喜地来殿中找我,却听到我已“驾鹤西去”的噩耗。
    奈奈受不住,差点哭晕过去。得亏迷谷还算开窍,怜香惜玉地扶着她。
    两个人在我的殿门前跪了两个时辰,又在夜华的殿门前跪了两个时辰。奈奈的眼睛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迷谷的眼睛也红了。最后还是夜华君亲自出面将他们劝回去,吩咐两个人好好休息。
    看着奈奈抽泣着被迷谷搂在怀中安慰着,我内心的负罪感又多了一重:作孽呢白浅,本来和和美美的小鸳鸯是因为你到了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
    算算日子,一个半月也过去了。
    夜华的隐忍悲切,团子的吵吵闹闹,折颜和四哥的惋惜悲伤,娘亲父君的万念俱灰,还有奈奈迷谷的以泪洗面都在我脑中浮现。
    当初的紫明宫,我对玄女说:“人死了,还管身后事做什么?”现在真的让我看到了这“身后事”,却必须要管一管了!
    衡量了一下自己,虽然修为已经没了,但是法力经这一个半月总算恢复了些,勉勉强强应该能出去。
    可这“出去”,也委实是门学问:不能在夜华面前这样一身血衣地出去。可夜华自我走后每每出门都把青冥带身上,如何避开他,也需要我动动这多年没用有些发锈的脑筋了。
    可计划不如变化快,正我这么想着,一个小厮就将改折子的夜华急急带了出去,说是天君有要事相商。而可巧的是:他没有带青冥。
    留下我感动得稀里哗啦:老天爷,你真好!不用我再动脑子了!
    双手一用力,施了法,撞破了结界,一个飞身摔了出来。
    狗啃泥似的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我的老腰啊!
    不慎牵动了还未痊愈好的伤口,疼的牙齿抽抽。不过还好,老娘我出来啦!揉着腰跌跌晃晃地站起来,看了看自己一身血衣,披头散发的样子,刚想换身衣服,只听到“啪”的一声东西掉的声音,顺着声一看:夜华呆站在门口,脚边是散了一地的纸张。
    “浅浅?”他声音有些颤抖。
    “哈?”我着实惊了一惊,忒煞风景地回了句。
    “你,你......”他目光中的惊讶慢慢溢出了惊喜。
    “我?我回来了,”应了一句,又看了看他意外过头的表情,“放心,只是小伤。”
    他默了一会儿,看着我不说话。
    我被看囧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自己,好吧,这确实不太正常:
    原本的白裙被血迹染成了大片大片的褐色,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刚刚牵动的伤口又流出血来,涓涓地将裙子染了层红。头上的首饰不知掉了哪里,头发疯子般的散在身后。
    这幅模样,委实不是“小伤”的模样。
    于是心虚地呵呵笑了一下。
    夜华似被我这一笑刺激了,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有自责,有喜悦。跑过来狠狠地抱着我,贴在我耳边对我说了声:“说谎都说不利索。”
    我抖了抖,被他这样用力抱着周身喘不过气:“放开先,我衣服脏。”
    他置若未闻,还是那样抱紧我。
    我也伸出手环着他的背,一时也想不起来什么好说的:“你是向成玉学的吗,什么东西摸摸才安心?”
    他还是未说话,但我耳边却感到他湿热的鼻息。
    我被他强势地所在怀里,听着他愈来愈快的心跳:“我其实一直在青冥剑中。”
    “青冥剑?”他抬了头,与我的目光对视。我带着一丝小激动地发现他的眼睛有些红。
    “对,对啊。法力不够,进了青冥剑去破封印呀!”我又接着说:“结果把自己封印了。”
    他眼睛好像又红了一丝,右手托着我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然后低头含住了我的唇。猛地一愣,呼吸变得炽热,但他的唇又冰冰凉的,冰火两重,勾起了些什么。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着,理所当然。
    渐渐地,夜华的吻退了下去,定定地看着我:“没事,回来就好。”
    我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还醉在那个吻上。


    24楼2016-07-19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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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卦这个东西,因其来源广泛而内容又繁杂,因此掌握第一手他人都不知晓的劲爆八卦乃是一件幸事。
      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姑姑回来了”这条爆炸性消息就传遍了四海八荒。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话说夜华正抱着我在紫宸殿中,成玉就咋咋唬唬地跑进来,嘴中喊着:“君上,阿离又哭啦!你快去看......”
      她话还没说完,人就呆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馒头,手无措地乱挥乱指,半晌憋出一声:“妈啊,鬼呀!”声音那叫一个凄厉尖锐。
      这声叫倒委实让本上神不太舒心:混了多少年了,好歹也算个老江湖,且还是个相貌出众的老江湖。虽说一身血衣,披头散发的,穿着窝囊了些,但一身仙气卓然到底是看得到的,和这鬼怪也是扯不上边的。成玉说话,太不着边际!
      “老身可万万担当不起这个“鬼”字,还是唤我“上神”罢。”
      “姑姑?”成玉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迈向前一步,“是姑姑吗?”
      “不然呢?”
      “姑,姑,姑姑....”她跳了起来,指着我直叫唤。
      “你是属鸽子的吗?”她这副模样太滑稽,我忍不住打趣一句。
      “成玉,好好说话。”夜华吭了声气。
      “哦。”成玉一下文静了些,下一秒却又泪眼朦朦地望向我:“姑姑,你可回来了!你跑哪里去了?你不在,阿离又是我带看的。我就一届小仙,无才无德,时时还要受三殿下的气......”中间还不时抽泣几声,自然也就拿出来她那条帕子:“你不知,你不在时君上沉默得有多可怕……”
      同时之间,我清楚地感觉夜华环住我肩的手稍加了些力气。
      “我知道的。”我答,“我一直被锁在青冥剑中。”
      成玉张了张嘴,没出声,一脸“你真牛”的崇拜表情看着我。
      “成玉,劳你告诉阿离,就说他娘亲回来了。”夜华甚是沉稳。
      “嗯嗯。我这就去,这就去!”说完,成玉一溜烟儿闪不见了。
      我抬头看看夜华:“虽然我回来不算什么大事,但总归先通知天君和青丘那里一下吧。”
      他低下头,笑着:“有了成玉和阿离,估摸着整个仙界都知晓了。”
      我哑然无言:抓住人强烈八卦欲望而使利益最大化,这招真高!
      似是看我沉默,他笑意更浓:“唔,至于现在,浅浅,你便只是我一人的了。”


      25楼2016-07-19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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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山,他回望了望俊疾山的一片天地。她和他,不会一起再来了。
        又踏着泥地下山,沿着小路远去。
        终于,眼前出现了零星的几栋屋,屋檐上滴答地滴着雨点。
        镇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个镇子,他很清楚。时常是热闹非凡的,今日却冷清异常。
        夜华环了环四周:“清明节罢,果然。”
        低声叹了,无奈笑笑。他果真是选了个好日子。
        他不想回九重天上去。她喜欢凡界,所以他也喜欢。
        遇见俊疾山的素素之前,他的生命是暗的。遇见之后,他觉得生命瞬间明亮。可当素素跳了诛仙台,他的一丝光明又熄了。之后,他夜华又重获了白浅,他兴奋得不知怎样才好,他想与她好好的,想与她走在一处,她又燃起了夜华对生活的希望。但事实再次毁了他,他心尖上的人又留下他,再无轮回。
        他的一生又何尝不像结魄灯的灯焰,几次明灭。而每次的明与灭都与白浅脱不了干系。
        他用结魄灯寻她的魂魄,她却是他的魂魄。她走了,夜华自然也是失了魂。
        他走在用青石简单铺的路上,看见了前面的房中门是开着的。
        他缓缓走去。那是个书铺。
        夜华来到铺口,迟迟没有进去。
        里面的书老板正在收拾书簿,忙得不可开交。旁边的案几上,累着一沓一沓的纸钱与冥香。
        “当家的。”夜华唤了声。
        “诶,客官。俺这铺子马上要关张了,您来得不巧啊!”老板仍在低头整理着,没有抬头。
        过了几秒,那书老板回味出来了这说话的声音,心中暗赞:真好听呐,就是参杂了些悲。
        老板回味中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模样非凡的客官,木楞了:天下竟有如此相貌的人,神仙,神仙啊!
        “客官先进来避避雨吧。”
        夜华面无表情地进了铺,随意翻了翻摆在架上的书本:“可有新进的话本儿?”
        “有有有,”老板忙答,一边找了两三本话交与他:“这些可入客官的眼?”
        夜华没有答,只是捏了书翻开。
        “客官是自己看,还是送与他人?唔,要是送给意中人,这姑娘想必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吧。”老板想拉拢拉拢感情,眼前这位真是个冷仙君!
        “啪”得一声,夜华合了话本。
        留了一面值大发的银票在桌上。拿起那几本话本径直出了门。
        当家的傻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引得那公子这般?
        又念了几遍自己方才的话,他说什么了-------意中人!
        今是个清明,那公子脸上与声音透着的那份悲,分明是与心上人阴阳两隔的形容!
        刚才那番话,委实是火上浇油呐!
        摇了摇头,惋惜了那香消玉殒的美人,又哀了哀公子的痴情种种。伸手将银票收了。
        远处,夜华站在一棵桃树下,树根旁是一个小坑,坑中放的是她的扇子,她的信……她留给他的一切,还有,那新买的话本儿子。
        犹豫良久,终是施了术,用土将坑填成了一个小小的鼓包。
        他的所有,也是她留下的......不存在了。
        他将她的东西都埋了,可是自己的心也是她的,这可怎么是好。
        夜华沉思,他要到哪去?
        阿离已归入了昆仑墟,墨渊照看着。
        九重天与青丘许久没了来往。
        他没了牵挂。
        一个人向远处走,却不知目标何处。
        潇潇暮雨之中,只听他低唤一声:“浅浅。”便再无话语。
        ------------番外完------------


        27楼2016-07-19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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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被热醒的。
          睁眼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了寝宫的床上。身上覆盖着云被,掖得密不透风,怪不得这么热。急吼吼地掀开被子,又瞧见自己套了一件轻薄的里衣。
          思索起来:仙娥走得急,将我的衣裳带了去。如此,我又是怎样到了这床上?又是怎样穿了这衣裳?
          种种迹象在我的脑中汇成了一个名字:夜华!
          霎时间觉得气血上涌,腾腾地往脸上冒。
          即使本上神做得来这风流事,也厚着脸皮做过这风流事,但对于自家夫君趁人不备将我吃干抹尽这等事在心中还是“咯楞”了下。
          夜华就恰好进门来,见我笑笑:“醒了?”
          我嗯了声,但眼前还是犯迷糊。
          他走过来,坐在我床边,牵起我的右手:“我方才出去把药煎了,一会喝了吧。”
          我感激加感动地又嗯了声。
          夜华接着说:“阿离来过了,见你还睡着便悻悻地走了。喝了药,我陪你去看看他吧,孩子怪想你的。”
          他这一番话倒勾起我几分罪恶感。
          团子打小因为我这跳了诛仙台的娘没能好好在他身边,由又当爹又当娘的夜华拉扯大,夜华出事的三年,还要忍受失去父亲的痛苦,而痛不欲生的我也未能担当起为娘的责任,现下又因为我这乌龙,又哭哭啼啼了一个半月,的确是委屈了他。小小年纪便饱尝失去爹娘的痛苦,披麻戴孝的事情没少干过。偏偏他爹娘福大命大,命硬的活在他眼前。
          于是乎,我郑重其事朝夜华猛点了点头。
          夜华又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放下我的右手。
          我看他这般慎重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我右手好些了,你也不必再似捧宝贝般供着。”
          “正是这样,才更好好生将养着,磕着碰着得不偿失”夜华一本正经地回答,许是又想到了什么,张口问:“你的心还绞得难受吗?”
          我想了想,左右我的情况夜华他已经知晓,若是再瞒着他倒显得我着实矫情,倒不如实话实说,两个人也好分担分担。
          “还好,心痛最近不常来。”我含含糊糊答了句。
          夜华的表情幽微难言:“浅浅,以后不要再为我冒险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应该说些什么的,劝慰劝慰他。
          清了清嗓子:“其实也不全都是为你。唔,其实你想,你当了天君,我自然是天后,日后再去泡澡时,便有二十个仙娥引路,哦,对了,还有四个秀外慧中的来搓背。看看,这等美事,为什么不做?”
          夜华没说话,眼睛里噙了份笑。
          我以为是我劝得不够,又道:“再说,你若怎么了,日后难道让团子吃我做的饭吗?所以,为了我日后的口福,也是可以奋斗一下的。”
          夜华笑得更甚:“看你也清醒了些,说这么些话也不觉累。等着,我去给你拿药去。”说着起身出了门。
          我心情轻松地挑了本话本,眼前却仍是夜华的笑脸。
          这才明了:夜华他原是爱笑的。
          我又着手看了看手中的话本儿。
          彼时一个小仙娥恭恭敬敬地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
          我皱了皱鼻子。
          “娘娘,这是太子殿下亲熬的药,殿下半途有事,故吩咐奴婢拿来与娘娘服下。”
          我接过,和善道:“知道了。嗯,你办事很尽心。药先放我这儿,你也快去做自己的事吧。”
          仙娥诺了声,退出房去。
          我看着手上热乎的药碗,又闻到清苦的药味,实在有些心理阴影。但因想是夜华他看炉子看火好不容易熬出来的,我咽了咽唾沫。喝!
          才尝了一口,本预料的苦凄凄的味道被甘甜之感取缔。不错,夜华他心思缜密地放了糖。我甚感动,小口小口地喝了。这药汤加了糖果然对我的胃口,不齁不苦,不腻不浓,恰到好处。看着空空净净的碗,我感叹自己喝个药都能喝出感悟,喝出天地。
          想想夜华现被事务缠身,自然也陪不了我去看团子。遂我一人独去团子那儿,也方便我与他增进增进母子情感。
          既是去看团子,免不了被小家伙死抱着蹭上几把鼻涕眼泪。孩子哭得伤心,当娘的也不好受,少不了感伤感伤,连带着庆云殿的众仙娥也哭哭啼啼个不停,弄得庆云殿里乌烟瘴气,一翻凄惨淋漓,满目萧然的形容。幸得我还有些“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的乐观豁达,对于眼泪这事也有些自己的看法-----意思到了就好,也无必要矫情办事。我回来是阖家团圆,既是团圆的场合,眼泪什么的也着实晦气。点到了,便是喜极而泣;点多了,就成了小家子气了。
          我平复平复心情,就开始哄起团子。团子小娃娃性情,架不住我几块糖,“宝贝不哭”地安慰几下,再在他泪涓涓的小脸上“啵”上几口,眼泪鼻涕就全全被我收买了。
          瞧着已然不哭的团子装着可怜样问我还有没有糖,我甚觉得自己有哄孩子的天赋。
          殿中的一干人等也止了抽嗒,被我遣出去各忙各的。
          陪团子在店中玩了会儿过家家,天色已暗。
          又回了趟青丘报了平安,见了爹娘,应了些好奇的神仙,同他们一起赴了场酒宴。
          酒宴甚是无聊,唯有折颜的酒是个亮点。我贪了几杯酒,同爹娘知会了声,便溜回了九重天。
          我这番回来的事才算过了一波。
          到九重天已是月挂树梢。
          我打着哈欠摸着黑在宫中转来转去。奈何我识路的本事乃是遗传了阿娘。一次她带着儿时的我在青丘边界散步消食,这一散步不要紧,愣是大半天,我和阿娘才被阿爹找到接回家。
          九重天这般大,平日里光辉耀眼的,可到了半夜,黑灯瞎火的,伸手不见五指。我这双眼睛,虽说被折颜治好了七七八八,但毕竟也是要渡过几十年磨合期,视物的能力还是比不了别的狐狸。
          愤愤地咬咬牙,心中忐忑:我今天不会要露宿野外了吧!
          带着这么个想法,我更加没底了。只得加快脚下的步子,手伸在两边,摸索着行着。
          诶呦,我去。
          这得走到猴年马月啊?!


          29楼2016-07-19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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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走了一会儿,我似是听到了水流声。顺着声走去-----好啊,我便到了莲花池。
            这池子我认得,唔,时而成玉有兴致时,会在池上舞上一曲“步生莲”。
            月光现在隐约,光影映入池中,模糊出九重天亭台楼阁。这样的意境,我却无暇顾及:
            哪位好心人告诉我怎么回去啊!
            于是,那位好心人便出现了。
            我瞪眼瞎地抚着池边的栏杆缓步前行。忽然,眼前一个影子。
            我被吓得不轻,身子抖了抖,脚底下也加快了步子。月黑风高的,这时候能遇到什么好东西?不料,鞋底一拌,竟直勾勾得朝那影子生扑过去。加之,这池子的栏杆修砌得太矮,我和那影子活生生地栽进了池里,落了个透心凉。
            得,应了句老话:半夜不回家准没好事!
            谢天谢地这池子不深。我的真身乃是陆上走兽,水上功夫不大好。方才也只是喝了两口水。
            噢,光想着我自己了,影子兄......
            我琢磨,这影子兄应该不是个邪物,呃,难说,难说.....
            诶,影子兄怎的半天没一句话,不会内什么了吧!惨了惨了,我白浅行凶了!
            “影子兄!影子兄!”我大喝了几句。
            一会儿,从我身下传来一声:“我在。”
            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顺嘴回了句:“没事就好。”
            等等,这声音有些耳熟。
            “浅浅,是我。”
            “夜华?”我甚是惊讶,这么个黑灯瞎火的夜,这么个不大登对的时辰,夜华他是多有兴致如此意志不倒,毅力不残地出来散步。
            “呃,浅浅,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什么个意思?要,要我干什么?
            我愣了半天,好吧……
            现下这个泡在水里,一身酒气,姿势暧昧地趴在一人身上的,还就是这么不幸且恰巧地是本上神我,而这个不幸被压的,也就是这么不幸且恰巧地是夜华......天命啊!
            我唯唯诺诺了半天,打着哈哈挠着头,笑呵呵地从他身上下来:“其实,我不太重的,对吧?”
            夜华半晌没答复。
            我有些恼,却心虚地想为自己辩解辩解:“我饿了一个半月,唔,四十几天柴米不进的,这难保还是瘦了点的吧。”
            他顿了一下,缓缓说:“我倒还是希望你胖点好。”
            这下换我吐不出话来。
            “胖”这个字倒勾起我一段不堪回首的“故国往事”:唉,遥想本上神当年就比团子稍大一点,正是四哥领着我兴风作浪的大好年华。因是跟着四哥,吃的比狐狸洞里的颇为稀奇,当时嘴巴委实稍微有一点放肆大胆活泼了些,呃,就是比较能吃。所以这人也一不留神长得有些放肆大胆活泼。
            那天,正是中秋。折颜这老家伙甚有情趣地邀我白家一口子来他那十里桃林赏月。
            那日嫦娥仙子工作得勤,将整个桃林都铺上了层光,映得桃花树微微发亮。煞是一份意境作派。
            一家子同折颜在林中亭里吃吃酒,赏赏月,谈谈天,看看花,本是一挺和谐友爱的画面氛围。不料,折颜忽然鸣了一声,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说的正是要比赛作诗。一时激起千堆雪,阿爹阿娘连同四个哥哥爽快地应了。我抱着只看看,不说话的理念边啃着折颜的桃儿边旁观着。
            届时折颜领了这头一筹,他眯眯眼,朝我处不怀好意一笑。我一抖,以为是嫌我吃了他太多桃,遂鼓着塞的满满的嘴,心虚虚的笑得回了他一遭。折颜点点头,接着把酒空吟:
            “白家一行来,浅礼把酒开。真情难自禁,胖月且来伴。”
            “好!”三哥笑得春花灿烂地称赞。四哥则在一旁斟酒抿着嘴偷笑。
            折颜一旁用一双眼睛又上下打量我一番。我以是折颜他难得诗兴大发,文采突飞猛进想让人多夸夸,又为了能心安理得地吃桃子,所以也对他这不痛不痒,不俗不雅的诗发表了看法:“诗做得不错,挺好的!”
            四哥一口酒喷了出来,阿娘靠在爹爹怀里忍俊不禁,大哥,二哥,三哥笑得直抽抽。
            我纳了闷,至于笑成这样嘛?
            事后,在回去的路上我拽住四哥,问他折颜的诗有什么奥秘。
            四哥笑咳了几下:“小五啊,你实在无辜啊!”
            见我不解,他又开导道:“你再把诗念个几遍听听。”
            我碎碎吟了几遍,仍没什么头绪。
            四哥笑叹:“唉,你这悟性!你把每联的头一个字连起来读读!”
            我照做,唔,“白家一行来”取“白”,“浅礼把酒开”取“浅”,“真情难自禁”取“真”,“胖月且来伴”取“胖”。如此,将它们连起来就是------白浅真胖!
            白浅真胖?!好一个“白浅真胖”!死折颜,敢玩阴的!
            我黑着脸压着气问四哥:“四哥,折颜最宝贝他什么东西?”
            “当然是他一酒窖的桃花醉呀!怎么,小浅你想......”
            “走,搬空他的酒窖来孝敬爹娘!”
            于是那晚,青丘多了堆成小山的坛坛桃花醉。
            虽说后来因这事和四哥被爹爹罚在树上吊了几天,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30楼2016-07-19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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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方才我自顾自纠结进而冷落了夜华。
              “你现在怎的出来乱转了?”我坐地而问。
              “我?”夜华答,“倒是你,我不过是被天君叫去论了论事,吩咐了个仙娥为你端药,竟低估了你的能耐,一个仙娥果然拴不住你。我回来时你已不见了踪影,我还以为......”
              他这话说得着实有趣,捞了个只见头不见尾的结果。倒勾起我一番好奇。
              “以为什么?”我问。
              “没什么。”夜华将我向他那拢了拢,“你才回来,身上的伤没好利索就窜出去,大晚上还喝这么些酒,再配上你这认路的本事,着实令人担忧。”
              虽说是挨训,我心中倒很是甜蜜。
              “你该不会一直在找我吧?”
              夜华一怔,“灵宝天尊那儿我已请明了,你明日就可以去泡天泉。”
              哼,他这个话题倒是转得不动声色。我倒也是明了他在担忧什么。
              “这到底是茬子乌龙。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和你呆在这池子里?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也再没什么兴趣做什么冒险的事,总归会老实地伴于你身边,唔,这点你不必担心。”
              他笑了声,“你说这么多,不会想在这池子里坐上一夜吧。”语毕,想了想:“貌似坐上一夜也不错。”
              我仰头抬眼看了看天,嘿,奇怪……方才月亮还蒙着面儿,小气地就发出那么点光,。现在倒是肯出来了,嗯,还携了点点星辰在旁,很有“璧月带珠星”的氛围,这个叫张孝祥的词人的文很是贴切呀!
              “坐就坐呗。在水中坐上一个晚上,好好看看月亮,倒还真是水中看月。夜华,你这个提议不错!对我胃口!”我兴奋道。
              “穿这么少,身子还没好全,你不怕着凉么?”他回了句。
              “嗳,不怕不怕。狐狸皮厚。”
              良久,听得他笑叹了口气,脱下了外袍搭在我肩上:“披上。暖和些。”
              我拢了拢袍子,往脖子上裹了裹,又朝夜华那挪了挪,也分了他点袍子盖着。
              抬头看着那轮明月,银盘似的月亮铺洒下皎洁的月光,九重天宫阙静静溶浸在清凉的月光中,水汪汪的。嫦娥仙子把月光铺得正好好。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夜华,品味着一轮明月的韵味。
              从前,阿娘便告诉我“爱”这个东西最重要的是“陪伴”二字。对于阿娘的话,我一向深以为然。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淡泊名利”了,不会再像凤九那般活泼俏皮。一个陪我看看星星,赏赏月亮,肯把肩膀让给我当枕头的人足矣。
              “夜华,你说要是一直能这样多好。”我有感而发,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转过脸看他,夜华在看着月亮,嘴角上扬:“是呀,多好。”
              ......
              就这么,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看着月亮渐渐变淡,就熬到了卯日星君执勤。
              出池子倒是废了点时间。
              九重天的仙娥执勤当差积极得令人感动。这天还没大亮,莲花池旁便已有稀稀落落的仙娥行径了。我琢磨,若是这么冒冒然地携了夜华出去,保不定惊得众仙娥齐齐掉到池子里。如此说来,出这池子是门学问呀!
              然则,我这门“学问”倒底做得不够透彻。
              正当我寻了个锲机,自认为地插了一干仙娥走光的空子,拽着夜华爬上了岸,却这么巧合地捧上了两个过来的仙娥。
              两个小仙娥呆了。
              我尴尴尬尬地朝她俩挤了挤笑,意思为:没吓到你们吧。然后和夜华快步走远了去。
              奈何,狐狸耳尖:只听俩仙娥几秒就炸了锅。
              一说:“咱们君上和娘娘真是好兴致,放着好好的床榻不用,闺房之事竟然在这池子里行着,啧啧。”
              一说:“可不是吗,你看娘娘还披着君上的袍子呢,脸都羞红了。这一次,肯定是很激烈,很奔放的!”


              31楼2016-07-19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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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有所悟地分析琢磨着这事,这边琢磨边逛就又绕回了自个儿的寝殿。
                夜华已经在里面坐着,见我来了,递了杯水过来。我接了水,没喝,又放回了桌上,自己寻了个椅子坐着继续琢磨成玉的事。
                夜华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我看了看他,没说话。那南海的绿袖不会想先拿下连宋,再攻下夜华,于是得以俘获九重天上所有长相绝然的男仙,实现统一天宫的霸业,成为新时代的南海版“小烛阴”?
                如果是这样未免太恐怖了些!
                夜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就出去了一趟,回来怎就这样了?”
                我目含深意地又将他看了看,叹了口气:“夜华,我问你,如果哪天你撞了人,你是扶呢,还是不扶呢?”
                夜华不明所以:“扶呀!”
                “问题就在这呀!”我哀怨了一声。
                夜华楞楞地看着我,表示不懂。
                我想了想,又举了一例:“今天探讨的话题,关于善良的利用和被利用。凡间有东郭先生和狼一事,但又有才子救美人,美人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如此成就一段佳话。两者对比我们可知乐于助人这类事情结局的好坏与行善方的主观想法没什么干系,这主要取决于被行善方的人品素质好坏。”
                夜华:“于是----”
                我咬咬牙,继续解释:“于是现在问题的高度就已经上升到如何分辨他人素质高低和人品好坏了。”
                夜华听得认真,看得出在思考,我很欣慰,喝了口水继续扯:“有些人外表光鲜但内心狠毒,有些人外表不起眼但内心美好而又善良。前者是带刺儿的牡丹,后者是飘香的丹桂。作为一个在百花群中乱窜的花蝴蝶,事事都要掂量清楚,才不会无辜受伤。”
                夜华“哦”了一声,喝了口茶:“所以浅浅你想表达的中心思想是----”
                我咳了声:“所以我想表达的的中心思想是:如果你遇到那南海的绿袖趴在地上,你不能扶;如果你撞了那南海的绿袖,你更不能扶;如果你跟连宋君遇到那南海的绿袖,并且悲催地撞了她在地上,你千千万万不能扶!这关系到九重天一干男仙的存亡问题,切不能忽视。”
                夜华被茶呛得咳了咳:“你受刺激了吗?”
                我点了点头 。夜华他咳得厉害,看来被呛得不轻,我起身帮他拍了拍背,顺便又将成玉连宋这桩事说与他听。
                我好不容易将此事前因后果捋了个清楚告诉他,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夜华摇摇头:“你未免太小看我三叔。”
                我不服:“舆论力量之伟大,有如长江波浪滔滔。这浪要是翻得好,可以是“艨艟巨舰一毛轻。”如是翻得不好,却只会落得“拍死于沙滩上”的结果。”
                夜华:“......”


                33楼2016-07-19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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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绿袖公主脸色白了白,朝我行了礼:“绿袖不知是娘娘,有失远迎。”
                  我道:“老身此次来,无非是听说三殿下莽撞,将公主撞成了半个残疾,念在男女授受不亲,怕怠慢了公主,坏了和气,便来瞧瞧公主。瞧见公主不但没有缺胳膊少腿,反而有兴致出来散步,老身以为自然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语毕,转身要走。
                  只听那绿袖“扑通”一声跪下来,连着随着的仙娥也跪下来。绿袖拉着我的衣角,哭着曰:“娘娘,绿袖知错了。”
                  我转过来,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何其可怜,神情话语同当年的少辛,谬清,素锦何其相似。倒让我有些隔世之感。
                  语调温柔曰:“绿袖,念你年轻,性子躁,此事我不想纠结。若是你如实向天君禀报,便是一切安好。若你仍不悔改,届时倒不止损你的公主颜面,更关乎你南海的大体。你是个聪明人,好自为之罢。”
                  绿袖跪在地上,哭得满脸通红,拽着我:“娘娘,不要,求求您......”
                  “要或者不要,你自己定夺”我将衣角一抽,“好好养伤罢。”便走了,只听绿袖背后哭哭啼啼的声音。
                  走在路上,本来还想着这么对一个小姑娘家是不是忒狠心了,但一转念,错误还是明白得早些好。是谓凡间一句俗话:三人行,必有我师;三剑客,必有一强;三角恋,必有一伤。说得不无道理。
                  我扶扶额,耸耸肩,招呼两个仙娥备些糖果零食就出发去看看团子。
                  到了庆云殿,我惊喜了一番:
                  夜华正亲自辅导着团子功课,二人研究得不亦乐乎。
                  觉得这画面太和谐,不忍打扰,也就悄悄走到两人身后。夜华抬头瞟了一眼,勾勾嘴,没说什么,继续给团子讲着佛经伦理。
                  团子专心,一边点着头应着他父君,一边拿笔勾勾画画,一门心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自然是没注意我在后面。
                  从袖袋里掏了几颗糖放在他前面,团子一愣,转而回头抱住我:“娘亲!”
                  我应了声:“吃糖。”
                  夜华给我剥了块糖:“去哪了?”
                  我接过含在嘴里:“随便教训了一下绿袖。”
                  团子瞪大了眼睛:“啊?娘亲你打架赢了吗?”
                  我揉揉团子的脸,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怎么理解“打架”这个词:“算是吧……”
                  团子大呼起来:“我就知道娘亲打遍天下无敌手,是那绿袖自不量力,否则也不可能被娘亲揍。”
                  夜华轻笑一声,起身研墨,瞥了瞥我。
                  为了不影响团子的学业,我寻了个美人靠歪着看话本。但也听夜华讲了讲佛经,昆仑虚学艺时倒也没如今这般凝心。墨渊讲经是一种感觉,夜华讲经又是另外一种感觉。这么听着听着,手中的话本倒没看进去多少。
                  一起用了午饭,将团子哄去睡觉,又废了我不少糖果。为此夜华打趣道:“你打发别人一向是用夜明珠,打发阿离用的是糖,浅浅,那你如何打发我呢?”
                  我想了想,这仙界,要数九重天最阔气,什么宝贝应有尽有,论物质追求他还真没什么看得上眼的。当神仙久了,自然要养几门兴趣陶冶情操。夜华他常常习字作画,时时还研究食谱。论诗书才学,我比不了他;论美食厨艺,我更是比不了他。我这也没什么可以打发他的。
                  我皱眉想着,夜华似是不忍再看我如此纠结,朝我招招手:“我不过随口一说。浅浅,过来与我讲讲成玉的事。”
                  我过去挨着他坐下,将教育绿袖的事同他说了说,又问:“你平时不是最不屑于这些事的么,怎么今天主动问了?难不成瞧见绿袖被我教育得狠了,怜香惜玉?”
                  夜华一笑:“那绿袖是长得不错。”
                  我气得倒吸口气,咬牙切齿道:“哦,是么?我没觉得。”
                  夜华继续笑:“听说她舞跳得也不错。”
                  我瞪了他一眼:“没感觉。”
                  夜华笑得更灿:“听说......”
                  我急忙打断,“哼”了声,猛扇着扇子解气:“这么看来,要不要我做个顺水人情,送佛送到西,将绿袖招来为你绿茶奉上,红袖添香,倒也是个成全?本上神自是逍遥惯了,怕做不了这等差事。”
                  夜华笑了声,夺了我的扇子:“扇得这么快,当心吹着。”
                  我瞪了他一眼,一把把扇子抢回来:“我热,我乐意。”
                  夜华给我添了杯水,乐道:“这么容易就醋了,浅浅,我很欣喜。”
                  我反驳:“我哪里醋了?”
                  喝了口茶,咂巴咂巴嘴,好吧,是有点酸......
                  咳了咳“就算是醋了,你也看见了,我脾气比较坏。”
                  夜华点点头:“是比较坏。”
                  我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使劲一放,泼出了不少水。
                  夜华淡笑着揽过我:“不过我喜欢。”


                  35楼2016-07-19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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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我去!我的库存发完了,下面等待我更新吧!那评论砸我啊


                    37楼2016-07-19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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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放回家了,我去,表妹才五年级耶,舅妈看准了我放假就让我给她做辅导,下午五点到九点半,关键是不给我发工资,坑亲戚啊!大学生兼职的心酸!


                      来自iPad47楼2016-07-22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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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晚看看能不能更文,累,并奋斗着!


                        来自iPad48楼2016-07-22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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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豆红烛


                          来自iPad60楼2016-07-25 18:00
                          回复
                            今晚还有一更,没人看得话,我就当自己写着玩罢。


                            来自iPad61楼2016-07-25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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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成玉欢天喜地进了九重天后,我笑了一声也随着进去了。
                              还没有盘算好该如何讨得夜华他的同意,也就没有立即回殿,改在百花园中转了转。
                              转完后还是没有盘算好说法,就有又去树林子里绕了绕。
                              就这样又逛了逛莲池,走了走小道儿。到头来,还是没思路。
                              正当我摇摆着糊成一片的脑袋再向假山走去时,奈奈大步子走来了:“娘娘一个人,让奈奈好找。”
                              我正头疼着下界的理由:“什么事?”
                              “回娘娘,三殿下和成玉请娘娘过去吃酒。”奈奈回。
                              我问:“夜华去吗?”
                              奈奈回说:“三殿下本是请了君上的,奈何君上在练个新法术,实在抽不开空,也就不去了。君上让奈奈嘱咐娘娘少喝点酒,胃会不舒服。”
                              我想着还不如去喝点酒清醒清醒,对奈奈道了声:“知道了”便让她帮我引路。
                              我和成玉连宋聊得甚欢,但念及夜华的叮嘱,也就小酌了几杯。宴后成玉拿了连宋宝贝的两把扇子送与我,又拿了几方丝稠帛布赠我,我很是待见。
                              觉得可以再让夜华帮我在扇子上题些字,又有几分兴趣用那些帛布缝几个绣包,想在里面填上些桃花做的香料,做成香囊也是不错的。虽说我手不太巧,可阿娘也是教过我一些的,做出来的东西虽不能体面的送人,但可以留着自用。等做好了,给夜华配上看看。
                              我很开心,袖袋中掏了折颜的两壶桃花酿送与他们作为回礼,便乐呵呵地告辞。
                              幸得有奈奈指路,我才顺利地回殿。
                              推开寝宫的门,只见夜华已经睡了,他还给我留了几盏照路的灯,我凭着灯光走到床边,他灯光下的脸分外好看。坐在床上,撩了撩他的发,见他没反应,又俯下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夜华一双眼微睁了睁,嘴边扬了扬:“回来了?”
                              我嗯了声,又问他:“吵到你了?”
                              他笑了笑:“没有。”
                              我看了看时辰,好奇问道:“现在才辰时,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夜华轻答说:“没什么,大概是练法太累了。”
                              我觉得很是心疼,又担心他累坏了身子:“练剑练法要讲究个劳逸结合,你这样,莫不要生病才好,倒还让人担心。”
                              他笑了一下,伸出手招呼我过去:“我没事,让你担不了心。浅浅,过来陪我躺一会儿。”
                              我侧坐在他身边,没有同他躺下,又亲了亲他的额:“唔,还好,没发烧。”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不会一回来就睡了,没吃饭吧?”
                              他没说话。
                              “看来真没吃饭,以后再累都要吃些。”我啰嗦道,“你等着,我找点去。”
                              没等夜华答话,我就出了门。不想再打扰奈奈,就一个人进了厨房,想着夜华没有胃口,自然吃不下油腻的,再者我也不会做。给他配些清淡的菜最好,于是就扒出些米,熬了一小锅粥。给夜华盛了碗,再给自己盛了碗。又寻了些小菜,一起端了过去。
                              用肩将门推开,将饭食放在桌子上,却发现夜华他又睡了,想必累坏了。
                              我不太想叫醒他,但觉得睡前喝些粥暖暖胃,总比肚子里空落落的踏实一些。于是,走过去微晃了晃他,将他喊醒。
                              待夜华起来,我递了碗粥给他:“你尝尝,我做的。”
                              见他端起来喝,我也端起来喝了一口, 不得不说,我是很会做粥的。
                              内心有些小虚荣,望着夜华:“怎么样怎么样?”
                              他眯了眯眼:“比我做得更好,很舒服。”
                              到两人都喝完了,夜华倒是不睡了,说是已经不困,还要再改改折子。
                              我急了:“我的粥没那么大的功力让你精力倍增,现在去睡觉,批什么折子?你若是现在还是要批折子,明天我让奈奈迷谷把你的折子都藏起来,囚你在殿里只许睡觉。”
                              夜华一愣,笑了几声,然后走过来,一把抱起我,在我耳边轻说:“好,我去睡觉,你陪我。”


                              来自iPad63楼2016-07-25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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