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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情牵墨白】愿得安乐 作者:小儿郭伯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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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见师父伏在她身侧一语不发,心里“咯噔”一声,糟糕了,她这几日开心得狐狸尾巴快翘上了天,在师父面前越发无拘无束,师父也纵容,自己竟没大没小,不知师父是否生气了,她怯怯地拉着师父的衣角:“师父,十七错了。”
墨渊闷闷地问她,倒是听不出喜怒:“你说说你哪里错了?”
十七越发惶惶不安:“徒儿不该冒犯师父,”她十分委屈,明明现在已远不止是师父的徒儿了,怎么还逃不了抄经书的宿命,“师父如今还要罚十七抄经书么?”她双目含情,脉脉望着师父,就是铁汉,也合该在这似水柔情中化成绕指柔才是。
可墨渊岂是一般的男儿,他似乎并不为所动,沉思片刻,说道:“你既是我的徒儿,我该尽心管教你。”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小狐狸心里咬着小手绢默默流泪,可又不敢违拗师父,只得扑在师父怀里撒娇弄痴,求保住自己的狐狸爪子。
墨渊环着十七,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你是我徒儿,若犯了错,身为师父,我自然要罚你,”他微微笑着,捉过狐狸爪子,轻吻葱葱玉指,“可我是未来的夫君,你若犯了错,我也该代你受罚。”
今天份的红烧九尾狐狸又出炉了。
十七又脸红红地埋在师父怀里,早已不是不通晓情事的女娃娃,可只要看着师父的眼睛,听到师父的声音,感受到师父的触碰和抚摸,她就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一点事也想不到,这样下去会被师父当成没长大的女娃娃的,十七一面十分享受师父宽广坚实的怀抱,一面苦恼地想着。
墨渊说:“十七,你想见见那位小公子吗?”
墨渊带十七来到了御天福洞,这个地方给白浅的感觉着实五味杂陈,在这里她以为自己失了长安,又是在这里失而复得,在这里她又见到了她的师父,也是在这里,她以为自己永远也触不到她的师父,墨渊牵着她的手,牵着她一步步往洞里走,她与师父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她没有犹豫也没有停顿,只要师父在身边,她什么也不害怕。
墨渊带白浅沿着一条暗道进入福洞深处,里面已经几乎没有一点光了,白浅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楚,墨渊施了法术,白浅看着四周的石壁,惊讶不已:“这,这些是······”
墨渊说道:“御天福洞一开始并不是作为母亲的长眠之所,这里是昆仑虚仙气最甚之处,最适合休养调理仙身,母亲生下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大好,经常在此静养调理,我年幼时同母亲住在这里,后来,”想起往事,墨渊的声音也低沉了许多,“后来,父亲才重新修建了御天福洞的外部,里面却是一直空置着。”
墙上全是壁画,而满洞的画,画的却只有两个人,一位容姿端丽的女子和一个清秀可爱的孩子,与一只小凤凰,弹琴的女子,扑蝴蝶的孩子,躲在树下呼呼大睡的小凤凰,一笔一划教孩子写字的女子,去扯凤凰尾羽的孩子,在女子跟前撒娇的凤凰······
“这是师父、折颜和母神吗?”画上的女子和孩子她分明当年在梦中见过。
墨渊点点头:“这全是父亲画的,父亲当年用画作记下了一家人的回忆与时光,”墨渊抱着十七,十分郑重,“于长安我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我只盼着尽我所能,在以后的日子,让你,也让他永远幸福。”
十七覆上师父搭在她腰间的手,靠在师父肩头:“不止是我和长安,还有师父你呀,”她反过身去环着师父的腰身,“我们一家人一起,不会再落下谁了。”
墨渊抱紧了她,这世上再也没什么能让他放手了。


IP属地:四川63楼2018-05-22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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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8-05-22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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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白浅来到了长安的房里,她坚持要单独先与长安说,墨渊不能不随她,长安房里的烛火还亮着,他现在正趴在床上玩长衫给他捏的红色小九尾泥狐狸和稍大一些的白狐狸,母亲来到他身边都浑然不觉。
      白浅站在床边,满怀心事地看长安自娱自乐,长安兴许是有些累了,放下泥狐狸,竟才发现母亲就在身边,将狐狸藏在被子里已是来不及了,他不好意思对母亲嘿嘿笑。
      白浅揉揉他的头,并不追究他本早该就寝了,她侧躺在他身边,掖紧了长安的被子,自从御天福洞长安复得,虽然他向来无忧无虑,看上去并无烦恼忧愁,白浅却一直对他满怀愧疚,她心里纠结,长安不明所以,在她身边滚来滚去,白浅把他抱在怀里,搓揉他肉肉的小脸蛋,她在师父身前只有乖乖听话的份,难道还还治不了师父的儿子了。
      长安躲在被子里,只用小屁股对着母亲以示抗议,白浅不客气地拍拍儿子的屁股,有些犹豫地问:“长安,阿娘、舅舅、阿润都有爹爹和娘亲,你有想过你的爹爹么?”
      墨渊应劫时,白浅不愿想也不敢想师父会不会认下长安,长安不问,她自然不会主动去提及长安的父亲。长安常与润儿玩耍,平日里也听润儿谈及他的父亲母亲,可长安从不来问她,她心中不是没有疑问与担忧,却自欺欺人地不愿正视,她这作母亲的不提,其余人更加没有立场与长安说些什么。
      长安从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确定了母亲不再觊觎自己的脸蛋,这才露出一整个脑袋,他看着阿娘:“阿娘是来告诉长安,长安的阿爹是谁吗?”
      长安的眼神纯真清澈,白浅心里十分忐忑,她不知在长安到底知不知道爹爹有何意义,也不知道他对他心中素未谋面的阿爹是何想法:“长安想知道你的阿爹是谁么?”她轻轻拍着长安的后背,“阿爹很喜爱长安,之前却不能和阿娘还有长安在一起,长安,你可会对你的阿爹心有芥蒂?”
      长安仰头看着他的母亲,神色认真,白浅竟有种在师父面前的错觉:“阿娘,阿爹他待你可好?”
      “自然是好的,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比你阿爹对你娘还要好了。”白浅的回答毫无犹豫。
      长安眨眨眼睛,又问道:“阿娘,你已经认定阿爹了吗?”
      白浅有些好奇长安的小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想写什么:“阿娘的眼里心里,只有你阿爹一人。”
      长安嘟嘴在白浅身上蹭来蹭去撒娇,“还有长安,还有长安。”
      白浅笑着把他搂在怀里:“自是有长安的,长安是娘的心肝宝贝,怎么会没有长安呢?”
      长安蹭够了,头枕着阿娘的手臂,侧着去看他的母亲:“阿娘,阿娘,”白浅宠爱地看着他,“无论你告不告诉我他是我阿爹,我都很喜欢他,可是只有阿娘你认定了,长安才视他作父亲。”
      长安的话没头没尾,白浅听得有些糊涂,长安赤着脚跳到地上,他向来有光着脚在房里跑来跑去的习惯,因此地上时时铺着厚厚的毛毯,他朝母亲做了个鬼脸:“阿娘,长安已经不是三百岁的小孩子了。”
      他跑去拉开了房门,门外的人显然站着有一会儿了,长安仰着头看他,仿佛第一次见到他:“墨渊,你是我阿爹吗?”
      这是一场男人间的对话,虽然被母亲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小男儿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长安的神情严肃又认真:“你会做酱肘子、红烧鸡腿、醋溜鱼片还有五香牛肉吗?”
      墨渊摇摇头:“暂时并不会,”他思索片刻,“你若是喜欢,这些我都可以学。”
      长安又问:“你会捏泥娃娃么?小狗小猫小狐狸?”
      墨渊几分犹豫:“捏得不很像,但狐狸是有八九分的。”
      白浅红着脸捏捏儿子腰上的肉肉,既为师父一句话开心又为长安的话发愁,难道这孩子心中的阿爹是长衫师兄那样的么?
      长安歪着头看着墨渊,墨渊也看着他,长安想了一会儿,挪到墨渊身边,问他说:“那你能做什么呢?”
      墨渊与他对视,这是他的儿子,虽还是个孩子,却也是个男儿了:“我会保护你和你的母亲,不让你们再受到任何伤害,我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长安,我会学着去做一个好父亲,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长安伸出小拇指:“之前那些都是小事,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你愿意发誓,不会让阿娘再伤心难过了,也······也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吗?”
      墨渊伸出小拇指与长安拉勾:“我发誓会尽我所有,让你和你娘一生幸福快乐。”
      长安扣上了他的指头,眼睛亮晶晶的:“说好了?”
      墨渊微笑着:“说好了。”
      长安有些犹豫,却还是扑到了墨渊怀里,声音有些小,墨渊却听得明白,他说:“阿爹,长安想你。”
      墨渊抱起小长安,仔细看了又看,又搂进怀里,贴着他的额头,他爱极了这个孩子,这是他的孩子,这是他和十七的孩子。
      看着抱成一团的父子两,白浅笑得真心,可眼眶也不禁有些湿意。
      长安坐在墨渊膝头,眼泪鼻涕蹭了墨渊一胸口,他看看阿娘,又仰起头对墨渊说:“长安也发誓,不会,不会再让阿娘和阿爹伤心了,长安再也不要看到阿娘和阿爹流泪了。”
      长安的声音很柔软,还带着哭腔,小脸也哭得像只小花猫似的,却还是一副豪气的模样,白浅帮他擦干净小脸蛋,亲亲这小男子汉的额头,不住说道:“好孩子,阿娘的好孩子。”
      墨渊将十七和长安一同紧紧抱起,这是他无与伦比亦是无可替代的一切,无论过程有多少磨难曲折艰辛,所得至此,何复他求。


      IP属地:四川65楼2018-05-22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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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8-05-22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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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米卡了!今天你要負責更文…………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手机贴吧68楼2018-05-22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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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还是很感动,肿么办


            来自iPhone客户端69楼2018-05-22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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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格兰的星空🌌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8-05-22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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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


                IP属地:宁夏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8-05-23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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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格兰的星空🌌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8-05-23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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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为止,媳妇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似乎已经在向墨渊上神招手了,美中不足之一是媳妇还没正式过门,之二是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
                    折颜来看过好几次墨渊的脉象,察觉他恢复十分缓慢,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进展,他的眉头一次紧过一次,炼了许多丹药都无用,现在也许只剩闭关修炼一条路了。
                    对白浅来说,世上再没什么比师父的安危更重要的,看折颜忧虑的神色,她也知道师父现在的情况不好,哪里还有办喜事的心思,恨不得立刻把师父打包塞进洞里去闭关休养,她确实不愿意离开师父时刻,但她更不愿师父有分毫的危险。
                    自己的身体,墨渊自己应当是最清楚的,他有些猜测,但应劫归来后,十七和长安占据了他心里的所有,无意中他也忽视了自己的身体,或许确实应该沉心静气休养,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件事必须去做,有个人必须去见。
                    墨渊是独自去的,这个地方十七不愿意来,这个人十七也不愿意见。
                    “这一次倒不是不能说久等了,”东华帝君自知晓墨渊归来的消息,就知道墨渊定会来找他,乐胥的尸身被扔下诛仙台,皓德早已死在了鹰啄中,当年事已成为四海八荒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在之后的平静中也被渐渐遗忘,而东华帝君,这一片平静真正的缔造者,本该闭关的他始终没能好好休养,多年过去,风采依旧,眉宇间的憔悴和疲惫虽掩饰得好,却瞒不过墨渊的眼睛,“比我猜的来得更快些,你是来替你的小徒弟问罪的么?”
                    墨渊并不回答他,他反问帝君:“你也快了吧。”其实并不是问,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东华帝君愣了愣,复而笑道:“连折颜都看不出来,却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
                    墨渊神色淡淡,又问:“青丘女帝可安好?”
                    东华一声轻叹:“她只留了一句话,锦水汤汤,与君长诀,”帝君有怅惘却没有悔憾,“与君长诀,她也真的是长大了。”
                    墨渊收敛了神色:“她有许多事都不知道。”
                    东华不以为意:“她也不需知道,你这样说,好似你当年让你的小徒弟全知道了一样。”
                    “不一样,”墨渊皱了皱眉,“她早已认清对你的心。”
                    “那又如何,”东华笑得释然,又像是自嘲,“我并不需要她因为同情而原谅。”
                    墨渊摇摇头:“这么多年了,你始终都没有变过,还是一块硬硬的石头。”
                    两人相识多年,有些话不必再说也不必再劝,帝君以茶代酒敬贺墨渊归来,墨渊同样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宫人进来禀告,说太子殿下来向帝君请安,帝君挥手示意请他上殿来。自皓德废黜,老天君旁支中并无有才干可立即继位者,帝君从子弟中挑选了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少年,立为储君,悉心培养,众人虽有疑虑,但几乎无人敢质疑帝君的决断,有几个反对的声音,帝君轻轻一拔,也消失了。
                    帝君向墨渊介绍:“这孩子是老天君的庶曾孙,母亲生下他就因为产后血崩去世了,他出生后不久,父亲也死在了平乱中,后被陆压道君收作弟子,是‘仁’字辈的首徒,故陆压道君为他起了名字叫做‘陆仁甲’,既做了太子,这名字就不合适了,我又为他取了个名字,叫做天胤。”
                    墨渊归来的消息至今尚未公布天下,在闭关前墨渊也不愿起事端,因此隐了身形,待天胤君退下后才现身。
                    帝君问他:“你观此子如何?”
                    墨渊沉思片刻,道:“守成有余了。”青年长相平平,貌不惊人,言行举止守成持重,恭敬谦和是有的,但东华向来青睐的继承人是夜华那般的惊才绝艳、雍容华贵,很难想象天胤会是他亲手挑选的继承人。
                    东华帝君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那日我问诸子弟,身为君主什么样的品德最为重要,诸子引经据典,滔滔不绝,他的回答最为朴实,他说,君主要像为孩儿哺乳一样对待天下万民,天下万民才会像孝顺父母一样对待君主。”
                    墨渊点点头,风度才干可以培养,仁德之心最为难得。
                    “他们还好么?”墨渊沉默了许久问道,“夜华和阿离,他们现在还好么?”
                    “若说尊贵,必定是不如在天宫享受荣华富贵,”东华早料到他会有此问,“但在我看来,却是比在天宫要快活多了,极南之地虽未开化,也因此风气淳朴,说是守卫天族南门,但极南诸族并不好战,因此平静安逸,皓德狼子野心,乐胥助纣为虐,但他与其余人确实不曾参与分毫,他确实有些事偏颇不周全,但毕竟是父神母神半生牵挂,你也倾注了十几万年的心血,”东华难得有些伤感,“说到底,如果不是我当年为乐胥指了昆仑虚,他也未必会有这些磨难,往事不可追,多给他一些平静安逸的日子,已是我唯一能补偿他的了。”
                    墨渊沉默不语,或许这是他和他之间最好的结局了。


                    IP属地:四川74楼2018-05-23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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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报到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8-05-24 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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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76楼2018-05-25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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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昆仑虚,循着十七的神息,墨渊来到酒窖,只见一大一小两只白毛九尾狐狸紧贴着团成一团,闭着眼睡得正香,大的这只还散着熏熏的酒气,小的那只鼻头一颤一颤,似是喜爱这熏熏的酒气。
                          墨渊看着这两只狐狸团子,心暖得一塌糊涂,他侧卧于榻上,将一大一小两只团子轻轻搂在怀里,就这样看着他们,看着看着也睡着了。
                          墨渊醒来时,十七已化了人形,与他面对面卧着,两人间只隔着一只小白团子,墨渊有几分睡眼惺忪,只见十七对他做了噤声的手势,他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小白团子肚皮朝天,睡得四仰八叉,两人相视一笑,墨渊小心去抚摸十七的发,顺着她的额,手掌停留在了她的脸上,不舍离去,十七笑着覆上他的手背,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心口上,墨渊心头一动,他知道这是哪里,这里是十七为他取心头血的地方,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十七察觉了他的颤抖,她压紧了他放在她胸口的手,一字一顿对他比口型:“这、里、全、是、你。”
                          墨渊反手握紧了十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若不是还惦记着睡熟的长安团子,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自己怀里,,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两人就这样痴痴地对望着,望着,只觉得若这般到地老天荒,也是极好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狐狸团子滚了几滚,化作了人形,长安揉揉眼睛,他清晨在酒窖里找到了变作狐狸的阿娘,阿娘饮了酒睡得熟熟的,他也觉得昏昏欲睡,靠在阿娘身边,然后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墨渊仔细看了长安,他被十七的酒气熏的有些醉,多睡一会儿便无碍了,十七把还未很清醒的长安抱在怀里,哄他逗弄他,见他神色渐渐清明,也松了一口气,暗自下决心下次不可再贪杯了。
                          “原来长安是只小狐狸么?”十七有些奇怪,之前一直都没有发觉长安的本体,她一直以为长安随了师父,仙体集天气灵气日月精华,不属万物。
                          墨渊和长安一齐摇头说:“长安并不是狐狸。”
                          长安从阿娘怀里跳到地上,变作一只圆滚滚的食铁兽(大熊猫),憨态可掬,只是几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又复还成人形,他又扑到阿娘怀里,掰着他的小指头,同他阿娘数:“长安会变的可多啦,食铁兽、小猫、小狗、小狐狸、兔子、老虎······”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可是长安只有变作狐狸的时间最长,其他一会会儿就不行了。”
                          墨渊摸摸他的额头:“你是你阿娘的儿子,天生与狐有缘。”
                          长安信服地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他又打了个呵欠,看来这酒的后劲不小,墨渊将他抱回他自己房间,沾上枕头,他就又睡熟了。


                          IP属地:四川77楼2018-05-25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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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墨渊又回到酒窖,只见十七还卧着,悒悒不乐地摆弄着酒坛子,墨渊贴着她卧着,在她耳边轻声道:“长安不是小狐狸,你是因此失望么?”
                            “嗯?”白浅只觉从耳根子一路烫到心窝子,并没有听仔细师父在说些什么,墨渊看着傻乎乎的小徒弟,从里到外只觉全是欢喜,“这有什么要紧的,你喜欢小狐狸,我们可以再生一窝。”
                            白浅这下听清楚了,她面色羞红,轻捶师父胸口,又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埋在他怀里,闷闷地控诉:“师父取笑我。”
                            墨渊抱紧了她:“告诉为师,你究竟为什么事不开心?”
                            十七也楼他搂得越发紧,师父去找东华帝君前已经将他的打算全部告诉她了,她知道,师父的处理方式对她对长安都是最好的,这样一来,长安就名正言顺是他们的孩子,她与长安也避免了许多流言蜚语,最终,承担所有的却还是师父,但一切本不该如此啊。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深觉无力,因此喝了一夜酒,可这些她并不愿意告诉师父再让师父担忧,她只是强颜欢笑:“师父,过几日你就要闭关了,今日十七想与师父一同去凡间看庙会,可十七不争气,醉过了,因此在生自己的气。”
                            十七在想什么,墨渊也能猜到八九分,他并不去戳穿了小徒弟,只是顺着她说:“我听令羽说,你最喜欢庙会的皮影戏了。”
                            “是啊,许久没看过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见到,”白浅并没有骗师父,她之前的确存了与师父一同逛庙会的心思,“毕竟已经过去太长时间了,凡间沧海桑田数度,谁知还有没有呢?”
                            墨渊但笑,挥袖化出了皮影戏的亮子和两只影人,他递给十七一只:“庙会的皮影戏错过了,不如你陪我一起演一出?”
                            十七仔细端详两只影人,这是红拂和李靖,她很是惊喜:“师父竟然会红拂传么?”
                            “路过影戏时想起你,便停下听了几次,现在记得的也稀疏了。”墨渊操纵皮影的动作很是生疏,想来他自己之前也并未尝试过,“我记得的只有这一段了,”
                            “多情难得逢仙眷,
                            这是上天赐良缘。
                            慧眼识认凭一面,
                            平生知己是婵娟。”
                            就这一段,唱得也并不纯熟,却是白浅听过最动心的李靖,她接道:
                            “盖世英雄难得见,
                             今宵会合是奇缘。
                             盟誓百年成美眷,
                             佳话还留万古传。”
                            一曲唱罢,她扔了手里的影人,欺身狠狠咬上了师父的嘴唇,墨渊紧紧搂着她,与她唇齿相交,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绕住她的舌尖,贪婪地攫取她的气息,十七只觉自己软做了一团,瘫倒在师父怀里,全然的依赖与顺从。探到她口里的丝丝酒意,墨渊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


                            IP属地:四川78楼2018-05-25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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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ppy33smile 妳的沙发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8-05-25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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